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空又慢慢散去。景娴睜眼閉眼朦胧了好一會兒才确定她現在是在儲秀宮中。
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永璜蒼白着臉被訓斥,她也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永璜好像會很擔心吧,這個傻孩子,又不是親額娘,這麽着急幹什麽,最多也只能稱聲娴妃娘娘罷了。
軟軟糯糯的手感從額頭延續到了鼻子上,慢慢的滑到了嘴上,最後是脖子和手。輕輕的拍拍景娴的手,和安嘟着嘴巴輕輕的給景娴的手呼呼:“娴妃娘娘,是不是很痛痛?以前和安痛了的時候太後娘娘總給和安呼呼,和安就不痛了。”
摸摸女兒的頭發,景娴撐起身子:“有和安在,本宮怎麽會疼呢?”
“以後娴妃娘娘痛了和安就給娴妃娘娘呼呼!”和安舉起小拳頭招呼幾下:“和安是孝順的乖孩子!”
景娴感覺着和安的溫度,心中漸漸的溫暖起來,輕笑着:“以後和安在,本宮還怕些什麽?”就是在這腥風血雨之中,最後在她的身後總有那麽一雙純真的眼睛,眨巴着叫自己娴妃娘娘,安慰自己,她還要怕些什麽?
和安蹭蹭景娴的手,點着頭想些什麽,忽然手一捂着她嘴巴,顯得驚慌失措:“娴妃娘娘!三姐姐讓和安告訴她,如果娴妃娘娘醒的話!和安忘記了!”
現在宮中的孩子都是這般單純麽?景娴想想那個臉色蒼白的永璜,輕嘆一口:“和安去告訴你三姐姐。在把大阿哥喚進來,好嗎?”
和安邁着小胖腿,站在一旁準備随時伺候景娴的容嬷嬷靠近了些,給她端了些粥:“娘娘?”
“都過去多久了?”景娴接過手中的粥品小喝一口,難受的肚子因為這口熱粥而瞬間好了些許:“容嬷嬷,大阿哥呢?”
“回主子,現在過去快兩日了。大阿哥被皇上關了禁閉,怕是要過段日子才能出來。皇上說了,誰也不能去探視,特別是主子您。”容嬷嬷垂眉斂目,輕聲作答。
景娴按按跳疼的額頭:“昨兒個嗎?三格格呢?五格格怎麽在儲秀宮中?不是應該在太後娘娘上嗎?”
容嬷嬷将碗接了回來,輕手輕腳的給景娴按摩着:“回主子,太後娘娘說畢竟孩子還是養在親生額娘身邊的好,将五格格送了回來。三格格由純妃娘娘撫養,聽說是哭鬧過了。皇上說是您這邊的孩子足夠您心煩了,所以三格格才消停了些。”
景娴垂首:“這樣嗎?看起來皇上的意思是給本宮看了,三格格由純妃娘娘養也好。”只是怕這個純妃會對和敬不好。何況這和敬何等高貴,豈是一個小小漢妃能夠收受的?怕是最後還是會到了她名下。
“主子,太後娘娘那邊傳來了消息,新的皇後娘娘……奴才看着多半會是您啊!”
微微搖頭:“容嬷嬷,這皇後可不好當啊。”
Advertisement
容嬷嬷稍稍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主子,除了純妃娘娘和嘉妃娘娘,怕是您最有可能。而純妃娘娘和嘉妃娘娘都只不過是小小漢妃,何德何能和主子您比?”
“妄自菲薄罷了。這皇後的事情豈是本宮能夠窺視?嬷嬷,這些事以後不能再說。大阿哥被罰了幾日?”景娴感覺身體又不舒服了,輕聲的問。
“皇上沒明着說。”容嬷嬷伺候着景娴起身:“主子,昨兒個晚上明月傳來了新的消息,說是新上位的令貴人身體不好因為皇後娘娘去了而昏倒了。”
只不過是些不入流的争寵手段罷了,怕是還真能入了皇上的眼。畢竟在當初的日子中,惠賢皇貴妃可是明着說了皇上最喜歡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景娴微微一笑,她倒是起了興趣,想和這個令貴人玩玩,看看倒是誰厲害些:“容嬷嬷,本宮身體不适,怕是要再次勞煩太醫了。”
容嬷嬷恍惚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景娴的意思,跟着景娴一樣一笑:“奴才這就去請太醫。”娘娘終于開竅了,知曉要争寵了,這對小主子無疑是好事,省的日後小主子被人欺負。
容嬷嬷胖拙的身體匆匆消失在了景娴的視線中,這個嬷嬷還真是實習眼的。當初還想着莫不是太後娘娘跑過來監視的,沒想到倒是個忠于主子的。
過了不久身後跟着太醫過來,把過脈後問了幾句,最後搖頭晃腦的說:“娴妃娘娘,這些日子可時有暈眩之感?”
景娴點點頭,等着太醫的下文。
“娘娘,您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調養着。這是當初您小産之後留下來的遺症,前段日子的勞累才讓這疾患有了可乘之機。”太醫抓起筆寫了處方:“就按着這個處方,不出幾日娘娘身體就可大好。但是日後萬萬不得過于勞累。”将話語吩咐完讓随身伺候着的宮女跟着太醫去抓藥,景娴靠在床柱上。
“容嬷嬷,你說這皇上要多久才會知曉本宮身體不适又患了太醫?”
“娘娘,不消片刻。”
景娴笑着搖搖頭:“容嬷嬷吶,這什麽東西太早就知曉了的話就沒了意義。給本宮梳妝打扮,現在就和太後娘娘賠罪。”
“主子……”容嬷嬷遲疑的想勸慰下景娴,讓她稍養好了身子再去。
景娴慢慢起身:“容嬷嬷,就是要身子弱去賠罪。皇上的心思吶,做妃嫔的猜不透……”唯獨當初的高貴妃猜透了,也吃透了。偏偏她的這一套還傳給了她,所以現在的景娴也多半能夠猜測皇上的意思。
在容嬷嬷的伺候下,景娴努力起身坐到鏡子面前。鏡中的女人憔悴而蒼白:“容嬷嬷,給本宮選些素色的衣服。”
令貴人,看起來你還真的不夠聰明。有的時候直面的功夫還未必有側面的有用。
49
49、采花 ...
帶着幾絲倉皇,不安和愧色,景娴跪倒在太後娘娘駕欠,用她平靜的聲音慢慢敘述着:“太後,臣妾前來領罪。”
太後心下不舍,急忙讓身旁的老嬷嬷将景娴扶了起來:“娴妃這說的是什麽話,病了不好好休養着反而跑過來請罪了,容嬷嬷,你是怎麽在伺候娴妃的!”
“回太後娘娘,主子醒過來之後就匆匆請罪,奴才拗不過主子。”容嬷嬷磕頭認罪:“奴才治罪。”
太後憐惜這對主仆:“娴妃也真是,身體不好就應該好好養着。看看這些天來身體都瘦了好多,容嬷嬷,還不速速讓娴妃娘娘回去歇息着?!”
景娴臉色蒼白,聽從太後的旨意慢慢站起身,晃動兩下後站穩了身體:“臣妾遵命,先行告退。”
太後揮揮手讓她趕緊回去休息,剛走了幾步之時,太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娴妃,你的身份不同尋常。讓永璜和該遠離的人離得遠些。”
景娴輕聲應了聲是,在容嬷嬷的攙扶下離開了慈寧宮中。想起太後話中的深意,景娴讓容嬷嬷解釋下話語中是否還有別的意思。
“主子,前些日子您昏厥了過去之後,三阿哥也過來了。大阿哥和三阿哥不知何時交好,大阿哥被斥責之後三阿哥在皇上面前替三阿哥說了好話。沒想到皇上連着兩個人一起責罵了,估計太後娘娘就是指這件事情吧。”容嬷嬷微弓着腰好讓景娴将力量放在她身上,好走的更好些。
景娴微微點頭,三阿哥,是純貴妃的,和永璜交往的目的怕是沒這麽單純吧。景娴的手指無意識的收縮中,看起來要找個好時間好好和永璜說說,省的到時候着了純貴妃的道。現在看起來可能只是孩童之間單純的友誼,但願吧。
到了儲秀宮之中,和敬和和安正在裏邊小聲讨論着什麽,看見景娴過來了,和敬紅着眼眶靠近了景娴一些:“和敬見過娴妃娘娘。”
仔細看看和敬神色沒有憔悴些心中才放下不少。盡管和敬是皇後的女兒,畢竟也是當初她喜歡的孩子:“三格格,近些日子以來可好?”
和敬點點頭,努力壓抑下眼眶中的眼淚。還是和安先說了出來:“不好!三姐姐一點都不好!純妃娘娘是壞人!和安讨厭純妃娘娘!三姐姐一點不好!”
将和安拉了過來捂住了嘴巴:“三格格,可是受了什麽欺負?”
和敬搖搖頭,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出口。景娴不悅的看了眼和敬,嘆了口氣,幸好有容嬷嬷扶着不至于太過勞累:“三格格,既然有些話你不好和本宮說本宮也不能強求着。要是日後受了欺負盡管和本宮道就是。即使本宮力微也會為三格格出口氣。當初,皇後娘娘已将你托給了本宮。”何況,那也只會落了令貴人的口實。
因為這句話,和敬心中更加難受,只能緊緊抓住衣角。和安看不過去,撅着嘴巴:“娴妃娘娘,三姐姐上次聽見純妃娘娘和宮女說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