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惡意
一直到深夜,蕭錦程四肢酥酥麻麻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力氣,一看就知道是吃飽喝足了。可晉昊這家夥,二十多年的火力,哪裏是蕭錦程這兩天就可以随随便便熄滅的,眼看着晉昊又準備開始。蕭錦程臉頰紅撲撲的,他經不起某人的挑逗,自制力不行但是不願意怪到自己頭上,終于火大的蕭錦程,一把擰在晉昊的腰側自認為陰森森的開口道:“住手,你不要命,我還要命的,我可不想腎虛而亡。”
晉昊在被懷裏的少年狠狠的擰了一把後,龇了一下牙,這才在少年耳邊低語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放心我不會讓你腎虛的。”
嘴裏雖然這麽不着調的說着,但是手裏的動作卻真的停下,他很清楚少年已經被他喂飽,繼續下去就會被喂撐了,細水長流才是正統,少年可是他心愛之人,疼都來不及,哪裏舍得少年不高興。
看着終于安撫下來的某王爺,蕭錦程這才開口道:“夜深露重,我們回院子,我等下要幫你先治療一次。”
晉昊點點頭,雖然已經是夏季,但是這半夜還是會寒冷,伸手抓過自己外衣,晉昊就穿着條褲子把縮在懷裏的少年抱回到主院內。
渾身帶着被清洗過的幹爽,蕭錦程跪坐在吃飽喝足猶如黑豹般慵懶的王爺身邊,他的手輕輕的順着晉昊腿部的經脈開始揉捏拍打。手裏的力量,從剛開始極為艱難的穿行在那布滿詭異力量的經脈上,此時已經是蕭錦程花費一個時辰,貫通了那條被堵塞了近半年的經脈,現在每一次的揉捏怕打,蕭錦程都會用他的靈力,不斷震散軟化那些詭異的力量。
晉昊即使再笨在遲鈍,他也已經知道他家小王妃果然不簡單,那一捏一拍之間,他能夠感覺到有東西進入他的腿上,那條半年沒有知覺的大腿,時不時就出現麻癢痛的感覺。若不是他晉昊性格足夠沉穩,一只足夠堅定,此時必定喊疼,甚至打滾,那只感覺,讓晉昊這樣的強大武者,都快忍不住求饒,實在讓人太難以忍受,就仿佛萬千螞蟻啃食一般。
看着少年一臉抓住的神情,晉昊開口道:“錦程你是不是也修煉了內力,我感覺到你每次拍打,甚至檢查的時候,都有一股極為隐秘的力量進入我的經脈,非常飄忽不定,難以察覺。”
“嗯,我修煉過一種養生功法,它很溫和,沒什麽戰鬥力,不過配合醫術,可以救治不少病症……”蕭錦程随口解釋道。他不可能傻兮兮的把真相告訴晉昊,有些東西即使他已經進入金丹,但是就如他所說的,他修煉的功法很溫和,戰鬥力不足,懷璧其罪他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比誰都清楚,一旦被人不死不休的盯上,即使他也會很危險。
此時的蕭錦程已經開始疲憊,上半夜被這精力旺盛的家夥折騰的死去活來,原本身上就酸軟無力,剛才幫晉昊貫通右腿經脈還不算累。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剛驅散晉昊經脈上的那股力量,晉昊也進行了一周天的運轉,結果還不等蕭錦程松口氣,那股詭異的力量又從右腿肌肉骨縫內鑽出,迅速去占領晉昊的經脈。
為了剛才的成果,蕭錦程開始測試,他察覺只是貫通經脈沒有用,這些能量很快就會聚集回來。現在的他嘗試驅散晉昊右腿的詭異力量,不然僅僅貫通做的就是無用功,看看這能量,可不可以逐漸被驅散掉。
看着少年疲憊的樣子,額頭不斷滲出細密的汗水,在燭光下顯得極為晶瑩。晉昊顯然心疼了,早知道就不去折騰少年那麽久,此時的少年一定是累壞了,他伸手抹去少年額頭的汗水開口道:“錦程已經夜深了,要不我們明天在繼續,這條腿已經不靈便了大半年了,也不急于這一兩日的,我們慢慢來,你別累着。”
不好意思說出心疼這兩個字,晉昊只能說的婉轉一些,他開始暗暗發誓,以後要多注意分寸,免得累到少年,畢竟少年的身子還沒有完全長開,更沒有他這樣的體力。不過為了以後的幸福,晉昊也覺得他也許應該要鍛煉一下少年的體力,還有這身子骨,必須要多多進補。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他,少年的滋味那麽美好,需要克制什麽的,想到這裏就已經讓晉昊無比痛苦。
蕭錦程那裏知道這王爺腦子裏到底想了多少,他也确實困的厲害,伸手又敲了兩下,這才揉揉眼睛開口道:“好吧,我也累了,等明天我們在繼續,現在我試着震散驅散了一點點,希望明天可別又增加了。”
說完的蕭錦程也不等晉昊回答,他一頭就栽倒在晉昊的懷裏,瞬間就陷入黑暗進入夢鄉,他似乎這輩子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這麽的疲憊過。
晉昊看着胸口的少年,話音落下少年就趴在他胸口直接睡着了,不用說晉昊也明白少年累壞了,心疼的把人摟在懷裏,拉過薄毯蓋在少年的腰間,手裏一縷勁風,直接熄滅了不遠處的油燈,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清晨,撲棱棱,警覺的晉昊瞬間張開眼睛,平南王府戒備森嚴,即使不如皇宮內院,但是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尤其是這主院附近,可以說戒備森嚴,不比皇宮差。早在成婚那日,晉昊就吩咐過手下,這主院沒有他這個主人的吩咐,不得入內,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被驚醒。
一眼望去,晉昊并沒有發現有人闖入,但是剛才這響動不小,接下來晉昊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窗戶紙被啄破。為什麽要用啄,因為出乎晉昊的意料,吵醒他的不是什麽刺客,也不是他的暗衛死士,而是一只灰不溜丢的麻雀,小腦袋四處瞧了瞧,接着就鑽了進來。
那速度,從腦袋鑽進窗戶紙後,接着就是極靜到極動,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瞬間就沖到眼前,晉昊看的很準,這只鳥的目标很明确,是他懷裏的少年錦程。
原本只是一只小小的麻雀,若是在外邊,晉昊不會在意,但是當這麻雀的目标是他懷裏的寶貝時,頓時晉昊就不淡定了。
當麻雀靠近的瞬間,晉昊也動手,那只大手,即使暗器□□,晉昊都可以輕松截住,但是就這麽一只小小的麻雀,當晉昊以為他萬無一失就可以擒住的時候。出乎晉昊的預料,那只麻雀反應非常快速,一個違反規律的急轉彎,瞬間就躲開了晉昊的手,甚至還在晉昊的手背上啄了一口,頓時一般刀劍難傷布滿內力的皮膚,直接被啄出一個傷口,鮮血蜂擁而出。
還在熟睡的蕭錦程,這家夥是金丹修為,原本應該非常警覺,但是昨晚體力被透支的厲害,他渾身軟綿綿的睡得極好,一直到晉昊的手背啄傷發出聲音的時候,才驚醒了蕭錦程。
睡眼朦胧的蕭錦程瞟了一眼站着床尾啾啾叫的雀兒,他揉了揉眼睛帶着睡意咕哝道:“雀兒你別吵,不然不給你飯吃。”
警告的話語出口後,雀兒還在叫,蕭錦程伸手就丢出一顆炎果,堵住這吵鬧的小寵,免得雀兒吵個沒完,打擾他睡覺。
結果蕭錦程轉頭,就看到晉昊手背上的細小傷口,血線一般的朝着外面不停湧出,頓時蕭錦程的睡意一掃而空,他懊惱的抓主軟枕就砸了過去。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呵斥道:“雀兒你這個小混蛋,你把晉昊啄傷了,你還想不想要口糧了。”
面對突然火冒三丈的少年,尤其是看到剛才少年丢出去的黃色果實,猶如黃豆大小,晉昊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少年身上有什麽,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絕絕對對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要知道昨晚少年睡着的時候,他後來可是把錦程給剝光了,身上絕對不會有任何東西。
當然那只奇怪的小麻雀,也端得神奇,那豆子丢出去的速度,絕對不比暗器來的慢多少,那力度,破空的聲音,絕對不慢,那只小麻雀,卻可以輕輕松松的叼主。晉昊看着自家怒目圓瞪的小王妃,看來他家小王妃也相當的不簡單,這寵物都快成精了。
不過小王妃因為他被傷,而瞪圓的眼睛,怒氣沖沖的樣子,也讓晉昊很開心,這證明他家小王妃還是相當在意自己的。
在蕭錦程喊出雀兒你口糧減半的時候,晉昊笑了,他伸出未受傷的手捏了捏少年肉嘟嘟的臉頰後開口道:“乖,我沒事,我不知道這是你養的小寵,剛才想動手抓它,才會被它啄傷的……”
蕭錦程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趕走了雀兒,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典型的皮而癢了,不收拾就不舒服,現在連他的枕邊人都趕傷了。當然啄傷晉昊并不是什麽大事,最主要的是蕭錦程明白,雀兒相當的不簡單,這家夥要是正的猶如他猜測的那樣成精了,蕭錦程絕對不允許雀兒傷人,他可不希望陪伴了他十幾年的雀兒,被未來可能碰到的修士給斬妖除魔了。
蕭錦程到現在還未遇到過其他修士,但若是有妖精,那必定會有道士或者修士之類的,他不希望雀兒闖禍,若是雀兒真的成了一只會傷人吃人的妖,蕭錦程無法不去在意。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是不做的,鬼神之說上輩子他或許可以不相信,但是重生了一回,不得不信,尤其是他如今都開始修煉了。
晉昊雖然明白他家小王妃有問題,但是小王妃不說,晉昊就不去問,蕭錦程打着哈欠給晉昊檢查了一下傷腿,結果和他預期的有些出入。效果是有,昨晚被他震散驅散掉的詭異能量,并沒有從新生出,但是昨晚他花費一個時辰的苦力,幫晉昊貫通的經脈,此時被堵的嚴嚴實實,真的是讓人挺生氣。
好在有效果,蕭錦程就很高興,不過此時什麽事情都沒有睡覺大,随手檢查了晉昊的腿,蕭錦程再一次彎倒在床上尋周公去了。
晉昊無奈的看着再一次彎倒在床上的人,他寵溺的笑一笑,昨晚經脈被貫通的感覺歷歷在目,這說明錦程的內力可以幫他驅散這奇怪的東西,只不過速度慢一些。晉昊都等了那麽久,自然不在意多等這一點半點的時間,說實在的,他更舍不得吵醒少年的睡眠。
宮內,皇後端坐在鳳位上,各宮的娘娘們此時都已經請安完畢離開了,身邊只餘下幾個心腹,其中怡妃,是皇後的堂妹,她當初和皇後同時進宮,卻并沒有得到皇帝的寵愛。沒有孩子的她,兩人又是本家,兩人自然是心腹姐妹。
怡妃在那些個宮妃都離開後,她這才一掃剛才那副傻女人模樣,開口道:“大姐這晉昊如此在意小王妃,之前晉昊克妻,他又潔身自好,應該是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這男人哪有女人來的好,我們也不用什麽陰謀,只要給晉昊塞幾個女人,說不定晉昊就會沉浸在溫柔鄉裏,從此荒廢鐵血營的事。成了自然是好,當然若是不成,也無傷大雅,不過幾個女子而已。”
皇後看向自家的堂妹,當年她能夠爬上後位,堂妹出力也不少。堂妹的想法雖然不夠成熟,但是給晉昊塞幾個心腹侍女過去,有內線在平南王府,平日裏不但可以監視晉昊,也可以分散晉昊的精力,總之百利無一害。
宮內針對晉昊的陰謀還未開始,蕭家,此時蕭夫人陳雪柔坐在主位上,雖然她只有一個女兒,也不準備嫁給什麽皇子皇孫的。但是她娘家陳府,卻是有不少未出閣的庶女,一個個漂亮豔麗,對付男人絕對比那蕭錦程強了許多倍。蕭錦程訛走她蕭府那麽多的銀子,即使是給蕭錦程添亂,蕭夫人也會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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