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部分利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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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謹城輕笑走到莊初面前,自己動手放下了莊初一頭長發:“我特別喜歡你披着頭發的樣子。”
莊初心髒猛烈一跳。
喜歡?!
莊初面頰滾燙。
“那……走嗎?”莊初問。
“走!”容謹城伸手臂彎,莊初稍稍遲疑之後還是挽住了容謹城的手臂。
莊初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和容謹城坐車前往拍賣會的路上,她竟然在商場門口看到了白毅。
白毅身邊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幹的短發女人,穿着十足十的OL風緊身黑色褲子,和白色的小西裝上衣,腳下踩着大約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遠遠看起來很是飒爽。
前面堵車,車正好就停在商場那條馬路上。
莊初一轉頭便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離得比較遠,可是莊初還是能認出來,畢竟白毅和莊初生活了這麽多年……就算是一個背影莊初都能認得出來。
那女人笑容滿面的挽住白毅的手臂,和白毅說笑着上了轎車。
莊初喉頭一緊,白毅怎麽還會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他不是……都和容謹芝結婚了嗎?!
他不是說愛容謹芝嗎?!
莊初一時竟然不知道,白毅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
還是說……白毅身邊一定要有一個外面的女人才行?
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容謹芝勾搭在一起,和容謹芝在一起的時候……就再找另外一個。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嗎?!
如果說男人都是這樣,那麽自己身邊看到的那些和和睦睦生活一輩子的例子難道都是假的嗎?
以前……自己怎麽就沒有發現,白毅是這樣的呢?莊初覺得現在自己看到的白毅越來越陌生……
莊初握緊了手提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映。
不過說起來白毅的老婆是容謹芝,自己有什麽好操心的?!都已經離婚了……哪怕他在外面有十幾二十個人又能怎麽樣!
“怎麽了?”
莊初只覺得手背一熱,見容謹城的大手已經覆在了她的小手上,關心詢問。
莊初擡頭水晶一樣透明的眸子看向容謹城,到底……白毅的妻子是容謹城的妹妹,要不要告訴容謹城?
正在莊初猶豫的時候,車再次啓動離開。
莊初也随即搖了搖頭:“沒事兒……”
容家自己的事情還是容家自己去掰扯吧,容謹芝一向自視甚高,要是讓她發現白毅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也就算了,要是自己告訴……或者是讓容謹城告訴她,恐怕以容謹芝的個性自己也會麻煩不斷。
容謹城見莊初不說,也沒有多問……他只是用力握了握莊初的小手。
車一路半堵着等容謹城和莊初到了拍賣會現場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容謹城的位置就在最前面,舉辦方給容謹城留着。
一見容謹城來,現場負責人連忙過來:“容總……”
“開始了?”
“是的!”負責人笑盈盈對容謹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邊,我帶您過去。”
莊初算是第一次來拍賣會,并沒有莊初想象中那麽壓抑。
基本上都是幾個人一個桌子,桌子上有年份較好的紅酒。
燈光幽暗……
倘若不是臺上禮儀小姐手捧着等待拍賣的物品和滔滔不絕的主持人,莊初真的會以為她和容謹城到了一個高級餐廳。
或是容謹城的面容在大家的眼裏都太過熟悉,所以這一路過來……容謹城都在默不作聲的和其他人點頭打招呼。
其他人也都在和莊初打過招呼之後猜測着莊初和容謹城的關系,雖然聲音很低,但是莊初還是能聽到。
容謹城紳士的摻扶着莊初坐下,他們的桌子是一個小圓桌,只有莊初和容謹城坐在這張小桌子上,這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是如此,并不像後面幾個人一桌。
桌邊早已經倒好了兩杯紅酒,帶着莊初和容謹城過來的人壓低聲音對容謹城道:“白玉觀音前面還有三件物品。”
“好,我知道了……謝謝!”容謹城解開自己腰間西裝的紐扣,笑盈盈坐了下來。
見是這樣的作為安排,莊初緊張的心就放松了。
“喲……容少今天帶了一個美人兒來啊!”
第一排和容謹城緊鄰着的那一桌,一個看起來痞痞的男人轉過頭看了莊初一眼,然後對着容謹城壞笑。
莊初隐約覺得……這兩個人似乎認識。
燈光很暗,所以莊初有些看不清楚……當隐約覺得那個說話的男人自己似乎見過。
“你倒是沒有把你們家的小祖宗帶來。”容謹城壓低了聲音側頭說了一句。
一說到小祖宗莊初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之前在容謹城的辦公室……莊初看到過一張照片。
其中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樣貌和個性看起來都略張揚了一些的男人。
小祖宗……就是那個小不點,小四一直在說寧川家的小祖宗!
原來是容謹城的發小。
莊初勾起唇輕笑對寧川一點頭,姿态落落大方。
寧川一下子就笑開來,他拉着自己的椅子在莊初和容謹城這一桌坐下,對莊初笑道:“你就是莊初吧,聽小四提起過……果然是個大美人,謹城眼光不錯。”
“寧總過獎了。”莊初淺笑嫣然,一雙美目輕輕彎起來熠熠生輝的樣子很是漂亮。
寧川一臉意外莊初怎麽知道他姓寧,畢竟……他身上有沒有挂名牌,可容謹城倒是一直笑盈盈的,仿若一切都盡在預料之中的感覺。
“寧總?!”寧川故意逗弄莊初,“謹城都還沒有介紹,你怎麽知道我姓寧?”
“之前在容總辦公室裏看到過你們的合照,照片裏除了您和以為很漂亮的女孩之外,其他的我都見過,所以我猜……您就是那天在喬安家裏小寶貝兒的爸爸。”
莊初解釋完之後,見寧川笑容有些僵……他看了容謹城一眼,卻見容謹城神色如常。
莊初不解寧川的反映也看向容謹城。
容謹城只是淺笑嫣然低着頭看手中今天要拍賣物品的畫冊。
寧川添了舔唇瓣笑:“莊初……這可不行啊!你叫喬安那家夥喬安,卻叫我和謹城寧總和容總,不太好吧!”
寧川的性格随和,莊初雖然他一直拿她開玩笑,可是莊初并不反感。
她道:“和喬總合作過,稱謂上以前也一直叫喬總,後來喬安讓我改叫他名字就好。”
“那你也改一改,叫我寧川就行!”寧川道。
“好!”莊初笑開來,“寧川。”
“下一個就是你要給你老婆拍下的項鏈了,你還不回你的座位上去?”容謹城合上畫冊善意提醒了一句。
“一會兒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寧川對莊初說完,便把自己的椅子拉了回去。
白玉觀音出來的時候幾乎是震驚全場。
連莊初也感到意外。
在畫冊上看到的白玉觀音雖然漂亮,莊初并沒有覺得有多特別,或許是在這昏暗燈光下的緣故吧。
當追光照射在那一尊白玉觀音上時,通體細膩溫潤的玉質竟然散發着淡淡的光芒,猶如佛光一般。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嘆,這觀音做工的細膩。
“這尊白玉觀音長三十厘米,是內-戰勝利時期,國-民-黨匆匆離開北京時匆忙間遺漏的,經專家判斷按照做工和觀音的雕刻手藝來說應該是元朝年間的玉器,曾經有人猜測這尊觀音應該是皇宮內院的東西,後來經大量資料考證……這尊白玉觀音只是元朝南京一個商人家裏的物件兒。”
主持人介紹完畢之後,開口道,“這尊白玉觀音的起拍價是四百萬,一次舉牌加十萬。”
主持人話音剛落寧川就挑釁似得看着容謹城舉牌。
“好……六號桌舉牌,四百一十萬。”主持人輕笑,追光也打到了寧川身上。
容謹城不動,也沒有舉牌……只是笑盈盈看着。
莊初輕笑,看來容謹城還真是勢在必得。
容謹城現在不舉牌,讓別人去舉……等到價格太到無人再争的時候,容謹城便會一舉拿下了。
價格一直在擡,直到擡到了七百萬,大家似乎都已經擡不動了。
寧川笑盈盈轉過頭對容謹城道:“你這一次的任務不就是來給奶奶拿下白玉觀音嗎?你不舉牌?”
“七百萬一次……七百萬兩次。”
容謹城擡手舉牌。
“容少出到七百一十萬!還有沒有人出到更高?!”
寧川突然輕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會直接舉牌喊一個八百萬!”
“我不像你……錢多人傻!”容謹城聲音很低,可是莊初還是聽到了。
莊初沒忍住輕笑一聲。
寧川孩子似得嗔了容謹城一句:“對對對,就你錢多人聰明!”
可是說道最後話音一轉:“不然……怎麽能追到莊初呢!是不是……”
莊初唇瓣微張連忙擺手:“你誤會了,我和容總不是那樣的關系。”
聽到莊初這樣的回答寧川總算是心滿意足的轉過身去。
“七百一十萬一次,七百一十萬兩次……”
莊初轉過頭看向第二桌那個已經把價格擡到七百萬的中年人,也有人問他怎麽不敢擡價了,直接見那人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樣子。
莊初也不明白到底是不敢和容謹城争,還是覺得不值那個價。
再次回頭……已經敲定,白玉觀音被容謹城拿下。
沒過一會兒,工作人員就帶着确認單來找容謹城簽字刷卡。
容謹城簽字間隙對莊初道:“接下來要拍的那一條項鏈你幫我叫一下價。”
接下來要拍的是一條很漂亮的紅寶石項鏈,中間最大的一顆紅寶石耀眼奪目,周圍被細碎的鑽石包裹着,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尤其是那紅寶石的質地,殷紅如血……甚是漂亮。
項鏈叫價是一百六十萬。
果然,這一次舉牌的都是女性。
莊初和容謹城的策略是一樣的,一直再等……等到這條寶石項鏈已經被叫到了三百八十萬萬,莊初終于才擡手舉牌。
在莊初舉牌這一瞬,容謹城說了一句:“四百萬。”
莊初一愣轉頭看向容謹城,卻見他笑着點頭。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錢,自己為什麽要心疼,莊初就照着容謹城說的喊了一句:“四百萬。”
“四百萬,還有人比這位小姐出的更高嗎?!”主持人問。
這一次……依舊沒有人再和莊初争。
莊初心裏就更加疑惑,這些人到底是因為四百萬真的很貴……還是忌憚着容謹城?!
終于,那條紅寶石項鏈也被容謹城收入囊中。
司儀小姐舉着寶石項鏈走下來送到莊初面前,莊初卻笑着道:“讓容少看一看!”
司儀小姐走至容謹城面前,媚眼如絲……
容謹城從精致的鹿皮絨項鏈盒內拿出那條項鏈起身走至莊初身邊。
“把頭發撩起來。”容謹城道。
莊初一愣。
“聽話……”容謹城的語氣裏滿都是寵溺。
人這麽多,大家都盯着這裏……自己要是在這裏拒絕了容謹城恐怕容謹城會很沒有面子吧。
莊初想着,果然就乖乖聽話撩起了頭發。
容謹城躬身,靠近莊初……小心翼翼環住莊初頸脖替她戴項鏈。
容謹城身上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莊初瞳仁輕顫……
那晚,就是這樣的氣息讓自己意亂情迷。
她那只規矩放在膝蓋上的小手用力收緊,幾乎要拽皺自己的長裙。
容謹城為莊初戴好紅寶石項鏈之後,寧川帶頭……拍賣會上響起一陣掌聲。
寧川站起身笑開來:“原來……容少這一擲千金是為了搏紅顏一笑啊!”
容謹城笑容越發明麗,他對莊初道:“你戴着很好看。”
莊初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她擡手輕撫着那冰涼的寶石垂下頭不敢去看容謹城的眼。
莊初頸脖連着鎖骨很漂亮,尤其是鎖骨……十分凸出性感。
這紅色的寶石停在中間正好是鎖骨相連的那凹窩裏,甚是好看。
簽字付款之後,容謹城其實已經沒有什麽想要拍的了。
之前來的時候,容謹城就見莊初脖子上什麽都沒有戴,當時就想到這個寶石項鏈了。
他想,莊初帶上之後一定很好看,果然……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和這條裙子也很搭配。
按照容謹城以往的個性,現在已經都排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準備走了,所以寧川對容謹城道:“可別走啊……我一會兒還要和你們一起吃宵夜呢。”
容謹城轉頭看過去,寧川又接着道:“我可是第一次見莊初!你們倆日子長着呢……讓我好好聊聊呗!”
容謹城看着寧川那樣子,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其實,容謹城心裏還有壞打算。
一會兒喝點酒……然後把莊初帶回去。
想到這裏,容謹城唇角已經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寧川發出了“啧啧”兩聲。
“看你這笑意,有什麽壞打算。”
容謹城沒搭理他笑着把寧川扣在自己肩頭的手移開。
寧川卻一副了然的樣子在容謹城耳邊道:“放心……我在一家餐廳裏存了好酒,一會兒我就都奉獻出來,怎麽樣夠意思吧!”
“嗯!”容謹城淡淡應了一聲。
果然是好兄弟,連這種事兒都一起狼狽為奸。
得到容謹城肯定回答,寧川終于坐直了身子準備好好拍下自己想要的物件。
拍賣會進行到最後,寧川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容謹城已經準備帶着莊初和寧川一起撤了。
誰知道,人都走到門口了,主持人說今天神秘壓軸的是一幅畫。
這幅畫是當年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畫的,只是如今這個畫家已經找不到了,這幅畫之所以被稱作壓軸的原因,不是因為畫家出名,而是畫中的女人如同活物。
☆、我也想要你的心
畫布長一米八寬一米五。
如今這幅畫的所有人把這幅畫拿出來的原因,是想要把這幅畫拍賣所得的錢全部捐給希望工程。
更為重要的是,這幅畫……今天,是第一次面世窀。
話音剛落,蒙在畫上的那一層綢緞布霎時落地妲。
莊初瞳仁狠狠一顫。
那幅畫……是莊言的畫!
莊初腳下步子定住。
那畫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莊初!
而且……是裸-體的莊初!
莊初脊背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是莊初十七歲的時候,她在莊言的幾番哄勸下終于還是當了莊言的裸-模。
莊言學藝術的,莊初耳濡目染也知道這種畫并不猥-瑣,是一種很美的藝術,莊初不願意也只是因為覺得害羞,後來也還是答應了。
畫面中,莊初含羞帶臊的不敢擡頭,把一個女孩子的嬌羞展現的淋漓盡致。
曾經……莊言說過,絕對不會把這幅畫給別人看,就只是想要嘗試畫人體……畢竟是自己的姐姐,莊初自然信得過,就答應了莊言。
只是,莊初記得……當時莊言畫的時候,只是很小一張畫布,怎麽會突然這麽大了?!
這幅畫……就像是按照那幅畫的比例同步放大一般。
容謹城一回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眯起,腳下步子也如同定住一般。
“這是……”寧川垂頭看了眼面色難看的莊初。
“因為是慈善項目,所以這幅畫的所有者要求的底價是十萬。”
“一百萬!”容謹城沒等主持人說完上前一步站在莊初面前一字一句。
大廳內,靜悄悄的。
到現在……莊初才明白,之前兩次……并不是容謹城叫的價別人無法超越,或者覺得不值那麽多,只是容謹城一開口,沒有其他人敢叫價,或者說……沒有人敢和容謹城叫板。
一百萬,容謹城把那副畫收入囊中。
去吃飯的路上,莊初和容謹城的車內,氣氛壓抑的古怪。
莊初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心慌,她餘光瞄到容謹城的側臉,冷清如鐵。
莊初小心翼翼開口:“那幅畫……是我姐姐的作品。”
聽到莊初這麽說,容謹城緊繃的唇角松開了些。
他記得……莊初曾經說過過,她姐姐精神方面好像有問題。
莊初說起莊言,眸子亦是紅了。
“你姐姐,上次聽你說……精神方面似乎有問題?”容謹城小心翼翼問。
莊初點頭:“嗯……”
容謹城心頭的那股火氣降了一些。
“你姐姐是畫家?”容謹城問。
“嗯……”莊初點頭,“以前……在姐姐精神還很正常的時候,是被他們教授最看好的一個學生,說是姐姐天賦很高以後一定會成為非常棒的畫家。”
“嗯。”容謹城其實根本就沒有細細去看那幅畫,只是一眼掃過去是莊初,當時就火上頭了。
“那幅畫……是因為姐姐的裸-模出了事兒來不了了,可是姐姐都準備好了,正好那天我在家,姐姐就求我,說是……這幅畫只是她自己想要畫人體練習練習絕對不會外傳。”莊初眉頭緊皺,“可是當時姐姐畫的并沒有這麽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容謹城握住莊初的手:“你不用解釋……”
解釋?!
莊初擡頭看向容謹城,是啊……自己為什麽要對容謹城解釋?!
容謹城的手很熱,滾燙燙,他緊攥着莊初的小手……那熱度傳來,順着莊初手心裏纖細的脈絡傳達至心底,又随着血液傳遍全身。
莊初緊抿着唇,不吭一聲把頭轉向窗外,手卻被容謹城死死攥在手心裏。
天空飄着薄薄一層細雨,朦朦胧胧貼在窗戶上……外面看起來霧蒙蒙的。
容謹城看着前方,兩側的霓虹燈柔軟的光芒透過霓虹燈照射進來,映的容謹城猶如棱雕一般的面容忽明忽暗。
良久,容謹城似乎想到了什麽拿出電話:“喂……”
莊初聽到聲音擡頭看向他。
“我是容謹城。”容謹城自報家門,神情嚴肅,“今天最後拍的那幅畫,我不希望明天在報紙雜志上看到。”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容謹城眉頭一緊:“這是你們的事情,明天萬一不小心上了報紙,就別說我容謹城沒有打過招呼不好意思了……”
說完,容謹城直接挂了電話。
他側頭看着莊初:“放心……那幅畫,不會再有人看到了。”
莊初心裏一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容謹城。
一路上,莊初最擔心的就是容謹城生氣……然後就莫過于是這件事兒了。
萬一讓自己的爸爸媽媽看到可如何是好?
其實多多少少莊媽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莊言是有些責怪的,責怪她為什麽要和那個黑-道大哥來往,害的自己瘋了……陽陽現在沒有爸爸。
要是再讓莊媽媽看到這幅畫,莊媽媽又該難過了……
“冷嗎?”容謹城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莊初身上。
“不冷……”忙拒絕。
可容謹城脫下來的衣服哪會給莊初拒絕的機會?
容謹城不吭聲把衣服按在莊初肩頭,莊初只有弱弱的說了句:“謝謝……”
後面寧川的車一直跟着,直到寧川說的那一家餐廳到了車停穩。
寧川從車上下來見容謹城和莊初還不下車走過去敲了敲玻璃。
車窗搖下,寧川不解的看着還坐在車上紋絲不動的兩個人。
細雨都濕潤了寧川的頭發,他随手撥弄了一下頭發問:“怎麽還不下車?”
“寧川……莊初累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你一個人吃吧!等改天回了晉江市,我和莊初請你吃飯。”容謹城聲音平和,卻充滿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和莊初請你吃飯?!
莊初心裏咯噔一聲……怎麽容謹城偏要把自己拉上呢?!
寧川是個有眼色的,笑了笑便道:“好……等回晉江市!別讓我等太久。”
“放心,一回去就叫你!”容謹城笑開來。
“好!那你們走吧!”
寧川擺了擺手。
細雨中,寧川目送容謹城的車裏離開,立刻就給喬安打了電話。
“喬安!你知道容謹城帶着莊初來金城了嗎?”
喬安那邊聲音帶着薄薄的笑意:“知道……莊初就是我帶過來的。”
“啊?!什麽情況啊?你和那個莊初什麽關系啊!”寧川一邊說着一邊往裏走,“你快老實交代,怎麽感覺你們很熟的樣子!”
“莊初和我來是為了工作,可我帶莊初來是為了謹城。”
寧川一下子就笑開來:“這麽說我就懂了……”
“我知道你對莊初好奇,可是別打擾他們……知道嗎?”喬安交代。
“你放心,我寧川看起來像是那麽沒有眼色的人嗎?謹城說莊初累了……這會兒應該帶着莊初回酒店了。”寧川說着擡手拍了下腦袋,“呀……早知道問一下住哪個酒店哪個房間,我也好安排送給紅酒什麽的給他們烘托烘托氣氛。”
“你好好的!”喬安忙道,“我們都為謹城着急,但是謹城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裏有譜,讓他自己去辦吧,我們就別參合了。”
寧川按下電梯按鈕,笑道:“我懂……”
————
回到酒店,容謹城跟着莊初一起回到了莊初的套房。
莊初問:“容總還不回去休息嗎?”
“你先去換衣服,一會兒還有人送東西過來。”容謹城很自覺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莊初猶猶豫豫只能先脫下容謹城的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進房間裏面去換自己舒适的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容謹城正在陽臺打電話,莊初幫容謹城泡了一杯茶放在容謹城剛才坐的位置前的茶幾上。
容謹城挂了電話回來道:“莊初,等回到晉江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姐姐。”
“啊?”莊初一臉意外。
“如果你關注精神科這方面的話,應該知道摩爾傑斯·本傑明醫生。”容謹城道。
莊初當然知道,她詫異的看着容謹城:“可是……摩爾傑斯·本傑明是國際有名的精神科醫生,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根本就無法預約到。”
容謹城唇角噙着一抹淺笑:“我和摩爾傑斯·本傑明醫生有幾分交清,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但是我不清楚你姐姐的病情,需要從你姐姐的主治醫生那裏拿到病例,如果可能……我會把你姐姐送到英國接受治療。”
莊初唇瓣微張:“容總……”
容謹城坐下端起茶杯:“叫我謹城吧!要是覺得奇怪連名帶姓也可以……叫容謹城。”
莊初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內心的感動,她緩緩坐下,雙手緊拽着自己身側的衣服:“容總……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你總是這樣幫我。”
“你知道如何感謝我。”容謹城頭都沒有太就說了一句。
莊初頓時喉頭一哽。
莊初知道……以身相許。
容謹城從頭到尾都是這麽要求的。
拒絕的話,莊初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是最後……還是和容謹城發生了關系。
莊初覺得,容謹城這樣的男人……一定是那種得不到絕對不會罷休的男人。
除非他主動放棄,不然……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容總……”
“容謹城!”容謹城強調。
莊初猶豫了良久才開口:“容謹城……我真的,沒有辦法和你好好在一起。”
“你會好好和我在一起的。”容謹城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莊初那一刻可能是頭腦發熱,她擡起頭看着容謹城:“那麽……我在你身邊的身份是什麽呢?女朋友……床-伴,還是別的?”
容謹城似乎沒有料到莊初會這麽說話,他深深看了莊初一眼問:“你以為……我只是把你當成床-伴?”
“我們發生過關系了不是嗎?”莊初眉頭緊皺。
正在容謹城看着莊初什麽都不說皺着眉頭的時候,門鈴響了。
莊初瞳仁輕顫目光閃躲着站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原來……是那幅畫被送過來了。
莊初讓開身,讓拍賣行的人把畫送進屋內。
等畫被擺放好,那些人走了之後……莊初卻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容謹城了。
容謹城起身一把把畫上蓋着的綢緞布掀開。
幾乎和莊初同比例的裸-體就那樣現現在容謹城面前。
莊初小臉火辣辣的,仿若就是自己已經脫光了站在容謹城面前一般。
“容總……容謹城,你別看了!”莊初慌忙撿起綢緞布踮起腳尖要蓋住那幅畫。
可是手卻被容謹城攥在了手心裏。
容謹城一用力,莊初就被容謹城帶入了懷裏,單手環住她的腰身。
莊初氣息有些紊亂,她喉頭一陣陣發緊……
甚至,莊初都能感覺到容謹城強有力的心跳正貼着自己的後背。
“如果……我僅僅只是想把你當作床-伴,給你錢就好了……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功夫?”容謹城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莊初耳邊響起,“我承認我想要你的身體,同時……我也想要你的心。”
莊初心跳幾乎停止。
她緊攥着綢緞布,感覺到容謹城的吻落在自己的頸脖處。
那觸電似得酥麻感從脊背穿上頭頂,莊初腳都發軟。
“容謹城……”莊初呼吸紊亂,她小手扣在容謹城緊箍着自己的手臂上,“我不想……”
“莊初,不要故意抗拒我!”容謹城滾燙的唇瓣落在莊初的肩胛骨。
他動作輕柔的拉開莊初衛衣拉鏈,在背後輕吻莊初。
“容謹城……”
莊初柔柔糯糯的聲音傳來,越發刺激的容謹城停不下來。
他極力的克制讓自己的動作輕柔再輕柔。
不知道是莊初太過軟弱,還是容謹城太過強勢霸道。
那晚,終究……莊初還是和容謹城在一起了。
當清晨,陽光照射在莊初手臂上……随着太陽的生氣光線緩緩移動到莊初眼臉上時,莊初隐約才有了醒來的意思。
她如扇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張開,卻被這刺眼的光線照射着的再次閉上。
莊初翻了個身,直覺渾身酸痛如昨晚跳了一夜舞一般。
她緩緩張開眼,容謹城那俊逸的側臉在她眼前逐漸清晰。
一大早醒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吓了莊初一跳。
她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
莊初想起昨晚……
自己在容謹城輕柔的吻中融化,分明是轉過身來阻止容謹城的……誰能想到容謹城卻擒住了她的唇瓣,放肆熱-吻。
他的手……就像是帶着火苗一樣,到哪兒就在哪兒燃起大火。
終于,這烈火燃燒殆盡了莊初的理智,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攀上容謹城的頸脖。
兩人一路從客廳吻到了內室,衣服丢的滿地都是。
昨晚激烈的絲毫不亞于異常搏鬥,一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瘋狂……莊初小臉一下子就紅成了蘋果。
今天的莊初可确實是無處可逃,而且……也不想逃了。
總不能每一次因為和容謹城發生了關系都逃走吧?
莊初開始想容謹城之前說的那些話。
莊初不想把自己想的比較特別,什麽是唯一一個能得到容謹城心的女人,畢竟在容謹城身邊的女人不少……比自己漂亮的也很多,比如之前的白桐。
因為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是能吸引到容謹城的,所以不敢輕易接受容謹城的心。
但是說一句實在的,這麽幾次……容謹城三番兩次的幫助自己,說不動心是假的。
容謹城優秀,要比一般男人優秀不知道多少倍,這種男人……天生就有吸引女人的能力,哪怕他就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什麽都不做都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莊初也是女人,所以也沒能例外。
莊初眉頭緊皺,她想……或許是老天爺看自己以前的日子太苦,所以才讓自己遇到容謹城,才讓容謹城莫名其妙的對自己感興趣。
莊初擡頭,她的目光勾勒着容謹城輪廓分明的側臉。
會是這樣嗎?不會……再一次受傷?!
莊初突然就想試一試。
試一試和容謹城在一起,試一試能放開自己的心去再愛一次。
容謹城突然長呼出一口氣,似有要醒來的征兆,莊初一慌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閉上眼據需裝睡,還是大大方方和容謹城說一聲早安。
就在莊初還在猶豫的時候,容謹城已經張開眼,轉頭看着眼睛提溜亂撞的莊初道:“你醒了。”
莊初想要答應一聲,可是喉頭就像被什麽堵住一樣發不出聲,她只能點了點頭。
容謹城擡手揉了揉莊初的腦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抱裏抱着再次閉上眼。
“那就再休息一會兒……”容謹城唇角的笑容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
莊初小手就搭在容謹城健碩的胸膛上,容謹城身上熟悉誘-人的味道竄進鼻腔,搔的莊初心底癢癢的。
她頭枕在容謹城的肩胛上,輕輕咬住自己拇指的指甲,身體略微僵硬。
“我一會兒可能還要和喬總一起出去。”莊初極為小聲的說了一句。
意思嘛……就是咱們得趕緊起床了。
容謹城卻道:“沒關系,喬安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會催你。”
莊初不吭聲。
那麽……容謹城這是要和自己在床-上呆一天的節奏?!
容謹城不起來,莊初也沒敢說要起床。
☆、我總是在猜測那個人的目的
兩人早上醒來了之後,卻一直在床-上賴着,什麽也沒做……就是那樣靜靜相擁,看着光線随時間推移而緩緩移動。
很久很久莊初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雖然只是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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