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救救我女兒
動車廣播提醒快到站的時候,沈櫻徹底清醒了,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腦袋居然側壓在了旁邊男生的肩上。
“......不好意思。”她第二次道歉。
男生依舊沒說話,只聞聲轉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沈櫻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她這一系列騷操作很難不讓人懷疑是為了引起帥哥關注才這麽搞。
她喝了口水,注意到那邊戴手铐的紅毛男人正在跟警察對話。
“我要去廁所。”紅毛男人說。
警察沒搭理。
紅毛男人晃着腦袋流裏流氣地說:“警察叔叔,管天管地,管不着別人拉屎放屁吧。”
“老實點,下車再去。”年輕便衣警官按着紅毛男人的肩膀。
“不行,我憋不住了。”紅毛男人呻吟着:“警察叔叔胡亂抓人還不讓上廁所,沒有王法啊。”
中年警察無奈地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說着他和年輕搭檔擡了擡下巴隐晦示意。
年輕警官點了一下頭。
沈櫻手握礦泉水瓶,一會兒喝一口,眼睛一直盯着紅毛男人進了衛生間。
快到站了,大家都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下車,前座的小女孩似乎也是剛睡醒開始鬧騰,女孩媽媽抱不住就将孩子放在了過道。
年輕便衣警察在過道裏維持秩序,提醒道:“女士,請看好您的孩子。”
女孩媽媽踩着座椅将皮箱從行李架上拿下來,說着一口流利的方言:“這不是就擱我腳邊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看好孩子了?”
年輕警察瞪着眼說:“我只是提醒您,萬一孩子磕着碰着。”
女孩媽媽取行李的時候看到沈櫻正看着她,又狠狠剜了一眼,轉頭語氣強硬:“知道了,管的真寬。”
車廂人頭攢動,沈櫻把礦泉水瓶放進包裏,或許是她表現的太坐立難安了。
“取東西?”旁邊男生突然開口。
沈櫻愣了愣,發現他聲音也挺好聽的,清朗低沉的少年音。
沈櫻搖了搖頭。
這時紅毛男人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手铐格外顯眼,原本過道裏亂竄的乘客看到紅毛男人出來後都開始立馬找座位。
只是車廂裏的人太多了,乘客們互不相讓地擁擠在了一起,反倒引起了騷亂。
紅毛男人身後跟着中年警察,年輕的便衣警察被擋在了過道中間,無奈之下只好先維持秩序。
慌亂中,沈櫻看到一個粉粉嫩嫩的小身影突然撞在了紅毛男人腿邊。
沈櫻目光一凝,也是短短的這幾秒,人群尖叫着再散開的時候紅毛男人已經用手铐勒住了小女孩的脖子。
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捏着一塊薄薄的刀片,他目光慌亂又兇狠,刀片抵在小女孩脖頸上大喊:“都別動。”
車廂裏所有的乘客都驚恐地一言不發,只有小女孩和小女孩的家人歇斯底裏的哭叫。
“都他媽給我閉嘴。”紅毛男人情緒激動。
小女孩家人立刻噤聲不敢再哭鬧。
紅毛男人一只手勾着小女孩的後脖子衣領,另一只手握着刀片,他回頭看着警察威脅:“別動,再動我就真殺人了。”
中年警察目光幽深,喊道:“吳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我們抓你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況,你要是再不放人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紅毛男人手足無措地顫聲道:“我不是強奸犯,我也沒殺人。是你們冤枉我的,我不想坐牢。”
中年警察放低聲音,試圖穩住紅毛男人的情緒:“吳斌,你相信我,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再說,就算我們把你放了,你覺得你能出得了這個車站嗎?就算你出了車站,你也會立刻被通緝,東躲西藏的生活還沒過夠?我們答應你會還你一個清白。”
紅毛男人情緒失控,揪着小女孩的衣領嘶吼:“我他媽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也不相信你們任何人。”
小女孩被吓得不輕,臉哭得通紅聲已經不轉了,紅毛男人顯然也被吓傻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沈櫻看到紅毛男人手在微微發抖,沈櫻猜他現在一定驚恐又害怕,或許是在等別人給他一個更好的處理辦法。
中年警察開口:“你先把孩子放了......”
“閉嘴。”
只要和警察對話,紅毛男人的情緒就格外失控。
僵持中,沈櫻突然聽到旁邊有人開口:“再這麽下去,你就徹底沒選擇了,孩子會休克的。”
紅毛男人朝沈櫻他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說話的人正是坐在沈櫻旁邊的男生。
他眼神聚集過來看到沈櫻時,眼睛突然一亮:“你......過來。”
沈櫻愣了愣,霎時,她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一個人身上。
沈櫻一臉懵逼指了指自己:“我?”
“別他媽廢話,換不換?”紅毛男人大喊。
還沒等沈櫻反應過來,女孩媽媽突然在沈櫻座位的過道口跪下了,她一臉懇求看着沈櫻:“求求你了,我跟你道歉,剛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說着就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沈櫻是個挺自私的人,那種犧牲自我成就他人的雷鋒精神,她覺得自己就是修煉三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只是看着這個母親哭得這麽可憐,她突然想起了前幾天拜訪的那位大師,大師跟她說要廣結善緣,多做好事。
這應該算一件好事吧,沈櫻想。
沈櫻臉色難看,艱難地從座位上離開。
突然有人擋在了她面前,他個子高,背對着沈櫻。
沈櫻盯着擋在她前面的這堵人牆,背挺如松柏,還挺有男人味的。
“別他媽廢話,就她,再動一下就別想換了。”紅毛男人抓着小女孩威脅道。
沈櫻出去的時候跟男生四目相對,沈櫻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就覺得他眼睛長得挺好看的。和剛剛清亮淡漠的眼神不太一樣,此刻看似平靜的眼波下眼眸銳利深沉。
車廂裏的乘客都擔憂的看着沈櫻,沈櫻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紅毛男人看着她,要求道:“手綁起來。”
年輕警察從乘客手裏找了根繩子給沈櫻系上,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珍貴,年輕警察看着她只說了一句:“相信我們。”
沈櫻點頭,朝紅毛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鐵手铐勒住沈櫻脖子的時候,紅毛男人就沒再管小女孩了,年輕警察立刻将小女孩接過了手。
只是很快沈櫻就感覺到了脖頸上絲絲涼涼的,接着有什麽東西從她脖子上流了下去。
是紅毛男人驚慌失措下,将她脖子劃了一下。
“都讓開,別動。”紅毛男人抓着沈櫻的脖子,手勁兒大的不像話,像是爆發出了人體的極限。
沈櫻疼的“嘶”了一聲。
到站了,他們這個車廂裏的乘客都被分散到了兩邊,往其他車廂跑。
出口擁擠不堪,工作人員才知道這節車廂發生了綁架,秩序難以維持,所有人都在往出擠。
沈櫻被拖拽到車廂門口,紅毛男人抓着她明明往前一步就能下了車,可紅毛男人卻遲遲不動。
沈櫻知道他在害怕,下了車他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沈櫻顫抖着問。
“說。”紅毛男人腳收了回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被抓,但如果你好心放了我,我發誓我媽媽一定會幫你找個好律師的,我媽媽很有錢的。”
沈櫻眼睛通紅,哭腔惹人心疼:“我從小跟我媽媽相依為命,如果我出點什麽事,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而且……”
“而且什麽?”
沈櫻的眼淚成串往下掉,害怕道:“我,我有血友病。”
話音一落,車廂裏的乘客全都冷聲唏噓。
有同情,有憤怒,有迷茫。
紅毛男人看着衆人的反應,顯然也慌了:“什麽意思?傳染嗎?”
沈櫻心想她果然賭贏了,不是她小瞧紅毛男人,這種病一般人都不了解。
人群中一道清朗低沉的男聲解釋:“就是凝血障礙,我們普通人受一點小傷血很容易就能止住,但凝血障礙的人不行。你看她脖子,一直在流血,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沈櫻:“……”
中年警察也急道:“吳斌,你快把人放了。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一定還你個清白。”
紅毛男人沒說話。
沈櫻不敢哭出聲,只是抽泣說道:“你連別人說你是強奸犯都能産生這麽大的恨意,還是說你确實殺了人,只是不敢面對。”
“你他媽放屁。”紅毛男人情緒激動,勒得沈櫻差點喘不上氣。
沈櫻流血過多,頭逐漸開始有點發暈,現在才終于知道害怕了。
怕就怕真碰上個不要命的。
就在沈櫻想着要不要拼一把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一個人影從她餘光裏一晃沒影了。
沈櫻回頭,看到紅毛男人跑了,茫茫人海裏他就像是河裏的小泥鳅一樣,動作敏捷。
眼前又晃過三個身影,中年警察罵了一句:“這臭小子。”後就立刻追了出去,但是很明顯,他最近應該是太累了,體力不支。
兩個年輕人沖在前面,沈櫻一直看着那個黑色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海裏。
好心乘客将沈櫻攙扶到座位上,還好紅毛小子下手不重,要是傷到動脈,她現在怕是屍首都涼透了。
有人問沈櫻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沈櫻搖頭:“不用了。”
包裏手機一直在響,沈櫻掏出手機接起。
“還沒出來?”電話裏的人粗聲粗氣焦急地問。
沈櫻收拾東西,聲音有氣無力:“馬上。”
血止住後,沈櫻拖着箱子往外走。
剛剛她确實被吓着了,頭還有一點暈。出站口,沈櫻看到了牛濤。
“大牛哥。”沈櫻在人群中招手。
等她走近後,牛濤接過行李箱:“叫我濤哥,怎麽還這麽沒禮貌?”
“好好好。”沈櫻笑着點頭。
“脖子怎麽了?”牛濤看着她脖子,緊張道:“受傷了?用不用去醫院?”
為了以防萬一,沈櫻決定還是去趟醫院,她點了點頭說:“好。”
走出車站,沈櫻坐上車後看到路邊停着三輛警車,眼熟的兩個身影押着紅毛男人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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