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你見不見
第六十八章 你見不見
江棋:“……”
江棋突然加快速度,往房間跑去,盛轶兩棗一扔,撐着沙發背躍過來,就在江棋閃進去要關門時,他一膝蓋頂上去,剛好卡在門框中間。
猛的一記碰撞聲,江棋當即松了手,“沒事吧?”
盛轶趁這個時候把他人往裏一推,跟着就進來了。
“操*你還學會使詐了。”江棋目瞪口呆的看着剛還眉頭緊皺的人,他差點以為把他腿卡折了。
“對你有用那叫智取。”盛轶十分不要臉的關上門,往前走了兩步。
“幹嘛?”江棋向後退。
盛轶沒說話,在江棋伸手過來擋時,抱着他往床上一摔。
江棋猛的摔進枕頭裏還有點暈,這床底下要沒被子,估計就跟摔在鐵板上的肉沒兩樣了,然而沒等他看清什麽呢,盛轶的唇就下來了。
跟他粗暴的動作相比,這個吻卻像是被放慢了的鏡頭,每一幀裏都透着溫柔與細致,兩個人貼着蹭了會,“我不準你再見他。”盛轶悶聲說。
江棋在他唇上舔了舔,這兩天要說不想他那是騙人的,他都差點飛去北京了,從那天晚上盛轶說完那番話到現在,雖然總共也沒過去幾天,但就是讓他有點兩個人聚少離多的傷感。
江棋:“誰?”
“你說誰。”盛轶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江棋笑,“好,不見。”
盛轶:“還有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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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我跟他真沒什麽。”
周時這情況比較特殊,中間還夾了個戚楠,這一年好不容易跟他關系緩和了,江棋還真沒辦法說不見就不見,他現在就是裝也要裝的其樂融融,不然戳到戚楠某根神經,又要聽他念叨他當年那點破事。
再說是真的沒什麽,他連被盛轶那樣拒絕了都沒選擇他,不可能有什麽了。
盛轶:“但他對你有什麽。”
“哦。”江棋說:“要這麽算的話,你要防的還挺多的,畢竟像我這樣的條件,圈子裏少有,看上的真不少,比如以前一起踢球的那誰,還有那次自習教室跟我要電話的那誰……啊……”
盛轶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他那裏去的,突然一用力,江棋差點咬舌頭上,他短促的叫了一聲,顧忌到隔壁的戚楠,聲音壓在喉嚨裏,剛就忍的有些辛苦,這會更是一腦門子汗。
他瞪着盛轶。
盛轶固定住他的頭,再一次吻了下來。
江棋被他人壓着,還想掙兩下的,畢竟從剛才起,無論深層還是淺層意識裏,他都沒把戚楠這個存在忘了,他們家隔音效果還沒好到隔堵牆聽不見的地步。
但在觸碰到盛轶籠罩下來的帶着點侵略意味的氣息和少有的強勢時,他幾乎沒有抵抗,不可自拔又欲拒還迎的陷了進去,江棋抱着他肩膀,任他在他唇齒間不斷深入的進出。
他強壓着不發出一點聲音,然而這種刻意的壓抑與隐忍,愈發的挑起他內心深處的渴望與不滿來,他想要他,想抱緊他,想讓他們在身體上更加的不留餘地。
他想為他陷入瘋狂。
他猜盛轶可能不知道他心裏對他藏着的欲*望有多強烈才敢這麽輕易的對他。
盛轶從他唇上離開,濕*熱的吻沿着臉頰落向耳垂,最後順着脖頸慢慢往下,江棋能聽到他不斷變得粗重的喘息聲,他死死的咬着下唇,努力不去放大所到之處留給他的如點火般的灼*熱感,他怕自己會禁不起引誘而想要跟上他。
他手插*進盛轶頭發裏摸了兩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趁他們現在都還有點自控意識,萬一等會理智燒沒了,就真一發不可收拾了,雖然這麽做有些反*人類,但為了不反*隔壁人類,他們今天只能到底為止。
盛轶如果想做,往後的任何一天他都可以配合他。
盛轶握住他放在他頭頂的手,拉開來摁在身體兩側,沿着江棋肌肉的線條,不管不顧的從小*腹一路吻了下去。
江棋:“……”
就在江棋掙紮着要坐起來,阻止他最後的喪心病狂時,盛轶在他那地方停了停,偏了下頭繞開了,最後吻在他大腿根上。
江棋松了口氣,盡管他現在的狀态松十口氣都放松不下來,但他還是慶幸盛轶沒幹點什麽,那樣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自己。
他現在就已經有點忍不住要詛咒戚楠了。
正想着,盛轶回來從他那地方經過,又停頓了下。
江棋:“……”
江棋眼看着他俯下*身,在差一點就要碰上時,一個拐彎又吻在了別處。
江棋差點要笑軟了,“你不用這樣,真的,我不勉強……”
他越是這樣說,盛轶就越是賭氣似的沒法釋懷,他覺得自己其實是能親的下去的,就江棋老提防着他幹點什麽的戒備,讓他束手束腳總有種自己是在輕薄良家婦女的錯覺。
江棋在他頭頂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裏閃着大度的光輝,盛轶低頭一口親在那裏,舔了兩下後咬進去,江棋徹底笑不出來了。
中規中矩的技術,或者稱得上毫無技術,比起他手上對力度和速度的掌控來要差的遠了,也是,畢竟這種活沒法對着自己練,盛轶在這種情況下能沒把江棋弄疼已經算不錯了。
比起肉*體上的刺*激,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滿足,這一刻蓋過了所有他能感覺到的,江棋從這一股愉悅感裏,隐隐有了些難言的心疼。
他願意為盛轶做這些,并且不覺得有任何難堪,那是他喜歡的人,他想要去觸碰他身體的每一處并且讓他覺得快樂,也許盛轶也是這麽想的,但在他為了他改變到這種程度後,江棋覺得不應該再是他這樣付出。
除了不再退讓與回避,他也想為他做點什麽。
不過不是現在。
“用手吧,手就行。”江棋把人抱上來,親了親他的嘴角,盛轶額頭上都是汗,粘濕的貼在臉上,呼出的熱氣讓江棋跟着一陣燥熱。
江棋手從他睡褲邊沿摸進去,摸到一手的硬*挺,手裏被實實在在充盈的感覺和他心裏的酸澀交織在一起,身體逐漸在這樣一種溫水般的滿足裏沉澱了下來。
盛轶的手覆上來,江棋為了分散感官上過度的沉迷,去吻他的鎖骨,沿着平滑突出的連着肩膀的線條,一路留下濕漉的痕跡,他牙齒在他睡衣扣子上咬了咬,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什麽?”盛轶以為是在笑他剛才的表現,有些惱怒的掐了把他的腰,“不許笑。”
江棋總不好說是因為我這麽脫你衣服,讓我總聯想到是在給蟹□□剝皮吧。
幹什麽一定要穿這件呢,就因為他說了好看嗎。
哦對,還買了兩套,他突然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
江棋越是告誡自己別亂想,嚴肅點,非常時刻呢,就越是忍不住想笑。
盛轶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和惱羞成怒,看江棋在他胸口笑的停不下來,跟着笑了起來,他有些無奈的在他耳朵上親了親,聲音低沉裏透着點沙啞,“服了你了。”
結束後兩人出門洗手。
當初為了圖卧室空間大,沒在裏面裝洗手間,江棋想他反正一個人住也夠用了,直到這會兩個人開了門,像賊一樣把頭探在門邊朝外張望時,他才認識到這房間的硬裝有多沒預見性。
萬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概率啊。
确保客廳裏沒人,戚楠沒有起夜或者起來看球賽順道看點別的東西後,盛轶簇擁着江棋飛快的奔進了洗手間。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擦幹溜回房間,盛轶晚他一步,進來時手裏拿了個橙子。
“客戶給的。”他說:“說是澳大利亞進口的,特別貴,國內現在還買不到,嘗嘗。”
“現在嗎?”江棋爬上床。
“你刷過牙了?”
“嗯。”
“那再刷一次吧。”盛轶坐到椅子上準備剝皮。
“留塊給戚楠吧。”江棋起身去拿刀,剝皮太粗暴了。
盛轶拉住他,“就這一個啊。”
“啊?”
“只有這一個。”盛轶看着他,“我特地留給你的。”
特地啊,江棋愣了兩秒又退了回來,那必須獨吞了,那貨晚上吃了那麽多棗子,應該早吃飽了。
盛轶把剝好的橙子放他手裏。
“你不吃嗎?”江棋問。
“想吃等上市了再去買就是了。”他說。
江棋看着手心裏的小圓橙,想到盛轶當時都那麽生氣了,還不忘給自己留愛吃的東西,心裏那點沒着沒落的感覺,一下子全找到了降落點,他掰了幾瓣。
啊!酸!
……嚼兩下還有股苦味,而且沒什麽水分,好幹,幹的像在嚼飼料。
江棋本來還想給盛轶留點的,這味道讓他實在下不去手,他含淚把一整顆都吃了。
“好吃嗎?”盛轶問。
江棋點頭,腮幫子都被酸的沒知覺了,卻還要笑中帶淚的回答他,“好吃。”
甜過初戀般的好吃。
就沖這是他們家桃子留給他的,苦裏都能吃出甜來,嗯。
江棋刷完牙回來,盛轶背對着他,不知道在幹什麽。
等他要躺進去,他突然轉過身,嘴巴鼓鼓的,一笑,露出一大片橙子皮來。
江棋:“……”
江棋被他幼稚的要飙淚,一個翻滾笑栽在床上,床頭燈橙色的光圈裏,他眯着眼睛看他,誰說他們家盛桃子不可愛的,明明可愛的飛起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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