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蜜糖

王兆估計楊一是不記得了,他倆很小很小的時候,關系還不像後來那般緊張微妙,還能天天湊在一起愉快地玩泥巴。

那時王一冒着鼻涕泡,衣襟上一灘咖啡色的麥乳精漬,昂首挺胸對王兆道:

“我是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逆風的方向,那身影宛若金光萬丈,一直刻印在王兆心裏,許許多多年了,歷久彌新。

漸漸長大,他們單純的小腦瓜各自發展出一套光怪陸離的性格,兩只妖孽八字不合,于是在不知不覺間疏遠,發展到同一屋檐下也形同陌路。

王一深谙處世之道,對外夾緊尾巴做人,一直順風順水;王兆的“怪”則表現得異常露骨,因此時常被各路人欺淩捉弄,有時是被堵在放學路上要錢,有時是被反鎖在廁所裏潑水,甚至有時是嫌他笑得太欠扁,莫名就挨了一頓打。王一從沒有維護過他,甚至冷冷地抱臂道:“自找的。”

王兆在外頭挨打,回了家還要挨王一的揍,內外混合雙打,酸爽得不得了。

那會兒的王兆想,他一定是忘了小時候以“哥哥”自居、揚言要保護他的承諾。

一直小打小鬧地被欺負,王兆自個兒也沒太當回事,挨打多了就知道以什麽姿勢防衛能減少傷害,一見人氣勢洶洶朝自己殺來立刻便能娴熟地靠牆抱頭蹲防,遭拳打腳踢的同時居然還能分心思考遭完這次搶,他兜裏的錢夠買幾盒小賣部的摔炮。

十二歲的那年冬天,王兆終于命犯太歲,或者是說他咎由自取,不知怎麽惹到了社會人士,被一頓打得靈魂出竅。那一次他能活着回來,可真是閻王爺動了恻隐之心,覺得正态分布的世界不能沒有王兆這種異類奇葩,硬是在生死邊緣通融了一回,叫他撿回一條小命。

當時他被一群人用鐵棍打得頭破血流,丢在近半米厚的雪地裏好幾個小時。奄奄一息之際他掃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右腿以一種極度漫畫式的狀态向外側拐出,橡皮軟管似的軟趴趴地擱在雪上,他殘存的意識閃過一絲奇怪:這是不是不太符合人體結構啊?

他恍惚着仰望蒼天,紛紛揚揚的雪墜落下來,異常迷幻。

雪漸漸覆蓋在他身體上,身體和意識一齊麻木,天地逐漸渺遠,遠遠傳來的學校鐘聲一聲輕過一聲,他不冷也不痛了,純白天地消融一切事物的輪廓,徒留無喜無悲、無遠弗屆的虛無。

他想這回可能真是要交代在這兒。

哈哈。

迷迷糊糊快喪失意識的前一刻,他隐約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姓名。

Advertisement

是是,我是王兆,敢問來的是哪位鬼差大人?

“王——兆——王——兆!……”

憤怒中夾雜着焦急,由遠及近。

王兆想,我不急着投胎,你急什麽,服務态度真差。

“王兆!王兆!王兆!”

炸雷般的叫喚沖過來。

随後他墜入了無邊的黑暗,意識被剝離的最後關頭,他感到身體被一個力量擡起,繼而一股氣流噴灑在脖子上,暖的。

後面發生的一切以十分蒙太奇的手法保留在王兆的記憶中,一閃是雪地上鮮花般綻放的血跡,鏡頭一轉又見視線越過誰的肩頭正颠颠簸簸向前,一閉眼,出租車裏的皮革氣味飄來,下一秒,他被人敞開了外衣抱在懷裏,陌生的體溫烘得他昏昏沉沉。

清醒時分,王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一圈人喜上眉梢:“他醒了他醒了。”

他眼一動,見到人群後,一個身影飛快閃出病房不見了。

大家都說要是再晚送來一個小時,他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

住院期間,王一沒來探望過他一回,傷好之後回去上學,聽說那群教訓他的社會二流子頭頭被人打了。

那家夥某天喝醉了酒,叫人從背後一腳飛踹,用麻袋套頭後綁在地上,來人戴了副鐵拳頭,下手極狠,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生把他打了個半死。最後那小混子滿口牙只剩一半,耳朵也幾乎聾了,下黑手的人沒找到,那家夥只能自認倒黴。

王兆還聽到班級同學議論,那天一聽他被打了丢在雪地裏,正在室內籃球場打球的王一整個人都和瘋了一樣,丢開籃球,撒丫子呲溜就跑得沒影了;背着他往大路狂奔時雙眼通紅,見到他這副表情的人還以為他是要去幹架。

再後來,只要找過王兆麻煩的人都會在不久之後倒不同程度的黴,于是所有人小流氓都怕了他,私下談論這人是大衰神轉世不能招惹,都戰戰兢兢地繞着他走,見他滲人的笑時暗罵一句:“晦氣。”

王兆終于明白,王一沒有違背承諾。

他雖然打自己,但卻不許別人也打他,比他本人還锱铢必較,報複手段也花樣百出。

王兆還發現,他惹禍留下的爛攤子總有人默默收拾,他的罪證總會在被發現之前銷毀幹淨,他從沒問過王一那是不是他幹的,兩人養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保護着自己,用屬于他的、很奇怪的方式。

王兆小時候愛吃甜食——雖然這與他是個怪胎的設定格格不入,在大家的想象中,怪胎應該喜歡吃更怪的東西,比如路上挖的泥土、咖啡沖人血或者從樹上捉下來還鳴叫着的蟬,就像仙女不會拉屎一樣,怪胎也有一套屬于自己的設定。但真實世界就是不如文學故事那麽極端,沒有一以貫之的非黑即白,偏偏王兆就是個有着很正常飲食嗜好的小孩。除了愛吃甜食,他還會每天乖乖在課堂裏坐滿八節課,考試時也從沒有很拽地交白卷,也會和別人一樣分神處理許多日常瑣事。這樣一聽可真是煞氣銳減形象崩塌,泯然衆人矣,觀衆都要跑了。

因為愛吃甜食又經常不刷牙,王兆果不其然長了蛀牙,蛀斑生在口腔最末端的大牙上,先是一刺一刺地疼,後來發展為一擠一擠地疼,直到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有一陣子進食成了一種可怖的折磨,從享受轉為令人愛恨交加的事。但他實在割舍不下甜食的美味,疼死也非要吃。每當他扭曲着面容咀嚼糖塊時,那甜蜜的痛苦稱得上刻骨銘心。

他愛着王一,但王一總要打他;雖是要打他,卻也保護着他。

當又一次因惹禍被王一拳腳相加,在地上痛苦打滾的王兆忽然懂了,眼前這人不就是流過他蛀斑的蜜糖。

如果給他一次機會,要他選要不要來到人世,他會選不要;如果給他一次機會,一定要成為人的前提下,要他選要不要和王一一起來到人世,他會選要。

他很慶幸,數以兆計的可能組合,是自己與他一同降臨。

一場長夢的盡頭,王兆睜開眼,懶洋洋地撩撥長發,扭頭望窗外,天已大亮。

他整整睡皺的衣服,起身開門,帶有一絲塵土味的風立時從小店後門灌進屋子,驅散隔了夜的污濁空氣。前後工地都已開工,沖擊鑽突突突,伴着高聲吆喝不絕于耳。

他伸了個懶腰,一扭頭,卻見楊一從西南邊慢慢走過來。

王兆愣了一下,旋即沖他淺笑:“你昨晚沒走?”

昨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聊着,在床的一頭一尾各自睡着,方才醒來不見楊一,王兆還當是他已經走了。

楊一的臉色不太好看,伸手一指走來的方向,口氣不善:“那間小房子裏的東西是你的?”

王兆笑眯眯點頭:“嗯。”

楊一表情陰晴不定,沉聲問:“呵,那你告訴我,裏面都是些什麽?”

“反應罐,天平,試管,磅秤,化學藥劑……”

“你到底在搞什麽。”

列舉到一半被打斷的王兆對他眨眨眼:

“毒yao啊。”

王兆在雜貨店不遠處租了一間破舊的小房子,他謊稱是附近工地的,要個地方堆放一些特殊建材,房東不疑有他,立刻把小房子借出。王兆一直将其作為“工作室”使用,在此配置各種□□,用來為他的顧客完成死亡。

工地的噪聲與漫天飛揚的黃沙順風席卷而來,夏末未至,餘熱仍使一切顯得浮躁。

得到回答的楊一驚愕了一瞬,王兆卻是泰然,驚愕轉瞬即逝,楊一換上副尋常的表情,習慣性地抱起雙臂,淡淡道:“你之前和我說在研究毒yao,原來不是随便說說。”

王兆故作奇怪,歪嘴笑:“當時我問你信不信,你不是說信的嗎?”

“你應該不是随便研究着玩吧,”楊一眼神閃爍,“說,你用來幹什麽?”

他又拿出那種王兆年少時很熟悉的,冷冽、不怒自威的質問口吻,字裏行間都是迫人的威嚴,他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軀幾乎足以将王兆整個置于投影之下,王兆從他眼中看到了怒火的征兆,仿佛一剎那又重置到了曾經的不平等模式,重逢之後稍顯平和的互動一年恍如隔世。

王兆卻反倒暗暗釋然,他不理解世界,楊一也不理解世界,他倆之間互相不理解。他們互相無法捉摸對方的心思與行為,卻又因着更深層的共性而能理解對方的不理解。

楊一就是個反複無常的人,十年過去,不變的是他的善變,這很好。

王兆微斂笑意,仰頭凝望背光中那雙白鯊一般犀利的眼睛:“如果我說我用來殺人,你會逮捕我嗎?聽那個姓雷的警官說,你一直特別剛正不阿吶,警察叔叔。”

“哦?你用來殺人了?”

每一個字從他嘴裏蹦出,都帶着股與時令不符的寒意。

“嗯,”王兆說,“很多人。”

話音剛落,預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一拳帶着殘影揮來。

日光下楊一的每一處細節都纖毫畢現,猙獰的五官,額頭凸起的青筋,拳頭上的傷疤,因慣性向後扯開的衣領。

零點幾秒被拉面團般拽得很長,痛覺來臨時時光倏然彈回,王兆一下跪在地上,膝蓋揚起一小片塵土。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恍惚間十年好像從沒溜走。

“我當你今天放屁。”

繼而一串鑰匙像當年的牛奶瓶一樣,被狠狠摔在跟前的陰影裏。

“你敢和第二個人講這話,我打死你。”

王兆痛得直不起身子,心道時過境遷這家夥幹架的功力果然大漲,一拳竟有如此威力。

“以後不準再搞,給你兩天時間,給我都收拾掉。”楊一帶着怒容回頭離去,“還有,以後記得鎖門拔鑰匙。”

腳步氣沖沖地遠去,王兆捂着翻江倒海的胃部垂頭吃吃笑開,氣流擠過喉嚨沙啞而刺耳。

他的一啊,這不是還沒變嗎。那個揚言要保護他的哥哥,這不還在嗎。

“一,你愛不愛我?”王兆對着他的背影喊。

楊一返身沖回來,擡腳便往他肩頭一踹:“愛個屁。”

到警局時雷霆神神秘秘的湊過來:“楊sir,大新聞,想不想聽?”

楊一心不在焉地瞥他一眼,道:“想說就說。”

雷霆:“那我不說了。”

“随便,你要憋得住的話。”

雷霆撇撇嘴:“啧,行了行了,告訴你吧。”他壓低了聲音,“今天淩晨有人報案,錦繡區那邊有個單身的老富豪死在家裏了。”

楊一聽罷蹙起眉頭,掏煙盒的動作一滞:“他殺?”

“應該是吧,不過也不好說,據說被發現時都臭了,隔壁組正接手負責調查呢。”

叫一旁的女警小林聽了去,插嘴道:“八成是他殺,剛才吳小佳發微信告訴我來着,她覺得像是死于□□導致的心動過速,胳膊上還留有針眼呢,身邊也沒留注射器,看樣子不像是自殺。”

雷霆:“吳小佳是誰啊?”

“法醫那邊的呀,她說被害人就像是被安樂死的,苯巴bi妥、肌肉松弛劑和氯hua鉀(這也要屏蔽orz)一起注射,人幾十秒就挂了,走得一點痛苦也沒有,特安詳。”

雷霆:“哦哦,诶?那要是真的,這謀財害命還挺講究。”

“還不知道是不是謀財害命。但說是家裏特整齊,一點也不像有人來劫過。”

“啊?”雷霆有些意外,“那看來就是仇殺了,有錢人嘛,仇人肯定多。”

“一般來說,仇殺會特地選讓人死得這麽舒坦的方式嗎?”小林遲疑道,“而且聽說這人本來渾身是病,活着比死了還痛苦呢。”

雷霆托腮:“這就奇怪了……嗯?楊一你去哪兒啊?我們苗渺那案子還有一大堆事沒處理呢。”

楊一卻已快步走出門去:“突然想起來有些事,去去就回,不好意思啊。”

雷霆在背後“喂喂”叫了兩聲,沒留住人,回頭撓了撓後腦勺,喃喃:“這突然之間心急火燎的是怎麽了……”

電梯的數字不斷跳動,楊一腦中警鐘大作,心頭竟隐隐然湧起不詳的預兆。他不知為何立刻想起王兆的面孔,思緒不可遏制地指向方才他見到的一屋子瓶瓶罐罐,以及王兆陰沉笑着承認自己殺人的事實。

他剛才沒有追問任何細節,丢下王兆粗心拔下的鑰匙,像是逃避一般假裝自己不是知情者。

但冥冥之中拴住他們兩人的命運細線,總奇跡般地在某些時候聯通他們的心靈。

他沉着臉咬牙,王兆啊王兆,他這輩子甩不脫的牽絆。

楊一打出租只身來到錦繡區的那座高檔小區,門口保安攔他,他掏出證件朝給那人看:“警察,管昨晚那案子的,我同事已經進去了。”

年輕的保安“哦”了一聲:“早些時候已經來了不少警察了。”

“嗯,我同事還沒調過監控錄像吧?”

保安小哥點點頭:“應該是沒呢。”

楊一:“那麻煩你和你領導說一下,我是負責來看監控的。”

保安小哥立刻說:“好,您稍等,我進去打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名年紀稍長的穿安保制服的男子過來,帶楊一前往監控室,邊問:“警官,您要查什麽時候的?”

“18號那棟的電梯監控,最近三個月,有問題嗎?”

男子忙不疊道:“沒問題,您跟我來。”

褲兜裏的手機鈴聲大作,奪命連環call直教人心驚肉跳,來電顯示全是“魏海林”。面對上司顯而易見的怒氣,楊一卻只掏出看了一眼,重新放回口袋,不理不睬。

可兜裏的手機響個不停,他幹脆一把拔了電池板。

“警官,從三個月前看起?”男子偷眼瞧了瞧偃旗息鼓的手機,問道。

楊一把手放在口鼻前思忖片刻,不知為何靈光乍現,于是毅然決然道:“先從七月中旬開始吧。”

“好的。”

無聲的鏡頭以八倍速重現時光,狹小的電梯中人來人往,補妝的女白領,送外賣的小夥子,趁四下無人挖鼻屎抹在牆上的小孩,楊一自始至終雙眼一眨不眨,抱臂默然地盯着飛速變換的顯示器屏幕,沒做出任何表示。

半晌,他叫停:“可以了,暫時就這樣吧,我同事可能還會來再來麻煩你。”

“可……”身邊年長的男子有些摸不着頭腦,“您發現什麽了嗎?”

“抱歉,這個不方便對外透露,請您諒解。”楊一起身,沖他點點頭,“謝謝您了。”

男子愣愣回道:“不會不會,你們辦事,我們當然全力配合。”

腳步慢慢往門外走,一步一步踏在大理石地磚上,“您慢走。”身後人道,随後監控室門合上,“嘎達”。

說時遲那時快,楊一驟然化作一支離弦之箭,朝外飛奔而去。

王兆趴在雜貨店前的櫃臺上撥弄随風飄蕩的煙蒂,卻聽引擎的轟鳴挾驚天動地之勢由遠及近殺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刺耳的“滋啦”一聲,輪胎摩擦路面,一輛大衆小轎車堪堪漂移過半個圓弧剎停在眼前,來路一片茫茫未來及落定的塵土。

駕駛座的車窗被搖下來,王兆見了來人一怔,旋即說:“這裏機動車禁止通行。”

楊一說:“上車。”

王兆問:“去哪兒。”

楊一說:“快逃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