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妾。整個後宮之中最受寵的還是您,您偶然讓皇上去臣妾上看看。”令嫔羞澀的說完自己的要求。

景娴扣着桌子,眼中深深淺淺,明明暗暗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她慢條斯理的擺弄着,在令嫔以為自己快等不下去的時候,景娴終于開了口:“如果皇上來本宮上本宮自然會給你美言幾句。到時皇上樂意去了,自然會去。至于小月,本宮送你個明月來補充小月,令嫔可好?”

令嫔的臉色癱了癱,很快梳理好自己的心思:“臣妾多謝娴妃娘娘。”

“本宮乏了,你先下去罷。”

令嫔從坐凳上起來,行了個禮:“臣妾先行告退。”

等到周圍的人全部退了,容嬷嬷才帶着小月進了來。小月屈膝跪在景娴面前微垂首。容嬷嬷開口道:“娘娘,這個令嫔實在蛇蠍心腸。奴才怕是明月過去了會受到令嫔的欺負,到時……”

“容嬷嬷,本宮的人本宮自然清楚。”她擡起手讓容嬷嬷停止了替小月伸冤的話:“要是有什麽委屈,自己的嘴巴長着到是做什麽?小月,擡頭給本宮看看。”

“是。”小月輕聲的應到,擡起臉頰好讓景娴看個清楚。

景娴細細打量一番,心中明了:“倒是個秀麗的,不比令嫔差。小月,可有那番心思?”

容嬷嬷和小月的臉色倏然一變,小月幹脆俯首顫抖不敢發話。容嬷嬷則勸着景娴:“主子,這萬萬不可!主子!您萬萬不能這樣!”

“容嬷嬷,閉嘴。”景娴喝止了容嬷嬷無用的重複,又問了遍:“告訴本宮,你是否有此番心思?”

小月擡起些頭,輕聲的應了聲。容嬷嬷張嘴欲訓,景娴制止了容嬷嬷:“要是要的話給本宮大聲些!”

“回娘娘!奴婢不敢!”小月被吓住了,低頭不敢說話。

真是個……窩囊廢。景娴冷笑着:“進了宮的誰能不存這番心思?小月,本宮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此番心思?嗯?!”

小月咬唇,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毅然的點頭:“有!”

“告訴本宮,到底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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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景娴聽及此,終于緩緩的松□子:“容嬷嬷,好好訓着小月。恩,小月這個名兒不是很好,不如改成绫兒?本宮看着不錯,不正是說着小月嗎?讓绫兒好生養着。身上有疤痕的用上好的藥去了去。每天都要泡些香澡,容嬷嬷,明白了嗎?”

绫兒激動起來:“奴婢謝娴妃娘娘!”

“記住就好。好好養着身體,本宮就安排你在這幾日。”景娴說完就讓容嬷嬷帶了下去。确實是顆不錯的棋子,姿色也不差于令嫔,只是差了個機會罷了。本宮就送你這個機會。皇後,你到底要本宮怎麽辦?

過了幾天,绫兒的身體水潤了些,景娴看着就是這個日子了,特意傳出消息,她繡了副百子圖。

果真當日晚膳,乾隆就興致匆匆的登門而來。之前景娴就讓绫兒好好的裝扮了去,抱着那副百子圖出現。乾隆最難消受美人恩,看見绫兒抱着圖的樣子眼睛都直了。

“娴妃,沒想到你這儲秀宮中還藏了如此美人兒。”乾隆接過百子圖,随口的說道,打量着手中的圖,果然是百子圖,繡的如此精細,他的思緒又完全被百子圖給吸去,難得忽略了美人:“娴妃,這其中哪個是朕與你的?”

景娴随手一指,正好落在一個神似惠賢的人的孩子身上:“正是此位。”

乾隆看着景娴,眼神火熱,推開了景娴的手指:“朕就知道。”

“皇上。”景娴笑着讓绫兒收起了她的百子圖:“皇上,這圖臣妾是給您的。皇上,您看看绫兒怎麽樣?”

“難得佳人。”乾隆着了魔般看着那幅畫,迫不及待的受到手中:“難得佳人。”

看着他的表現,景娴心思一轉:“皇上,您看這绫兒臣妾想收了做妹妹。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忽然她附耳在乾隆耳畔輕呵氣:“就讓臣妾和绫兒一起伺候皇上?”

乾隆心思被看破,又看着景娴笑意滿滿的眼睛,将她摟入懷中:“朕有你,有皇後,有純妃足以。既然娴妃要收做妹妹,不如朕将绫兒賜婚于……”

景娴心下難得失望,賜婚,估計不能利用上了吧。她轉念一想:“賜婚正好。”

多半是去蒙古吧。景娴眼角微微濕潤:“臣妾和绫兒情同真姐妹,臣妾希望能夠多留绫兒在宮中一段時日。”

乾隆不忍拂了她的心思,點頭應了。

39

39、生産 ...

待乾隆如獲至寶般将百子圖納入懷中,剛想和景娴說話的時候,卻發覺她的臉色泛白。

景娴咧開嘴露出一個咬牙咧嘴至極的笑容:“皇上,臣妾怕是要生了。”

乾隆恍如重聽般點點頭,輕輕的拍着景娴的肚子:“娴妃,不要害怕,朕知曉了。绫兒先跪安罷。”绫兒點點頭後跪安了。

景娴咬牙,在重複了一遍:“皇上,臣妾怕是要生了!”陣陣抽搐的疼痛已然到了從脊椎處密密麻麻延伸下來,泛出透骨的寒意。幸好已經八個多月了,雖是早産,總比當初的……好。

乾隆放下圖,看了眼景娴:“朕自是知道娴妃要生了。無須擔心,這是……是……”乾隆瞪大了眼睛:“容嬷嬷!小全子,小林子,小福子,快給朕宣太醫!不不不!給朕宣産婆!”

儲秀宮頓時熱鬧成一片。景娴在容嬷嬷的攙扶下小心往房中挪動而去。從腹部傳來的痛時而痛徹心扉,時而又消逝,和往常一樣。

終于,到了床邊,景娴額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容嬷嬷心疼的拿着帕子給景娴拭去。她轉身想出去給景娴端點吃食過來。

女人第一次生産,就是去了一趟鬼門關。古來女人多多少少因為生産而去了命。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生下來,她必須給景娴儲存些體力。

看到容嬷嬷要走,景娴卸下了臉上的層層僞裝,在容嬷嬷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容嬷嬷,別走,我怕。”她拉着容嬷嬷要走的手,嘴中溢出了因為疼痛而泛出的呻吟。

“主子,奴才只是去拿些吃食,很快就回來了。您別着急。”她輕聲的安慰着景娴。

景娴顧不得疼痛,似是孩童般撒嬌:“嬷嬷,我怕!”

“……巧兒,去給娴妃娘娘拿些吃食。”跟了進來的巧兒被容嬷嬷指派出去,難得主子竟然這麽的害怕。

陣痛越來越頻繁,景娴壓制中層層疊疊而來的疼痛,輕聲的問着:“嬷嬷,為什麽要生孩子?”

“主子,這是女人必要走的一關。”容嬷嬷壓着景娴的手:“奇了怪了,不是說要下個月嗎?怎麽就先出來了?”

景娴正欲回答,門外的吵鬧聲打斷了她的話。除了穩婆之外,跟着還有欲進來的绫兒。容嬷嬷出去喝止了绫兒的行為,恍恍惚惚中她聽見容嬷嬷說的那句:“女兒家家的看什麽看?!”後面的叽叽咕咕她都聽不清楚,只知道有人模糊的在耳旁說着讓她吸氣,呼氣,用力。

身下的被褥漸漸的濡濕,也不知是汗水,淚水還是血水。景娴的視線只能夠看到那層層疊疊洶湧而至的疲倦困乏中似有白色的紗帳反複靠近遠去靠近遠去。

當她聽見穩婆一句“生了”和嬰兒嘹亮的啼哭的時候,景娴終于放下心來,孩子……出生了。

心中點燃了一點希望,景娴帶着笑意努力睜大眼睛像看看自己的孩子,最終眼前泛上來的濃黑籠罩住了她的所有思緒。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視線中觸及的卻沒有出生嬰兒所該擁有的物品,甚至視線中連容嬷嬷的蹤影也捕捉不到。景娴輕聲呼喚了幾聲,嗓音都過于沙啞。

身下幹爽而舒适,完全就沒有原來的粘膩感,她喚了幾聲容嬷嬷。容嬷嬷終于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景娴看着容嬷嬷憔悴的神色,四處搜尋着該有的蹤影,很快沒有看見想要的輕聲問了句:“孩子呢?”

容嬷嬷垂下了頭,沒有絲毫的回答。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預感,又重複了一遍:“容嬷嬷,孩子呢?”

“主子。”容嬷嬷的聲音如同指甲抓着木板:“主子,請您先喝點粥。您已經三日沒進食了。”

景娴搖搖頭,推開了容嬷嬷遞過來的粥:“嬷嬷,孩子是……”

“主子,是個格格。”容嬷嬷又将粥遞到景娴面前:“主子,您先喝點吧。”

她半爬起身,手掌支撐在床鋪上。白色的裏衣上挂着青絲,映襯出她的臉色蒼白如衣。景娴的視線漫無目的,最後怔住在了容嬷嬷的手上:“五格格現在在哪裏。”即使是去了,她都要見着她的女兒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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