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空氣瞬間凝固,白惜璟心跳如擂鼓,體溫不可遏制地上升,猶如置身溫泉,周身滾燙又虛浮無力。
師父果然對身體的勾引沒有抵抗力,之前用言語撩撥,沒有半點反應,現在只說了句要脫衣服,師父就臉紅了。
白皙的面龐此刻粉若桃花,耳尖害羞得跟着泛紅,師父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白朦直勾勾地看着白惜璟,未受傷的左手扯開衣帶,衣服頓時散開。
白惜璟目光呆怔,随着白朦的動作心跳加速,白朦很滿意師父的反應,手抓住衣襟,掀開,白皙的皮膚立時暴露在白惜璟眼前。
尊師重道四個字貫耳,白惜璟立時回過神,偏頭挪開目光,說:“只要露出手臂就好了。”聲音不同于往常,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幹澀喑啞。
真讨厭師父這模樣,理智得不像人!
一直忐忑不安的白朦沒發現師父的異樣,見師父轉頭只覺得自己色.誘失敗,又不敢霸王硬上弓,怕吓走了師父,只好收起小心思,幹淨利落地脫下一邊的衣服。
“師父,好了。”扯着前襟捂住胸口,把受傷的手臂暴露在白惜璟面前。
白惜璟回頭,一道刺目的傷口橫隔在上臂,如羊脂白玉的手臂此刻血跡斑斑,心疼得皺起眉,這是第一次弄傷白朦。
從小她就待白朦如女兒,雖然對她嚴厲,但不會傷到她分毫,白朦有個磕着碰着,她都心疼,被劍劃傷,那疼就跟劃在她自己身上似的,這是她拉扯大的孩子,怎麽可以受傷,還是被她所傷!
想到白朦已經成年,傷口的愈合去痕能力沒有幼時好,這傷即使好了恐怕也會有疤痕在她手臂上留一輩子,更是懊悔,當時怎麽就沒有收住那一劍……
白朦見不得師父皺眉,伸手撫平她的眉心,笑着寬慰她說:“師父,小傷而已,早就不疼了。”衣服滑散,一片旖旎風光暴.露而不自知。
白惜璟語重心長地教導:“以後比試,點到即止。”看着白朦的眼睛,猶發誓般鄭重地對她說:“以後師父絕不會再傷到你。”餘光瞥見白皙的豐滿,心裏剛壓下去的悸動又冒頭,趕緊伸手扯了扯白朦的衣服遮住。
手沒來得及收回,白朦突然按住了她,仰頭徐徐說:“師父,即使死在你劍下,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只是一道傷而已,師父給她任何,她都甘之如饴。
死在我的劍下?白惜璟心裏一個咯噔,語氣陡然轉變,清冷嚴肅,“胡說什麽!我怎麽會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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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朦帶着白惜璟的手按壓在胸口上,眉間柔媚,眼神含波,“如果是這樣呢,師父?”
師父,如果我勾引你,讓你違逆倫理和我共赴雲雨,你會不會殺了我這孽徒?
滾燙的身體讓白惜璟失神,在白朦期待又害怕的眼神中,迷茫地問:“這樣是什麽?”
二十六年守身如玉,從未想過男女之情,更別說魚水之歡了,倫理綱常,陰陽相合,即使知道小徒弟喜歡自己,白惜璟也從沒去想過兩個女人該怎麽做。
幾秒後,白惜璟反應過來,小徒弟這是在向她表白,臉色一冷,好不容易掰直了點,怎麽又有不軌的念頭了?
白朦現在才知道,掰彎師父比想象中還要困難千百倍。
師父真的太不開竅了!
再想到她對師父的那些念頭,夢裏對師父做的那些事,愧疚羞赧,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為什麽她對師父有那麽強烈的情.欲,而師父一點感覺都沒有?
戀戀不舍地松開手,轉移話題:“師父,手臂上的傷口又流血了。”不想放開師父的手,想讓師父的手撫摸她的胸口身體緩解她的欲.望,可現在不是時候,她要想得到師父,必須一步一步來,循序漸進。
手臂上的傷口細長,很快凝固,但一動,就有新的血流出來,不用金創藥,很難徹底止住血。白惜璟轉身端來幹淨的水,小心翼翼地為白朦擦拭手臂上的血跡。
打開裝着金創藥的棕褐色瓷瓶,固定住白朦的手臂,輕輕地把藥粉倒到傷口上,嘶,白朦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這金創藥怎麽會有麻熱的灼燒感!真不是毒.藥嗎?
“怎麽了?”白惜璟停下動作擡眸看向白朦。
灼熱感過後,是如薄荷般的涼意,白朦看了眼傷口,把感覺告訴白惜璟,末了問道:“師父,莫一弦不會拿錯藥了吧?”
白惜璟擡起食指點了下白朦的額頭,“你啊,又胡說八道,莫一弦和你無冤無仇,怎麽會拿錯藥?”拿起棉布條細心地為白朦包紮傷口。
“她想和我搶師父!”白朦撇了撇嘴,跟自己搶師父那就是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莫一弦觊觎她的師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還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臉癡線地蹭師父用過的手帕,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今天在練武場,師父看着莫一弦的眼神就是要收她為徒了,要不是她及時趕到斷了師父的念頭,現在她和莫一弦就是親師姐妹了!
白惜璟聞言垂了垂眸,試探地問白朦:“白朦,如果為師打算再收一個徒弟,你覺得莫一弦怎麽樣?”
白朦一聽,立馬一副看負心人的眼神看着白惜璟,“師父,你答應過我不收徒弟的。”抱她回小院的路上就說好了,師父不可以收別人為徒,即使是念頭都不可以!
見白朦小孩子般鬧脾氣,白惜璟心裏頓時舒坦多了,還是喜歡白朦的孩子樣,比動不動勾引她好多了。
白朦見白惜璟笑了,緊張地抓住她的手問:“師父,你是不是想要反悔?”如果師父真的要收莫一弦為徒,那她……
那她立馬來個霸王硬上弓,當莫一弦的師娘!
她的身份必須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唯一的徒弟,那就做唯一的師娘!
“沒有反悔。”白惜璟笑得更舒心,現在鬧脾氣的白朦真像小時候撒嬌的小白朦啊,這麽想着,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白朦的頭發。
剛收回手,門外傳來白酒稚氣的聲音:“宮主,大師姐,白酒可以進去嗎?”白酒乖巧地站在門口,聽到裏面傳來應允聲,才推開門走進去。
“拜見宮主。”白酒抱拳行禮,擡起頭雙手奉上一個紫檀木小匣子,說:“宮主,師父又下山了,下山之前交代白酒要把這個盒子給你。師姐們說大師姐受傷了,你在大師姐這裏,我就直接過來了。”
頓了口氣,想到師父還有一句話,趕緊加上:“對了,師父還有句話要白酒帶給你,師父說,昨晚說的那句話,不是玩笑話。”
白惜璟皺了皺眉,師姐言外之意她怎麽會聽不出。
師父昨晚和師伯見面了?白朦惴惴不安地轉頭看向白惜璟,恰好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莫一弦和她搶師父,師伯也要和她搶師父!
白惜璟沒有注意到白朦表情的變化,注意力全放在白酒手中的木匣上。
猶豫片刻,才拿過木匣,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眸,回頭對白朦說:“白朦,你好好休息。”瞧見白朦眼裏的好奇,心知她是想知道木匣子裏有什麽東西,師姐又對自己說了什麽,握緊木匣,在白朦出言打聽前,趕緊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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