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疑惑
小鹿在地上轉了一圈,道:“好看嗎?”
她今天将頭發挽了起來,穿着淡藍色的連衣裙,微微露着些肩頭,下邊是不規則的裙角。這個顏色顯得她越發白皙,眼睛更是水靈靈的。昨天晚上小鹿還好奇,段桁這孩子到底是給她買了什麽,結果竟然是條裙子。
段天拍着小手,道:“好看好看,媽媽最好看了。”
段桁低頭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巴拉東西,嘴角卻帶着些笑。
小鹿笑笑,在段天臉上親了一口,道:“還是我兒子好。”
段桁在旁邊似乎有些不滿,吃飯也變的漫不經心的。忽然肩上多了一條胳膊,他扭頭看到小鹿笑的不懷好意,段桁道:“你要幹嘛?”
“謝謝你呗,謝謝你給我買這麽好看的衣服。”
段桁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低頭,不自在道:“沒什麽。”
小鹿挑眉,道:“我說你今天怎麽害羞了,不過真的是謝謝你啊,很漂亮,還很合身。”
他道:“是嗎?”聲音只停在了喉嚨眼兒,小小的,帶着些羞赫。
小鹿低頭看着他,探究道:“你今天怎麽了這是?”
裙子是湖藍色的連衣裙,上邊的領口堆疊在一起很是漂亮,就是有點大,所以小鹿一低頭,段桁一扭頭,就看到了大片酥胸。
段桁皺眉道:“你就不能矜持點?”
小鹿還不明白段桁這轉變是哪兒來的,段桁就撩了一下她胸前的衣襟。小鹿大囧,立馬伸手捂着,她笑的調皮道:“嘿嘿,我知道了。”小鹿撿起桌上的東西随便吃了兩口。起身,又在地上轉了個圈,給了他們一個飛吻,跳着離開了。
段天看着小鹿的藍色背影,驚訝道:“叔叔,媽媽怎麽了?”
段桁把他的小腦袋掰正,道:“別搭理她,快吃飯,吃完了我們出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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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興奮的舉起勺子,開心道:“好!”
…………
蔣少卿當天下午就被譚覃火急火燎叫走,結果,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在優哉游哉的喝茶。
蔣少卿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卻被譚覃抓住了胳膊。
他一愣,道:“你要幹嘛?”
譚覃笑道:“陪我坐一會兒。”
蔣少卿微微皺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譚覃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給人一種滿臉笑意的感覺,而事實上是他這個人很少笑,因為唇角跟眼角的弧度,所以看起來很溫和。事實上是一點也不溫和,肚子裏滿是壞水兒。
他伸手揉了揉額角,眯眼道:“是嗎?你不是少卿。”
“我是。”
他一把将蔣少卿拉到椅子上,道:“這就對了,跟我喝會兒茶。”
蔣少卿看着小幾上的茶杯,道:“你到底在發什麽瘋,我以為你出事兒了。”
他拿起茶杯,推到蔣少卿面前,因為手有些抖,到蔣少卿面前的時候已經撒了大半。
譚覃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着杯子道:“你嘗一口,這是今天最新的,額,總之是好茶,你是第一個來喝的。”
蔣少卿看着他胡言亂語的模樣,道:“ 醉了?”
“醉?”他一愣,随即大笑起來,嘆道:“我倒是想醉。”
蔣少卿坐在他對面,不再說什麽兩人一個勁兒的喝茶。好一會兒,譚覃才清醒過來,他看着手裏的杯盞道:“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從小到大什麽都沒怕過。”
蔣少卿沒說話,在等他的下文。
“我以為我這輩子也不會怕誰了。”他說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蔣少卿道:“沒事兒吧。”
他索性躺倒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嘆道:“現在有了,我怕邵傾城,更怕譚文成。”
蔣少卿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邵傾城是他前妻,譚文成是他侄子,兩個人似乎有點什麽,具體什麽蔣少卿也不是很明了。
譚覃扭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道:“也就是你聽我說,還能這麽淡定。”
蔣少卿道:“有什麽不淡定,事情已經發生了,唯一的辦法是補救,再說什麽也回不去。”
譚覃搖頭道:“我以前也這樣想,現在不了,這個世界上,感性的總比理性的人多,你總會被他們莫名其妙的感性打敗。”
“ 感性解決不了問題,只是讓問題更加矛盾。”
“是嘛。”他輕嘆了一口,又道:“我現在倒想感性一回,不如就讓事情永遠都解決不了,這樣我還能給她多看一眼。”他扭頭看着蔣少卿又笑了,道:“現在整個事情忽然跟我沒關系了,少卿,你腦袋好使,幫我想個主意。”
蔣少卿看着桌面,淡淡道:“ 快刀斬亂麻。”
譚覃輕笑一聲:“傷害到自己珍惜的人呢?”
他輕撚着茶盞道:“這麽害怕不如放手,如果怕她受到傷害,要你幹嗎?”
譚覃道:“有時候你冷血起來,真是讓人……”他說着搖了搖頭。
蔣少卿道:“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說不清,它需要的是結果,過程無關,以後好好經營就是。想那麽多只會讓事情更加難辦。”
譚覃嘆道:“你說的對,我是該果斷點。”他起身,又道:“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啊。”
蔣少卿看他清醒點了,道:“沒有別的事情我回去了。”
譚覃擡手:“別啊,再坐會兒,我們好久沒聚聚了。”
“我不是很喜歡熱鬧。”
譚覃輕笑道:“我們兩個人,算不上什麽熱鬧不熱鬧的,随便說說。”
“你說,我聽着。”
“你這幾年都是一個人?”
蔣少卿道:“ 明知故問。”
譚覃打哈哈,道:“我只是想起了米娜,她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好,你們怎麽分開了。”末了又添了句:“感情淡了?”
蔣少卿神情依舊淡淡的:“也許吧。”
譚覃搖搖頭:“從你這兒總得不到個準确的話。”
“那你還問。”
譚覃道:“對了,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廣告準備的怎麽樣了。”
蔣少卿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你轉變的真快。”
他攤手:“感情的事情,我已經想到了方法,不用再困擾,現在只欠東風。”
蔣少卿看着他不說話。
譚覃往身後退了退,道:“你這麽看着我幹嘛,我不會害你。”
他擡手,又放下,淡淡道:“其實,你想讓我幫忙就幫忙,用不了拐這麽大彎子。我記得你喝酒過敏。”蔣少卿上下打量着他,道:“你這樣使苦肉計,又是跟哪個女人學的?”
譚覃給了他個空拳,不悅道:“我鐘情的很,以後不要亂說話。”
蔣少卿道:“我難請的很,以後不要亂給拳頭。”
譚覃:“……”
當天晚上,蔣少卿就被譚覃安排到日本出差。蔣少卿疑惑道:“這種事情,你怎麽不找別人?我看起來那麽閑?”
譚覃推着他道:“我苦肉計也演了,找別人有點劃不來,你快去,回來,就是有嫂子的人了。”
蔣少卿道:“你這麽火急火燎的幹嘛,我也沒說不幫你,總得回去收拾一下。”
譚覃拉出一個箱子道:“這裏的衣服全是按着你的喜好,尺碼買的,這個不用擔心,日本那邊有人接機,你就當是去玩兒的就可以了。”
蔣少卿道:“ 預謀已久?”
譚覃抱拳:“兄弟,靠你了。”然後一把把蔣少卿推入了安檢的地方。
他搖頭,這個譚覃!
事實上,蔣少卿再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到吹噓了很久的譚覃的妻子,倒是看到他酒精中毒一個人躺在醫院難過,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坐在飛機上,蔣少卿想給小鹿打個電話,已經是中午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吃飯,撥通了電話卻沒人接。他再準備撥的時候,飛機已經要起飛了。關機,他坐在玻璃窗前,覺得無聊,想起了她們兩個,心裏湧上一股甜蜜,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叔叔,能幫我撿一下球嗎?”一個小男孩兒甕聲甕氣道。
蔣少卿看到地上黃色的皮球,恰好卡在自己的腳邊上,他撿起來給了小男孩兒,摸摸他的腦袋,溫和道:“給。”
小男孩兒接過,笑嘻嘻道:“謝謝叔叔。”然後跑遠了。
他看着小男孩兒的背影,想起了段天,整天鬼靈精怪的。那天雨夜的事情在腦海裏浮現。
昨天晚上,他第一次發現,小鹿帶着一個孩子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腦袋一時只顧着高興,高興的差點忘記她暈倒的時候說的話。現在想來,一切都是自己的推理罷了,按理說,小鹿生的孩子就算不是跟自己姓,也該姓盧,怎麽會姓段呢?而且,她當天晚上說了什麽,孩子沒了!這四個字猛然出現在腦海裏,他只覺着脊背一僵,不會的,應該是自己聽錯了,蔣少卿額角竟生出些冷汗。
他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想她昨天晚上具體說了什麽。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只知道是孩子,與孩子有關的事情,還是很嚴重的事情。
蔣少卿無奈的搖頭,自己記性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差了。有很多疑問在他腦海裏,一直轉一直轉,現在想要答案卻得不到。
如此,他也不再糾結,只是靠着窗戶,看着窗外的雲彩。不管自己想不想,現實已成定局,他要做的就是把僅剩的自己想要的拿到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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