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不正經的高叔叔(一個咳咳咳咳的奶蛋
陸南是個不怎麽愛玩鬧的乖孩子。陸培不許他出門,他就乖乖窩在家裏跟着家庭教師看書學習。
陸培卻總是悵然若失,手掌輕撫着兒子柔軟的頭發,問:“南南,想出去玩玩嗎?”
陸南有些疑惑:“爸爸,你不忙嗎?”
“最近不算太忙,”陸培說,“帶你去海邊玩。”
陸培帶陸南回了G市老家。G市是海濱城市,陸家在這裏繁衍生息已有百年之久。陸昆侖年輕時去C市打拼出一番事業,這幾年卻搬回了G市。老人家戀家,放着海景房不住,鑽進胡同裏整天和老弟兄們下棋吹牛皮。
于是陸南就一臉忐忑地跟着陸培住進了爺爺的海景房裏。
房子很大。陸培當年買下這座房子孝敬老爺子的時候,可是按陸昆侖和他那七八房小情人的使用面積買的。
陸南很緊張:“爸爸,爺爺他……他不會過來吧?”
“怕什麽?”陸培捏他的臉,“你在爺爺面前不是一直都嘴挺甜嗎,怕爺爺發現你是個被爸爸操懷孕的小騷貨。”
陸南一本正經地表達自己的擔憂:“我怕爺爺打斷你的腿。”
陸培氣笑了,輕輕在陸南後腦上打了一下:“你就盼着我被打斷腿嗎?”
陸南抿着嘴笑,跑到落地窗前看海。他以前也來過G市,但都是匆匆來匆匆去,跟着一群人給陸家老太爺上個墳,飯都沒吃就坐上了回去的飛機。從來沒有這樣悠閑自在地看過大海。
陸南專注地跪坐在落地窗前看,夕陽微弱的光芒勾勒出油畫般的剪影。陸培心中有一點不明所以的焦躁。
他說不出這種焦躁從何而來,好像只有把陸南操到沒力氣,軟綿綿躺在他懷裏的時候,才稍微有些緩解。
陸南指着遠處的光點問:“爸爸,那是什麽?”
陸培跟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墨藍和暖黃交織的天空中,有一個小小的光點,亮在深色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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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培說:“那是燈塔。”
“燈塔?”陸南疑惑地皺眉,“可我為什麽幾乎看不到它呢?”
陸培說:“現在還早,等陽光完全消散之後,它就是海面上唯一的光。”尾音交纏着溫暖的氣流,纏繞在父子之間。黑暗漸漸侵襲而來,陸培抱住了懷中溫暖柔軟的身體。
陸南似懂非懂地點頭:“噢。”
“南南,G市好還是C市好?”陸培撫摸着陸南已經隆起的肚子,漫不經心地說着些閑話。
陸南全部注意力都被燈塔吸引了,他興奮地等待着落日後海面上耀眼的燈光,随口回答:“都好。”
陸培對這種明顯敷衍的答案十分不滿,嚴肅地捏住了陸南的下巴:“南南,家庭會議。”
陸南一臉茫然:“啊?”爸爸最近變得怎麽那麽奇怪。
“南南,我離婚了。”陸培拿出手機裏的離婚證書給陸南看。
陸南點頭,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鬧什麽。
陸培摸摸陸南的肚子:“你壞了我的孩子。”
陸南傻傻地眨眨眼。
陸培深吸一口氣:“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我……我們……”陸南一臉“你有病嗎”的表情,理直氣壯地回答,“你是我爸。”
陸培氣得把陸南壓在了落地窗上擠進他雙腿之間,胯下硬物隔着頂弄着陸南的會陰:“那爸爸會對兒子做這種事嗎?”
陸南紅着臉推他:“是……是你要做這種事……我……我……”
陸培不樂意了,聲音陰沉沉的:“南南不喜歡做這種事?”
陸南很難說自己喜歡還是不喜歡,他早已習慣去努力承受自己被迫承受的一切。曾經是陸培的冷漠,後來是陸培的欲望,陸南很多時候都不能明确地分辨歡喜和痛苦的區別。
他怔怔地仰頭看着自己的父親,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陸培頭疼起來,随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愧疚。過去的十幾年他好像根本忘記了自己在養一個孩子,那些本該讓父親來做的保護和教導,全都被陸培埋在了批不完的文件下面。等陸南長到了開始自己學着理解愛情的年紀,陸培又用一次一次的強奸斷絕了這孩子慢慢體會愛情的機會。
他當然不懂喜歡還是不喜歡,他也不懂這些事情到底包含着怎樣的意義,比如做愛和懷孕。
陸培俯下身,低頭吻了兒子柔軟的唇,口中低喃着呵出熱氣:“南南,對不起。”他這話說得無恥至極,說着對不起,卻把陸南壓在地毯上解開了衣服。
“爸爸……”陸南乖巧地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任由陸培一件一件脫去他的衣服。
陸培直起身子端詳着兒子清秀的臉。天色已經暗下去,屋裏沒有開燈,陸南圓圓的眼睛裏映着窗外燈塔的光,像是裝着兩個小小的月亮。
“南南,”陸培輕輕捋着陸南額前的亂發,“你愛爸爸嗎?”
陸南乖巧地點頭,摟着他的脖子說:“嗯。”
“想和爸爸永遠在一起嗎?”
陸南微怔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離開陸培。第一次在陸家醒來看到陸培的時候,陸南就感覺這已經是一輩子了。
陸培見他遲遲不回答,失望地輕嘆了口氣。
除了上學時胡鬧那幾年的少年輕狂,陸培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他不知道該怎麽哄孩子,更不知道怎樣才能把陸南對他的感情轉化成愛情。
心煩意亂的陸培今晚都沒怎麽折騰陸南,纏綿了一會兒就帶陸南出去逛街。
陸南一臉茫然,不停地瞅他爸臉上的表情。
陸南第二天醒來時,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他趴在樓梯上往下看,發現陸培在客廳和人打電話,說些生意上的事。
陸培看到了他,擡頭說:“穿好衣服下來吃飯,一會兒帶你去片場玩。”
果然,陸培才不會有空陪他千裏迢迢跑到海邊玩。陸南有些失落地換上衣服,和陸培一起去了海邊。
海邊果然有劇組在拍攝。
現在都快到年底了,G市又在北方,所有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只有男女主一個T恤一個短裙,手牽手赤着腳踩在冰冷的沙子上談笑風生。
陸南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在紅色跑車的車前蓋上,叼着煙和陸培打招呼:“呦,這麽巧,陸總也來海邊玩嗎?”
陸南驚訝地仰頭:“爸爸,你不是來工作的?”
陸培挑眉:“我一年到頭難得休個假,難道還要在度假的時候折磨自己?”
那個男人陸南見過,是個喜歡睡嫩模的富二代,也經常投資些小成品電影哄自己的金絲雀玩。
高馳從車頭上跳下來,笑吟吟地端詳着陸南:“南南都長這麽大了。”
陸培接過高馳手中的煙,卻沒點上:“南南,叫人。”
陸南猶豫了一下,有禮貌地喊人:“高叔叔。”高馳是個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的标準帥哥臉,笑容比起陸培簡直不能更陽光燦爛。陸南起初的那點生疏和不自在,很快消散在高馳偷偷塞給他的一小瓶酒裏。
高馳趁陸培不注意,對着陸南擠眉弄眼小聲說:“南南,好酒,別告訴你爸。”
陸南懵懂地點點頭。
高馳狠吸了口煙:“要是被你爸知道我有這麽好的酒,他非掏空我的酒窖不可。”
陸南噗嗤一聲被逗笑了,把小酒瓶揣在兜裏,看着陸培的背影直樂。
高馳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他從小在G市長大,既是高檔會所的常客,也能把犄角旮旯裏的羊肉湯和包子鋪娓娓道來,批評有家火燒鋪蔥姜放太多。不過面皮做的好,他還是會捏着鼻子啃兩口。
陸南從未去過燈紅酒綠的地方,也很少體會市井生活。他六歲之前的全部時光都被鎖在了西郊的福利院裏,後來便全是陸培,陸培,還有陸培。
晚上高馳做東請兩人吃飯,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
這種完全家裝風格的菜館讓陸南很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不喜歡去別人家做客,那些過于溫馨的擺件都會讓他手足無措。
老板娘穿着居家長裙和拖鞋,笑盈盈地端菜:“高總,陸總,你們慢用。”
陸南心不在焉地戳着碗,被陸培倒轉筷子敲在了手腕上。陸南悻悻住手,更不自在了。
高馳看出了陸南的別扭,問:“南南喜歡吃辣嗎?”
陸南看了陸培一眼,才點頭:“挺……挺喜歡……”
“我忽然想起一家不錯的館子,”高馳看向陸培,“陸總,要不咱換個寬敞點的地方吃?”
海邊一家中餐廳,整個用餐區都是玻璃房子,既暖和又能看海。
每張桌子都隔着三到五米的距離,桌子間擺着些花架,給客人提供恰到好處的隐私。
高馳選的是靠牆的位置,他說:“坐在這兒一會兒還能看煙花表演。”
寬敞的環境,周圍人悉悉索索的低語,擡頭就能看到月光下的沙灘和大海。遠處的燈塔果然明亮得十分顯眼。陸南慢慢放松下來,感激地對高馳露出了笑容。
陸培在翻彩蛋,看着陸南那個過分燦爛的笑容,冷笑着在口味上都選了重辣。
結果陸南和高馳吃得興高采烈,陸總坐在那裏喝了一整晚的飲料,一口菜都沒動。
陸培陷入沉思。陸南做飯不是一直都口味很清淡,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吃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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