81 悲哀

馮小靈點點頭，心裏又想起白雨柔的話，想起紀廷淺笑的側顏。想起自己跟顏月溪認識以來發生的事情。

最遠的距離起身要了一瓶酒。然後給馮小靈倒上。

“空中的淩霄花。你喝點酒吧，或許喝了酒以後那些話就沒有那麽糾結了！”馮小靈看着最遠的距離眼裏飛揚的東西，突然記起來。他是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喬嘉陽。這種“纨绔子弟”竟然會是自己的網友“最遠的距離”，她在雜志新聞上經常會看見他摟着各色角色女人的照片。

“你是？”馮小靈仍舊不太感相信。表情模糊。不确定的問。

“對，我是喬嘉陽。”

“真的是！”馮小靈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恍然大悟：“沒想到真的是你……”

喬嘉陽就是“最遠的距離”，如果時間倒退到十分鐘前，馮小靈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傾吐心事的對象會是這個被媒體稱為“辣花摧手”的喬嘉陽。

馮小靈記不太清有一篇專門寫喬嘉陽的報道是怎麽寫的。大體是說喬嘉陽染指過的女人用最高速的運算程序都記不起來，他自己第二天都不會記得昨晚更度良宵的是哪張臉。

喬嘉陽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急着接話。

馮小靈腦子裏像是被灌了水。平常活潑勁都沒了，只是呆呆的坐着。

就喬嘉陽這樣的人。自己怎麽會，怎麽敢跟他繼續暢所欲言的說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馮小靈一時都不記得自己來的初衷。只是傻愣在那。

等上菜的時候，喬嘉陽倒是很紳士的一一為馮小靈介紹哪些好吃。哪些是什麽口味，都有什麽特色。

聊起吃的。馮小靈心裏的疑慮就少了，一邊談些閑話。一邊吃飯，對喬嘉陽身份的震驚和畏懼漸漸消失了……

“小靈，對，馮小靈對吧。你的名字有些熟悉，聽上去有些耳熟？”喬嘉陽問。

一邊吃東西，馮小靈臉上浮起笑容。“對，我叫馮小靈，你大約是在我朋友圈裏看到我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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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說說你的事情嗎？”

“最近有人給我出了個注意，或許我可以代替她待在我愛的那個人身邊，但是，我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傷害我的那個朋友，但是這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奧，這樣。我覺得你要先問問自己你人生最在乎的是什麽？你是希望看着好友快樂，還是希望自己能得到滿足？問問自己的心，哪一個才是自己最在意的。”喬嘉陽一邊笑，一邊說，眼神裏充斥着縱容和慫恿。

馮小靈想起顏月溪，想起紀廷，想起自己單相思的痛苦時光，手下無意識的撕碎餐巾紙，一條條成了碎片，又被她狠狠揉搓着。

喬嘉陽說：“我不能勸你做什麽？但是我一直在努力着去接近我心中的那個人，大概我沒跟你說過，她是我最好朋友的妻子，現在應該說是前妻，是不是跟你有一點像呢？”

“我以前看着他們兩個彼此牽挂在意對方，我還是做了一些事情的，只是我并不幸運，他們雖然分開了，我卻依舊沒能找到機會，現在還是只能遠遠守望而已。”

“你那個她也是你好友的？那他們……你們……”

“對額。”喬嘉陽随口承認，想着以前的事情，“我們算從小認識，我很早就明白自己喜歡她，晚了一步，他們兩個相愛了，不過他們并不順利，雖然後來結了婚，男的卻并不珍惜她，另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不過我并不是沒有機會……”

“……”

“那你打算……你打算去拆散她跟那個男人嘛……那她知道你這麽……她嗎？”馮小靈眼角抽搐了一下，問。喬嘉陽笑了，說：“她受了一些苦，我并不急着讓她明白我，與其讓她正大光明的拒絕，不如等待時機再出現在她身邊……時機總是會有的，總有人會給我制造出機會的，我只要耐心等待，安心觀望着……”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事情，但是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安心做只看得見的那個是嗎？所以我是應該去做些什麽嗎？”

……

喬嘉陽跟馮小靈又聊了一些，她明白馮小靈心裏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是她固執的希望自己能說些什麽給她肯定，讓她心裏能自我安慰的覺得是別人的慫恿，自己才做出那些違心的事情。

喬嘉陽覺得有些可笑，世人好像都喜歡抱着這樣的心态，心裏想着做惡人，卻又不肯承認自己就是個惡人，總會給自己尋找一些借口。

馮小靈好奇地看着喬嘉陽，只見他高高的身材，黑色的牛仔褲，一身黑色襯衫勾勒出颀長的體型，完全不像平常雜志上刊登的那樣花襯衣大墨鏡。

馮小靈不由自主的想知道他心底的那個人……

馮小靈卻意外看見一個自己剛才還在想的人，倒是顏月溪先看見了馮小靈，上來就朝着馮小靈走來，馮小靈一驚，趕緊站起來掩飾心裏的不适。“好巧額，月溪？”

喬嘉陽眼睛微微眯起來，嘴角微微上牽。“顏月溪！”

有些出人意料，喬嘉陽沒想到馮小靈認識顏月溪，頓時想起來為什麽會覺得馮小靈這麽名字相熟，聯系起馮小靈跟自己說起的閨蜜男神，還有自己一直默默派人調查的內容，接着就猜出來馮小靈一直在說的就是顏月溪和紀廷。喬嘉陽更加想不到，馮小靈想搶的就是自己愛着的顏月溪的男朋友紀廷，喬嘉陽覺得事情越來越亂了，似乎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嘉陽，好久不見！”顏月溪微笑着說。

“你們認識？”馮小靈問。

“我們是……大學同學。”

喬嘉陽拉開一張凳子邀請顏月溪坐下，笑着對顏月溪揚眉：“勉強算是認識吧。”

勉強兩個字讓顏月溪面子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反駁，聽上去有些“勉強”，不過想來也算是實情吧。雖然喬嘉陽跟陸銘川是發小哥們，顏月溪經常能見到他們，但是一直好像她只是個小跟班，就算後來跟陸銘川結了婚，喬嘉陽也面子上稱她一聲嫂子，但是好像彼此确實沒有什麽交流，更談不上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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