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娴四處一看看見一根尖銳的釵子,她拿着叉子抵着自己的脖頸,喃喃的嘀咕一聲:“吾兒啊,額娘來看你了。”淚水止不住的蔓延:“吾兒啊……”最終呢喃化為一聲嘆息,她拿起釵子就決意往脖子上送去。

19

19、轉機 ...

“娴妃娘娘!”永璜帶着哭腔的聲音撞入景娴的心中:“娴妃娘娘,您也不要永璜了嗎?”他抱着景娴的大腿,顫栗着哭泣着。

景娴手指沿着釵子細細的紋路來回繞着,尖銳的頭子還是靠着自己的脖頸,只是連指尖都顫抖起來。她不害怕死亡,但是她擔心永璜。

“娴妃娘娘,不要丢下永璜,帶着永璜一起走好嗎?永璜不要一個人了……”已經十多歲了的孩子在景娴的身上泣不成聲,讓景娴終于忍不住扔下了釵子,抱着永璜哭泣。

容嬷嬷聽見動靜也闖了進來跪在地上,對着抱着哭泣的母子倆不停磕頭:“主子,大阿哥!您們何必想不開?主子,您為何要這樣?難道您不想多看大阿哥幾眼了嗎?娴妃娘娘!”

随着動靜越來越大,太後和乾隆都被吸引了過來。太後一聲厲喝将所有的哭泣都制止下來:“永璜,到哀家這裏來。過來,她是害了你二阿哥的人。永璜,到哀家這裏來~”

永璜搖搖頭,雙手撐開将景娴護在身後,他甚至還不能擋住景娴的整個身軀:“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你們要害死娴妃娘娘!你們都是壞人!”

“永璜!這算什麽樣子!還不快點給太後請罪!”乾隆吹胡子瞪眼:“還不快點把大阿哥拉走!”

景娴手中還拽着永璜的一小塊衣角,舍不得放開。容嬷嬷一直不停的給乾隆和太後磕頭,希望他們能夠收回成命。

“你們都是壞人!皇阿瑪!你是大壞人!你們不要以為永璜不知道!你們要害死娴妃娘娘!”永璜邊掙紮邊喊叫着。拉扯的太監也不好太用力,一時也拿永璜沒有辦法。只有景娴流着淚在心中抉擇是否要放開永璜。

“放肆!”乾隆發怒着,大腳用力就想要踢翻還在掙紮的永璜。

“永璜就放肆!就放肆!你們……娴妃娘娘明明是無辜的!你們為什麽要這樣!不要以為永璜不知道,那天永璜都聽見了!”永璜再也顧不得所有的人将所有的事情給喊了出來。

太後的眼皮子一顫:“皇帝,讓所有人都下去,留下烏拉那拉氏和永璜,容嬷嬷。”

直到所有人都下去後太後臉上才看不出悲喜的問着永璜:“都聽見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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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璜一抹臉上的淚水:“那個叫做巧言的,就是娴妃娘娘的宮女,她和宮外的人要害娴妃娘娘。有人答應了那個宮女,只要她害死了娴妃娘娘,以後她就是娴妃娘娘。皇阿瑪,您要給娴妃娘娘伸冤!”

太後狐疑的看了眼景娴,她臉上的淚水已經不流了,臉上依舊維持着那副和初見時相似的笑容。恍然間,太後想起了當初也是這個女子也說了一句“無話可數”将所有的冤屈自己一個人吞下。

這麽說來是真的有誤?

“太後娘娘,皇上,您說的那個巧言娴妃娘娘一直沒有賜她白绫啊!剛受刑之後娘娘還讓她去上藥!太後您要明察啊!”容嬷嬷見着正是時機,磕着頭說出了剛剛沒說的實情。

“景娴,事情可是這樣?”太後半信半疑,補問了一句。

“正是。巧言還在臣妾宮中,太後娘娘盡可過去一探。”景娴微點頭。

“那麽你之前為什麽不說?”乾隆好奇的補問了一句。

景娴嘲諷的低頭看着自己血已幹了的手指:“皇上,當時在那樣的境況下,說這些有用嗎?”景娴甚至于不敢相信,要将格格寄托給她的皇後娘娘竟然這麽快就落井下石。

“那勒托,去把巧言帶到坤寧宮來!”一時之間過于尴尬,乾隆摸摸鼻子喊人去帶巧言。

永璜趁着這個機會逃出了太後和乾隆附近,跑到景娴面前護着她,受傷小獸般的顫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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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清白 ...

“永璜,到哀家這裏來。”老佛爺依舊有點擔心永璜會不會被景娴給傷害了,招招手讓永璜過來。永璜搖搖頭,一下子轉身抱住景娴的大腿。

“不要!永璜不要離開娴妃娘娘!”永璜後腦勺的辮子因為劇烈的搖頭而晃動着甩到了景娴身上,景娴将永璜的頭固定住。

“好了,乖。沒人讓你離開本宮。”景娴拍拍永璜受驚的身軀,小心的安慰着永璜。

巧言也終于被帶到了。

她膽怯的看着幾個怒視着她的人,包括臉上看不出任何驚怒一直在安慰着永璜的景娴:“給太後娘娘,皇上,娴妃娘娘請安。”

容嬷嬷看見她就恨不得撲上去抓破她姣好的臉皮,被景娴一個動作給制止了。而永璜卻更直接,直接将這個女人給踢倒在地上。

太後和乾隆坐在主位上不發一言。

“快點告訴爺你為什麽要冤枉娴妃娘娘?”永璜叉着腰,眼睛瞪着巧言。

“回爺,奴婢不知道什麽叫做冤枉。奴婢一直都盡心盡力的伺候着娴妃娘娘,從來就沒有藥陷害娴妃娘娘過。”她委委屈屈的跪下,拿着帕子要擦拭臉上剛掉落的淚水。許是因為剛挨了打還沒消疼,臉上有一種隐忍的扭曲。

景娴看也不看這個哀哀切切的女人,手中擺弄着,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告訴你,不要以為爺是小孩子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還不快點把事情都說出來!”永璜一腳揣在巧言的身上,聽着她一聲哀叫,心中卻沒有絲毫解氣,恨不得将這些年以來讓娴妃娘娘所受的苦在她身上十倍百倍的報複過來才稍稍能過意的去。

“回……回爺……您不能這麽逼迫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奴婢啊!”巧言眼神躲閃,很快就爬到了太後之下:“太後娘娘,您要為奴婢做主啊!大阿哥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什麽都不知道?”太後重複了一遍:“難道一定要請人過來說說他看見的才好嗎?”太後撥弄着手中的指甲,看了眼景娴,:“你确定你什麽都不知道?”

巧言搖頭搖得像是孩童手中的撥浪鼓,就差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了:“皇上,您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什麽都沒有做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

景娴看着這般的巧言心中的氣惱不知為何消了些,一個不成就找另一個嗎?巧言,看起來你今兒個是不說不成了。她打量了下巧言的面容。

這個樣子,要是放以前用這個面容說不定還能成功,可惜今天不是以前了。

“還不将事情給朕說出來?!那勒托,給朕帶證人!”乾隆剛厲的聲音在景娴的耳旁回響一番,很快消散:“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株連九……”

乾隆的話還沒說完,巧言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終于崩潰。反正娴妃娘娘知道了事情,她肯定是不會這麽放過自己的,以後日子也過不好,還不如将事情在這邊說明了好。

“皇上!”巧言打斷了乾隆的話,就怕那個族字說出來之後一切都成了空談:“皇上,奴婢什麽都講!”

景娴的手指抓緊了幾分,連帶着永璜皺眉輕呼一聲。乾隆眨也不眨的看着景娴,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原本以為她會看向他,用委屈的眼神,沒想到她卻一直摟着永璜。永璜還是怒瞪着巧言,只有太後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娴妃娘娘确實是冤枉的。有人讓奴婢害了娴妃娘娘的孩子。當初她還說過,皇上的第一個小貝勒是不能從娴妃娘娘的肚中出來的。奴婢收了她的香囊兒,說是皇上賞賜給娴妃娘娘的。沒想到她這個蠢女人居然就一直帶在身上。”巧言知道自己這麽說肯定是沒命,話中也毫不留情的用上了她的想法:“小貝勒就真的沒從娴妃娘娘肚中出來,真好。奴婢因為順利的完成了這件事情獲得了一堆的銀子,全部給了娘親和弟弟,讓弟弟好去娶親。”她知道這些話不應該說出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之後沒想到皇上居然将大阿哥給了這個蠢女人養,本來她差點瘋掉的!”巧言神色中帶上了幾分瘋狂,仇視的看着景娴:“為什麽你不瘋為什麽你不瘋!接下來沒過幾年,這個蠢女人成了娴妃。四妃之一啊!她的那個仇人更恨她了,為了讓她好死掉,就讓奴婢在陷害一次。”

巧言說到這裏開始狂笑:“反正一次也是陷害,兩次也是陷害。奴婢将那個人給奴婢的香囊兒給了純妃娘娘,就說是這個蠢女人給的,沒想到那個純妃心裏也不是什麽良善的貨色,在知道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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