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行
我們簡總覺得莫名委屈,他才初步涉及這個領域,像個毛頭小子只知道沖,後續收尾啥也不知道啊。
被南斐兇了,簡雲墨一時詞窮。
南斐惡聲惡氣的繼續吼簡總:“愣這幹嘛!趕快下樓去給我買藥啊!”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簡雲墨忍。
簡單的換了衣服,簡雲墨下樓去藥店買消炎藥,又不知道什麽牌子會更好,幹脆每種牌都買了一個。
收銀員都小小震驚了下。
當簡雲墨提着一大口袋的消炎藥遞到南斐面前時,南斐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乖乖,這是要吃死他的節奏?
簡雲墨解釋道:“不知道那種藥好,就都買來了。”
南斐接過,手扒着塑料口袋裏的藥,最後選了一個口服一個外塗的,把其他藥扔在地上。
草莓味的,嗯,适合他這種長得俊的小受受。
不指望簡雲墨能給他上藥,南斐去浴室把藥自個凃好重新趴回床上,散漫的道:“剛開始我以為和你做,完事後心情會很好。”
“現在事實告訴我——”南斐發自肺腑的給出致命一擊:“你哪裏都不行。”
你哪裏都不行。
哪裏都不行。
都不行。
不行。
我們簡總,再再一次自閉了。
南斐說的話,就像有一個360°環繞立體音響在簡雲墨腦海裏,不停的循環播放。
回書房坐下,簡雲墨接到了秘書的電話:“簡總,合作方那邊說這個方案可能不行。”
你哪裏都不行——
不行。
簡雲墨冷下臉:“不合作就換下一家。”
到了中午,昨晚上嚎了一晚上的南斐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他給就在書房的簡雲墨打電話:“老公,我餓了,你給我做飯還是點外賣?”
簡雲墨暫時不想看到南斐的臉,“點外賣。”
“好。”南斐點頭,“你要吃嗎?”
“不吃。”
簡雲墨冷淡的挂了電話。
喲,生氣了?南斐挑挑眉,點開外賣軟件選好自已喜歡的菜品,付款點讓朋友代付。
簡雲墨的微信響起來。
一個付款鏈接,和南斐的一句話:謝謝老公。
簡雲墨不想理南斐,将手機放置一邊。
但腦海裏突然響起南斐的聲音:這麽點外賣錢都不給,虧你還是個總裁,真不行啊。
“……”
簡雲墨拿起手機付了款。
等到外賣來了,南斐把外賣提進屋,去敲書房的門:“老公,我買多了一起吃好不好?”
簡雲墨頭都沒擡一下:“不用,我不餓。”
南斐故意激他:“可是,吃不完浪費食物不行啊。”
簡雲墨:“……”
真的,南斐絕對是他的劫難。
簡雲墨把飯桌擦幹淨,又洗了兩雙幹淨的筷子,才和南斐一起吃飯。
吃了飯,簡雲墨主動把飯桌收拾幹淨。
這就是南斐要簡雲墨和他一起吃飯的原因,因為他除了吃,可以什麽都不做。
吃了飯南斐就自已乖乖的溜回床上,不打擾簡雲墨的工作。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小受應該做的。
這麽一安靜就到了晚上,簡雲墨心煩的處理完事情,打開卧室門走進去。
“老公。”窩在床上的南斐喊了他一聲,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我們去超市買些我的生活用品吧,畢竟這裏我會經常來。”
經常來?
然後經常說他不行?
簡雲墨立刻拒絕道:“不行。”
“老公,我知道你不行。”南斐眨眨眼睛,幸災樂禍的笑:“但是技術是練出來的,沒事。”
說着,南斐就從床上起來,露出光溜溜的上身,上面竟然有些青紫的痕跡。
簡雲墨才知道自已昨晚多麽禽.獸。
再看一眼,禽.獸不如。
“你不說話就當同意了,等我去換衣服。”
南斐瞥了眼簡雲墨,見他視線一直盯着自已上半身,撇嘴道:“你看看你,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一樣。”
簡雲墨扭過了頭。
南斐自顧自的打開簡雲墨的衣櫃,裏面淺色系深色系是分開放的,南斐随手拿了一件襯衫往套上。
又往下拿,一條新內內,一條褲子,當着簡雲墨的面換上。
當南斐白乎乎的屁.股套上自已的黑色內內時,一黑一白那視覺沖擊太強,簡雲墨想說什麽,但卻讪讪閉上了嘴。
算了,說了也不聽,說了當白說。
換好,兩個人就出了門。
走兩步那褲子就要掉,南斐不得不邊走邊提褲子,小聲抱怨:“你腰圍多大啊,為什麽內內總是往下掉。”
簡雲墨輕咳一下,“外面呢,注意點。”
南斐撇嘴不高興了,一路上都一聲不吭。
簡雲墨也沒管他,反正過一會,這個善變的男人就會自已把自已哄好,然後又笑嘻嘻的來粘他。
南斐趕緊選好自已的生活用品,馬不停蹄的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南斐趕緊把累贅的褲子亂脫一通,然後甩在地上,仗着上身襯衫下擺長,光着腚到處跑。
“……”簡雲墨老媽子似的跟在後面撿地上的褲子。
扔進洗衣婁,簡雲墨洗了兩遍手,出了浴室。
南斐正窩在被窩裏,簡雲墨心想:幸好還有點羞恥沒有家裏全跑遍,要是被誰看去了影響不好。
簡雲墨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望着南斐:“起來,我有要求要給你說。”
“什麽要求?”南斐立刻乖乖放下手機,坐起來,眼裏亮晶晶的看着簡雲墨。
簡雲墨轉身叫道:“過來。”
竟然簡雲墨認命讓南斐常住,有些規矩還是必須得說。
南斐跟着進了浴室,簡雲墨雙手環胸,淡然的指着架子上的一排東西,道:“擠牙膏,從下面開始擠;牙刷朝向西南方45°夾腳;毛巾整齊對折放,懂嗎?”
南斐:“……”那個,西南45°那個是否過于變.态。
“45°那個我做不到。”南斐直言,“你也不可能每次都保證它在那個角度啊。”
“可以的。”
簡雲墨從一旁的櫃架上,抽出一把清晰刻着角度的半圓尺子,遞給了南斐:“用它。”
南斐:“……”哥要不我給你聯系個醫生,你去治治吧,費用從十個億裏面扣。
南斐才不想用尺子量角度,朝簡雲墨純潔又柔弱的眨眨卡姿蘭雙眸,十萬福特電流立刻強力輸出:“老攻,我弄不來,你讓讓我嘛。”
簡雲墨斬釘截鐵:“不行。”
讓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怎麽他霸總不要面子?
南斐扶額,深呼吸一口氣,沒好氣的趕走簡雲墨:“讓開!看見你就煩。”
簡雲墨回到床邊換被套,耳機靈敏的聽見浴室傳來小聲罵罵咧咧的聲音。
過了會兒,南斐手機震動起來。
可能是因為開的震動,南斐在浴室洗漱沒聽見。
簡雲墨整理床鋪的動作頓了頓,繼續整理。
過了半個小時,南斐一臉劫後餘生的從浴室出來,“啪!”的倒在簡雲墨剛鋪好的床上,絕望的嚎叫了一聲。
那魔鬼的角度,南斐真的盡力了。
宋琛修這時的來電才被南斐接到,急哄哄的:“哥們你咋啦?!怎麽不接電話!”
南斐心如死灰的道:“我在研究一種名叫‘牙刷朝向西南45°角’的神秘力量。”
小宋:???
一旁的簡雲墨,不着痕跡的抽了抽嘴角。
南斐翻了個身坐起來,往陽臺走,“等一下,我這邊有人喜歡安靜,我去陽臺給你打電話。”
簡雲墨帶着新買的棉褲追上了南斐,輕蹙眉道:“穿上,注意點。”
南斐把手機夾在耳邊,伸手去套,不滿意的噘嘴道:“老公,沒有內內硌蛋啊。”
簡雲墨:“……”
“算了,就先這樣吧。”南斐穿好,随着玻璃門一關,南斐的聲音驟然消失了。
宋琛修在電話那端聽懵了:“老,公?”
“……”南斐忘了這裏有個直男,卻大方的承認的下來:“沒錯,我是gay,怎麽要歧視我?”
宋琛修搖搖頭,“沒有,就沖擊挺大的。”
尤其是聽到勁爆的詞語。
不過宋琛修一方面高興:“你去當彎的,哥們我又少了一個情敵。”
簡雲墨去客卧換床鋪,打算今晚上就在這睡了。
雖然已經和南斐睡過兩次了,能看的不能看的全看了,但簡雲墨心裏還是一起睡的應該是愛的人,而不是——
肉.體交流的人。
到十一點半,簡雲墨關了床燈,躺回床上。
南斐第一次入夢,躺在身下像小貓似的輕哼着,像是一首悠揚的曲調,十分悅耳。
連緋色都羞到了脖子。
但突然南斐皺起眉,滿臉嫌棄的盯着他,道:“啊,果然,你哪裏都不行。”
“!”
簡雲墨猛的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什麽——?
為什麽做夢都是那句話。
簡雲墨盯着天花板幾秒鐘,随後掀開被子下床來,打開電腦,準備去網上學習一點新知識。
搜索如何讓男人——
跳出來的自動關聯詞中,有一個如何讓男人更/持/久。
簡雲墨果斷跳過,他還年輕。
第二個關聯詞,如何讓男人失去/性/功/能。
“……”什麽愁什麽怨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簡雲墨換了搜索詞,點開片子,秉承着用藝術審美的眼光去看。
看到親jio又回過頭親吻時,簡雲墨潔癖之魂燒起來。
簡雲墨皺眉關掉視頻,又換了一個封面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沒想到點進去就是繩子捆綁,驚得簡雲墨立刻退了出來。
不看了不看了。
簡雲墨關了電腦,躺回床上。
躺床上也睡不着,簡雲墨精神了大半個小時,聽到自已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南斐的聲音随之傳來,“老公,睡了嗎?”
簡雲墨沒出聲。
南斐關上門,蹑手蹑腳的來到簡雲墨的床邊,他剛才看見簡雲墨的卧室有微弱的燈光,所以知道簡雲墨是在裝睡。
南斐俯身盯着簡雲墨的俊臉,輕聲道:“公主在等王子吻醒,你也在等我吻醒嗎?”
簡雲墨無奈的睜開眼,淡聲道:“幹嘛?”
南斐笑眯眯的,飛速從另一邊爬上床,自顧蓋好被子道:“我想和老公一起睡,一個人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簡總: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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