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8:突奇想(上)
有趣的是,阿爾瓦拉德球場的攝像機也恰好落在了西裏爾的身上,球場的大屏幕上同時映出了少年精致俊朗的面容,和克裏斯蒂亞諾略帶茫然的神情。
這個發生在比賽後的花絮迅速吸引了部分記者的注意力,解說員也驚訝的調侃道:“看來斯萊德依舊沒有放棄找羅納爾多換球衣的決心――可是據我所知,就在兩人上一次交鋒的葡甲聯賽中,羅納爾多就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這一次,羅納爾多會接受換球衣的提議嗎?讓我們拭目以待。”
西裏爾看着顯然還在懵逼狀态中的克裏斯蒂亞諾,啞然失笑:“我說,你不會還要再拒絕我一次吧?”
克裏斯蒂亞諾哼了一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在三個小時之前,某些先生還在比賽前揚言這次要換他拒絕的?”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看大家都看着呢!”西裏爾揚了揚下巴,指了指一邊假裝各做各的,實際則偷偷把注意力集中在兩人身上的裏斯本競技衆人,以及被這邊的花絮吸引過來的記者們,催促道:“所以你到底換不換?”
雖然克裏斯蒂亞諾對于在大庭廣衆之下讓好友再丢一次臉這件事也頗感興趣,但他看看西裏爾刻意做出來的可憐兮兮的表情,他撇了撇嘴,決定暫時先放過對方這一次。
“既然你都這麽誠懇的請求我了……”他話剛說到一半,西裏爾已經十分幹脆的脫下了印着“26號斯萊德”的藍白球衣,少年白皙精瘦的上身立刻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下,場邊照相機的閃光不斷,一時之間,還能隐隐聽到來自球迷的尖叫聲和起哄聲。
“喔喔喔!我曾經在一個論壇上看到有不少女球迷對這位波爾圖新星的身體感到擔憂,現在看來這種擔憂其實是不必要的了。”解說員也笑嘻嘻的加入了調侃的行列之中,不過他僅僅點了一句,就很快結束了自己本次的解說:“好了,葡超聯賽第十五輪到此結束,讓我們下一次再見。”
話雖是這麽說,卻依舊有一部分球迷和記者留了下來,好奇的看向兩位新星之間的互動。
從外形上來看,西裏爾是那種很容易引起女性母性泛濫的少年:和同齡的歐洲少年比起來,他看上去會瘦弱很多,但和西裏爾一起有過打架經歷的克裏斯蒂亞諾卻知道,那僅僅只是表面上的。
事實上,在脫下球衣之後,那具身體上流暢又細膩的肌肉線條并不會比哪一個成年球員少多少,而常年嚴于律己的鍛煉和生活習慣,則讓他的身體上的肌肉更加精實,往往能夠在必要時,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克裏斯……”西裏爾無奈的戳了好友一下:“你再不快點給我換球衣,我就要凍死了。”
這會兒正是秋末,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跑動讓西裏爾維持了足夠的熱量,但此時停止了跑動又脫下了球衣,那無孔不入的冷空氣就變得難以忍受了起來。
克裏斯蒂亞諾這才猛的回過了神,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神,他十分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球衣,然後一把抓過西裏爾手中的球衣,換在了自己身上。
西裏爾:“??”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克裏斯蒂亞諾又一副鬧別扭的樣子,西裏爾還是換上了那件幾分鐘之前還不屬于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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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高體型相差無幾,因而在互換球衣之後,穿起來也不會顯得奇怪――如果忽略兩件球衣所屬的俱樂部是葡萄牙的國家德比對手的話。
在看夠了的球迷紛紛退場,記者們還在遺憾兩人沒有鬧出什麽大新聞的時候,西裏爾說:“一會兒新聞發布會結束,要不要一起出去轉轉?”他頗有興致的道:“說起來,我都沒有真正在裏斯本待過。”
“好啊,”比賽過後一般都會有半天假期,偶爾休息一下随便轉轉也不錯:“不過,你們球隊不會急着趕回波爾圖嗎?”
“還有兩天就是歐青賽的總決賽了,正好這中間波爾圖也沒有比賽,我想直接待到國家隊集訓開始,來之前就和先生商量好了。”西裏爾簡單的解釋道,他笑吟吟的沖好友眨了眨眼睛:“那麽,一會兒球場外面見?”
克裏斯蒂亞諾點點頭:“一會兒見。”
等到西裏爾結束了新聞發布會,從阿爾瓦拉德球場的內部通道悄悄的溜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門口的,裝扮詭異的身影。
巨大的墨鏡,壓得老低的帽子,過大的深棕色的外套一直拖到了膝蓋處,還有主人時不時東看西瞅的舉動,讓西裏爾一時有些無言。
西裏爾從後面拍拍對方的肩膀:“你幹嘛穿成這種樣子?”
克裏斯蒂亞諾被西裏爾冷不防的舉動吓了一跳――他還以為是他的裝扮漏了洩,被球員或者記者什麽的認出來了呢,看到是西裏爾,他才松了口氣,等他看清西裏爾的行裝之後,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打算就這個樣子出去?”
西裏爾看了看自己的行裝,正常的白色運動衣褲和球鞋,和他以往出門的裝扮沒什麽兩樣:“我的衣服怎麽了?”
克裏斯蒂亞諾沒好氣道:“這裏可是裏斯本――就在前不久,你的球隊主場侮辱了本菲卡,得罪了這個城市一半的球迷,然後在一個小時之前,你的球隊又斷送了裏斯本競技奪冠的希望,把另一半的球迷也得罪死了,你就這樣出去,是想挨打嗎?”
“那怎麽辦?”
克裏斯蒂亞諾想了想,把自己的帽子取了下來,一把蓋在了西裏爾的頭上,他調整了一下角度,又左右看了看,勉強的點點頭:“暫時就這樣吧,應該不會有人看得出來。”
西裏爾摸摸這頂大到能夠遮住他視線的帽子:“這樣就行了?”
“蓋住臉就行了,”克裏斯蒂亞諾說,有點嫌棄的道:“你看起來就和學校裏的優等生一樣讨厭,肯定沒有人認得出來。”他做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比喻。
西裏爾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克裏斯蒂亞諾的比喻。
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對方的頭發上,剛剛取下帽子的時候克裏斯蒂亞諾的動作有些粗魯,這讓他本來就有一些淩亂的黑毛歪歪扭扭的混成了一團,毛茸茸的,看在西裏爾眼裏,非常有一種摸一把的沖動,手感肯定不錯。
克裏斯蒂亞諾很快注意到了好友的失神,也判斷出了對方注意力所在的方向,他苦惱地撓了撓頭發:“是不是又亂成一團了?我最近在想要不要給它抹上發膠什麽的,你知道的,它這樣毛成一團,看起來實在不好看。”
西裏爾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最終他決定換個話題:“不是說出去玩嗎?走吧走吧!”
大約半個小時的閑逛過後,兩個人默默的重新站在了街頭。
雖然說是要到處玩玩,但是實際上要讓兩個日常裏除了足球還是足球的人,突然去閑逛什麽的,其實也是一件挺為難的事情,美食?西裏爾屬于那種不太容易接受外面食物的那一種,而說到球員們慣用的調節方式……西裏爾對那些地方沒興趣,克裏斯蒂亞諾也在比不上誇雷斯馬的一種危機感中,自然沒心情去幹那種享樂的事情。
兩人沉默了片刻,最後西裏爾提議道:“不如來玩把街頭足球?”
乍一聽到“街頭足球”這個詞,或許很多人都會理解為“在城市街頭進行的足球比賽”,但實際上并非如此,街頭足球又稱花式足球和極限足球,玩法多種多樣,但總的來說,它是一種充分展現個人技巧的足球玩法。
街頭足球最初誕生于南美洲,最初是貧民窟裏窮人孩子的一種游戲。
和正兒八經的足球比賽不同,街頭足球更像是為了享受足球本身所帶來的樂趣而存在的,比起一味追求勝利的比賽,街足講究風格,更能體現足球本身的自由性和創造性,對于街足而言,進球不是重點,漂亮的過人和精妙的射門才是。
順帶一提,羅比尼奧,羅納爾迪尼奧,羅納爾多,(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伊布拉西莫維奇),均是出了名的街足高手。
在幾乎全民狂熱足球的歐洲,街足是很多歐洲少年日常娛樂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參加足球比賽的叫做球員,參與街足的叫做街足玩家。
正因如此,西裏爾話音剛落,克裏斯蒂亞諾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提議十分動心:“你确定是和我?”裏斯本少年驕傲的揚了揚下巴:“一會兒輸慘了你可別哭鼻子!”
西裏爾不以為然,他聳聳肩:“別得意得太早——誰輸誰贏可不一定呢!一對一pannako?”
“沒問題!”克裏斯蒂亞諾興沖沖的應下了,他一把拉過西裏爾,就朝着某個方向跑了起來:“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适合街足的小型球場,走了!”
兩人沿着街道跑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很快就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城市街角,由于地理上有些偏向郊外,來往的人都近無,克裏斯蒂亞諾所指的那片小球場上同樣空無一人。
“看!這個地方很合适吧?”克裏斯蒂亞諾心情很好的炫耀道,早前的種種郁悶心情一掃而空:“沒有多少人圍觀,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身份了。”他取下墨鏡,脫下那件寬大的外套,露出裏面的26號藍白球衣——正是不久前和西裏爾交換的那一件。
瞥到西裏爾古怪的神情,克裏斯蒂亞諾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臉微微有些泛紅,帶着一點掩飾性的暴躁道:“還不是你之前把我的球衣換走了,我本來是打算比賽結束後再加練一會兒的!只不過只帶了一件球衣,才勉強用你的而已!”
“是是是,我的錯。”西裏爾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他打量了一會兒整個小球場:“不過克裏斯,你有沒有考慮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克裏斯蒂亞諾:“……什麽?”
西裏爾攤了攤手:“我們好像沒有足球?”他轉身看了看四周:“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體育用品商店嗎?”
幸運的是,大概是足球這個信仰在裏斯本這座城市裏貫徹得太深沉,兩人沒走過一點路就在街上發現了一家體育用品商店,在西裏爾的堅持下,兩人以aa制的形式買下了足球,重新回到了球場。
小小的黑白皮球停在了兩人的中間,克裏斯蒂亞諾興致勃勃的挑釁道:“你真的确定要來?一會兒踢完了可別怪我打擊你的自信!”
“這種話你還是放到踢完再說吧,”西裏爾不可置否:“三分鐘,開始吧。”
a是一種起源于荷蘭的街頭足球玩法a是荷蘭蘇裏南的俚語,意思是讓球穿過你的對手的兩腿間,即穿裆。
一對一pannako則是一種比賽規則,雙方一對一在限定的場地內進行對抗。進一球得一分,三分鐘之內,一旦雙方有一方利用皮球穿裆對方,則不管比分多少,立即判被穿裆一方為負。
出于一個街足高玩的驕傲(……),克裏斯蒂亞諾十分大方的讓出了開球權,西裏爾也不推辭,腳尖往上一挑,足球小幅度躍起,他就勢身體向左輕晃,右小腿快速帶動足球轉到左腳下,在克裏斯蒂亞諾上搶時又用左腳腳跟向外一磕,身體半轉了個彎,腳尖一拉,足球又重新回到了右腳下。
……
抱着心愛的足球,瓦斯科心情愉快的跑向自己一貫踢球的那個球場。
他當然有高興的理由。
就在一個星期之前舉行的裏斯本東區panna多人混戰賽中,他憑借出衆的帶球技術,淘汰了來自其他街道的衆多對手,成為了塔裏克街的英雄!
a在歐洲少年之中一直是十分受歡迎的比賽形式,常常定期以學校,或者街道為單位展開對抗,不論是參賽的少年們本身,還是裏斯本本地的居民,都對此十分熱衷,最終獲得勝利的少年,則會被認為是學校或者街道的英雄,會受到無數同齡人的崇拜,女孩們的仰慕和長者的誇耀與欣賞。
瓦斯科想到昨天中午收到的那個來自他喜歡的女孩的告白,只覺得滿腔的興奮難以言表,這種熱烈到了極致的喜悅,唯有足球可以表達出來。
因此,他早早就約好了兩個朋友,準備來這邊熟悉的球場踢一場。
然而當他如往常一樣到達塔裏克街頭球場的時候,他才驚訝的發現,球場已經有兩個人在進行一對一的pannako對決了。
抱着一種挑剔的心态(要知道他才是這條街的panna之王),瓦斯科一邊看着那兩個人的對決,一邊心底暗暗思考着該如何勸他們離開。
原本只是随意的看着,然而越看,瓦斯科越有一種全身冒出冷汗的感覺。
卧槽!塔裏克街什麽時候冒出這裏厲害的高手了?!他怎麽不知道?
尤其是當一身藍白球衣的少年試圖将皮球磕向另一個運動裝少年的腿間時,瓦斯科還在震驚于球衣少年眼花缭亂的盤帶和猝不及防的磕射,然後他就眼睜睜看着另一個身穿運動裝的少年仿佛預料到了一般的急轉身,雙腿微彎的跳了起來,(被穿裆者若雙腳在空中,距離地面有一定距離,則判穿裆無效),右腳拉回足球的同時以側腳面挑起,皮球順着他的小腿落到了腳尖,又以向下的幅度斜斜的捅去!
只一眨眼的時間,皮球就順順當當的穿過了球衣少年的雙腿。
瓦斯科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呆呆了站了片刻,好一會兒才仿佛驚醒一般的大聲叫道:“那個是……空中牛尾巴!!這不是颠球技巧嗎……panna還能這麽用?!”
“有人來了。”西裏爾低聲說着,腳下的動作也絲毫不因為他說話的動作而遲緩片刻:“如果是本菲卡的球迷,我們會不會一起被暴打一頓?”
克裏斯蒂亞諾專心的盯着西裏爾腳下的足球,面不改色:“不用搭理他,這種街足一般人們會忙着看球了,不會多注意臉的,自然一點,說不定沒人認出來。”
但瓦斯科顯然很想知道這兩個街足技巧叼炸天的家夥是塔裏克街的誰,他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兩人間的對決,一邊有意識的湊了上去。
“等等!我認識你!你是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作為裏斯本競技的死忠球迷,瓦斯科當然不會對一線隊的新星陌生,這會兒走近一看,幾乎立刻認出了那個藍白球衣少年的身份,瓦斯科驚喜的下意識就要掏筆和紙要簽名,但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出門只帶了足球,根本沒有帶紙筆這種礙事的東西。
“啊啊啊!!竟然真的是你!!我竟然見到了活生生的克裏斯蒂亞諾!”瓦斯科看上去十分興奮,碧綠色的眼睛亮起星星:“天哪,達爾要是知道我遇見了你肯定會嫉妒死我的,他可是你的死忠球迷,當然我也是!可惜我沒有帶紙和筆……對不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一個擁抱……”
“嗎”字尚未落音,西裏爾已經戳了戳猶在興奮中的球迷少年,從容不迫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小型筆記本和筆,(是的,好學生就是随身攜帶紙筆。)從善如流的遞了過去。
“哦……謝謝。”沒能得到偶像擁抱的瓦斯科有些遺憾的接過紙和筆,但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精神抖擻的請克裏斯蒂亞諾簽下了他的名字,當瓦斯科把筆還給西裏爾時,他這才發現,自家偶像身上的球衣好像不對?男神號碼不是28號嗎?而且,藍白色的球衣,不是應該是波爾圖的風格才對嗎?
然後他還發現,這個給他遞紙和筆的家夥,好像也有些眼熟?
波爾圖……26號……
等等,這不就是上午的比賽裏,可勁兒欺負我們裏斯本的薩·平托的波爾圖球員嗎?!怎麽會和男神在一起?瓦斯科頓時往旁邊踏了一步,準确的卡在了兩人中間,一臉警惕的盯着西裏爾。
唔……看起來是個裏斯本球迷,還是克裏斯人迷的那一種。西裏爾漫不經心的想着,一邊随口道:“哦,是這樣的,克裏斯對于比賽輸給我們很不服氣,所以他約了我單挑,用足球。”
克裏斯蒂亞諾:“……”這種愚蠢的理由,真的有人會相信嗎?
然而事實證明,腦殘粉的力量是無窮的,瓦斯科立刻就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沒錯,不愧是我男神,就是這麽不屈不饒永不服輸,輸掉的場子就是要找回來!他好奇的問:“那你們的戰況怎麽樣?”
說到這個克裏斯蒂亞諾就高興了起來:“4比3,我四,他三。”
“不愧是東區的panna之王!太棒了!”瓦斯科眼睛一亮一亮的:“我就知道,裏斯本競技是最棒的!!”
“……”看起來很傻,應該是個好忽悠的。西裏爾冷靜的想着,只是瓦斯科話中的某一句話勾起了他的興趣:“東區的panna之王?”他看了看克裏斯蒂亞諾,臉上帶着狹促的笑意。
“以前訓練累了,有時候會來這邊玩街足而已。”不知道為什麽,克裏斯蒂亞諾有一種被人提起了黑歷史一般的詭異的別扭感。
“不是而已!”瓦斯科一臉認真的糾正道:“克裏斯蒂亞諾的街足可厲害了!那個時候我們都還不知道他是阿克契特訓練營的球員,還拜托他代表我們參加總區的決賽,當然,西區的那些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說到這裏,少年驕傲的挺了挺胸膛,仿佛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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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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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