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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貓因端午節的契機到來,謝書約給它取名端午。本來奶奶都答應養了,不想抱回家,舟舟見不得端午,一看到它就哭,怎麽哄都哄不好,謝書約沒辦法,還是抱到程仲賓那裏。
自從大院拆遷,程仲賓暫時常住河東的房子,這天晚飯後,謝書約送端午過去。兩家約好明天中午一起過節,于是程仲賓接她時,坦坦蕩蕩講:“阿約今晚住我那邊吧,明天我和她一起回來。”
王維芳聽見,立即看向謝書約。謝書約不和母親對視,在一旁抱着端午,将貓當小孩逗。王維芳無法,便說:“這麽晚了,阿約不如不過去了,仲賓你把端午帶回去就行。”
謝書約立刻說不,她對她道:“我要過去。我和仲賓哥說好了,今晚上給端午搭一個房子。”
“貓還要住什麽房子,拿一個廢紙箱,簡單給它墊一個窩就行了。”王維芳覺得小女兒花樣多。
“那多委屈我們端午啊。”謝書約嘟囔。
看《泰坦尼克號》那晚,王維芳深夜撥電話過來,程仲賓便知道她對他還持有看法,說白就是不放心。關于這一點,一時半刻無法令她徹底放心,只能用時間證明。
這時倒是老太太放人,一錘定音:“明天上午早點回家,既然阿約要給室友帶粽子,自己也出力包兩只,以表心意。”頓了頓,又講,“過不了幾年你自己也要結婚了,不要到時候連只粽子都不會包,還以為家裏沒教。”
程仲賓立刻回話:“哪裏用得到阿約做飯燒菜,等我們結婚搬出去住,請個家政阿姨。”
他答得王維芳滿意,對他就寬容一些,嘴上還是要客氣一下:“平常也就算了,但是逢年過節,她還是要學兩樣節日裏吃的。”
老太太贊同這話,意有所指對謝書約講:“你媽媽說得對。”
謝書約領悟到,順着王維芳說:“我也覺得應該學一學,明天一早就回來。”
兩人走後,王維芳對婆婆抱怨:“剛才仲賓有點沒分寸了,他和阿約訂婚不是結婚。”
自從阿約大伯過世,大概因阿約大伯母還有可能改嫁的緣故,老太太對小兒媳和顏悅色許多,她也能講兩句真心想說的話
奶奶倒比王維芳看得開,當然也有她向來對程仲賓青眼有加的原因,她說:“結婚還有兩三年時間,仲賓二十五歲了,這個年紀一點心思都沒有才奇怪。他對阿約是認真的,反正遲早要結婚,你也不要過于較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你看那蔣文韬,有音音這麽漂亮的老婆還到外面找小姐。仲賓是不用找的,書鈞這些年誘惑他的還少嗎?他們這種老板,有的是拜金女主動投懷送抱,別為了防這點小的,倒把他折磨,萬一哪天忍不住就到外面找人,得不償失。”
這樣的話,當着謝書約的面,老太太絕不會講,太糙。不過她們婆媳兩人之間談沒關系,都是過來人,事關阿約,模棱兩可反而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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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王維芳懷疑程仲賓花天酒地,甚至就算他和阿約訂婚,她也有他變心的顧慮。人就是矛盾,自己想一想沒問題,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她又覺得冤枉程仲賓,不由為他說話:“他應該和書鈞一樣,不是禁不住誘惑的人。”
老太太點頭:“書鈞也說過,他公司要挂什麽牌,訂婚相當于板上釘釘。有些事,我們就當不知道。”
王維芳想了想,真覺得阿約奶奶有點道理,嘆聲氣:“也不知道阿約讀這大學,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還能是壞事?當然是好事。”老太太培養兩個大學生兒子,她根深蒂固的觀念,讀書有用。說話有理有據,“也就是我們這樣的家庭,阿約不愁好工作。假如條件差一點,學歷不好,靠自己找份好工作還是很難。但不管怎樣,讀完大學,大學文憑就是她自己的了,可以一輩子不用它,想用的時候,也不會拿不出來。”
王維芳笑起來:“我就是巴不得她和仲賓明天就把證領了,也省得我提心吊膽。”
老太太也笑:“仲賓只怕比你更急,還有他媽媽,那是早就想喝阿約敬的茶了。”
婆媳兩人笑一笑,轉頭說起明天兩家過端午的事。
此時程仲賓和謝書約還在車上,端午乖乖躺在謝書約腿上,下午回來給小貓洗澡吹幹曬暖和,毛更白,與它的女主人的肌膚一樣,仿佛是用牛奶洗澡。
謝書約和程仲賓說了會給端午造房子的事情,說完才想起來調侃他:“仲賓哥,你剛才好大的膽子。其實上次回家後,我媽媽還特意頒布一條禁令,不許我再到你這裏過夜。沒想到你竟敢挑戰丈母娘權威。”
她看着他,端午與她神同步,也看着他。等謝書約說話,奶聲奶氣地喵,謝書約喜歡得不行,順着它背上的毛輕輕撫摸。
“那不是有老佛爺撐腰嗎。”程仲賓空一只手摸摸端午,順勢也握住她手摩挲兩下。
謝書約被逗笑,她認可道:“你算是找對靠山了,只要得到奶奶的喜歡,在我們家地位就高。”
“好像你的喜歡更重要,我看在你們家,你地位最高。”
“我喜歡你還用好像嗎?” 謝書約故意曲解他話裏意思。
程仲賓勾唇,愉悅說:“不用好像,你喜歡我。”
謝書約唇角弧度比他深,雙眸彎彎:“不過仲賓哥,你對我們家家庭地位認知不清晰,奶奶才是金字塔塔尖的那位。”
他問她:“你想不想做金字塔塔尖?”
她心說,這有什麽好想不想的,還沒将心裏話說出來,程仲賓就接着道:“我們家讓你做。”
謝書約吞回要出口的話,捂端午耳朵,裝傻:“聽不懂你說什麽。”
左右兩面車窗裏,各映出一張帶笑側臉。
到家後,兩人動手為端午造房子。程仲賓下午回來又出了趟門準備材料,程父以前靠木工活吃飯,程仲賓跟着學到手藝,小小貓房,不費吹灰之力。
謝書約則給他遞工具,同時描述自己想要的樣子,幾塊平平無奇的木板,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變成她腦海想象的實物,有門有窗,還是兩層結構,樓梯上去寬闊大陽臺。
她太滿意了,一高興起來,完全小女兒姿态。此時兩人在陽臺,并排坐矮板凳,滿地狼藉的木屑上面,端午的房子只差最後一道粉刷工序。謝書約側過身抱了程仲賓,她感嘆:“仲賓哥,你不愧是建樓的,我都覺得有點大材小用了。”
謝書約仰着臉說完,為他輪廓深刻的英俊側臉着迷,不由自主湊上去吻他一下。她應該是顏控,至少是程仲賓的顏控,從那年雪天坐他順風車,神來一句“你好帥啊”,就初見端倪。
她主動一吻,被柔軟嘴唇碰過的臉頰,好似燙了一下,轉瞬将程仲賓的心熊熊燃起來,他長臂一伸,單手輕輕松松抱她到腿上,摟了纖細腰肢吻上去。
兩人許久沒有這樣親昵了,今年雨多,他反而仿佛久旱,而她唇舌化水,他情難自控,卷着纏着裹着,肆意汲取。謝書約則感覺自己是一尾被浪潮沖到沙灘的魚,她唯有靠他渡來的津液活命。
幸好凳子矮,高高的陽臺圍欄遮擋兩人,再加夜又深,別家都熄燈,沒誰撞破擁吻愛侶。
吻夠久,失控的不止呼吸,還有身體真實反映。謝書約跨坐,她感覺到身底的膨脹,也許是一把傘,知道它頭頂天濕,雲很快滴水,于是提前撐起來。
《泰坦尼克號》那夜的記憶盡數湧來,謝書約羞紅臉,她從他的吻裏逃脫,又要逃脫他禁锢,只是程仲賓不放手。燈光之下,她紅唇水亮亮的,讓他還想覆上去,她找理由推脫:“端午的房子還沒刷顏料。”
“明天再刷,今天太晚了,讓它沙發将就一下。”程仲賓這樣一說,抱着她站起來。
謝書約猝不及防之下,驚得心髒發緊,兩條長腿自覺盤在他腰上,雙手也緊緊摟他脖子。程仲賓則托着女孩翹|臀,謝書約短褲寬松,他不是故意,手指卻恰巧從空蕩蕩的褲筒陷進柔軟裏。
程仲賓惡劣捏了捏,謝書約扭了扭,她不知屬于危險行為,等危險來臨,已無法抗拒。
程仲賓手肘碰向牆上開關,外面黑掉,他抱着她走入明亮客廳,腳步未停,又走入黑暗的卧室。
謝書約愛幹淨,在兩人一起摔進床上之前,她及時提醒:“我們都還沒有洗手,今天出了那麽多汗,身上好髒啊。”
兩個人先後洗澡,謝書約是後一個,上次程仲賓說買兩套她的睡衣放這裏,果然備好。香槟色吊帶絲綢裙,兩根帶子細細,瞧起來脆弱,好似輕易能扯斷。料子柔順貼身,女孩玲珑身段性感。謝書約以前将鄒蜜看作性感水蜜桃,而形容自己是一枚青澀柿子。轉眼柿子熟透,綿軟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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