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天降大任
“是。”芳嬸點頭。
“美婷剛才在電話裏說,還要20分鐘打扮好才能出門。”江美雯對着衆人講述剛才講電話的實況。
“20分鐘啊,大姐,用不用那麽墨跡。”大衛一臉不悅,他們今天難得能聚在吃頓飯,現在難道還要他們一家子饑腸辘辘地等着她一個人打扮好過來了才能開飯不成?所幸大姐沒有那麽的無知,“再怎麽打扮,她老公還是個武大郎。”
江靜琪一聽,低頭恥笑不已。
“大衛,總比這桌子高嘛。”江美雯不忍心見他們嘲笑妹妹,始終都是一家人。
“因為他穿內增高嘛!”大衛話一出,全堂哄堂大笑。
花木晴來到大衛身旁為他盛飯,一向不喜女色的他,沒少給她臉色看,看着她不停的為他盛飯,他皺緊眉頭,忍不住出聲,“喂,女人,你給我這麽多飯幹嘛?你是覺得我是豬嗎?給我去掉一半。”見她愣在那裏,大衛催促道,“快啊!”
“對不起啊!”花木晴連忙道歉,而後開始着手。
“玲姐,好好教教你的朋友。”大為對着站在旁邊的曾玲,翻白眼道。
“飯不是減少了嘛!”曾玲自是看不得花木晴受半點委屈,忍不住出聲幫她。
整個過程,花木晴都是沉默不辯解的。
在看到花木晴微微失神的身影,江靜琪的眼神閃過一絲的狡猾,望向張渝欣所站的方向。可以看見她堅定的朝她點了點頭,似是支持她。
江靜琪心裏頓了一下,而後朝母親撒嬌道。“媽媽,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今年我想在家搞個小派對,請我的閨蜜們來,你覺得好麽?”
江美雯欣然答應,“那就這樣吧!”似是想起什麽,江美雯轉向自家丈夫。“哦。老公,別忘了邀請辰安哦!”
龔天佑輕輕地瞥了一眼坐在妻子旁邊的江靜琪。見她一臉希冀的望着他,他輕輕的點了頭,應答,“好的。”
倆母女莞爾一笑。這才滿意的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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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琪,你想辦個什麽樣的派對呢?”江美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着盤中肉,溫和道。
“我想……”江靜琪搖頭一想,卻還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便被芳嬸打斷了。
“靜琪小姐想要哪種菜式,您盡管說,我會給你準備的妥妥當當的。”芳嬸握着雙手憧憬道。每年靜琪小姐的生日都是由她一手操辦的,想來今年也不例外,這樣既可證明她在龔家的地位。也可以趁機讨好主子嘛!
哪知……
江靜琪對她的話并沒有有多大興趣,反而一臉不悅的拒絕道,“是嗎?不必,謝謝!”
芳嬸的的笑臉的漸漸地垮了下來,她驚訝的看着這個大小姐。
“這個派對我想交給木晴來籌備。”江靜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在衆人的心坎間投下一塊小石子,漸漸地泛起了漣漪。
衆人的視線皆投注在花木晴身上。她也被看的心裏慎得慌,食指指着自己。顯然還不能完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好差事’,結結巴巴道,“我……我嗎?”
“對啊,我剛說了是木晴你啊!”江靜琪趁機撩撥,“你是不是木晴啊?”
花木晴一時愣在那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傻愣愣的點頭。
“難不成你叫女人?沒有名字嗎?”大衛少爺趁機挖苦她,而後嘲諷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他不待見很久了,老是惹得他心煩。
“大衛舅……”而後江靜琪捂着嘴巴偷笑起來,頗有與大衛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靜琪……”江美雯翻了個白眼,輕喊一聲,示意女兒要适可而止。
而他們這邊,芳嬸則是疾之如仇的瞪視着站在她旁邊的花木晴,身後則是看着兩人小動作,一臉幸災樂禍表情的張渝欣。
晚飯過後,芳嬸一人獨自在後花園徘徊,想想今天之內所發生的事情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地位在龔家一向是那麽的不可動搖,可是自從那女娃來了之後,不是發生那個,就是發生這個,讓她的心裏頗多的不舒服,現在還要……
張渝欣見芳嬸一臉郁悶的在草坪上來來回回的走,心底跟明鏡似的,她慢慢地靠近她。
芳嬸轉過身來,一眼便看見了在不遠處的張渝欣,見她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芳嬸這才不吐不快,“我啊,一直都操辦着靜琪小姐的生日宴,她十歲以來年年如此,你看看,現在沈木晴卻成了香饽饽。”芳嬸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忍不住哀嘆一聲。
“大神,依我看哪,這貨是存心想取代你。”張渝欣趁機挑撥離間。
“你也這麽想?”芳嬸瞪大雙眼,驚訝道。
“大嬸,動動腦子吧你,她一來到這個家,就備受矚目,莫名其妙又成了靜琪小姐的貼身女傭,美雯夫人也是對她贊賞有加,再這麽發展下去,大嬸,你這大管家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張渝欣有聲有色的雙手并用,說得芳嬸幾乎斷定了花木晴是想要與她為敵,“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被人一腳踢出這個家。”
芳嬸幾乎要欲哭無淚,自己好不容易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全是她的努力和勤勞得來的,可是現在就快要被那女娃奪走了,這叫她如何能甘心?她垂頭喪氣的在旁邊的涼椅坐下,“要是……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上哪兒養活自己啊?”
“要是……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上哪兒養活自己啊?我為這個家,為美雯夫人操勞了十年,這裏就是我的家。”看着花園裏的花花草草,芳嬸的心裏湧出一股的不舍。
“大神……”張渝欣哀嘆一聲,而後蹲在她的身旁,“大嬸啊,我真是同情你呢,”張渝欣捂住胸口,似是真的好像心口替她疼一樣的,“這樣,如果你不想老無所依,你就要把握機會化解危機。”張渝欣趴在芳嬸的耳邊給她提建議。
“什麽機會?”芳嬸連忙問出聲。
可是張渝欣卻是淺笑不語。
廚房裏,各個都在忙碌着收拾飯後餐具,芳嬸和張渝欣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花木晴連忙迎了上去,熱情微笑,輕聲細語道,“芳嬸……你幫我籌備靜琪小姐的生日宴好嗎?我不太清楚靜琪小姐的喜好,我擔心……”
“想得美,”芳嬸和張渝欣站定在衆人面前,趾高氣昂道,很堅決的拒絕了花木晴的邀請,“主人委你重任,你放手一搏呗!”芳嬸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而後往前走,可是廚房的空間都被躺在躺椅上的張建輝給擋住了,她立馬不悅道,“張建輝,你這人就會礙手礙腳的,長着副眼中釘的倒黴樣,還不會看着點兒臉色,識時務做人,礙眼,渣男,趁早死開,”見他沒有半點反應,芳嬸雙手叉腰,“你還不快點滾開!”
芳嬸雖是在罵張建輝,可是說出的話,另有含義,像是在指桑罵槐,不過其中的意思,想必曾玲也是能知曉一二的。
“大神,你更年期啊!”張建輝不情不願的從躺椅上起身,疑惑道,“我哪兒礙着你了,沒覺得啊!”接着,很有自知之名的收拾號躺椅,放在一邊,正襟危坐着。
芳嬸昂頭挺胸的坐在椅子上,張渝欣趁機狗腿道,“大嬸,我給你捏捏。”
花木晴和曾玲面面相窺,兩人皆是清楚明白芳嬸所謂何事,發這麽大火,針對她,無非是為了靜琪小姐生日宴的事,可是,芳嬸怎麽和張渝欣同仇敵忾?
“大嬸,你看那萬惡的女配角,正在扮同情裝小白兔呢!”張渝欣輕蔑的看了一眼花木晴,而後揉捏着芳嬸的肩膀,打小報告。
收拾好一切過後,衆人皆回到房裏休息,花木晴拿着床上的枕頭,郁悶的拍打着,她問着正在做睡前運動的曾玲,“玲姐,難道我說錯話了嗎?為什麽芳嬸要生我的氣?”
曾玲習慣性的捏了一把額前的劉海,心知肚明,“不是你說錯了什麽,而是她不滿籌辦靜琪小姐生日派對的人成了你,因為這家的大小派對,向來是芳嬸一手操辦的。”曾玲一點一滴的解釋給她聽,而後越過床邊界,準備掀被睡覺。
“我哪兒知道啊,是靜琪小姐指定我的啊!”花木晴甩下枕頭,郁悶的坐在床沿邊。
“芳嬸的脾氣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你用不着糾結。”曾玲勸慰她,免得自己給自己賭氣,找罪受,“來,陪姐姐睡覺。”
花木晴一聽,睜大雙眼看着她。
“吓唬你啦,哪,抱枕放中間了。”曾玲拍了拍放在腳邊的抱枕,示意她不用擔心。
花木晴把抱枕從腳底下挪到右臂床中間,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被子,正欲睡覺。
“非得這樣嗎?”曾玲撇嘴,一臉的委屈。
“是。”花木晴毫不示弱。
“信不過你玲姐?”
“是。”
“那我也不相信你了,晚安了。”曾玲說完倒頭就睡。
花木晴靠近她,看着她已經漸出的鼾聲,哀嘆一聲,“這事兒可怎麽辦才好呢?”那顆心甚是感到負擔,今夜恐怕又是個難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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