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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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公園裏有很多帶着寵物出來玩的,何意甚至看見了羊駝。
宋雲程從車後備箱裏拿出太陽傘和折疊躺椅,找了個空地安裝好,何意牽着狗跑到公園周邊的的小商販那兒買風筝。
買完風筝後,何意自己拿着風筝跑了一圈,覺得屁股疼,把風筝盤往宋雲程手裏一塞,讓宋雲程帶着何六去放,自己躺在躺椅上看他們玩,給他們拍照。
公園裏人多,何六帶着風筝往前跑,宋雲程在後面追它。一旁的矮樹叢裏突然竄出來一只大金毛,何六沒剎住車,跟大金毛撞了個滿懷。
兩只狗都疼的嗚嗚叫,宋雲程蹲下來,何六一頭紮進他懷裏求安慰。大金毛的主人也過來了,抱着金毛的腦袋心疼地揉着,“鐵柱乖啊。”
金毛的主人查看完金毛的情況,走過來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沒牽住,它沒有受傷吧。”
宋雲程沒發現何六有哪裏腫了或者有傷口,說:“應該沒有。”
何意遠遠看見了這一幕,跑過去看是怎麽回事。
他剛開始的注意力全在何六身上,看見金毛的主人時,愣了一下,“......周許清?”
何意戴着墨鏡,對方顯然沒認出來,“您是?”
“我啊,何意!”
對方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大明星。這是你養的狗?”
何意:“對啊,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了。”
宋雲程:“你們認識?”
何意:“我們是高中同學,還坐過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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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周許清:“你一個人來的?”
周許清:“不是,還有我朋友。”
話音剛落,一個長相頗有混血感的男人走了過來,抱怨道:“一轉身你倆都不見了。”
周許清向男人解釋:“我過來找鐵柱,正好在這兒碰見了一個朋友。”
他沒說何意是誰,男人朝何意點點頭。
周許清笑笑,牽着狗對何意說:“我們要回去了,你們在這好好玩。”
“好。”
跟周許清告別後,何意牽着何六往太陽傘下面走,從背包裏拿出純淨水喂給何六。
何六在野餐墊上趴了一會兒,按耐不住想去玩,何意把它的牽引繩解了,跟它一起玩飛盤。
大型犬精力旺盛,沒過多久,何意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他氣喘籲籲回到躺椅上坐下,“累死我了。”
不是他不行,而是昨晚和宋雲程折騰太久,今天有點體力不支。
宋雲程遞過來一瓶飲料,“歇會兒吧。”
何意仰頭灌了一大口,忽然停下來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宋雲程,問:“你就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宋雲程的體力好到變态,每一回都能讓何意懷疑人生,最後掙紮着求饒。更讓何意不能理解的是,宋雲程第二天還能六點起來健身,八點給何意帶早餐回來,九點準時去公司。
自律的男人真可怕。
“你想知道什麽程度會讓我感覺累嗎?”宋雲程勾起唇角,“今晚可以試試。”
理智戰勝了好奇,何意搖着頭拒絕:“不了,我明天還要拍戲,我怕我過勞猝死。”
宋雲程臉上笑意更深。
晚上,宋雲程送何意回劇組所在的酒店,兩人在車上膩歪了一會兒。
宋雲程晚上沒在這兒陪着何意,他明天還有工作要處理。
何意将宋雲程壓在座位上,手攥住宋雲程的衣領和他接吻。
車廂密閉,兩人的呼吸格外清晰。
何意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宋雲程知道 這是何意動情的表現。他用力扣住何意的腰,讓何意和他貼的更緊,更密。
下車時,何意的嘴唇紅腫,脖子上有淡淡的,吮吸的痕跡。
他戴好口罩,獨自上樓。
《長夜引晝》的第一場外景,也是整部電影的開始。
——早上八點,警察接到群衆報案,說是在跨江大橋下面發現一具屍體。
蔣昇帶人前去查看;屍體不是完整的,只有身體沒有頭顱。身體也是支離破碎,被人切割成五段,需要法醫拼在一起。
他們派人在周圍搜尋,在離跨江大橋不遠處的廢棄面粉廠裏發現了頭顱,并确認這裏就是案發現場。
确認死者身份後,警察開始走訪調查。
葛鴻偉死的那天下了雨,很多證據都被沖刷掉了,這對他們采集證據很不利。
白天基本都是付辰的戲份,何意現對來說輕松一些,但到了晚上,就該拍章雪行将葛鴻偉挾持到面粉廠中間這一段。
今天沒有下雨,劇組只好采用人工降雨的方式。
何意換上了黑色雨衣,工作人員給他拿了道具——用來綁葛鴻偉的繩索。
他需要把用葛鴻偉綁上面包車,再一路帶着他驅車前往面粉廠。
面包車是章雪行用陶玉春前夫的身份證租的搬家公司的。陶玉春的前夫從農村來,那些年的通信技術還沒有現在這麽發達,所以無人發現陶玉春的前夫已經死了。
章雪行提前計劃好了一切,唯一疏漏的是時間。他沒想到葛鴻偉看着身材瘦小疏于鍛煉,掙紮起來的力量卻十分驚人,他制服葛鴻偉多花了點時間,差點被葛鴻偉的保镖發現。
有一個長鏡頭來回拍了十多次,從晚上九點一直拍到了淩晨兩點,何意最後困的已經神志不清了,身上裹着助理給他披的毛毯,聽見陳潇月說:“再保一條。何意你記着,一會兒眼神再狠一點。”
何意打起精神,脫下毛毯遞給助理,說:“好。”
他迅速調整狀态,走進雨裏,将自己隐藏在暗處,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毫無防備的葛鴻偉。
如果仔細看,在他的眼神中,除了恨,還有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興奮。
葛鴻偉轉身之際,這只雨夜裏的狼,輕巧地翻越欄杆,撲向了他的獵物。
拍攝完成後,助理立刻拿了條幹毛巾來擦何意頭上的水,何意打了個噴嚏,裹緊了身上的毛毯。
陳潇月對他說:“先去換衣服,晚上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沒有你的戲,可以多睡一會兒。”
何意點了點頭,去換衣間把濕衣服換掉,然後坐保姆車走了。
在車上的時候,何意小睡了一會兒,到酒店時被助理叫醒。
回到酒店房間,何意強撐着去洗了個澡,洗完便一頭栽到床上睡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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