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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坐清晨和淩晨這兩個時間段是很累的，公司一行人臉上都多多少少都寫着疲倦。

吳子也不願意在這個上面糾結，耽誤大家休息，于是看了看神色平淡的向霞，只好默默點頭。

向霞禮貌對前臺說：“請給我們五間吧”

前臺經理連聲答應，讓前臺姑娘給她們做房卡，卻做到一半的時候停下，姑娘面露尴尬輕聲和經理耳語。

經理立馬露出怒意，可顧客還在又不能發火，她臉上滿是歉意。

“實在很抱歉”

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前臺經理又再說抱歉，向霞眉頭輕皺，她沒有說話只等對方說原因。

“剛剛那件套二的房間也是政府官員入住的，也需要續住，實在不好意思”

向霞：“請說解決方案”

她的語氣平淡，但卻讓人不寒而栗，前臺經理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她低下頭：“請問您這邊能接受大床嗎？一樣是套房，是我們這裏的總統套，價格和套二一樣”

前臺妹妹把另外4間标間房卡放上，向霞接過遞給Linda她們說：“你們先上去休息吧”

Linda有些猶豫，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她辦事不利，她猶豫要不要說話，卻見向霞對她輕輕搖頭：“上去吧，你們也辛苦了”

陳琪笑着拉過Linda：“走吧走吧，向總都說話了”

于是大家就拿着行李先回房間，酒店大堂前臺就剩下吳子和向霞。

“我們總統套房大床是2米的，兩位應該是可以睡下的”

前臺經理低聲推銷她的套房，這件事情的确是她們的問題，所以态度十分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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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沒有說話，和向霞一間房本身就夠修羅場了，如果再睡在一張床上，呵，她怕睡不着。

向霞問她：“你什麽意見”

吳子不說話，她看看地板上的花紋，踢了踢前臺大理石的櫃臺。

“你不願意和我睡一張床的話，我可以去隔壁”

這話說的，好像吳子欺負向霞一樣，她立馬反駁：“我沒說不願意”

向霞對前臺經理點頭：“那就幫我們開吧”

“好的！十分感謝您！”

前臺經理連忙讓小妹做房卡，幾乎是眨眼的速度就做好，把房卡遞給了向霞：“您的房卡，十分感謝您的配合，祝您入住愉快”

向霞一手拿着卡，一手拿着行李往電梯的方向走去，西服被風吹起衣角。

事情發展太快，吳子甚至有些迷茫，她剛剛說了什麽？

前臺經理見她還沒有走，又重複對她說：“祝您入住愉快”

愉快？吳子苦笑着看了一眼前臺經理，嘆了一聲拖着行李箱追上前面的女人。

總統套房大概有2百多個平方，一室一廳一衛的結構，客廳就占了一半的面積，玻璃落地窗對準這座城市最繁華的景色。

吳子從一進來就在暗中觀察它的沙發，她試着坐了坐，躺了躺。

還行，夠大夠柔軟，睡一晚應該不會腰疼。

站在落地窗前的向霞把她的動作看在眼底，她沒說什麽，只是拿出電腦辦公。

向霞以為吳子不會再說話，至少現在不會。

卻沒有想到，隔了一會，吳子拿着座機支支吾吾對她說：“吃什麽？”

“嗯？”

“我說你要吃什麽，早餐你也沒有吃！我都看見了”

吳子梗着脖子紅着臉，試圖以聲音大提高她的氣勢，向霞停下工作，吳子別扭的把臉轉過去。

向霞：“你倒是很細心”

“吃什麽？不吃我就自己點了！那麽多話”

吳子一雙眼睛睜大，臉到脖子全是紅的，氣的，氣自己沉不住氣搭理向霞。

“有什麽？”向霞已經面帶微笑，她走到吳子身後，彎下腰肢去看菜牌。

熟悉的香水味，散落的秀發，和她靠近時候溫熱的肌膚。

吳子臉更紅了，她指着餐牌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變軟嫩，嘟嘟囔囔的說：“自己不知道看嗎？”

“三文魚貝果包，其他你随意，謝謝”

向霞十分禮貌，吳子不好意思在怼她，只能胡亂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

酒店點餐服務還不錯，至少比前臺靠譜，吳子下單沒有多久就聽見門鈴響。

帥氣的服務生穿着西裝夾克推着餐車在門口，他把東西快速擺到餐桌上。

套房圓形餐桌被擺滿一半，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那種麥片酸奶和草莓藍莓之類的配料，還有沙拉和三文治。

“向總，可以吃了”

向霞顯然還在忙，她頭也沒有擡說：“好的，你先吃，我還有些工作”

吳子沒出聲，她盯着向霞，像是要盯出個洞來，她拿起麥片往裏面加酸奶小聲嘀咕：“就知道工作，不吃早餐還不吃午餐，得了胃病就知道錯，哼！”

麥片裏面又加了很多堅果，吳子攪拌好一份嘗了一口，嗯，味道不錯，手藝不減當年。

她又攪拌了一份放在邊上。

吳子一邊吃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向霞，看她什麽時候起身，只可惜她一直低着頭工作看也沒有看這邊。

向霞一直沒有動，吳子卻忍不住了，她拿着麥片粥和貝果包還有沙拉端到辦公桌上放下。

桌面被敲了幾下，向霞疑惑擡頭看向對方，對方眼神閃躲：“別誤會，我不是那什麽你，就是等等就要開會了！你再不吃沒有時間了”

牆上電子顯示屏幕黑色字體寫着中午時間12點。

他們內部會議12點半，還剩下半個小時，時間還真是很緊張。

向霞接過：“謝謝，”

吳子看見向霞低頭吃，心裏略微舒服一點，她就站在向霞旁邊，電腦屏幕正好對着她。

微信正在聊天的界面上，停留最後一位通訊的名字叫做賀醫生。

她生病了？

吳子手不知覺的握緊，正當她想要看仔細她們在聊什麽的時候，向霞發現了她。

筆記本電腦屏幕被關上。

向霞停下用餐，房間很安靜，落地窗正午的陽光照進來，太陽很大溫度很高，吳子卻覺得一片冰涼。

她開口問：“你生病了嗎？”

屋外太陽被雲朵遮住，忽然沒有陽光，陰涼的光線下，向霞低着頭看不清神色，白淨的手握着刀把，刀尖往貝果包中間慢悠悠的塗抹着酸奶油，姿态優雅。

她平靜的說：“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跟醫生聊天”

向霞擡起頭，似乎覺得她說的話十分可愛，她微笑着：“許是朋友也說不定”

吳子一臉狐疑，但是看她表情正常神态輕松，就不由自主想要相信她，沒在多問。

中午十二點半的會議其實也沒有說什麽，主要就是大家各自過一遍資料，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和其他部門碰一下頭，免得到時候出什麽差錯

客戶公司就在附近，距離不算遠，導航顯示有10分鐘的車程。

下午一點鐘會議結束，Linda姐立馬就讓前臺幫忙叫了幾臺出租車，準備出發。

酒店到客戶距離是不遠，但是特別塞車，可能是因為主城區的緣故，10分鐘的車程硬生生走了将近半個小時。

向霞她們抵達的時間剛好是1點50分。

客戶公司是類似于歐式鎮子的模式，一大片都是她們的基地，前面最高的歐式建築就是他們的主辦公樓。

大門處站在一個助理在等候，她穿着灰色的制服裙微微彎腰問好：“向總，您好，裏面請”

向霞答了聲好，走在前面，吳子跟在她們身後，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個公司主要生産一線的化妝品還有線下美容院，規模很大，老板也不是做這行發家的，之前似乎是吳子家鄉的人，做的是房地産生意，而這個是他老婆的産業。

房子是按照巴洛克風格的城堡設計去做的，大廳大概有6米左右挑高，裝修類似中世紀的歐洲。

助理按了指紋，會議室打開，她推着門示意各位進去：“請各位先在會議室坐會，秦總他們稍後就到”

助理話一落下，迎面就走來一隊伍的人，為首的是一位身材瘦小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大紅色的長裙，高跟鞋穿的極高，但是依舊不足向霞的下巴，她面上帶着生意人的笑容，極其友善，隔着幾米就對向霞伸出了手：“向老板，好久不見啊！”

向霞伸手握住，面帶笑意：“秦總，好久不見”

“可不是嗎？上次見面還是去年年尾了吧，我們家活動還是做得少，這陣子聽說你很忙啊，朋友圈很多同行都是你家”

向霞往裏面：“您謙虛了，萬人活動業界沒有幾家有您多的”

秦總聽見發出爽朗的笑聲：“向老板說的也是事實，不過人老了，我最近都跟不動，給你介紹一下我女兒秦朗，這次項目她也跟着學習學習”

“秦朗，這位是向總，你認識一下”

一個女生對向霞伸出了手：“您好，久聞大名，請多關照”

她面上帶着笑，年紀最多20歲出頭，五官很像秦總，皮膚勝在年輕，模樣也漂亮，穿着一條緊身長裙，身材瘦小但是有肉，曲線凹凸有致，看得出經常鍛煉。

吳子就站在她們的身後，她看到女生的那一刻就不斷往後面退，仿佛試圖藏着自己一般。

可惜向霞剛剛和她握完手，秦朗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

她沒有叫吳子，可目光卻一直盯着她不放，眼睛一閃而過驚喜，吳子低着頭顯然也認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