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進京

居然是王爺,還這麽厲害,蕭錦程腦撲了一下,想來這樣的人物應該沒有那麽容易勾搭吧,在真的有點傷腦筋,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這五王爺算是蕭錦程唯一願意脫處的對象了,結果還是更比較難搞的。

蕭錦程上輩子就奉行寧缺毋濫,所以他到死都沒能一嘗其中滋味,算是上輩子最為遺憾的事情了。

這輩子蕭錦程可不希望繼續帶着處的身份生活,他很想肆意潇灑的活着,把上輩子想做,沒來得及做的事情都做一遍。而不是因為不能信任別人,也不是每次都要考慮接近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的原因,而無法真心交往。

夜色深寒,蕭錦程坐在火堆邊上,一路上能夠遇到客棧的不多,他們也好幾次露宿野外。對此,經常進山就是兩三天,五六天的蕭錦程而言,壓根不少什麽難受的事情。他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馬車,已經十來天了,這屁股都快坐出繭子了,即使這馬車加了減震裝置,還是沒法和汽車相比。

吃了侍衛遞過來的烤雞翅,蕭錦程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袋子,裏面裝了一些米糧,這些米糧和外面的不一樣,是蕭錦程種植在九層塔內的靈土之上的,每一粒米粒都晶瑩飽滿,是雀兒最喜歡的口糧。

吹了一聲口哨,在外面逍遙一天的雀兒,迎着夜色,輕微的煽動聲想起,很快一道黑影快速接近火堆。

若是剛開始幾天,侍衛每次都會在聽到這聲音後立刻戒備,但是這幾天,他們已經知道,這是大少養的一只小山雀。樣子非常非常普通,但是有股子機靈勁兒,除了大少喂的糧食,他們誰撒糧食都不理會。

若是這些侍衛的想法被蕭錦程知道,他肯定會噗嗤一笑,雀兒是機靈沒錯,但是不吃絕對不是因為聰明。那小東西就一吃貨,肉都吃,不肯吃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人陌生。而是因為這小東西嫌棄別人的東西不好,只要好東西,別說喂,不喂它都要搶上一口。

飛到主人身上的雀兒,朝着主人叫了幾聲,也不管它家蠢主人聽不聽的懂它的鳥語,接着就蹲在主人的肩膀上,等着主人投喂它吃靈米。

雖然外面找的草籽也有不錯的,但是最好的食物,依然是主人手裏的靈米和炎果,這是雀兒最喜歡的東西,也是這些年雀兒一直跟着蕭錦程,沒有離開的原因。

吃過飯後,陳富讓侍衛去河邊打來清水,稍微加熱後就親自伺候蕭錦程洗漱,有些東西回到府裏根本沒有時間教。所以這一路上只要有空,在不讓蕭錦程察覺的情況下,陳富已經開始去有意思的培養蕭錦程一些習慣。

比如早上必須潔齒,晚上用完飯後,一樣要潔齒,而且必須洗漱後方可歇息。

雖然他們日夜兼程,趕在大婚前三天把大少接過來,明天一早進京回府後,立刻就要讓教養嬷嬷教習大少規矩。

但是三天時間,壓根教不了太多東西,只要能夠過得去就行,他們不求太多,也許帶着點不一樣的野性,說不定在邊疆待了幾年的五爺,反而會喜歡這點的率真。

其實陳富不過是在心裏安慰自己,一旦五王爺那裏過不去,說什麽都沒有用,上面一句話該嫁還是要嫁,他們老爺不過是三品大員,根本反抗不了。也希望這位大少爺,能夠博得五爺的喜歡,能夠籠絡住五爺的心,這樣二少才能真正的穩妥。

躺在鋪了幾層厚實棉被的奢華馬車內,雀兒安靜的趴在主人的耳邊,小小的呼吸聲是蕭錦程最熟悉不過的。

伸手撫摸過熟睡的雀兒,蕭錦程不免再一次想起那個策馬飛奔而過的男人,只不過是一眼短促的對視,男人的眼神猶如刀鋒,犀利無比,從那極短時間的對視裏,蕭錦程沒有看到對方眼裏哪怕一點的感情,冷漠強大,仿佛永遠都不會被打敗,不敗戰神,這樣的人無比吸引着蕭錦程。

上輩子那個和平年代,哪有如此風采的男人,不用去想都知道,對方一定是個實力強悍的家夥,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同統帥三軍殺的敵人屁滾尿流,真是蕭錦程心裏眼裏腦裏最最完美的男人。

半夜陳富幾次起來查看馬車內的大少爺,掩好對方的被角,拉好馬車的窗戶,不讓一絲帶着寒氣的夜風吹進馬車內。現在誰病了都可以,誰死掉都可以,唯獨這位大少不可以出事。

第二天天都還沒有亮,馬車就在黑暗中骨碌碌的開始轉動起來,速度比以往稍微慢了一些,還在睡夢中的蕭錦程被馬車搖晃醒來。

不過他并不想起床,這裏的道路比之前的道路平坦許多,馬車雖然搖晃卻沒有那麽颠簸,正是睡眠的好時候,雀兒被驚醒後,它的小腦袋四處瞅了瞅,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已經不是它和主人的家了,而是在馬車裏。

拿腦袋在主人臉頰上蹭了蹭,提醒主人早上到了,它醒了,肚子餓了,需要主人投喂食物了。

從新眯回眼睛的蕭錦程,迷迷糊糊的從空間內抓出了另外一個小袋子,裏面裝的正是草籽,和外面的那些草籽一樣。只不過種植的地方不一樣,草籽也更加晶瑩渾圓,散發着絲絲靈氣,是雀兒最喜愛的食物。

蕭錦程伸手揉揉小雀兒,把小東西揉到炸毛,幾乎變成個圓球,這才含糊開口道:“行了,吃飽了就去外面玩,這馬車內憋悶的不行,記得晚上別忘記回家就成。”

雀兒唧唧叫了幾聲,算是回了傻主人的話,啄完這袋子比它身體還大一些的靈草籽,這才煽着翅膀飛出車窗。

車窗外的某個侍衛瞟了那只肥雀一眼,若不是這位少爺看的緊,他早就很想烤了。但是想起這位少爺無比在意這小雀兒,一旦察覺這小山雀不見了,肯定得哭,一旦這位少爺心情不好,說不定管家就要拿他們開刀,還是算了。

某股惡意的視線消失,雀兒站在不遠處的樹上,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着某個侍衛,敢打爺的主意,真是不知道死在怎麽寫。

也就蠢主人能欺負它,其他人算什麽東西,敢打它的主意,還想吃了它,看誰才是被烤的哪一個,這些年的炎果靈米可不是白吃的。他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雀兒從來沒有想要離開過,這麽大方的人,靈米靈草籽炎果無限量供應的可難找了……

天空露出魚肚白,大晉京城緊閉的大門,此時在城中心傳來一聲極為悠遠的古老鐘聲後,緩緩被守城的衛士打開。

排在城門口最前面的往往是那些貴人的馬車,等到這些馬車都走完後,接下來是商隊,等到商隊都進城了,才是那些行人散商之流的人通過。

馬車飛馳到距離城門百米後,車夫拉缰繩減慢速度,侍衛也開始圍籠陣型,把馬車護在中心位置。

城門口此時已經熱鬧起來,一些小商販就聚集在城門口不遠處販賣貨物,也有專門做行人生意的,包子饅頭米粥茶水,可以說是自成一個小體系。

摸了摸餓的咕咕叫的肚子,蕭京城掀開車簾開口道:“陳管家,有什麽吃的,買一些,肚子餓了。”

陳富看了看城門,又看了看路邊的小販,他招呼一個侍衛去購買了些清淡米粥,從這裏到蕭府,至少還要大半個時辰,京城道路在寬敞,也不得當街縱馬,即使馬車的速度也不宜過快,免得倒黴一不小心就撞到那位貴人,這樣的事情可沒少發生,作為一個稱職的管家,陳富從來沒有打着蕭府的名義在街上橫沖直撞。

捧着滾燙的紅米粥,蕭錦程這才有心情去看着大晉京城的城門,第一眼就感覺一股宏達的氣勢撲面而來,古老宏偉滄桑的城牆,城牆上有着厚重的歷史痕跡,黑中帶着猩紅的顏色,那是大量人血澆築而成。

蕭錦程仿佛看到了無數的亡魂在這城牆下徘徊,大晉從開國到如今已有三千多年的歷史,據說這大晉京城的城牆卻有着上萬年的歷史,朝代更替不知道多少回,唯獨這城牆,依然挺立在這片土地上沒有變過。

這些東西都是一路上聽陳富說的,一些大晉歷史,從開國帝君如何神勇,在一片虎狼中脫穎而出,最終幹掉了前朝荒1淫殘暴的帝君,之後就是些歌功頌德之類的。

蕭錦程并不清楚陳管家和侍衛長總喜歡在他面前說這些,他并沒有刻意去記,就當故事聽了,反正他都來大晉京城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了解一下沒差。

蕭錦程配合的态度,加上這小子機乎聽一遍就能夠記住的能力,真讓陳富高興,大少爺聰明了,那位爺才會喜歡,要不然他弄個粗鄙蠢傻的人回去,別說蕭大人會生氣,夫人都會發怒于他辦事不利。幸好這孩子還算可造之才,也用不上原本計劃好的,這可是真正的蕭家大少,即使帝君也別想挑出理來。

喝完米粥,蕭錦程扯開簾子看向街道兩旁,京城就是不一樣,人多,商販也不少,這一大清早的,就已經是人頭攢動,好在這大晉京城街道真的夠寬敞,目測至少有二十米的寬度,幾輛馬車并行都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蕭錦程也看出來了,這大晉的管理人也很有一套,居然也分車行道和人行道。一道明晃晃的白線,隔開馬車和行人,行人走街道兩旁,馬車居中,不管是馬車和行人都靠着右,一點也不顯得慌亂擁堵。

一些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應該算是制服吧,他們在維持着街道的暢通,指揮外來人按照他們的規矩走路。能夠制定出這樣規矩的人,必定是個人才,蕭錦程也很想認識一下,是不是大家都是穿越而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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