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你過硬不過硬

第七十二章 你過硬不過硬

走廊裏由遠及近能聽到行李在厚重的地毯上拖過時發出的聲音,隐隐約約有人小聲說話,江棋隔着一道門,起初還能分辨方向,漸漸的随着他所有的感官被眼前的人占滿,呼吸裏充斥着令人暈眩的熱意,便再也分不出神來在意其他。

他吻着盛轶的唇,舌尖在不遺餘力的針鋒相對中逐漸占了優勢,最終得以撬開盛轶的齒關頂進去。

江棋固定住他的頭用力輾轉,似乎是想把裏面僅存的那點空氣都排擠出去,好讓彼此在這方寸之地再無縫隙。

盛轶感覺到他愈發粗暴的動作裏不加掩飾的帶着的發洩情緒,便任由他吻着,即便江棋幾次撞在他牙齒上,他也只是輕輕皺眉,随後抱着他轉了個身,換他靠在門上,拍拍江棋勒在他腰上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用那麽大力氣來禁锢自己。

身體極度緊繃之下,顫抖的越來越明顯,人在他懷裏,呼吸卻變得紊亂起來,盛轶将他拉向自己,輕撫着他的後背,低低的叫了聲:“江棋。”

耳朵裏狂熱的轟鳴在他這一聲裏慢慢停下來,最終被撕扯成一條細長模糊的尾音,但江棋仍有些控制不住的劇烈喘息着,他咬着盛轶的耳垂,沿着下颚的線條吻下去,“我弄疼你了嗎?”

“沒有。”其實江棋再吻兩下估計就能從他嘴裏嘗到血腥味了,內壁那裏好像破了,盛轶小心的咽了咽,“是想我了嗎?”

“嗯。”江棋舔了舔他的嘴角,低頭靠在他肩上,“一直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盛轶的手收緊,“走的那天就開始想了。”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盛轶想說他怎麽可能不回去,轉念意識到江棋說的走,和他現在在說的不是同一次,“嗯,差點就不回來了。”

“我運氣好。”江棋眼睛在他肩膀上壓到發疼了,卻還是沒能驅走那些不斷上湧的酸意,“撿了個好大的漏。”

盛轶笑,“憑實力撿的怎麽能說是運氣。”

江棋搖頭,就是運氣。

“其實從這裏回去之後,我經常會想到你……”盛轶摸着他揉亂了的頭發,沒有再說下去,“……對不起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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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對不起的。

只要你還能回來,能看到我,我又怎麽會怪過程讓我經歷了什麽。

操,又想騙他哭。

然而這回江棋憋了口氣,堅強的忍住了。

他不想好好一個晚上,再叫盛轶觀摩他哭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醜樣。

他如擂鼓的心跳聲還沒徹底平複下來,盛轶身上被挑起的熱度又剛剛好,此時此景再不幹點什麽,他都對不起他剛才一瞬間想把人生吞活剝的勇氣。

盛轶大概也看出來他在想什麽了,在他耳邊輕喘了聲,“不說這些了。”

不說,那就做吧。

江棋比他還不想說。

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過後,盛轶擁着他往床邊退去。

床離門有點距離,江棋擔心盛轶推早了,可能慣性不夠他掙到床上,而要栽在床尾順便再磕下頭,那就有點丢人了。

好在盛轶半路上來攬了他一把,最後兩個人一起摔進去,盛轶摔在他身上,很快又坐起身,把外套連着裏面的毛衣一起脫了。

一鏡到底,沒有任何磕絆,動作如教科書般的流暢。

江棋順勢把他襯衫扯出來,冰涼的手摸了進去,盛轶在背後摁住,俯下*身吻他的臉,“冷嗎?”

“不冷。”江棋手不甚滿意的掙了兩下,“冷你讓我捂會。”

盛轶笑着放開他,在他脖子上一點點啃咬着,江棋撐起身把大衣脫了,冬天就這點不好,想幹點什麽脫個衣服十七八件的十分影響激情。

房間裏有幾絲餘溫,但全部脫了江棋還是有些止不住的冷,盛轶摸着他顫抖的身體,确定這次不是情緒影響而是真的生理冷後,他起身準備去把電源接通。

“別開了,就這樣。”江棋抱着他,他現在需要這點涼意來讓他在燥熱到失去理智的血液裏感受眼前這個人是盛轶不是別人的那點真實,他摸着他在昏暗光線裏依舊清晰的臉,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

随着盛轶的唇和身體相貼的地方不斷傳來的溫度,意識在反複的炙烤下變得不再只滿足于眼前的親密。

他想要更多。

他有些不知餍足的想去迎合盛轶。

想要他們用身體去坐實這種關系。

想要他可怕的占有欲在這個時候得到纾解。

他想要他的一切。

盛轶在他上方撐起身,眼角微微泛紅,他看着他,所有的循序漸進水到渠成在他這一起身裏都停了下來。

“你想……”盛轶粗重的喘息時斷時續,看得出來在盡力忍耐着,江棋因為他最後關頭的動作,猜到他可能要說什麽。

“想上你是嗎?”江棋眯眼看着他,“想。”

盛轶沒說話,抱着他的腰就差一個翻身的用力了。

江棋一條腿攀上他的腰,用力躬起背壓住了他的動作,手插*進他頭發裏,滾燙的臉在他脖子上凸顯的青筋那蹭了蹭,用氣音在他耳邊說:“但更想你上我。”

想讓你得到我。

想讓你能如我愛你萬分之一般的愛我。

尖銳的疼在江棋腦子裏炸出撕裂般的痛意,他手不受控制的有些痙攣,卻仍不願意從盛轶背上移開的緊緊抓着。

盛轶吻着他汗涔涔的耳鬓,“疼嗎?”

江棋說不出話來,張嘴用力呼吸,濕熱的空氣像有一道屏障隔絕在他周圍,有幾秒鐘他發現自己喘不過氣來,直到盛轶小心的動作再次把疼痛壓進他身體裏。

盛轶的臉上也都是汗,不時滴在江棋身上,幾縷頭發緊貼在額前,江棋居然這個時候還一陣情動的拉下他的頭,在他緊閉着的雙眼上小心的吻着。

他以為會一直疼下去,畢竟一瞬間的刺痛後反複的拉鋸讓他覺得這痛意無盡無邊,他甚至試圖調整呼吸去努力适應,畢竟不是那麽快就能結束,以至于在另外一種感覺湧上來後,他一度覺得有些詭異。

直到最後釋放,他都沒能從短暫的餘韻中分辨出來究竟是解脫的輕松感還是真的覺得很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滿足。

因為盛轶做到了最後,沒有半途而廢,沒有臨陣脫逃,從他那一聲短促的悶哼裏,江棋感覺他應該至少比他要愉悅。

盛轶下床去拉上了窗簾,也虧得對面什麽都沒有,唯一的一座與它持平的高樓遠在一千米之外,不然江棋真的垂死欲望中也要忍不住驚坐起了。

盛轶把掉在門邊的房卡插*進去,江棋在燈光大亮的瞬間,飛快的把臉縮進了被子裏。

耳邊是空調啓動後運轉的聲音,江棋直到這時候還有幻覺,總覺得這房間四壁仍充斥着他和盛轶粗重的喘息和細碎的呻*吟聲。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過後,盛轶坐到床邊,江棋感覺他坐了有一會了,才拽了拽他被子,“出來我看看你。”

“啊?”江棋剛那不過是黑暗裏待久了突然畏懼亮光的條件反射,沒有要躲什麽,是以這會盛轶一說他就擡起了頭,“看什麽?”

目光猛一對上,剛還說要看他的人先轉開了,“看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有就能給你看嗎。

江棋坐起身,突然而至的重力讓他那地方一陣壓迫的鈍痛,他咬着牙,“……衣服給我。”

盛轶:“要洗澡嗎?”

江棋擦擦鼻子,“嗯。”

盛轶:“我抱你過去吧。”

江棋伸手,“別,我怕你把我抱地上。”

盛轶坐在外面沒動,江棋坐在裏面也不動,兩個人互相看了會。

剛想問拿了衣服怎麽不穿,盛轶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站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嗯。”

“晚上看你沒吃什麽,現在餓嗎?”

其實還好,聽說過抽事後煙,沒聽說過吃事後飯的,但江棋想了想,還是說:“能幫我買個冰激淩嗎,随便什麽口味都行。”

“太涼了,換個別的吧。”房間裏溫度還不是太高,體溫下去後,人很容易受涼。

“就這個。”江棋慢吞吞的穿衣服,“別的不想吃。”

“好吧。”盛轶只能妥協,他總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拒絕他,他現在就是說想吃家裏面的飯,他都能為他開回去一趟,“其他還要什麽嗎?”

江棋搖頭,盛轶拿好手機和錢包,到床前摸了摸他頭頂,“我一會就回來。”

江棋等他走了,才扶着腰進去洗澡。

他是真不好意思讓盛轶觀光他。

雖然能觀的光都已經觀過了,但那個時候,畢竟那什麽蟲上腦,幹出點什麽來都不奇怪,換到清醒狀态下,還是給他留點底線吧,至少現在他還離不開這塊遮羞布。

熱水沖刷在身上帶起的刺痛感居然是直接在皮膚上炸開的,雖然不那麽強烈,但好像這一做過後連神經都變得敏感起來了。

尤其水流過那個地方,江棋不得不說,卧槽,真疼啊。

他最後還提醒盛轶去拿他帶過來的潤滑了,居然還這麽疼。

不過正如他前面說的,這種事情,第一次肯定就心理滿足感大過一切,能期待的,也就來日方長了。

江棋手夠到身後,頓時一陣頭皮發麻,說好的禁欲呢,換他這種猴急了幾百年的都不會使這麽大力氣吧。

盛轶一開始還克制着的,等他稍微進入點狀态,他手腳就沒那麽收着了,江棋後半段有幾次差點被撞的要從床上出溜下去。

他都提醒他輕點,他明天還想出去逛逛的,現在別說逛了,走不走得出這棟樓都難說。

那看來還是別出門了,萬一再遇到大金,他拿個東西拿了一晚上不說,人還拿到他們盛老師床上去了。

江棋想想有點頭臉燥熱,感覺十分不能見人,被水沖兩下又在心裏罵盛轶,要說他今晚沒愉悅到,真是再幹他十次他都不信。

江棋聽外面動靜盛轶還沒回來,扶着門框往外走的時候,忍不住再次嘆息了。

他雖然不想拿第一次說事,但他也不是小黃*片男主角啊,人家身經百戰早看淡了。

再說,人家上面那個是真的技術過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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