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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玩最簡單的“猜點數”,俗稱“幾個幾”:每人一共有5個骰子,分別用骰盅搖開自己的骰子,不能讓人知道自己點數。然後輪流叫,1點可以替代任何點數,大家只能越叫越大,當然也可以選擇開了前面喊數的人。為了增加游戲難度,每人只能看一次自己骰盅裏的點數。
玩法很簡單,不過沈熹開始就輸了兩局,後面靠着何之洲有意放水過關。周辰笑眯眯擠兌說:“老大,你今天水平不對啊,以前你可是殺得大家片甲不留的!”
何之洲左手控制着黑色的骰盅,淡淡回周辰的話:“那是因為你沒有女朋友。”
周辰再次受傷,豆豆笑嘻嘻,仰頭看了周辰一樣,眼神仿佛有話要說:小辰辰不要傷心,你很快也就有女朋友了。
男朋友那麽狂帥酷拽,沈熹心裏也是甜蜜蜜,想到還要勾搭何之洲玩親親,就更靠近他一點。何之洲的确不喜歡被人貼着,不過女朋友除外。他從後摟過沈熹的腰,右手懶懶地插~進沈熹羽絨口袋取暖,結果……不小心從裏面摸出一把開心果。
……來酒吧還要帶零食麽?何之洲有點無語。
沈熹看到自帶的小幹糧被何之洲拿出來,咩咩了兩聲。她沒有來過酒吧,但也是知道酒吧東西很貴,為了給豆豆省錢就自帶下酒的開心果了。沈熹眼巴巴望着何之洲:還給我好嗎?
何之洲微笑地搖搖頭,沒收了。
大家不是在玩骰子麽,怎麽突然秀起了恩愛。實心眼的周辰以為是中場休息,前面輸了好幾局的他下決心一定要贏一局回來。他招呼豆豆成為自己盟友,湊在豆豆紅透透的小耳朵說出了剛想出的完美作戰計劃,豆豆自然興奮地點點頭。
田忌賽馬的故事還知道麽?周辰的作戰方針就是豆豆對抗何之洲,他對抗沈熹,然後趁着何之洲給沈熹放水的時候,他和豆豆聯合,打得對方落花流水。
歐拉拉,可是……怎麽有點不對?!沈熹的水平怎麽跟剛開始不一樣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最終結果:何之洲輕輕松松打敗了窦一,沈熹不負重任打敗了周辰。
沈熹轉身跟何之洲擊掌:“give me five!”
“熹熹你!”周辰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指着何之洲和沈熹說,“你們太有心計了!”
就是那麽有心計有技術好麽?!她的牌技和搖骰子都是何之洲手把手教出來的,“師傅”在床上教得好,“徒兒”的技術能爛到哪裏去。她在影視城可是打敗所有群衆演員的丐幫幫主。沈熹站起來,給又輸了的壯漢倒酒:“喝吧。”
周辰不服輸,決定大幹一場,挽起外套的衣袖,露出裏面清新可愛的貼身秋衣。豆豆看了一眼,情人眼裏出西施,越看越……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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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要換玩法,玩最最最簡單的疊骰子,大家一塊羅高樓,誰放倒誰喝酒。
羅高樓?!沈熹兩眼放光,壯漢這是要以卵擊石麽?她可是從小的積木玩家,她都能何之洲的八塊腹肌上羅到三十幾,壯漢憑什麽跟她玩呀!
果然,結果自然……又是周辰輸。
好開心。沈熹靠在何之洲懷裏,自信地聲稱這是情侶的默契,并挑眉發問:“你們有麽?”
周辰:“我們……”
也是……可以有啊!豆豆對沈熹眨眨眼,讓她別忘了勾搭大神玩親親。沈熹收到豆豆發來的訊號,擡頭看看把玩自己頭發的何之洲,心跳如鼓。
幾局游戲下來,大家興致都有點淡了。酒吧動感的音樂也換成了情意綿綿的薩克斯小調,DJ握着麥克風在臺上感慨愛情,用文藝又直接的語言撩撥酒吧裏的客人,撥動他們心底最脆不可擊的地方。
光影斑駁,形形色色的男女依偎在一塊,互相喝酒慰藉。他們中間可能有愛情,可能只是一面之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幸運地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誠懇地面對自己感情和心意……
所以,能在大千世界找到喜歡的人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沈熹靠在何之洲懷裏,眼底滿滿都是愛意和心動。流露出來的純粹歡喜仿佛是剛談戀愛那會,眼底只有他,怎麽看都看不膩。
何之洲也伸手拉拉她的耳朵,仿佛是把握愛不釋手的小玩具。
沈熹躺在何之洲的腿上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握着何之洲的手。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漂亮又修長,好看得就像是藝術品。沈熹無聊地把自己的手掌貼在何之洲的掌心比了比,小好多。
何之洲順勢握住她的手,收在了自己的掌心裏……
周辰終于用所有的骰子羅起了高高的樓,他興奮地招呼小夥伴們一塊分享他的驕傲成果,已經看不到老大和熹熹了。
诶……去哪兒了?哦,原來是躺在沙發裏……
那個,不玩游戲了麽?
周辰明白過來,紅着臉問詢問身旁的豆豆:“窦一,看我疊得……好嗎?”
豆豆:“……”
酒吧吹起的saxophone 低沉又平靜,細膩纏綿的音色如流水般緩緩流淌,如癡如醉。如果說沈熹剛開始想跟何之洲玩親親是因為豆豆的計劃,當何之洲氣息覆蓋過來,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時,她只覺得大腦一片嗡嗡聲,已經忘了所有。
強烈的怦然心動,仿佛回到了她和他第一次初吻的時候。只覺得心智搖動,靈魂出竅,仿佛天轉地轉,時間開始靜止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熹推了推抱着她的何之洲。何之洲收了收湛湛目光,然後拉上她不小心松開的羽絨服拉鏈,拉着她起來,同時睨了眼對面同樣躺倒擁吻的豆豆和周辰,帶着沈熹離開。
——
外面空氣冷冽,酒吧街依舊音樂聲喧嘩。沈熹一蹦一跳地走在何之洲前面,不可思議地發問:“何之洲,原來你知道?!”知道她在故意秀恩愛。
有人心思那麽明顯,他又怎麽會不知道。何之洲走在沈熹後面,因為沈熹面對着他往後走,他時不時幫她看着前面,如果有人路過,便拉一把不讓她撞上。
酒吧街走出來,深夜的大街居然還有熱乎乎的烤番薯和糖炒栗子在賣。何之洲每樣都買了兩份,沈熹手裏吃着一份,他手裏拿着一份。
沈熹心裏想着豆豆和周辰,有些話她已經對豆豆說清楚了,可能周辰并不是适合她的那個人,但是豆豆心意已決,說喜歡了那麽久不談一次太有遺憾。
所以不管如何,今晚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是月色天美麽?她和何之洲也仿佛回到剛戀愛那會。冬日的大街上,兩人吃一塊番薯也有着說不出的甜蜜。
頭頂月朗星稀,浮雲移動,星光若隐若現。何之洲突然開口:“熹熹,你上次說的波士頓的事,我想起來了。
嗯……
沈熹突然安靜下來。
“對不起。”何之洲道歉。
“何之洲……”沈熹低下頭,樣子有點局促,然後她低頭咬了一口番薯,味道還是一樣甜,心裏卻苦澀無比,仿佛有一道藏了很久的情緒即将沖破出來。
何之洲雙手插~着口袋,清俊的男臉在晦暗的路燈下也是如此不分明,除了那雙湛黑如墨的眉眼越來越澄澈,仿佛蘊着很多話要說。
如果他沒有記錯,那次也是類似just dance一樣的舞蹈選秀節目,沈熹興奮地跑過來告訴他,她要立馬回國參加比賽,她要跳舞她要奪冠。
他當時是怎麽說的?好像扔給她一句“無聊”還是“不行”,反正不是支持的話。有些事,當時覺得沒什麽,之後也全然忘記腦後。湊巧那兩天沈熹來例假,她的郁郁寡歡和小脾氣,他全當做是她假期的生理反應。
現在仔細琢磨一下:當一個女孩滿心歡喜地捧着她的夢想告訴她的男朋友,男朋友卻扔給她一句“無聊”,這事怎麽說都是他傷害了沈熹。
他認為選秀很無聊,卻不知道那裏有沈熹想要的舞臺。
《舞力全開》的網上報名頁面,沈熹一共浏覽了57次,但是她再也沒有跟他提起一次,他輕視了她的夢想,所以她就将它藏了起來,放在一個不讓他知道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無意打開沈熹電腦使用過留下的痕跡,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他曾深深地傷害過自己最愛的女人。沈熹或許還會對他笑,對他哭,甚至一如既往地愛他,但她再也不會跟他聊她的夢想。
這也就是為什麽,沈熹那麽喜歡跳舞,當她從姑姑團裏出來之後,突然迷茫了。是不是因為他的那次不支持,她也開始懷疑舞蹈了;是不是因為他的那句無聊,她也覺得跳舞變得沒什麽意思了?
以前,他都自認為很了解沈熹,他用自己的方式愛她疼她,甚至給了她想要的自由:她想工作就工作吧,不想工作就不想工作,他都覺得沒關系。沈熹還年輕,他不需要她成為多麽厲害的人。他愛得自大又強勢,所以,一不小心就抹殺了沈熹夢想;因為他的自大,他阻止了沈熹成為一個更好的人,一個更閃閃發亮的人。
“對不起……”何之洲又道歉了一遍,他的視線之下:沈熹微微顫抖着肩膀,依舊是默不作聲的模樣,直到滾燙的眼淚一顆顆地滾了下來,再也忍不住,趴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何之洲把沈熹抱緊。
“嗚嗚嗚……嗚嗚嗚嗚……”沈熹放聲大哭,只覺得身體裏有滿腔的委屈急需要發洩。她本以為何之洲可能再也想不起波士頓那件事事,有時候她也告訴自己那根本不算事,是她太斤斤計較太小心翼翼。可是,她忘不了何之洲說的那句“無聊”,淡漠又輕蔑,清清淡淡擊垮了她所有的自信和理念,仿佛一切都是她在想當然。
他這樣傷害她,她想辯解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或許對比何之洲的“為人類進步做貢獻的偉大科研事業”來說,她參加舞蹈比賽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無聊。她不敢把她的夢想和他的對比抗衡,所以或許她乖一點比較好,不要讓他操心和頭疼,平添他的麻煩。
她安慰自己:至少以後何之洲成為厲害的科學家,她也是科學家夫人。
可是……
慢慢的,有些話她不敢對何之洲說了。跳舞不再是她的理想,變成興趣可能會更好,想跳的時候跳跳,不想跳的時候就擱淺吧,反正真正能成為舞蹈家的人有多少呢。
沈熹哭個不停。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吳翎和沈建國帶着她參加跳舞比賽的場景:也是這樣的冬天,比賽的會堂沒有暖氣。她跳舞穿的小白裙根本不能禦寒,可是她一點也不冷。除了最後拿到令人驚喜的比賽分數,臺下還有沈建國和吳翎捧着姜茶期待的模樣。
就是因為親人的支持和肯定,讓她感覺不到一點冷,滿滿都是開心和喜悅。但是……她的男朋友,好像不能像沈建國和吳翎那樣支持她,肯定她。
她和何之洲不一樣,她從小跳舞,幼兒園跳到了大學,舞臺是她喜歡的地方。可是畢業了,舞臺不見了。姑姑的團裏是可以跳舞,可是也沒有她想要的舞臺。所以無聊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捧着筆記本電腦看看自己以前跳舞留下的視頻,不管是獨舞還是群舞,裏面有一個姑娘,她曾經很愛跳舞。
……
沈熹抱着何之洲,哭聲嘤嘤,何之洲也不停地摸着她的後背,直到幾聲惹事的口哨飄了過來。除了口哨聲,還有一道刺耳的男聲:“哎呦,大美女哭得那麽傷心做什麽,男朋友不要你了麽?”
有人故意起哄,沈熹紅着眼睛擡起頭,發現起哄的人還不少。
“男朋友不要你,我要你啊!”
“來,到哥哥我這裏來,哥哥的胸膛也是給你依靠滴……”
“……”
沈熹抓了抓何之洲的夾克,何之洲将她抱得更緊,已經沉下臉,對圍上來的七八個社會小青年扔出一個字:“滾。”
“哎呦,男朋友生氣喽!”
這群喝酒鬧事的小青年繼續作死地取哄,他們看對方就一男一女,女孩又那麽漂亮。有點手癢了。他們就要以多欺小,有本事叫警察來抓他們呀!
七八個男人慢慢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膽子最大,正要動手動腳摸一把沈熹的屁股,何之洲已經擒住了那人的手腕,聲音比着冬日的寒風還有冷冽:“我再說一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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