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夜色深深, 繁星如許,一輪彎月挂在半空中, 光華黯淡。

白朦感覺到師父的回應, 克制的情.欲翻湧而出,溫柔的描繪變為肆意的掠奪,攻城掠地,長.驅直.入。

“嗯……”

悅耳的輕.吟聲猶如號角,釋放着前進的信號。

白朦一手摟着白惜璟, 一手捧住她的臉,滾燙的掌心貼着同樣發燙的臉頰, 指腹在耳根.處輕輕摩.挲, 緩緩下移, 褪下白惜璟半邊衣衫。

粉.嫩光潔的肌.膚, 在明亮的燈光下, 尤為動人,唇瓣被吮吸得紅潤,白朦退開腦袋看了一眼, 低頭, 将吻落在了脖頸上。

一寸一寸,細細吻過。

白惜璟微微仰頭, 迎合着小徒弟的動作, 雙手緊緊抓着她的衣服,将全身重量交托給她。

肩膀上一陣酥麻,白惜璟迷離地睜開眼, 看了白朦一眼,小徒弟正在吻肩膀上那個傷口。

一遍一遍又一遍,白朦憐惜地吻着那傷口,心疼又帶着難言的快.感。

“白朦,夠了。”聲音喑啞微弱,不複往日清冷。

白朦聽話地擡起頭,下一秒,将白惜璟打橫抱起,看着師父緊張無措的眼神,解釋說:“師父,我抱你上床歇息。”

沒有拒絕,白惜璟順勢勾住白朦的脖子,仰頭看着她,驚訝地發現,小徒弟的眼睛紅了。

擡手在她眼角撫過,微微濕潤,“怎麽哭了?”

白朦低頭凝視着白惜璟,含淚笑着,搖了搖頭。

繞過屏風,走到床榻邊,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師父放到床榻上,偌大的床榻,睡兩人綽綽有餘,白朦并沒有上床,而是單膝在床榻邊跪下,問道:“師父,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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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言而喻。

白惜璟閉上雙眼,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白朦笑了起來,手順着眉骨溫柔撫過,就在白惜璟以為小徒弟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白朦收回手說道:“師父,我去為你準備熱水。”

起身,正要轉身,手被師父抓住。

白惜璟不解問道:“為什麽不繼續下去?”以前她不懂情.事的時候,小徒弟一有機會就向她求.歡,如今自己願意了,反倒退卻了。

“來日方長。”白朦挑眉淺笑,解釋說:“師父,你肩膀上的傷口才剛剛結痂,徒兒怕不小心,再弄傷師父。”反手握住師父,俯身湊近她說:“不過,如果師父着急……”

白惜璟快速抽回手,轉身背對她說:“不急。”

還想着來日方長?以後絕不會再給你機會!反正二十多年都是清心寡欲地過來的。

不知師父心裏在想什麽的白朦,低頭在她側臉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說:“我去準備熱水。”

聽着白朦離去的腳步聲,白惜璟轉頭,看着屏風外側隐約的身形,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坐起身,發覺胸前涼飕飕的,低頭一瞥,衣衫不整,大半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趕緊将衣服穿好。

回想起方才白朦對她做的那些事,臉頰發燙,側身躺下,捂臉,自言自語道:“啊,以後怎麽面對小徒弟啊。”

熱水很快送來,白惜璟羞赧,在白朦萬般堅持下,還是把小徒弟趕了出去,堅決不要她伺候沐浴。

白朦無奈,只好守在門外。

聽着嘩嘩的水聲,輕嘆了口氣,她後悔了,應該先把師父吃幹抹淨的……

另一邊,白酒正眼淚汪汪地看着白少琴,可憐兮兮地說:“師父,好疼,今晚能不能先穿一個耳洞,另一只耳朵,等下回再穿。”

白少琴挑了挑眉,笑着吓唬白酒:“那可不行,這耳洞一定要成雙成對的穿,不然,以後你會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白酒眨眨眼睛,委屈得要哭出來,“師父,我還是個孩子,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話?”

“呃……”笑容僵在臉上,白少琴沒想到白酒竟然會拿孩子這身份說事,見她眼眶裏轉了好幾圈的眼淚有掉下來的趨勢,趕緊哄道:“哎呀,師父跟你開玩笑,瞧瞧,跟個三歲小孩子似的,這麽容易哭。”

白酒聞言,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撇嘴說:“那你也不能說白酒會孤獨終老啊,我還有師父你呢!”

“我只能陪着你長大,不能陪你到老。”白少琴笑着摸了摸白酒的頭,“會有其他人陪你到老的。”

“不,白酒只要師父!”白酒抱住白少琴大腿,仰頭認真地說:“師父,你會長命百歲,看着白酒長大,變老……”

心如小鹿亂撞怦怦直跳,白少琴撫了撫胸口,輕嘆,竟然被一個小奶娃撩得春心蕩漾了!

看來宮主和白朦在一起這事給自己的刺激太大了。

白少琴心裏暗暗決定,趕明兒就下山找個人談戀愛去。

白酒見師父不說話,晃了晃她的衣角,問道:“師父,是不是我穿兩個耳洞,你才能一直陪着我?”

沒想到,這小徒弟竟然還有小心機啊!

白少琴掰開她的手回答說:“是啊,穿兩個耳洞,師父就一直陪着你。”

白酒聽了,側身把沒穿耳洞的那只耳朵對着白少琴,說:“白酒不疼了,師父趕緊幫我穿吧。”

穿好兩個小耳洞,白少琴沒有把兩只耳墜給白酒戴上,而是拿出了兩根短短的小銀棒,小心為她戴上,說:“新穿的耳洞,要先戴銀棒,等過段時間,再戴大師姐送給你的耳墜。”

話說回來,白朦都知道給白酒帶禮物,怎麽宮主師妹就不知道給自己買點東西呢!

白酒擡手摸了摸耳垂,笑着說:“白酒聽師父的。”

九白山的日子,平靜安寧。

離開的幾月,留下許多賬冊沒有審閱,白惜璟在回九白山的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去了前殿。

路上,弟子見到她,紛紛行禮,剛在案幾後坐好,一個人影晃了進來。

白少琴來大殿,是想向宮主辭行的。

這幾個月,她一直待在無鳳宮,沒離開過半步,都快悶出病來了。

“宮主,我要下山一趟。”白少琴斜靠在案幾上,對白惜璟說道,剛說完,眼尖地發現,宮主的脖子上,有幾個暗紅的痕跡。

“咦,宮主師妹,你被蚊子咬了?”

問完,尴尬了。

白惜璟扯了扯衣領,雲淡風輕地回答說:“嗯。”

到底是什麽,心照不宣。

白少琴掃了眼大殿,大殿內沒有人,只有門口侍立着兩個弟子,傾身壓低聲音問道:“宮主,你被……被睡了?”

白惜璟皺眉,“說話文雅點。”

白少琴:“……”

白少琴沒走,也半天沒說話,白惜璟擡頭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猶豫了下,回答說:“還沒有。”只是親了脖子而已。

說完,就見師姐明顯松了口氣。

頓了半秒,似想到什麽,白惜璟問道:“師姐,你有這方面的書嗎?”以師姐的為人,這種書應該有很多。

白少琴斜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還想問她借書?想得美!不橫刀奪愛都不錯了!

白惜璟看着白少琴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低頭,細細清算賬目。

正低頭看賬目,一本書飛了過來,白惜璟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擡頭,師姐站在大殿門口對她說道:“送給你了。”轉身離開。

白惜璟看了眼書,書的封面上沒有任何字。

師姐前腳剛走,小徒弟後腳進了大殿,手裏端着一個托盤,是她剛沏好的茶。

“師父,師伯送了什麽給你?”她遠遠就看見師伯給師父扔了什麽東西,還聽到她對師父說,送給你了。

白惜璟正想翻看,見小徒弟來了,只好先将書壓在賬冊下,鎮定回答道:“一本劍譜。”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白朦走到案幾邊,放下托盤,邊端茶邊問道:“什麽劍譜?”一臉的不高興。

師伯小心思真多!竟然送劍譜讨好師父!

“她無意中在藏書樓裏翻到的劍譜,覺得适合我練,就送給我了。”白惜璟低下頭,做出一副認真看賬目的樣子,說:“我還有許多賬冊要看,你去紫竹林和白酒一起練功吧,好好練習重劍。”

白朦站在一旁等了片刻,也沒等到師父發現自己不高興,只好回答說:“是,師父。”她萬萬想不到,她那清冷寡欲的師父,有一天竟然會看小黃.書。

還是問師伯借的書。

确定小徒弟走了,白惜璟一臉坦蕩地拿出師姐給她的書,仿佛真的是看劍譜一般。

只是,才翻了兩頁,心髒就受到了沖擊,不複方才鎮定,老臉一紅,趕緊把書合上。

沒想到書中內容這般大膽奔放,果然還是小看了師姐,竟然看得下這種書,也不怕欲.火焚身。

等等,白朦三番兩次地勾引自己,不會也看過這種書吧?

白惜璟眉心擰成一團,看着師姐送她的書,心裏很是懷疑,她的軟萌小徒弟也看過,不然,怎麽會突然從乖巧聽話變得登徒放浪?

就在白惜璟走神的時候,說要下山的白少琴突然出現在大殿中,一臉興奮地對她說道:“宮主,師父回來了!”

白惜璟回神,“師父回來了?”看了看白少琴臉上的表情,不解問道:“不過是師父回來,你激動什麽?”

白少琴撫了撫胸口,把氣喘勻,回答說:“師父她這次帶了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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