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壞”孩子

白曉有嚴重的自閉症，白梓墨作為他的父親居然是通過陳小言知道的，心疼不已。

白悔雖做錯了事但白梓墨還是把人送進了醫院，陳小言才知道原來白悔就是白梓墨綠帽的産物，雖然不是白梓墨的親兒子卻還是承擔起撫養他的責任。

白曉是白梓墨和他前妻的孩子，他前妻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因為愛他，白曉一出生他的母親就從未關心過他，甚至厭惡他虐待他，只因為他是一個喪屍的兒子。

白梓墨當年也是年輕人，事業處于最忙的時期，根本就沒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陳小言想，也許白曉小心翼翼接近他，只是為了讨好自己，讓自己給予一些母親的愛意，不知道為什麽，陳小言好像想到了什麽，好像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一個孩子小心努力的想得到別人的一個微笑。

白曉額頭上的傷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有些發炎了，陳小言怕白曉痛，十分輕柔的為白曉擦消炎藥，輕輕的吹了吹。

“這樣就會好了。”又揉了揉他的頭發。

白曉慘白的臉居然見到一絲紅潤，害羞的模樣讓陳小言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好好休息吧，你父親不會不要你的。”

白曉突然抱住陳小言，“媽媽，我會保護好你肚子裏的弟弟，不會傷害你的。”

雖然陳小言得到了肯定很開心，但是……“你叫我爸爸吧，我畢竟也是個男人，你叫我媽媽好像有點奇怪。”

“爸爸。”

“乖，快休息吧。”

“嗯。”

陳小言替白曉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就進到另一個懷抱，“小言，我不是一個好父親，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曉曉和悔兒都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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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小的，還有一個大的，陳小言不知道怎麽安慰一個自責的父親，“時間還有很久，你還可以慢慢彌補的，白悔會明白，曉曉也會好起來的。”

白梓墨還是抱着他，陳小言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酸酸的，陳小言将白梓墨用力拉起來，看着白梓墨悲傷的眼神，微微的墊腳，自己湊了上去。

白梓墨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不想讓他太辛苦自己彎下腰手扶着陳小言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白梓墨害怕陳小言太累，雖然舍不得這個主動的吻還是停下來了，“這段時間太鬧騰了，你也要好好休息，喪屍寶寶比一般孩子要耗精力的多。”

難怪他才兩個月幾乎每天睜不開眼，看來這後面的日子還有難熬的地方。

——

冷漠1998，“啊，真是感人啊。”

又來……“所以你又想說什麽？”

冷漠1998，“我還不能感慨一下了？”

“呵呵，可以，您繼續!”

——

白曉小番外

白曉很少見到父親，他不明白為什麽母親也不喜歡自己，他的母親總是不開心，他會想辦法和其他小朋友

一樣讨母親歡喜，可是無論他做什麽，換來的也只是疼痛。

後來他明白了，因為他的父親是進化後的喪屍，而她的母親厭惡這種生物，不，應該說是怪物，然後他放棄了。

後來他有弟弟了，但是弟弟和他不同，母親對他很好，是白曉從未擁有過的溫柔，他不明白，弟弟難道和他有什麽不同嗎？

他弟弟長大了會走路了，他一直偷偷的觀察着，他的弟弟發現了他，笑着對他說，“哥哥，吃糖。”

他伸手去接，觸摸到了那雙有溫度的小手，原來真得和他不一樣，他冷冰冰的，而他的弟弟像是可以把冰融化的溫暖，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一些，在靠近一些。

“你這個怪物別碰他！”

不好……被母親發現了。

不知道從哪天起，父親開始回家了，他能看見他的父親了，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父親喜不喜歡他，也不知道與他說些什麽，雖然他已經早已習慣了疼痛，但是他不想在承受那些了。

他發現某一天他的母親不見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的父親派人将他和弟弟送走了，領走的時候他想問問為什麽，是不要他了嗎？

他推開父親的房門，卻看見父親的懷裏抱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好看，他好像明白了什麽，他的父親不要他了。

他的弟弟變得好奇怪，他有些癫狂，總是生氣，但是他很開心，因為沒有了母親，他可以無所顧及的觸碰弟弟，感受他沒有的體溫。

父親派人接他們回家了，他很開心，因為他的父親沒有不要他，可是他錯了，他又看見了那個男人

，父親還鄭重的告訴他和弟弟，這是他們的後媽。

他害怕了，他害怕這個人會像他母親一樣傷害他，他的弟弟讓父親不開心了，他趕緊把弟弟帶走。

弟弟說不喜歡那個男人，也不讓他喜歡，他知道自己只有弟弟了，他答應了弟弟。

他在花園裏見到髒兮兮的弟弟還有那個笑得很開心的男人，他弟弟說他被那個男人強迫的把自己弄髒了，這個男人太壞了，明明知道父親有潔癖，故意想要父親讨厭他們。

他的弟弟和他說，如果那個男人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了就不會要他們了，他弟弟天真的問他，如果他摔倒了，孩子會不會就沒有了，他說他不知道，他也沒有試過。

他的弟弟誣蔑了他，明明他什麽都沒有說，他沒有想要傷害別人，可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壞孩子了。

他其實偷偷的在觀察那個後媽，其實他的後媽還想并沒有那麽可怕，父親很愛護他，幾乎寸步不離。

他知道懷孕很辛苦的，他母親懷他弟弟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天父親不在，想到要是後媽醒來了一定會餓的吧，他必須要告訴他，自己沒有傷害他。

因為上次的事，那個男人好像不是很信任他，雖然他表面很鎮定。

他的父親叫他去他的房間，他很開心，一定是他的的小後媽很喜歡他的湯，父親會表揚他的，一進屋就被東西狠狠地砸到了頭，血液流進了眼睛。

父親生氣了，父親的怒火灼傷了他，他害怕的抱住自己，希望父親下手會輕一些。

那個男人說，“我沒有喝。”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特別難受，他擡頭看着男人，那個男人也在看他，忍不住的失落，但心裏也慶幸還好他沒有喝，可不是他下的毒啊。

他想和男人解釋，那個男人說，“記得處理好傷口，留疤就不好看了。”他愣住了，第一次有人關心他，不知道為什麽眼睛突然濕濕的，他害怕自己的異樣，捂着臉離開了。

他的弟弟對他說，沒有人愛我了只有他愛我，他說殺了父親，他們就可以永遠自由快樂的生活在這裏了。

他答應了弟弟，激起喪屍本該有的武力，一口咬死了那個門口的保镖，在門外聽着裏面弟弟的話，他慌亂了，為什麽弟弟又騙他，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這樣對自己，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看見父親眼裏的殺意，他想一切都結束了，那個男人居然在最後選擇了相信他，他想這樣也足夠了。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聽見了弟弟的痛呼。

那個男人抱住了他，安撫着他，溫柔的和自己說話，這些都是一次，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

男人為他包紮了傷口，還想當年母親對弟弟一樣對着他，他抱住了他，他忍不住叫他“媽媽”，他想以後這些東西他都會擁有，他也會保護好新媽媽肚子裏的小寶寶。

他，不是個壞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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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就被這種小屁孩狠狠的傷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