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也跨不過生死

DNA結果出來的時候，季司衍正在宴會上和名流攀談，一手拿着酒杯。其樂融融。

可就在助理在他耳邊小聲開口之後。他手裏的酒杯便落地摔了個粉碎。

居然真的是沈珂。

季司衍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沈珂的葬禮。反而等來的卻是齊寒要離開的消息。

他急沖沖跑到醫院找到了齊寒，質問，“沈珂呢。葬禮呢？”

誰知，齊寒只是輕描淡寫一句。“騙你的。沈珂又沒有家人，要葬禮有什麽用呢。而且她愛漂亮，所以我直接火化了她。”

“你說什麽！”季司衍心口一滞，很快又開口。“那……骨灰盒？”

如果有個盒子。起碼有個念想。

“我把骨灰灑進了海裏，盒子扔了。”齊寒痛苦的開口，聲色喑啞。“沈珂說過她不願見到你，如果有一天她走了。希望能和大海在一起。”

季司衍忽然松開了手，悲痛的靠着牆。沒想到她竟然恨自己到這個地步。

他真的是做錯了。

齊寒看着季司衍萎靡不振的模樣，哪裏還有那個意氣風發的季氏總裁的風範。

心裏想着。他應該也是愛着沈珂的，只是這份愛被掩藏的太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或者說。他察覺了，但是，下意識的屏蔽否認。

一直以來他都不敢承認自己的愛情。

只是可惜，這一切永遠都無法挽回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袋砸到季司衍的手裏，沉聲開口，“你知道沈瑤是怎麽對沈珂的嗎？這裏就是那兩個保镖的口供，當初沈瑤利用琳琳逼迫沈珂主動脫衣服。

琳琳是個小孩子，沈瑤也下的了手，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而你……和這種女人為伍，也是幫兇。”

齊寒的一番話打了季司衍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那天的情況既然是這樣。

沈瑤居然利用琳琳做種事，這還是一個親媽媽幹的出來的嗎？

齊寒看着季司衍滿臉不可置信，冷笑一聲，“當然，季總要是不信，也可以認為我是嚴刑逼供做出來的僞證。而且我也不否認對那兩個保镖用了一點手段，畢竟……他們都是沈瑤的人。”

季司衍伸手扶額，就連呼吸也覺得很難受。

他都對沈珂做了什麽，在那樣的環境下，他竟然從來沒有慰問過一句她的感受，沒有關心過她的感覺。

而齊寒呢，在她最危難的時候幫助她，關心她，給了她想要的信任和……尊重。

相比起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丈夫。

“齊寒……你跟我說實話，沈珂……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季司衍悲痛的擡眼，很想從齊寒眼中找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看着頹廢痛苦的季司衍，齊寒心裏嘆了口氣，态度緩和了一點，可是說出的話卻依然是刺耳難過的。

“季司衍……我知道你的想法，雖然我也很想沈珂活過來，但是她真的去世了，我雖說是個醫生能救死扶傷，但是，真正生與死的鴻溝卻不是一個醫生可以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