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吧唧
自嘲是一回事,被別人說又是另一件事。
現在阮疏星覺得自己被內涵到,但是對着這麽可愛的談霁怎麽發的出來脾氣?她忍了忍,問,“你覺得會有人喜歡綠帽子嗎?”
談霁似乎才意識到那是頂綠帽子,因為帽子的綠色非常清新,所以他并沒有想太多,還以為是阮疏星喜歡的。
“對不起姐姐!我只是覺得這個顏色很好看而已!”
完惹,姐姐要不喜歡他了。
阮疏星就看見對話框上面不停地顯示着“正在輸入中”,但是一個字都沒發過來,她心想這下馬屁拍到馬蹄上了吧。
想到小孩急哭了的樣子,她撩起唇角,半個字都沒回複。
談霁對着手機苦惱,又發了兩張賣萌的表情包,那頭依舊不回複。
葉焱恰好從浴室裏走出來,他早上習慣洗個澡,談霁看到他穿綠色的外套,“你不要穿綠色。”
“……”葉焱無語片刻,“你犯病了?”
談霁不允許任何綠色出現在姐姐面前,“不是呀,只是你這樣好像一種生物哦。”
“哪種生物?”
“王八。”
“草。”偏偏談霁看上去單純,他說的話比其他人可信得多。葉焱氣急敗壞地換了紅色外套,坐在旁邊刷手機的時候笑,“星星姐居然發綠帽子內涵沈臨嘉,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為什麽還有沈臨嘉粉絲罵她啊,這綠帽子不是她們哥哥親手戴上的嗎?”
原來是內涵沈臨嘉……
談霁聽着他叫姐姐心裏很不舒服,突然問,“姐姐微博有關注你嗎?”
“……”殺人誅心。葉焱惡狠狠地看他,“沒有。”
談霁臉上多雲轉晴,甜甜地笑,“姐姐關注我了哦。”
“……”煩死了。
葉焱忍不住提醒他,“李銘學在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嘚瑟,他上次故意在星星姐面前說你壞話。”
談霁不知道還有這茬,剛想問問怎麽回事李銘學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他眸色冷了冷,但是臉上還保持着幾分微笑。
正好到了要練舞的時間,李銘學湊到談霁面前,“我總覺得自己動作不到位,等會你能教教我嗎?”
談霁年紀最小,也是最溫柔可愛的,平時不論跟他說什麽他都會笑着回複,且永遠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就像個小太陽一樣。
“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明明說出的話像往常一樣活潑溫柔,眼底卻帶了幾分陰鸷。
葉焱勾着談霁的背,“走吧。”
榮光的練習生不止他們幾個,所有人都在舞蹈室裏練習,談霁一如既往地認真。玻璃門外走過兩個身影,談霁專心地對着鏡子,還是結束之後才發現阮疏星在外面的。
雷一童像看親兒子一樣看談霁,“你不覺得弟弟很不錯嗎?”
阮疏星反問,“當然不錯,不然我會帶他?”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那天晚上……”
阮疏星耳根發燙,一擡頭看見談霁掀開白色T恤擦汗,露出一截結實的腹肌。男孩伸展着身體,因為運動輕輕喘着氣,看上去有幾分色氣。
她眯了眯眼,“不,因為各方面都不錯,尤其是臉。”
看臉的世界就是這麽真實。
阮疏星剛想走,小孩像剛放了學出來的學生一樣跑到她面前,明明剛剛練舞的時候還有幾分酷,這會兒甜得不得了,“姐姐,你是不是專門來看我的?”
看,給點陽光就燦爛。
談霁個子很高,比阮疏星高了一個頭,他雙腿岔開,努力跟阮疏星一個高度,“姐姐感冒好了嗎?現在換季要注意身體哦。”
阮疏星能看到他乖巧的頭發,之前禮物的氣全都消了,故作冷淡,“去練習。”
“遵命!”
年輕真好,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雷一童跟着阮疏星回到辦公室,看到她桌子上的東西噗嗤一聲笑了,“我以為你只是發張圖片,沒想到你還真買了?”
“別人送的。”
“哪個傻子幹的好事,這腦子裏怕是裝滿了珍珠奶茶吧。”
阮疏星冷冷打斷他,“談霁。”
雷一童:“……”
他立刻變了一副嘴臉,翻臉比翻書還快,“其實這帽子挺好看的,沒想到我們的談霁小可愛這麽貼心。”
阮疏星提醒雷一童,“你剛剛說他腦子裏裝滿了珍珠奶茶。”
“所以才會這麽甜呀。”
“……”阮疏星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你是他的親媽粉?”
“怎麽說話呢?”雷一童勢必捍衛談霁,“你不是最喜歡牛油果綠了嗎?這綠色不好看?這帽子不好看?你發了微博他立馬給你買了,有比他更貼心的人嗎?沒有了……”
阮疏星忍無可忍,把綠帽子蓋在他的臉上,将他踢了出去。
雷一童也不是第一次被阮疏星錘了,笑嘻嘻地跑了出來。下午的時候他碰見了談霁,對方抱着一大捧向日葵。
“你幹什麽呢?”
“給姐姐送禮物啊。”這向日葵倒是很襯他,男孩眉眼一彎,更加明媚了。
雷一童簡直無話可說,他怎麽老是送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确定她會喜歡向日葵?”
雷一童指了指對面,談霁順着他手指看了過去,不遠處公司裏一個小有名氣的男明星遞給阮疏星一束花,低着頭态度親昵地跟她說着什麽。
火紅的玫瑰映在阮疏星的臉上,她擡眼笑得清冷,随手接下了玫瑰花。
談霁低頭看了眼懷裏的花,突然覺得它失去了顏色。
雷一童雖然很支持談霁,但是不得不說,“我要提醒你,公司裏那麽多人喜歡她讨好她,也許你在她眼裏也只是其中之一。”
談霁臉上帶着落寞,可是……可是憑什麽沈臨嘉可以呢?
他想了想,肯定是因為沈臨嘉比較火的原因。
談霁覺得自己一定要比沈臨嘉火上幾百倍,或許這樣阮疏星眼裏就沒有沈臨嘉的位置了。
于是談霁又充滿了鬥志。
原本還想鼓勵談霁幾句的雷一童只看見他站得筆直,“我不會放棄的!”
他想到自己昨天微博下的粉絲留言,有樣學樣地說,“總有一個人會成為姐姐的老公,既然如此,那個人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說得好有道理,雷一童竟無言以對。
他抱着鮮花走進去,“姐姐,這個送給你,希望你看到它就像看到太陽一樣。”
男孩雙手捧着鮮花,明亮的黃色包裹在油皮紙裏,讓人看見了心情就會變好。她笑,“那我要不要多塗點防曬霜?”
“嗯?”他愣了半晌才意識到阮疏星在開玩笑,于是也跟着笑了,“姐姐真可愛。”
阮疏星收斂了幾分笑意,随手接過放在一邊,“我收下了。”
談霁看了眼旁邊的玫瑰花,又看了眼自己送的,阮疏星擡眼看他,“還有什麽事?”
“沒事了。”
阮疏星見他走了,拆開向日葵放進玻璃瓶裏,纖長的手指擺弄着,她感覺外面有一道視線,側臉看了看,卻沒能看到人。
阮疏星沒在意。偷看的談霁發現別人送的花沒有同等待遇,開心又滿足地走了。
這段時間公司的練習生壓力都不小。
大型選秀節目星辰之名即将錄制,來自幾十家經紀公司的一百零一位練習生将在三個月的封閉訓練中選出九位組合出道,組成一年的限定男團。榮光娛樂的練習生自然也在參與之列,七名練習生将代表榮光出征。
阮疏星對談霁的實力和顏值都很自信,她平日裏還要過問其他經紀人的工作情況,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談霁身上,于是囑咐了他兩句就完事了。
她準備給自己放幾天假。
誰知道小孩趁着別人不在撒嬌,“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嗯,我給你當二十四小時小助理好不好?”阮疏星笑得開心,“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幫你做飯幫你穿衣服。”
談霁兩眼放光,激動地問,“可以嗎?”
然後他就吃了一個爆栗,女人纖長的手指戳在他額頭上,“你斷奶了嗎?”
談霁讨價還價,“那中間可不可以聯系你?”
“封閉訓練,要上交手機。”
“那姐姐能不能每天都想我?”
“不能。”
“那錄制結束之後能不能去找你?”
“不行。”
談霁哭喪着一張臉,他好怕阮疏星喜歡上別人。
“還有什麽事?”阮疏星問他。
談霁的睫毛又長又密,在燈光下顫了顫,仿佛欲飛的蝶翅,他這樣無辜地看着她,倒讓人有幾分犯罪感。
他突然彎下腰“吧唧”親了一下阮疏星的臉頰,自己倒先紅了耳根,“我……我會每天想你的。”
阮疏星一下子怔住了,剛想找他麻煩小孩已經溜了。她臉頰上似乎還有剛剛那柔軟的觸感,像草莓軟糖……
在阮疏星眼中,所有刻意接近她的男明星都是別有居心的,她從來不會在乎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麽,畢竟利益為大的娛樂圈,她也從不跟人交心。
這些人巴不得爬上她的床,用自己的身體交換資源,但是他們絕不會表達得太刻意,而是用拙劣的手段明示暗示,比如那捧玫瑰花,再比如從前沈臨嘉的關心。
可是從來不會有一個像談霁這樣,明明帶着目的性卻又那麽純情,每件讨好她的事都做得那麽笨拙。
阮疏星胸口的小鹿跳得有些快,心想,看來下次要更冷淡點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加油,心動遼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