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只能到謝謝為止

沈瑤被季司衍狠厲的模樣吓壞了，蒼白着一張臉，話語都打結。“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我差點被殺了。要不是……保镖救了我。我就見不到你了。”

“那進來的時候，沈珂怎麽會衣衫褴褛？”季司衍明顯不信沈瑤的話，繼續追問。“我要知道所有的經過。”

沈瑤眼珠一轉，腦海中想着對策。繼而支支吾吾開口。“我在化妝室裏等待，哪知道沈珂沖進來就要殺我。你看我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據，然後我就躲了起來，什麽都不知道了。

大概……沈珂是想通過自己的身體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胡說！”季司衍怒吼一聲。随之用力掐住了沈瑤的脖子。“沈瑤，騙我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沈瑤何時見過這樣的季司衍。淚流滿面，“季司衍。我沒騙你，你想想。沈珂已經瘋了，她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傷害琳琳，又來殺我。下一次說不定殺的人是你。”

兩人對峙着，季司衍微眯了眼眸。思考沈瑤話裏的真實性。

就在這時，側門歇開了一個縫隙，一道小小的身影跳了出來，琳琳跑到季司衍身邊，歪着頭，好奇發問，“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麽？”

聽到女兒童稚般的嗓音，季司衍立馬松了手，彎下身，将她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臨到門口的時候，他丢下一句，“訂婚典禮取消了，這段時間，你暫時別來看琳琳。”

話音一落，季司衍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沈瑤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訂婚禮，她的夢想，她的女兒……什麽都沒有了。

季司衍不相信她了，他開始為沈珂心疼了，沈珂，沈珂，都是這個賤人！

不，她還沒有輸，只要琳琳是她的孩子，季司衍就肯定要跟自己結婚的。

……

齊寒帶着沈珂離開酒店後，開車到了醫院，直到沈珂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懸着的一顆心才掉了下來。

病房裏，他端坐在沈珂的床邊，漆黑的瞳仁盯着她微皺的眉宇，恍惚中伸出手指，輕撫上她的眉眼。

沈珂本來長得十分漂亮，尤其是那一雙眉眼，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感到溫和。

可是，如今看到她臉上的陰霾，他只恨自己為什麽來晚了，沒有在一切悲傷發生之前就阻止。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沈珂慢悠悠的蘇醒過來，看見慘白的牆，本能的恐懼起來，她實在是在精神病院住怕了。

齊寒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唇邊，“沈瑤的事，我來處理，你安心休息。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是無辜的。”沈珂冷淡道。

“沈珂，你聽着，我喜歡你，一直都在喜歡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感情，我愛就擺在這裏。不管你說什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管定了。”

沈珂嘆了口氣，低垂着眼眸，“齊寒，謝謝你，真的。”

可，我也只能到謝謝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