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昏事2
按照以前的經驗,小鹿這種變态的行為也就維持個幾天,見段桁沒什麽苗頭立馬就敗下陣來。
不過這次不一樣,她根本就是對段桁各種關心,而且根本沒有随着時間,随着段桁的冷屁股而減淡。
比如說,幫着段桁整理衣服啊,順便叮囑幾句,男孩子要穩重點,不要這麽亂七八糟的,段桁順口就應了。再比如吃飯的時候,他不小心把食物弄出來了,小鹿就收拾好,然後一本正經道:“穩重一點,小心一點,這樣不好。”
段桁吃飯的時候只喜歡吃菜,小鹿看到皺眉:“這樣不好,給人感覺鑽牛角尖,你要适當的吃點肉。”段桁就意思意思吃了點肉。
段桁喜歡晚上看球賽,小鹿大半夜的起來給他關了,掐着腰皺眉道:“這樣不好,熬夜傷腎。”段桁很是乖乖的去睡覺了,并且接下來的日子也沒再熬夜看球賽。
段桁走路的時候喜歡把手放口袋裏,小鹿看着皺眉:“你這樣看着不正經。”段桁聽話的把手拿了出來。
如此這般的小了呀費了不少心,她就是想讓段桁變成一個紳士,以此來打動邵傾城那顆不同尋常的心。而且這次小鹿學聰明了,給段桁找女朋友的事兒先不說,只改變他的行為。一定不做适得其反的事情,主要是段桁這孩子太逆反了。而且她一定要給他們制造一個偶遇的過程,然後用舉手投足吸引對方。
對!就是這樣的,小鹿的算盤打的十分劃算!
不過這對小鹿來說是好事兒,可是對段桁來說……
問題來了,肉的話自己還是能吃一點。不看球賽的話段桁睡不着,夜深人靜的半夜睡不着能幹嘛啊?不就瞎想呗,他開始覺得不尋常,小鹿為什麽要這麽關心自己呢?難不成她是喜歡上自己了,心裏有些開心,卻又不敢确定。所以他有時候會偷偷的觀察一下小鹿,發現自己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自己,尤其是小鹿被逮個正着的時候她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去網上搜了一下,網友說這就叫暗戀。他很是開心,還是沒十足的把握,主要是小鹿這個女人跟別的不是那麽一樣。別人看到好看的首飾會說喜歡,小鹿也會說喜歡,接下來一句就是:“哎,你覺不覺得帶着這個有種殺馬特的感覺啊。“順便哼幾句金坷垃……
如此幾番,有時候跟她呆在一起是有那麽點丢臉。
段桁帶着這樣複雜而甜蜜的心思,向同學咨詢了一下。順便解釋了小鹿這種人的不尋常之初,同學繞地三圈思考了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語重心長道:“少年,你戀愛了。”
段桁紅着臉道:“這不是重點,我剛剛說的那些,你覺得她喜歡我嗎?”
同學想了想:“按照你說的情況來說一定是喜歡的。”
段桁聽了很開心,所以小鹿說什麽他就越發的聽什麽,小鹿見他這麽聽話,就越發的自信。如此這樣的良性循環,那個party很快就來了。
至于蔣少卿,小鹿現在才發現,其實他這個人說話很是不要臉,氣的人牙癢癢,但是你也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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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幾天倒是沒見到他,小鹿關心着段桁的事情根本沒心思在意他在不在,倒是前幾天,安明洋叫她去工作室商量新漫畫的人設,開會什麽的,結果恰好遇到了。當時正在下電梯,一群人也挺擠的。小鹿說一會兒吧把,容顏就是不聽,死拉硬拽的扯着小鹿進去了,沒想到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又開了,小鹿被擠在角落裏很是郁悶,頭都沒擡,心裏還抱怨這個人是誰啊,這麽擠了還進來,到底是多着急啊!
倒是容顏戳了戳她的腰,小聲道:“看,帥哥。”
小鹿賭氣:“不看!”頭扭到了一邊。
只是她沒想到,頭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遮住了,面前出現了一雙素白的手,當然手上是自己非常面熟的一根發帶。
她一愣,擡頭就看到了蔣少卿波瀾不驚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抽着嘴笑道:“你這是……”
“你的東西。”
此時電梯裏的情況已經異樣了,尤其是容顏,小鹿覺得她的眼睛都要把自己燒了兩個洞。關鍵是蔣少卿這是幹嘛,別人很容易誤會好吧!
她看了一眼那條發帶,嘿嘿的笑了兩聲,心裏掐着小指頭計算,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他怎麽拿着自己的發帶,難道是在日本的時候,不會不會,那時候是散着頭發的啊。到底是什麽時候呢?
小鹿在心裏糾結萬分的時候,蔣少卿忽然道:“你是不是想不起來了?”
小鹿看了他一眼,眼中疑惑。
他繼續道:“就是那天晚上。”他點到為止,而後緩緩道:“早上,在我床上撿到的。”
小鹿只覺得火氣從脖子上往上竄起來,差地要燒掉了眉毛,那天晚上,什麽那天晚上,這個人說話這個暧昧幹什麽!對着這麽多人,小鹿更不好和他研究到底死哪天晚上,這樣說下去豈不是越說越尴尬。她符合的笑了笑,扭頭說了聲:“謝謝。”
“你不準備接?”
小鹿轉頭看到發帶還在他手上,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邊上還有人發出淡淡的笑聲,她覺得這次是丢臉丢大發了。樓裏的人雖是不認識,也是面熟,到時候亂傳出去,自己可怎麽活啊,她當即一拍腦門道:“哦,那天晚上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借我雨傘。”又沖衆人笑笑道:“頭發不小心挂在傘上了,所以……呵……呵呵。”
這下大家應該不會誤會了吧。(腦洞不要開那麽大啊)
蔣少卿不急不緩道:“我怎麽不記得借你傘了,倒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放。”
小鹿腦袋瞬間的卡殼,她只覺得周圍的人目光跟天邊的火山雲似的,千變萬化。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小鹿想要說什麽,蔣少卿已經出去了,至于那根發帶她還是沒拿回來。
容顏見蔣少卿走了,挽着胳膊沖他背影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說吧,什麽情況?”
小鹿瞪了她一眼,佯裝很生氣道:“什麽情況,老子被耍了,就是這個情況。”
說完她二話不說就沖出了大廳。
此時蔣少卿還能看到影子,小鹿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抓着他的胳膊狠狠道:“你什麽意思啊?”
他轉身,一臉無知像,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麽,淡淡道:“什麽什麽意思?”
小鹿氣的直跺腳,咬牙道:“剛剛在電梯裏,我說你是什麽意思啊!”
他哦了一聲,道:“你是說你把發帶丢在我床上的事兒,還是你抱着我不放頭發勾着我衣服的事兒?”
小鹿忍着怒氣,咬牙道:“兩者都有!”
蔣少卿想了想,道:“第一個是真實的,第二個是虛構的。”又低頭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你這個高度,我撐着傘,實在是很難挂到你的頭發,相比起來,你抱着我不放可能性更大一些。”
小鹿氣的拳頭緊握,憋着氣道:“那第一個呢,老子什麽時候在你床上了,你不怕毀了名聲,倒是玷污我幹嘛?”
他道:“你不記得了?就是下雨那天晚上。”
小鹿也不管到底是哪個下雨天,瞪着眼珠子吼道:“那也不是你床上,你瞎說什麽!”
“我家的床不是我的床,難道是你的?”
小鹿氣節,瞪着他打不是罵不是,偏偏還說不過他,只能這麽一個勁兒的瞪着他。
倒是蔣少卿,看着她這副模樣,很是開心,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淺笑道:“我就開個玩笑,你這麽生氣幹嘛?”
小鹿不知哪兒來的力氣,順手抓住了他的手,低頭在他手上就是狠狠的咬了一口,一直到嘴巴發麻了才松手,她咬完看到蔣少卿皺着眉頭,雖然是一聲不吭,應該也不爽吧,小鹿擡着胳膊抹了抹嘴,就跟剛剛喝過血的妖精似的,看了他手上兩排牙印子擡頭一笑,得意道:“我就咬一口,你這個嚴肅幹嘛?”說完還雪上加霜似的狠狠的在他的腳上踩了一下,看到黑皮鞋上的那個灰引子,才十分滿意的跑走。
跑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容顏站在那裏,滿臉奸詐的看着她。小鹿覺覺得她一會兒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扭頭接着跑,沒想到蔣少卿還在對面,她就順道過去再踩了他一腳,招了個出租車溜之大吉了,離開的時候還十分得意跟他吐舌頭。
偶遇了一次之後,小鹿就沒再見過蔣少卿,至于他家那邊更是一天到晚黑着燈,她在心裏咬牙:你丫的坑我,最好出車禍!又覺得自己有點惡毒,真的出了車禍怎麽辦?于是換了換,改成了:你丫的坑我,最好出車禍,不出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冒個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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