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歡樂地府
是夜。冰涼如水的夜。
冷絕情一襲不加裝飾但鮮血浸紅的白衣,銀質面具掩蓋掉了下面的絕代風華,三千青絲恣意的在空中飛揚,任它劃起一道又一道美麗的弧度。
“呵,是該叫你月殇呢,還是君冥殇呢?”
冷絕情執着劍,鮮紅的液滴從他手臂流淌下來,今天,他本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快,殇兒,快把這賊人拿下!”
雍帝戰戰索索的微斜在高臺之上,一手捂住那受傷的胳膊,眼睛裏除了疼痛,還有淩人的怒氣和志在必得的自信心,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太醫抖索着雙手在幫雍帝止血,膽小的妃子早就吓得花容月色躲到了禦林軍的後面。
聽到這話,君冥殇一個旋轉落地,不打算繼續傷冷絕情了。他身負重傷,體內又有毒,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此贏來,勝之不武。
“你!”雍帝氣結,只感覺傷口又疼痛了一些。這個玉兒,怎麽老是跟自己唱反調!現在可是危急存亡的關頭啊!
“快!禦林軍,擺開箭雨,射箭!”
冷絕情将目光從君冥殇身上收回,哦?放箭?面具下的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夙敵,怕嗎?”
正在和禦林軍打鬥的夙敵聽到這話,又是一劍狠狠的刺穿一人模狗樣的禦林軍:“怕?只要能與宮主共死生,就沒有怕這個字!”
“嗖嗖嗖!”
不等冷絕情答話,漫天的劍雨已從四面八方射來,不分敵我,連那些正在打鬥的禦林軍都慘死其中。冷絕情衆人撈過禦林軍,做起了擋箭牌。早就有的官家小姐吓得暈了過去,現在,皇上可是連這些大臣們的死活都不顧了!
“夙敵!小心!”
夙敵一個轉身,一只明晃晃的劍雨冷不丁的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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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是利箭貫入身體的聲音。夙敵愣住了,呆呆的扶着歪歪斜斜的冷絕情。
“宮主!你……”
漫天的劍雨還在繼續,并沒有因為任何人受傷而有絲毫的停歇。無憂宮的其他人迅速鎮定下來,擋在這二人面前揮劍,打掉投向他們的箭雨。
天,要絕我嗎?
冷絕情淡淡一笑,嘴角,是說不出的苦澀。他不怕死,但,大仇未報,心願未了。
忽然,一白衣少年就這樣突兀的闖到了劍雨之中,不停的旋轉着,揮舞着雙袖,将這投來的箭雨悉數打回。只聽得禦林軍處一片哀嚎。
她?!竟然是她!冷絕情的目光瞬間變亮。
“住手!都給本王住手!”
君冥殇的眸子瞬間縮緊,渾身上下爆發出強大的橙色光芒,打退了箭雨的發源地。
天地之間,只一瞬,便安靜了。
“月兒!你跑這麽快幹什麽!等等我啊!”
紅衣的君澤熙自上空降落,打破了這一地的靜寂。雍帝看了眼君冥殇,又看了眼琉璃月,最終,将詢問的目光投在君澤熙身上。君澤熙撇撇嘴,自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父皇,您有什麽問題還是問月兒吧!”一溜煙,便沒了人影。笑話,他害怕那個老宮主跑了呢!
琉璃月并未擡頭,只是和夙敵一起,将那渾身是血的男子緩緩放到地上,原本風華絕代的白衣,已被令人嘔吐的血液染紅。這一次,琉璃月無任何不适。
“璃月,每次遇到你,我都是這樣狼狽呢!”
冷絕情嬉笑道,像是要緩和一下這凝重的氣氛。琉璃月并未答話,只是從腰間掏出金創藥,顫顫索索的掀起那傷口處的白衣。
“沒用的,月兒,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又強求些什麽呢!”
琉璃月只感覺鼻子發酸,将金創藥遞給夙敵:“冷絕情,你可要仔細聽我說—你的身世。”說完,不再看他的表情。将眼底的淚珠拭去,轉身。
“雍帝,當漫天的箭雨射向你的孩子時,你難道不會覺得心痛嗎?”
雍帝輕蔑一笑:“朕當然不會傷害自己的子嗣,你看在場的皇子公主們,哪一個受了傷?”琉璃月,你可別忘了,當初,朕還用你做過擋箭牌呢!
“他!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卻傷的他好深!”
琉璃月一臉堅定,目光灼灼的望着高臺上的衆人,不給他們發愣的機會:“皇後,你可還記得你的第一個孩子?”
皇後鎮住心神,總感覺心裏慌慌的:“本宮當然記得!那苦命的孩子……”
“你是想說那是個死胎?不知你可還記得他眼角的栀子花?”
彎下腰,詢問的目光投向冷絕情。他好像剛剛從那粉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樣,許久,點點頭,緩緩的摘下臉上的面具。
“冷絕情,你太美了!下輩子我娶你好不好!”
琉璃月嬉笑着,似乎是想要驅散這片憂傷的霧霾。果然,成功的看到了冷絕情白皙的臉上那抹潮紅。染血的紅唇越發妖嬈。
“你!你怎麽會……!”這次不僅皇後,連皇上都吃驚的望着那人眼角處那純白的栀子花。難道說……!
“是的。雍帝,他也是你的孩子,和君臨天一母同胞的兄弟。剛出生時,就被無憂宮老宮主抱走,留給皇後的,便是一具死胎。”
“月兒,這是真的嗎?”
冷絕情虛弱的語氣自地上傳來,幽深的眸子中仿佛點綴着點點晶瑩。這麽說來,自己在無憂中苦練這麽多年,都是為了什麽!
“冷絕情……”琉璃月執起那雙顫抖着的雙手:“那老頭騙了你……”
原來,如此。真相,就是這樣。
冷絕情不曾看向那高臺之上的人,父母?他想,他是不需要了。最後的一個心願已了結。左手放在那顆虛弱的心髒上,剛才君冥殇那一掌,已把自己的殘缺的身體推向了死亡的邊緣。不過這一次,可以安心走了。
“雍帝,皇後,接下來的事,你們可以問他了!”
衆人随着琉璃月的玉手望去,是一襲紅衣的君澤熙。他的手裏似乎還托着一個人。看到來人,皇後的連瞬間白了!大臣們叫苦不疊,這家醜不外揚,他們能否先行告退?
不再理會堂前的洶湧,夙敵抱着冷絕情,并着琉璃月一起,走出了人流之中。
“冷絕情,這九曲清魂笛本是送與你的,現在,我吹給你聽啊!”
琉璃月的目光閃閃,立于一這禦花園的垂楊柳之下,緩緩的吹了起來。冷絕情眨了眨幽深的眸子,璃月,我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你啊!
這旁,衆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那少女身上,就連高臺上的九五至尊,也忘記了繼續審問。少女明明是一身男子的白衣,可就是不會讓他人有不倫不類這種想法。君冥殇握緊手掌,再松開時,已是一片血腥,但渾然不覺得痛。
終于,在這一片清涼的簫聲中,冷絕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忽然,琉璃月睜開了惑人心弦的星眸。裏面的淚水瞬間凝結,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朝一方向飛去。
這裏,是陰曹地府。
冷絕情一身幹淨如雪的白衣,此刻正滿臉疑惑的望着手中那長笛。随即釋懷一笑,這璃月,本就是個謎不是嗎?
“去,喝了孟婆湯,跨過了奈何橋,就可以投胎轉世了。”
黑白無常不耐煩的催促道,随即又跑到一旁補覺去了。真是的,這人吶,連死都沒個準頭,還得他們這些下層人民整天都辛苦的勞作着。
冷絕情的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死是這麽的“幸福”。原來一個人在死的那一剎那,就意味着新的生命在滿滿開啓。
執着那玉簫,緩緩來到奈何橋邊。果然看到一執湯的老人。不過此時,她睡着了……冷絕情的眸子動了動,他不想忘記這一世的苦與樂。于是乎,小心翼翼的踏上了橋。并未打算驚動這熟睡的老人。
“站住!沒喝我孟婆的湯,就想踏過奈何橋嗎?嗯?”
冷絕情叫苦不疊,猶豫着轉身打招呼。
“哇!孟婆奶奶,您做的湯可真是越來越香啦!”
冷絕情吃驚的望着來人。不會吧!?璃月?知道她不一般,沒想到……難道她也?
“呵呵!這七公主,就會拿我老婆子開心哪!”
琉璃月一把踏上了奈何橋,“哪有啊,孟婆奶奶的湯永遠都香!”
“哦呵呵呵……”孟婆誇張的聞了又聞,果然好香啊!“七公主你等着,我去準備幹淨的碗具給你盛湯喝!”
這次不僅冷絕情,連琉璃月的眼角都抽了……那一聞就想吐的孟婆湯哪!
“冷絕情,你趕着去投胎,我長話短說……”
“你是七公主?”冷絕情打斷琉璃月的話,蹙着眉頭,剛剛那老婆子是這樣叫的。
“額,對。我是天庭玉帝的七公主。所以對于地府,我來去自如。”
冷絕情仔細打量着她,似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
“我來就是想幫你保存這一世的記憶,還有,這九曲清魂簫是我送你的禮物。它會生生世世的陪着你,這樣的話,到下一世,我也會認得你。”
“下一世,你找我幹嘛?”冷絕情眉眼含笑:“難不成真想娶我?”
額?琉璃月愣了愣,随即應對到:“對,我讓我女兒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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