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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雷吉吉的話來說,蘇羽是被強吻了——在聖誕夜,在聚會上,在她失去了冠軍而吻她的人則是冠軍隊的隊長的背景下。
如果再用華麗一點的語言來形容,那天晚上燈光四溢,衣香鬓影,帥哥美女如雲,聖誕的味道挂滿了整個場地,高大的聖誕樹上挂着五彩缤紛的霓虹燈,五顏六色的彩球挂在樹枝,整個廣場充溢着色彩炫麗的各式氣球,還有滿是聖誕韻味的聖誕頌歌。
然而大家的關注點并不在運動會或者即将到來的舞會上,而是眼前這一對男女深沉的長吻。
用蘇羽的話來說,那是一個長得沒有終點,令她差一點窒息的深吻,雖然不是法國式的舌吻,但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因為那一吻,比她以往所經歷的任何親吻都還要深切而溫存。
她幾乎想不起來,在自己所經歷的這些時光與歲月中,她是否曾經經歷過這樣令人眷戀的接吻,仿佛所有的相遇和激動,就是為了等待着這如沐春風的親吻。
以往蘇羽是不相信電視裏面男主強吻女主,原先女主還不斷地捶打男主,後來力氣漸漸變小的畫面,不過經歷了這一次的深吻,她有點相信,王子文有男主這樣的能力,雖然,這個深吻,他并沒有強吻她。
更何況,如果他真的“強吻”她了,過錯是在他的那一方,緣何在玄骁駿使出全力地揮拳之下,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抗呢?
蘇羽有點不想承認錯在王子文身上,畢竟,當玄骁駿出手打了王子文之後,聚會上所有與會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在玄骁駿的身上,而不是王子文的身上。
她那個時候的心髒還在砰砰地亂跳,茫然而不知所措,唯一能夠憑着本能地說出一句話:“你在做什麽?!”
她問話的對象想來是沒有指定任何人,以至于當她看到王子文的臉上有痛苦的神情之時,她不由來地微微吃痛。
玄骁駿的那一拳看上去,打得并不輕,更何況前些日子,她也是因為打了王子文而在他臉上留下來的痕跡還沒有消退完,現在玄骁駿這麽一拳,還打在了相同的部位,王子文的這張臉,這接下去的半個月別想以“真面目”示人了。
玄骁駿完全沒有理她,仿佛當她空氣一樣不存在,指着還處于踉跄狀态的王子文,劇烈且嚴厲地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王子文卻只是淡淡地笑,嘴角的肌肉想來是因為牽動而感到疼痛,好半天指着他們頭頂上的一團綠色的植物,輕聲說:“知道。”
蘇羽一直是到後來才知道那團綠色植物是什麽東西,不過她那個時候并不想理會其他的事情,因為她眼看着玄骁駿又氣到了頭上,再次揮拳過去,而王子文竟然沒有閃避,她不得不沖上前去,擋在他前面。
“你讓開!”玄骁駿說。
然而還沒等她的話落音,她已經将他拉出了聚會。
她後面以身體不适的原因向冼總請了假,又擺脫雷吉吉幫其看好隊伍裏的隊員,雖然沒什麽可看的,畢竟游戲環節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都是自由活動的時間。
待到她與玄骁駿出到外頭吹了一陣子冷風,她原先砰砰亂跳的心平複正常後,她才問他:“玄骁駿,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他看來是被她的話語激到了,雙目怒瞪,“我想怎麽樣難道你不清楚嘛?!……他公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最後連我的女朋友都不放過,我打他這一拳,簡直是便宜了他!”
“住口!”蘇羽說,“他什麽時候公然侮辱你?……還有,我已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麻煩你自重一點。”
“我自重?!是我自重還是你自重?你頂着我女朋友的名義,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和他吻得……”
他真的是氣極了,兩只眼睛紅紅的,只差沒有把她當成他狩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獵物,恨得咬牙切齒,是她害得他一無所獲!
“請你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她想了想,搖搖頭,“我也沒有吻得,比你想象中的美好。”
“是嗎?那我這樣子吻你呢?”
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臂,猝不及防地将他炙熱如鐵一樣的嘴唇貼到她的唇上,急急地将舌頭探入她的口中,不留一絲空隙,急迫地将她這只他恨到骨髓裏的獵物生吞活剝。
他們的這次“熱吻”,結束于蘇羽将他的舌頭咬出血了,本來她已經在抗議,捶打他的手臂,然而他不理,卻只是将她推到牆角,不顧一切地吻上去,她在不得已,又将近于被他強烈的氣息箍住得幾乎沒辦法呼吸的情況下,只能發了狠地咬住他的舌頭,他這才吃了痛地松口。
她本來應該哭的,畢竟被欺負的人是她,但她沒有哭,可是玄骁駿竟然……像是哭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哭,畢竟那樣的事情連說起來都覺得煽情,唯一有一次,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吵完架,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先前吵得太兇了,以至于都沒給對方下臺階。她趟在床上,翻來覆去終于想到可以讓他幫忙拿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小說給她看,可他卻不肯,甚至沒有搭理她,于是她只能自己伸手去拿。
然而那一次她自己也做得太過了,書籍明明放在書桌上,她硬是躺在床上,只伸出手去拿,沒想到那書桌上的幾本書一下子因為不平衡,竟然紛紛砸到了她的眼睛上。
那個時候,她只覺得眼睛有股熱流,卻沒有想到是自己的眼睛出血了,她聽到他喊了一聲:“該死的!”
“你終于原諒我了?”她問。
“笨蛋!”
她在這幹啞的聲音中,以朦胧的視角似乎看到他的眼睛泛着水霧,他令她閉嘴,急急地将她送進醫院。
那個時候的他,是因為全身心都愛着她,以至于那樣擔心受怕她會有一點一絲的損傷,可現在呢?
現在他背對着她,肩膀有些頹然地下垂,好半天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支煙,大口大口地吸着。
她知道,他即便怎麽不開心、不快樂,也從來不會以“背”示人,也很少會有頹然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有好幾次她因為工作的事情悶悶不樂,在向他大吐苦水,他只是好言安慰。
她有一次忍不住問他:“難道你工作上從來沒有遇到不痛快的事情嗎?為什麽你從來都不會感到沮喪呢?”
他想了想,竟然對她說:“沒有。”
如果那個時候,她不是以前的蘇羽,而是現在的自己,她一定能夠聽得出來他這句“沒有”話語裏面的心酸,畢竟,在學校內做慣了天之驕子的他,怎麽可能在初出社會的時候,就不會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呢?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不管是在工作上,亦或是在生活上,都有不順心的事情,由此衍變而來的頹然是必然的。
可是現在想想,她忽然就明白了他在他們熱戀的時候,為什麽從來都不肯顯現出頹然的一面給她看到了,其實真的不是他沒有不順心的事,而是他不順心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從來不敢将自己的負面情緒告訴她,害怕她對他們的未來産生恐懼。
如果是那樣的話,今天這個模樣的玄骁駿,難道才是他本來的面目嗎?
蘇羽的心緒很亂,看着他不停地抽着煙,一支又一支,直到她忽然注意到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他們出來了一個多小時,想來聚會現在已經結束了,她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便松口說:“我走了。”
“別走——”他沒有回過頭,整個人仍然陷在氤氲的煙霧之下,好半天才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蘇羽說,這樣的對話仿佛令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這麽晚了,我送你。”玄骁駿堅持,臉上沒有任何血色。
而她亦堅持:“不用了!”
“是!不用……”他恨恨地咬牙切齒,“蘇羽你知道我以前最恨你哪點嗎?”
她怔住,見他終于轉過身來,卻向她走來,仍舊是吻下去。
“我恨你對我的堅決,可卻永遠都執行不了!”
那含有煙草味道的氣息急切地箍住她,就像是淩空在三伏天的一道閃雷,猛地往她的心口上開了一道口子,而她竟然毫無畏懼地、完全沒有任何抗拒地接受了,就像當年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也是如此的霸道而令人沒有抗拒的機會。
如果說先前那吃痛的強吻只是前奏,這一次的強吻,卻像是暴風驟雨,粗狂得令人猝不及防,但蘇羽卻感到一種說不上來的暢快,就像是等待了許久的味道,熟悉得令人難過。
而他那灼熱得近乎燙人的體溫,令她無處可躲,她不過是森林裏的一只小獸,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強者的侵略,前一次,她還能夠反咬他一口,但這一次,她忽然像是沒有了一點力氣,連反抗的意思都增加了一點欲罷不休、欲擒故縱的意味。
她落下淚來,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淚水到底代表了多少種意思,是因為了然了自己對他的念念不忘,還是為自己的貪婪而痛苦悔恨,然而他完全沒有理會,仍是吻着她,将她臉上的淚痕一點點地吻掉,完全不允許她有流淚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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