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裴夏心如死灰時, 聽到霍沉霄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我身體不行?”
楊野頓了一下,一臉認真的看向霍沉霄:“現在醫學這麽發達, 相信您一定會早日治好。”
他和俞聞一樣,原本對霍沉霄十分排斥, 然而這一世受了他太多恩惠,加上陛下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這點排斥也就變得複雜起來。
他見霍沉霄不說話,突然想到這種事涉及男人的自尊心,自己就這麽說出來,是有些過分了。
楊野猶豫一下:“那個……這都是我自己猜的,跟陛下無關, 其實男人都這樣, 我也是……”
“閉嘴吧你。”裴夏幽幽看他一眼, 生無可戀的往外走去。
霍沉霄卻沒有跟過去,而是盯着楊野, 直到對方感覺渾身發毛時,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她怎麽和你說的?”
“……她什麽都沒跟我說。”楊野倔強道。
霍沉霄眯起眼睛,準備逼供。
這邊裴夏回到病房後, 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衣服,一件一件的裝進小行李箱裏, 然而一個箱子沒裝滿,房門就發出咔噠一聲,等她擡起頭時,霍沉霄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裴夏默默後退:“你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霍沉霄說着話, 漫步往前走。
裴夏讪讪一笑:“我我我當時也沒有辦法,他還沒恢複記憶,我只能從你這裏想辦法,如果不這麽說的話,他可能也不會救我……”
她一邊說一邊退,很快退到了牆角,再無處可去。看着逼近的男人,她一臉驚恐:“你別亂來啊,這裏是醫院,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
話沒說完,他的手便抵在了她臉旁的牆上,裴夏下意識縮緊肩膀,閉着眼睛不敢看他。
“你處理得很好。”他的聲音微微沙啞。
Advertisement
裴夏心頭一動,迷茫的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他深沉的目光。
“當時應該很害怕吧?”霍沉霄問。
裴夏抿了抿唇,聲音低了下來:“其實也沒有……好吧,是有點怕,但是總覺得他不會害我,而且你應該很快就會來救我,所以還算能正常思考。”
霍沉霄定定的看了她許久,伸手将她抱進了懷裏,許久之後才低聲道:“以後這種事都不會再發生了。”
“……你能放開我嗎?”裴夏幹巴巴道。
霍沉霄給她的回答是抱得更緊了,還不忘在她耳邊撩撥:“怎麽,不喜歡王爺的抱了?”
裴夏耳根都要發麻了,手腳蜷縮的推了他兩下:“誰、誰不喜歡……不對,誰喜歡了?你先給我松開。”
“不松。”霍沉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和疏離禮貌的她相比,他還是更喜歡她跟自己鬧,哪怕是無理取鬧。
裴夏如果知道他把自己現在的鬧騰定義為無理取鬧,一定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可,她氣哼哼的踩了霍沉霄一腳,霍沉霄悶哼一聲,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這一下她整個人都麻了,膝蓋一軟險些跪下,還是霍沉霄及時将她撈在懷裏,防止她往下滑。
“還鬧嗎?”霍沉霄的聲音裏透出些許威脅。
裴夏:“不、不鬧了。”
這倆人在病房裏抱作一團,隔着一張門板的外面,裴京富臉上的笑已經僵住了。這倆人打鬧的樣子,已經透過門板上的玻璃小窗,完全被他看在了眼裏。
管家一臉同情的站在他身邊,見他半天都沒反應,不由得問一句:“先生,您現在還進去嗎?”
“不……不進去了,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們去公司吧。”裴京富說完,僵手僵腳的往外走。
管家擔憂的跟過去:“您已經很久沒檢查過心髒了,剛好今天事不算多,又在醫院,不如我們做個檢查吧。”
“……我好好的,為什麽要做檢查?”裴京富繃着臉。
管家咳了一聲:“主要是怕您受了刺激,心髒會受不了。”
“我受什麽刺激了?我裴京富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我能受什麽刺激?”裴京富突然敏感。
管家忙哄道:“是是是,您沒受刺激,您一點都沒受刺激,那……還檢查嗎?”
裴京富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到一樓,裴京富突然問:“叔叔跟侄女擁抱一下,應該是正常的吧?”
“……您覺得呢?”管家無語的看着他,決定這次先生如果再選擇自欺欺人,他說什麽也要戳穿。
然而他是做好了反駁的準備,裴京富卻不說話了,只是好半天之後,一臉心塞的開口:“……算了,去檢查一下吧,我現在心髒難受。”
管家:“……”
不知道爺爺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的裴夏,還在一本正經的跟霍沉霄做鬥争,如果說一開始還有點微妙的感覺,那現在只剩下無語了。
“你準備抱多久?”她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
霍沉霄抱着不放:“一輩子。”
“……你別給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撒手。”裴夏都被抱得沒脾氣了。
霍沉霄唇角勾起一點弧度:“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是要抱一輩子。”
裴夏:“……”她現在第一萬零一次後悔戳穿窗戶紙。
她腹诽幾句後,突然臉色一變,一聲痛哼從喉間溢出。霍沉霄臉色一變,立刻将她打橫抱到床上:“哪裏不舒服?”
“頭有點疼。”裴夏眉頭緊皺。
霍沉霄抿了抿唇:“不是已經好個差不多了,怎麽還會頭疼?”
“可能是這幾天你不準我去見袁侍衛,我氣得了,”裴夏默默幫自己把被子蓋好,一本正經道,“你也知道,我現在主要是調養,心情很重要。”
霍沉霄不悅:“他就對你那麽重要?”
“當然了,”裴夏說完,霍沉霄就黑了臉,她又不動聲色的補了一句,“他和丞相、皇後俞公公一樣,都是我生死之交。”
霍沉霄聽到楊野也并不獨特,心情總算好了點:“那我呢?”
“你是我霄叔叔。”裴夏眨了眨眼睛。
霍沉霄沒聽到想要的答案,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頭好疼啊。”裴夏皺起眉頭。
霍沉霄掃了她一眼:“暫時不跟你算賬,等你好了,我們再重新捋一下,我到底是你什麽人。”
裴夏頓時不敢說話了。
病房裏陷入一片安靜,她漸漸的有了困意,霍沉霄見她眼皮越來越沉,便沒有打擾她,而是坐到一旁打開電腦,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文件。
裴夏聽着時不時冒出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困意來得越來越兇,很快就讓她沉沉睡去。當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的那一秒,她突然覺得,其實霍沉霄的缺點雖然多,可跟他的優點比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她這一覺睡到了晚上才醒,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了霍沉霄和醫生的對話。
“她今天還是頭痛了,是不是要重新做個檢查?”霍沉霄問。
裴夏立刻不敢睜眼了,她今天那麽說,純粹是騙霍沉霄的,實際上并沒有頭疼,現在他問了醫生,難道她要被戳穿了?
正當她懸着心時,就聽到醫生開口道:“昨天剛做過,裴小姐指标一切正常,現在還會頭疼,可能跟缺乏運動有關,心情也有一定的影響,總的來說沒什麽大問題。”
裴夏猛地松一口氣,暗自慶幸醫生沒當面戳穿她。
“所以現在要多帶她運動,還要保持心情愉快?”霍沉霄問。
醫生:“是的,但是不能激烈運動,可以每天稍微活動一下,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主要是保持心情愉快。”
裴夏怕醫生多說,忙輕哼一聲假裝剛醒,等兩人都看過來時,才一臉睡意的打招呼:“醫生好。”
醫生點了點頭,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後,便轉身離開了。她打了個哈欠,半真半假的問:“醫生剛才說什麽了?”
“說讓你每天做點輕微的運動,保持心情愉快。”霍沉霄緩緩道。
裴夏點了點頭:“那我等一下就起來去散散步吧。”
“我陪你。”
裴夏沒有拒絕,雖然霍沉霄有萬般霸道,但一般涉及到她身體的問題,都會無限忍讓,就像當初她命垂一線時,有人說找八字相合的人沖喜就能活下去,他也是抛開了一切不愉快,親自幫她找了皇後。
這麽一想,裴夏又想起自己睡着前的想法了,她換好衣服後,看了眼陪在身邊的霍沉霄,突然心跳亂了一拍。
“怎麽了?”霍沉霄總是能及時察覺到她的目光。
裴夏咳了一聲:“沒事。”
“沒事臉為什麽會紅?”霍沉霄說着,将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兩個人的體溫碰撞時,同時沉默下來。
裴夏忍不住往後躲了一步:“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有點熱。”
霍沉霄看一眼陰沉的天氣,再看向她。
裴夏嘴角抽了抽:“走、走吧。”說完直接低着頭,急匆匆往前走去。
霍沉霄看着她慌張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麽,大步走上前去提醒:“別走太快,容易頭暈。”
“……哦。”裴夏嘟囔一聲,低着頭繼續走。
霍沉霄沉默的跟了幾步,突然道:“拐彎。”
裴夏心思沒在散步上,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跟着走,走了一段路後才意識到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她疑惑的看向霍沉霄,卻被他攬進懷裏,下一秒便堵住了嘴。
裴夏愣了一下,随後震驚的睜大眼睛,嗚嗚着掙紮起來。然而她那點力道像小貓撓癢癢,霍沉霄不費力氣便将人鎮壓了,裴夏氣得咬了他一口,他不僅沒被激起火氣,反而更加溫柔起來。
裴夏沒想到他學會了以柔制剛,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很快便沒出息的陷入他的吻。死胡同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中只剩下一點意味不明的響動。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總算從胡同裏走出來了,霍沉霄臉上多了一道細小的抓痕,裴夏的唇則紅得像剛吃過紅油辣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前走,霍沉霄看着裴夏氣哼哼的背影,只覺得一顆心被填得很滿。
裴夏走在前面,越想心裏越氣,走了一段路後又折回來,氣勢洶洶的逼問:“你是不是找女人了?”
霍沉霄一頓:“為什麽這麽說?”
“你之前親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現在為什麽這麽溫柔,是不是哪個女人教的?”裴夏說出這句話時,只覺得心底有火山即将爆發。
她一直覺得,自己和霍沉霄誰最好是只做叔侄,以後各自開啓人生,可真當想到他被哪個女人馴養時,又不受控制的生氣。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雙标,她可以有新的生活,但是霍沉霄卻不能。
……這麽一想,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霍沉霄看着她委屈得眼角發紅,只覺得心裏前所未有的快意:“不要生氣,會頭疼。”
“……你在給我轉移話題?”裴夏眯起眼睛,剛跑出來的一點愧疚感瞬間消失大半。管他雙不雙标的,她就是不準他有別的女人。
霍沉霄唇角一直揚着:“為什麽會生氣?不想王爺跟其他女人有來往?”
“霍沉霄。”裴夏眯起眼睛。
霍沉霄不敢氣她,一手将她拉進懷裏,裴夏在等他的答案,難得沒有掙紮。
“是有人教,但不是女人。”霍沉霄緩聲道。
裴夏皺眉:“那是誰?”
“秦有書。”
裴夏一愣:“丞相?”
“嗯。”霍沉霄心情頗為愉快,雖然他十分看不慣秦有書那個人,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他的一些主意,的确要靠譜很多,至少比沈知豫那種人的強些。
在秦有書提醒之前,他也沒有想到,順從遠比威脅更好用。他向來不拘泥于形式,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麽即便順從一點,似乎也沒什麽。
“不可能。”裴夏想也不想的否認了。丞相跟霍沉霄是死對頭,最看不慣的就是他一直糾纏自己,怎麽可能幫他。
霍沉霄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是真的。”只不過原本秦有書教他的,是怎麽讓裴夏別生氣,他現在更進了一步,學着怎麽讓裴夏離不開自己。
裴夏懷疑的看着他,還是不太相信。
霍沉霄大方的任她看着:“你可以去問他,不過你現在應該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為什麽你會這麽生氣?”
裴夏一愣。
“你剛才在吃醋,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夏夏,你現在是不是已經不怕我了?”霍沉霄一步步靠近她。
裴夏的臉頰再次紅了起來,有些慌亂的往後退。覺得霍沉霄還不錯是一回事,真的要邁出最後一步跟他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她不住往後退,正要裝頭疼躲過這一劫時,突然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急忙叫了一聲:“爺爺!”
霍沉霄停下腳步,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和裴京富對視的瞬間,看到了他眼底的躲閃。
裴夏正着急逃跑,沒有注意到裴京富的別扭,趕緊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爺爺,你怎麽在這裏?”
“我、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出來散散步。”結果沒想到心情更不好了。
裴夏笑笑:“我也是來散步的,那我們一起吧。”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暫時想一個人靜靜。”裴京富打量了孫女一眼,心情更複雜了。
裴夏頓了一下:“是公司有什麽事嗎?”
“沒有,公司挺好的,”裴京富說完,注意到霍沉霄朝這邊走來,趕緊道,“行了,你回去吧,我去其他地方走走。”
說完轉身就走,裴夏又叫了他兩聲,他卻連頭都沒有回。等他一走,裴夏皺眉看向霍沉霄:“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大概吧。”霍沉霄若有所思。
裴夏一臉擔憂:“他不肯跟我說,要不你和他聊聊吧。”
“他現在應該也不太想和我說,應該不是什麽大事,你別擔心。”霍沉霄緩緩道。
裴夏在他的安撫下點了點頭,也不再想這件事了。
這邊裴京富走出好大一段距離後,才問旁邊宛若空氣人一樣的管家:“沉霄臉上那道傷,是貓抓的?”
管家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不是,就對上了裴京富威脅的眼神,沉默一瞬後點了點頭:“是的。”
“他平時不是最讨厭那些小動物嗎?怎麽會被抓傷?”裴京富喃喃,像是在問管家,又像是自言自語。
管家識相的沒有說話,裴京富沉默許久,又突然問:“夏夏的嘴……是吃辣椒吃多了吧?”
“……應該是的。”管家已經不忍心戳穿這位可憐的老人了。
裴京富幹巴巴的笑:“這孩子真是的,沒事吃那麽多辣椒幹什麽,她現在的身體應該多吃清淡的,待會兒一定要提醒她……”
“先生。”管家一臉同情。
裴京富炸了:“幹什麽?!不準說話!我沒瘋!”
管家:“……”他什麽都沒說啊。
作者有話要說: 爺爺:我不敢相信嘤嘤嘤
管家:…求別嘤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