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惡龍寵婚:落跑雄獸你別逃雄獸将它填……
看着天南星的眼睛緩緩睜開, 半夏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忽地, 半夏猛一擡翅翼, 推開纏抱着自己的天南星,他快速坐起身,尾巴從天南星尾尖的纏繞下脫離。
一把扯過身上蓋着的獸皮毯,半夏扇動翅翼,直接朝洞穴口飛去。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猶豫。
原本還迷糊着的天南星,被半夏這麽一推一跑, 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它猛地撐起身看向洞口, 雄獸已經飛了出去, 它身上空蕩蕩的,雄獸将獸皮毯也帶了出去。
“吼?”
雄獸已經跑了, 天南星顧不得疑惑,立刻展翅追了上去。
雄獸跑了, 雄獸把它丢下了,雄獸不要它了, 一個個讓龍心慌不已的念頭在天南星腦海中浮現。
天南星快速掠出巢穴,它就看到腰間圍着獸皮毯的雄獸身影,雄獸正往不遠處那條小河的方向飛。
同時,天南星還嗅到一道極為馥郁的香味, 是雄獸性信息素的氣味!
雄獸進入求偶期了?
喜悅剛一升起,天南星又想到雄獸居然在求偶期來臨的時候遠離它,頓時又急又氣。
雄獸剛剛答應了它只跟它交尾, 現在卻在求偶期來臨之時公然逃離龍巢,擺明了不想和它交尾。
雄獸騙它,它被雄獸騙了!
“吼——”天南星低吼一聲,忙扇動翅翼追了過去。
半夏飛到河邊,他已經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咆哮,是天南星追了出來。
看着面前的河水,半夏心中猶豫要不要再飛遠點。
翅翼扇動的聲音接近了,半夏一咬牙,扯開腰上圍着的獸皮毯,躍入河水中。
天南星比他更熟悉用翅翼飛行,比速度,他甩不掉對方的,還會被天南星輕松追上,還是直接進水裏得了。
河水淹過尾巴,河岸邊的水位淺,半夏直接在河中圓潤的石塊上坐下,這下河水淹到了他胸膛。
“夏!”天南星直接撲到半夏背上,雙臂緊緊纏住半夏。
半夏邊扯開天南星抱着他的手,邊轉過身,将天南星推到岸上,聲音低沉:“你回巢穴,在我回來之前都別出來。”
“不、我不回去,”天南星被推到岸上,也抓着半夏的手臂不放,“夏說過只和我交尾!”
半夏的視線從天南星起伏的胸膛上滑過,喉頭微動,耐着性子跟天南星道:“是的,我只和你……你先回去,這裏沒別人,也沒別的龍,就我一個。”
天南星咬着唇搖頭,哪有雄獸會在求偶期遠離伴侶一只獸渡過?
這樣做的雄獸都是不想和伴侶在一起了,想和伴侶分手。
它絕不允許,伴侶是一生都要在一起的,除非它死了,或者雄獸死了。
天南星的性信息素已經被雄獸調動了起來,有透明的水液從某處鱗片下滲出,花草果木之香在空氣中擴散。
它的手還抓着半夏的手臂,不斷想往半夏身上爬。
只是半夏嚴防死守,硬是沒讓天南星貼上來。
半夏身體裏全是燃起的火,他的身體多渴望觸碰天南星,他的推開天南星的動作就有多堅定。
不行,不止是不能欺負天南星,還有孩子。
天南星的思想主要是動物思維,對它來說交尾是本能,但它與他糾纏後受孕的概率似乎極高,懷上的蛋的數量更是高得吓人。
“夏、夏。”天南星喉只發出嗚咽般的聲音。
以往只要他這樣喚雄獸,雄獸一般都會心軟,會将它攬入懷中安撫,但這次沒有,雄獸依舊拒絕它的靠近。
這讓天南星愈加焦急恐慌,不顧一切想往雄獸身上爬。
半夏輕吐了口熱氣,故意道:“你抓疼我了。”
天南星動作一頓,它抓着半夏手臂的手指輕顫了顫,随後,它的手緩緩松開。
“夏……”天南星沒再往半夏身上爬,只坐在岸邊,手按在自己尾部某處的鱗片上。
半夏将視線移開,“乖,回去。”
說着,半夏伸手拉過一旁的獸皮毯,将其按在腰間,他在水下的尾巴輕輕一劃,帶着他往河對岸游去。
“吼嗚,夏、夏。”天南星在岸邊探出身子,一聲聲地喚着,但雄獸還是游過去了,雄獸轉過身,背對着它,毫不留戀。
半夏也不好受,他原以為進水裏泡泡就能冷靜下來,但他忘了自己現在是龍人形态,體溫和周邊環境始終保持在一個水平。
這河水對純人類時的他來說是冷水,對現在的他來說就是溫水,十分舒适到讓人覺得燥熱。
“吼嗚……”天南星嗅着空氣中濃郁的性信息素,一雙金色豎瞳緊緊盯着河對面的雄獸背影,它伏在草地上,身體微微前傾,做出狩獵時即将撲向獵物的姿勢。
下一瞬,天南星宛如離弦之箭朝半夏撲去。
天南星撲到半夏身上,雙臂纏上,同時将長尾也緊緊纏了過去。
它在雄獸驚駭回它看它的同時,移動身體,如一條滑而柔韌的水妖,轉到雄獸身前,将半開的腔口貼了上去。
“天南星!”半夏驚得心跳失控,一手按住天南星的肩膀,一手扣住它的腰,想将對方從身上撥開下去。
天南星緊纏不放,他們在水中推拒扭打起來,兩條纏在一起長尾在水下擺動,如寶石般鱗片從水底光滑的卵石上摩擦而過,驚跑了附近所有的魚。
半夏的龍尾中段抵住天南星的龍尾,上段不住後退,厲聲道:“你答應過我不生蛋!”
“不生不生!我不孕育!”天南星緊随而上。
半夏急道:“那還纏着我幹嘛?回巢穴裏去!”
“生蛋,要選種子孕育,我不選,不會生!”
天南星的話說得磕磕碰碰,但半夏還是懂了它的意思。
水中擺動的長尾一停,半夏頓住動作,垂眸問身前的天南星,“真的?”
天南星趁機貼上去,感受到被塞滿,它重重呼了口氣,伏在雄獸肩頭,喘着氣道:“真的。”
被包容的感覺太過于舒适,就像木楔回到了它該在的空隙裏,半夏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
他這會也沒拿意志力再退出去了,就算是假的,也只能當成真的。
半夏低頭,在天南星肩頭落下一吻。
水下,一深一淺兩條纏繞在一起的龍尾再次擺動了起來。
……
黃昏,紅霞漫天。
河邊的草地上,兩條龍人擁抱着躺在一起,它們的尾尖相互纏繞,尾尖的鬃毛垂入水中,被河水緩緩流動,帶着一鬃毛悠悠晃動。
半夏從餘韻中回過神,緩緩睜開眼,金色的豎瞳看向懷中一臉餍足的天南星。
它的嘴還微張着,唇瓣紅得奪目。
半夏不由擡手,用指腹輕揉了揉天南星的唇,天南星喉中發出滿足的低哼。
半夏感覺心裏有一片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低頭,在天南星唇上輕觸了下。
他沒辦法了,不管天南星對他有幾分是本能,幾分是感情,他都沒辦法了。
幾息後,半夏想起還沒給天南星清洗,他緩緩退離,起身抱着天南星往水裏去。
天南星迷迷糊糊睜開眼,以為雄獸要繼續,很是順從地被雄獸帶下水。
水淹過龍尾,半夏看向自己的手指,指甲又變長了。
半夏讓指甲自然脫落,換了套與指尖齊平的指甲,這才向下探去。
天南星的鱗片還沒合上,半夏知道鱗片下是粉色的,極軟,卻很能收縮。
“唔?”天南星半眯的眼緩緩睜大。
它瞬間就明白了雄獸在做什麽,畢竟雄獸不是第一次對它做出這種事。
“吼嗚——”天南星一甩尾巴,身體一轉,就從半夏懷裏溜了出去。
天南星的雙臂在水中瘋狂劃拉,尾巴快速擺動,它的手碰到了河岸,它手臂一撐,忙爬了上去。
尾部有拉力傳來,天南星爬行的動作變得艱難,它扭頭看去,就見雄獸抓住了它的尾尖。
半夏對上天南星漂亮的黃金豎瞳,柔聲哄着:“乖,回來。”
語氣溫柔,抓着天南星尾尖的手卻是半點不松。
“嗚,夏壞!”天南星趴在草地上,胸膛起伏。
雄獸居然又要清除它的種子,雄獸太壞了。
它可以不生蛋,但種子都是它的,它要存起來。
半夏可不管,那時候他本要退出的,是天南星纏着他,咬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退離。
現在已成定局,天南星就別想跑了,反正對方氣急罵人也就會一個“壞”字,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上回半夏讓它跑了,一星期後他成二十個孩子的爹,他哪裏還敢放手。
半夏抓着天南星的尾巴滑上岸,将不斷掙紮的天南星抱回水裏。
雖然天南星說可以自己選擇是否孕育生蛋,雖然現在洗可能作用也不大了,但他必須按着它洗了。
一但天南星的鱗片閉合,天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打開,哪些東西又要在裏面留多久。
天南星吼叫,扭動身體,扇翅翼,甩尾巴。
半夏将天南星的上半身按到河岸上,手探入水中摸索。
“吼、吼嗚……”
天南星叫聲凄涼,活像一條失去了一窩幼崽的母獸。
清除完,半夏抱起天南星回巢。
天南星已經不叫了,它一剛被半夏翻過身,就張口咬上半夏的肩膀。
半夏看了它一眼,他知道天南星的咬合力極強,哪怕是珍珠寶石也能嚼着吃,但這時對方悶悶咬着他的肩膀,牙齒根本沒有刺入他皮膚。
扇動翅翼,帶着天南星飛回巢穴。
半夏将天南星放到木炕上。
天剛亮時出去的,現在天都快黑了,洞穴牆壁上的螢石亮起了幽幽的光。
“想吃點什麽?”半夏坐在木炕上,問懷中的天南星。
天南星咬着半夏的肩膀不吭聲。
半夏想了想,道:“在我的種族裏,做……交尾後,就不能再留着那些東西。”
天南星的眼睛動了動,咬着半夏肩膀的牙齒松開了些許,卻沒全部松口,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
“如果不洗掉,會生病。”半夏道。
天南星的舌頭動了下,抵到了半夏肩上,片刻後,它松口退離,看向半夏。
原本明亮的黃金豎瞳在這時顯得有些無神,過了好一會,天南星的視線才聚焦在半夏臉上,它咬了下唇,聲音有些低啞:“我不會生病。”
從它破殼開始,它就沒生過病,只有叢林裏那些弱小的種族才會生病,就像……雄獸那樣弱小的種族。
雄獸知道自己的種族的獸留着種族會生病,就怕它也生病。
天南星氣鼓鼓的胸膛消了下去,它拉起半夏的手,按到自己尾部上方,“沒有種子,空蕩蕩的,怕。”
這次的種子全被雄獸洗掉了,種子囊裏只有上回剩下的種子,天南星感覺自己整條龍都空掉了,雄獸将它填滿,又把它挖空。
為什麽雄獸要這樣對它?
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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