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振作起來唱首歌
——
“我要為我家包子報仇!”
冷漠1998,“有志氣。”
“我現在要回海裏去吃魚!”
冷漠1998,“.....”
“不要這樣嘛......吃飽了才有力氣鬥争啊!”
冷漠1998,“舞臺,燈光,請開始你的表演。”
——
陳小言悲痛欲絕,他要那個人死,他要那給人給自己那還未出世的寶寶陪葬!
他緩緩移動了自己的身體,太久沒有觸水活動的身體只是稍稍動彈一下,每一寸肌膚像是再被螞蟻啃食般的刺痛。
他的眼裏充滿了仇恨,他要回到海裏,将身體恢複,他要去狠狠的報複林玄烨,讓他後悔,讓他生不如死,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寶寶對于鲛人是十分珍貴的寶物,而那個人卻一句話就輕易的奪走了他的孩子。
他踏出木屋的大門,直接無視守在大門的蘭芝,拖着劇痛的身體接近大海,強風吹起巨浪拍打在沙灘上。
蘭芝看見陳小言出來了心裏是十分心喜,可是陳小言直接無視她,那眼神仿佛死了一般,是啊,喪子之痛,怎能說忘就忘。
就看見小言已經靠近海邊随時都要被巨浪拍入海中,她心裏一慌,趕緊撲上去摁住陳小言。
“哥!哥!你快來!小言要跳海了!你快來!”
而被壓在身下的陳小言默默翻了個白眼,M的,你是智障嗎?老子是魚!老子在不跳海就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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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言再不濟也不可能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給制服了,巨浪拍打過來浸濕了陳小言的身體,他的雙腿變回了魚尾,用力翻身就順着水浪游入大海。
蘭芝被翻倒在一旁愣住了,真是關心則亂,都忘記了小言是鲛人,怎麽會跳海呢?
這時聽到蘭芝呼喊的蘭陵也急忙趕了過來,可是已經來晚了。
蘭陵站在蘭芝身側遠遠看向在大海裏越游越遠的陳小言,陳小言突然在一塊礁石旁停了下來,他一躍坐在礁石上,仰着頭對着天空一串空靈悅耳的吟唱聲從他嘴裏洩出。
而那雙美麗的眸子裏只留了冰冷一片,沒有任何神采,黯淡無光,像丢失了靈魂,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被這動人的聲音深深吸引了,都認為是海神的恩賜,而只有蘭陵知道,這是在宣戰,大海向人類的宣戰。
忽然間,風雲變幻,狂風大作,陳小言坐在礁石上看向在岸上的蘭家兄妹,兩人已經有些抵不住強勁的海風,蘭芝像是要拉蘭陵進屋,而蘭陵卻不為所動,還是直直的站在那處死死的看着自己,随時都要被風吹走。
陳小言沒有任何情緒的直接跳入水中,随意捕了幾條魚果腹,回到了南海深處,大海的變化鲛人們是感應得到的,所有鲛人都知道他們的祭司大人回來了,帶着滔天的怒氣!
“祭司大人,是那愚蠢的人類負了你嗎?”
“我就說了人類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陳小言附在巨蚌裏恢複元氣,外面的鲛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猜測着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有些累了,他不想與他們說,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心中的祭司居然為自己的沖動犯下了如此無知的罪孽,同時也不想讓他的子民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他要自己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
陳小言游出巨蚌,衆鲛人都圍了上來,“祭司大人你沒事吧?”
“對啊!對啊!祭司大人被欺負了就是我們整個鲛人族被欺負了!”
“安靜一下!”
陳小言一喝,安靜了下來。
“我離開南海時的前段時間海上有什麽異樣嗎?”
鲛人門面面相觑,低聲交頭接耳,陳小言也不急等着回應,有一條小鲛人游了出來。
“祭司大人,我.....我那時好奇,就游入淺海了,我看見有幾艘大船撞到礁石全部翻入水中,我太害怕就游回來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小鲛人因為私自游入淺海說話的聲音有些心虛都不敢擡頭看陳小言。
“下不為例。”
陳小言畢竟自己也是偷偷游上淺海,也不好追究,只不過船好好的怎會撞上礁石呢?
“我下次不會了。”
“是你迷惑了船員嗎?”
陳小言之前有過這種猜想,鲛人善于唱歌,歌聲優美動聽,攝人魂魄,所有傳言都說它們的歌聲會來蠱惑過往的船只上的船員,使他們觸礁而亡,這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但是他不相信他的族人會做這樣的事。
“不!不是的!我什麽都沒有做!是哪些船自己撞上去的!我想告訴他們但是已經太晚了!”
小鲛人害怕自己會在美麗的祭司大人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極力的解釋着。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陳小言是真的相信小鲛人的,雖然原著并沒有寫男主攻是如何落水的,但是鲛人們都心地善良絕不會做傷害人的事,可是為什麽那些船回會自己撞上礁石,莫非是船上的船員自己尋死?
“這次回來,我主要是來告訴你們,海面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又或者傳來任何與我有關的消息都不要相信。”
陳小言話一落,鲛人們知道祭司大人又要離開了。
“祭司大人,你不要走,我們不能沒有你!”
“無論發生了什麽,你不能抛棄我們啊!”
陳小言去意已決,無人能夠阻擋,這幾日在深海,再也沒人提起這件事,因為沒有人能夠阻擋他。
鲛人善于紡織,可以制出入水不濕的龍绡,陳小言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他連夜趕制這龍绡,他要換一個新的身份,以此物為契機重新接近林玄烨,他要讓他失去一切!還要打入深海永遠關起來!讓他再也無法重見天日!還要賜他永生,讓他日日夜夜只能見到他一個人!
陳小言喝下易容的藥水,沒有通知任何鲛人獨自上了岸,海邊的村莊已經空無一人,房屋也被風暴摧毀,陳小言無奈的笑了一下。
終究還是連累了無辜的人。
他的發色變成了黑色,雖然改變了面孔,但是底子在,依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他喝下的藥水可以讓他暫時變成人類,但是每一個鲛人一生只能喝一次,他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會後悔。
陳小言穿着人類的衣服融入到人群中,四處的人都在談論着關于海難的事情。
“最近海邊不太平啊!已經淹了好幾個村了,我們這裏會不會也要出事啊?”
“我聽說啊,是我們君主觸怒了海神,現在受罪确實我們,真是的!”
“噓!別亂說,天災人禍的,要是被聽見是要掉腦袋的!”
陳小言再走到蘭府,卻發現蘭府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也是,再怎麽說蘭陵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也被自己連累不知所蹤。
他在告示上看見一則皇榜,上面寫着關于鲛人的懸賞令,他直接扯下,馬上就有侍衛将他圍住。
“你接了皇榜,和我們走一趟。”
陳小言跟着他們進了皇宮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再次見到了林玄烨,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聽說是你接了皇榜”
底下站着的人低着頭看不清臉。
“是草民。”
不多說廢話,陳小言直接将自己準備的東西一一擺放出來,一件龍绡,一片魚鱗,一袋珍珠和一個瓷瓶。
“這是何意,朕要的是鲛人,不是這些衣服珍珠!”
林玄烨覺得自己收到了欺騙,怒氣一下子就湧上心頭。
最近四處發大水,民不聊生,各方勢力暗藏殺機,秀秀又一病不起,讓林玄烨幾乎要被壓的喘不過起來,如今又來一個騙子直撞槍口,讓他氣的咬牙切齒。
“君主看來有些孤陋寡聞了,這些可都是只有鲛人才會有的東西。”
陳小言擡頭冷眼看向林玄烨,眼神想一把刀子一樣想直接就這樣刺入他的心髒,但是不行,不能就這樣輕易讓他死了!
“那你說說這些是什麽,要是說的不好,你今天就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林玄烨倒是要看看這個人能說出什麽來。
“這件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這是只有鲛人才能織出的龍绡,入水不濕,這片鱗片草民想君主應該不會不認識吧”
這片白色的鱗片是陳小言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的,陳小言将白色的鱗片舉起,鱗片被陽光照的閃閃發光,刺得不敢直視。
“拿上來看看。”
老宦官立刻将鱗片接過送至林玄烨的手裏。
這個是!那條白色的鲛人!
“這條白色的鲛人你知道在哪?”
“他已經死了,這些都是他剩下的東西。”
“死了?”
林玄烨有些懷疑,蘭陵至今下落不明,那條人魚被他帶走不應該會有這樣的結果。
“對,死了。”
那個對着愛情充滿天真向往的白色鲛人的确早就已經死了。
林玄烨突然想到蘭陵是大夫,鲛人肉治病的方法只有他知道的多,還以為他是什麽良善之輩,也不過是假仁假義的僞君子。
“那個瓶子裏是什麽?”
“這個瓶子裏是鲛人的魚油,相傳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朕要這些東西做什麽,朕要的是可以治病的鲛人肉!”
朕的秀秀還等着自己去救她!
“草民幸運得知鲛人們居住的地方,草民可以帶你們去。”
這個林玄烨到底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如今林城民不聊生,還只一心想着捉鲛人給那什麽秀秀治病!
“真的?!那我們今日就出發!”
林玄烨迫不及待。
“不可啊!最近出海太危險了,君主要保重龍體啊!林國不能沒有君主您啊!”
老宦官哭喪着臉跪地勸阻。
林玄烨再怎麽糊塗也不是沒有理智的的人,“既然這樣,朕就派兵出海,讓他們替朕找。”
錢翰林眼睛一暗,嘴角一勾,大魚上鈎了。
鲛人生活在深海,人類是無法找到哪裏的,他要做的就是要林玄烨損失慘重,最終也求而不得!
——
1998,“我這個劇情改的怎麽樣?”
冷漠臉1998,“怎麽說……我覺得OK。”
“那就是好咯!”
冷漠臉1998,“呵,你開心就好。”
陳小言,“那你又呵什麽......”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放飛自我了~就讓劇情自由發展吧~我已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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