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1)
是夜, 森彌帶着自己的替身來到了港黑大樓的樓下。
此時的森彌早已換上了一身酷炫的黑色制服, 他腳上踩着一雙黑色的及膝皮靴,同色的披風随風而動。
為了遮擋住自己的臉,他還從儲藏室摸出來了一個蝴蝶款式的面具。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黑騎士,這個沉默的人馬對着他點了點頭,接着便騰空而起,人馬騎士直接從港黑大樓的外部直沖雲霄。
森彌對于港黑大樓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給黑騎士制定的行動路線可以完美規避過大部分攝像頭,餘下的個別都被他提前毀掉了。
當黑騎士來到森鷗外房間的窗外後, 由異能化成的黑翼帶着森彌騰空而起。
雖然黑騎士可以進行遠程攻擊, 但是他同樣不能距離對方太遠。
森彌留在黑騎士身邊的兩只小黑蝶趴在了港黑大樓深色的玻璃上,它們變為了兩枚銳利的刀片, 在窗戶上快速旋轉了一圈, 便在玻璃上削出了一個半徑一米的圓形豁口。
廢料玻璃被兩只小蝴蝶勤勤懇懇的托運着, 慢吞吞的朝着樓頂搬去, 就在黑騎士即将通過大洞鑽入房間內時,一道狂氣的聲音從樓頂清晰的傳了下來。
“等了你好久了,鼠輩。沒想到你竟然真有這麽大的膽子, 敢單槍匹馬的來這裏送死。”
這個聲音後讓森彌的心涼了半截。
怎麽會是中也?!他不是被派到大阪出差去了嗎!
沒有給森彌多想的時間, 中也已經從樓頂高高一躍跳了下來,直接站在玻璃上和黑騎士交起了手來。
森彌壓低身體, 被迫像個蜘蛛人一樣黏在了玻璃上, 黑蝶化成的吸盤一樣的東西幫助他固定身體。
他不可能當着中也的面飛上去。
翅膀算是他異能的招牌化形物, 看到這玩意兒中也必定一秒認出他的身份。
天堂的黑騎士是能量聚合體, 所以并不受中也的重力影響,可森彌此刻還是心急如焚。
倒不是擔心黑騎士,而是怕傷害到中也。
他的替身能力有些特殊,有種要想爆種,必先傷殘的特質。
一旦中也打到了黑騎士,那畫面森彌簡直不敢想。
于是他只得心急如焚的讓黑騎士盡量避開中也的攻擊,并把他往天臺引,自己則艱難的趴在玻璃上往兩人那邊蠕動。
當中也如他所想那般被黑騎士引開,黑翼又一次出現在了森彌的背後,帶着他直接來到了天臺的邊緣。
趁着中也與黑騎士打的難舍難分的時候,森彌強忍心中的愧疚,風一樣的沖向了中也的身後。
然而中也的格鬥大師這一名號并非浪得虛名,背後破空的聲音剛一響起,橘發少年就倏然回頭,湛藍色的眼徑直撞上了森彌。
橘發少年的眼睛裏溢滿了驚愕,本該雷厲風行旋身踢在森彌腹部的攻擊戛然而止,關于重力的操控的紅芒只是出現了一瞬,緊接着便消失無蹤。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的猶豫,中也被後方的黑騎士幹脆利落的一記手刀劈在了後頸上。
看着“噗通”一聲倒在天臺上的中也,森彌低嘆一聲,接着彎下腰将他從地上扛了起來。
他打開了天臺的大門,将中也放在了樓梯間,阻擋了吹向中也的冰涼夜風。
森彌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摘掉中也的舊禮帽,輕輕放進了對方的懷裏,“抱歉,中也,好好的睡一覺吧。”
我保證,這一定會是你最後一次替我收拾爛攤子了。
将披風蓋在了中也身上後,森彌利落的站了起來,對天堂的黑騎士說:“走吧,接下來才是正事,去會會那個屑。”
—
森鷗外安靜的站在破開了一個圓形大洞的窗戶前,當他看到了手持長槍的漆黑人馬騎士破空而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
金發的愛麗絲突然出現在他身前,巨大針管截下了人馬騎士的進攻。
“這就是傳說中的倒吊殺手?”森鷗外仔仔細細的觀察着這位不速之客,“嗯?和我想的稍微有些不一樣呢。”
……明明此前他都已經有了懷疑人選,甚至為了這個人選不惜将在外出差的中也調了回來。
在中也被打敗并沒有跟上來後,他都已經确認了所謂的倒吊殺手是誰。
畢竟,能放倒中原中也的,森鷗外思來想去也只有一人,中原中也只會對那個人放水。
但現在……是哪裏出錯了嗎?
趁愛麗絲和黑色人馬僵持不下的時候,森鷗外抓住破綻,飛快向對方扔去了一把手術刀。
讓他驚訝的是,對方竟然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鋒利的刀刃直接插入黑騎士的腹部。
愛麗絲的攻擊也随後到來,這個沉默的人馬騎士竟然只是微微偏轉了身體,避開了致命位置,任由針頭紮入了他的肩膀上。
這種攻擊……怎麽可能避不開?森鷗外內心一凜,愛麗絲感應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幾乎是瞬間便向森鷗外的方向跑去。
然而卻還是慢了一步,這高大的黑騎士頃刻之間便化為無數玻璃珠大小的黑色顆粒,顆粒無聲的在這房間中爆裂開來,成功四散在了房間內。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手段的森鷗外當機立斷準備将守在外面的紅葉叫進來,卻聽大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不妙的響動。
“勸你別想着叫增員,門外的人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被刻意壓低的少年音适時的響了起來,讓本來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森鷗外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猜錯人,只是對方突然多出來了一項他未曾知曉的能力。
可是這能力卻讓他有莫名的熟悉感。
森鷗外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這時,四散的黑色粒子卻開始集體小幅度震顫了起來,它們震動的速度已經快到出現了殘影,就在這速度達到巅峰的那一刻,黑色粒子突然動了起來。
它們互相碰撞着襲向了愛麗絲,幾乎是呼吸之間,這個身着藍色護士服的金發小姑娘身上便出現了二十處貫穿傷。傷口的大小十分統一,讓人一眼就看出罪魁禍首便是那些四散的黑色粒子。
“……抱歉,林太郎。”愛麗絲消散在了空氣中。
在被重組起來的黑騎士重拳打暈前,森鷗外突然想起來了這個詭異的人馬騎士究竟像什麽了。
它像極了一種叫做替身的能力。
森彌看着這眼前這個被黑騎士倒吊着拴在吊燈上的森鷗外,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明明他已經扒掉了森鷗外的褲子,讓它堆積在了森鷗外的腳踝處,此時的森鷗外看起來就像個變态,但總覺得還不夠。
森彌的眼神來來回回的在森鷗外身上掃視着,這位可憐的首領還在空中以很慢的速度旋轉着。
當森彌的視線劃過了對方黑白撞色內褲後,他聰明的小腦瓜立刻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接受到了森彌想法的黑騎士幾乎是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家小主人,但在森彌眼神的催促下,它不得不緩慢的來到了森鷗外的書桌旁。
一頓扒拉後,它千辛萬苦的翻出了一張白紙,選了一只黑色的馬克筆,按照森彌要求的那樣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接到這張紙後,森彌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把這張紙別再了森鷗外內褲的松緊處,然後拿着手機對其一通狂拍。
“完美!”
當太陽初初越出地平線時,朦胧的光亮透過天臺大門透明的窗戶打在了中也的臉上。
橘發少年悠悠轉醒。
後頸還殘留着酸痛感,這使他立刻想起了之前發生過的事,他幾乎是瞬間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藍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
他以最快速度沖向了森鷗外的辦公室。
門口倒着一堆首位,連尾崎紅葉都躺在了地上。但是襲擊者卻很紳士,甚至扒掉了隔壁倒黴蛋的外衣蓋在了她身上,還替她的頭低下墊了一層衣服充當枕頭。
……他想起了所謂的倒吊殺手“殘忍”的手段。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推開了房間的大門。
在看清門內的景象後,饒是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他還是被裏面的光景給震得瞪圓了眼睛——森鷗外如同他預想般那樣被倒吊在了吊燈上。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的內褲邊緣竟然別着一張白紙,上面用狂放不羁的字體寫着——太小了!!!真的是男人嗎?!
那三個碩大無比的感嘆號直接戳爛了中也纖細的神經。
……這到底都是誰教他的——?!
第二天早上,森彌剛來到港黑大樓便被通知森鷗外有請。
他對這個結果絲毫不意外,因此接到了內線電話後也只是平靜的搭上了電梯,通過了一層又一層的檢查後來到了森鷗外的辦公室內。
這位昨天晚上才經歷過一出慘劇的首領大人看上去與平時別無二致,臉上還是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只不過注視着森彌的眼神有些銳利。
森彌進來後随意的和森鷗外打了個招呼,接着便直入主題,“有什麽事嗎,首領。”
“并沒有什麽,森彌君,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确認一下。”森鷗外交疊着雙手撐在書桌上,微笑的看着森彌。
本以為對方會直接談起昨晚的事情,畢竟以森鷗外的聰明程度,肯定早就發現了所謂的倒吊殺手究竟是誰。
誰知,他卻轉着老板椅看向了窗外,這昨天夜裏被森彌劃開了一個大洞的玻璃,今天已經完好如初。
“你對首領有什麽想法?”
與此同時,一個黃色的觀察外加警惕氣泡從森鷗外的頭頂上冒了出來。
森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基本上走向了滿格的主線任務異能許可證,他面帶微笑的說道:
“你在說什麽呢,首領,我只是一個矜矜業業的小螺釘,努力達成着你的願望啊。”
“……你果然知道了,”森鷗外好整以暇的看着森彌,“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嗎?”
森彌深沉道:“當然是靠我聰明的腦袋。”
空氣一時之間有些安靜。
“那換個問題好了,你為什麽要來港黑應聘?”
森彌有些遲疑,但還是如實達到:“為了體驗一把社畜壓抑至極為生活所迫的感覺。”
饒是森鷗外,都沒有繃住臉上的表情,驚訝的神色大大方方的展現在了臉上。
但與此同時,那兩個黃色氣泡卻齊齊碎裂。
森鷗外沉默了半晌,先是肩膀開始顫抖,接着整個人發出了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聲。
“森彌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驀地,他突然停止了這突如其來的神經質表演,“那麽,接下來就請你帶隊,去把MIMIC清理幹淨吧。”
森彌笑了起來,“求之不得。”
“至于那位神秘的倒吊殺手……”
“放心,一天之內,我會光明正大的解決。”
他看着森鷗外格外真摯的說:“或許我的手段有些激進。”
森鷗外卻有些不滿這個說辭,“……那明明是小孩子般的惡作劇。”
森彌說:“但我下次還敢。”
當森彌離開了偌大的辦公室後,森鷗外撐着腦袋看向了坐在地上塗鴉的愛麗絲。
“這個孩子真可怕啊,愛麗絲。”森鷗外悠悠道。
愛麗絲不屑的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又在說謊,你明明一點都不害怕。”
“啊,那當然,森彌君和太宰君相比,不過是一個擁有着過人力量的小孩子罷了。”
“哼,在他來之前,你還一直在擔心。”
“……愛麗絲,你讓我好傷心呢。”
由于森彌介入的緣故,MIMIC這個組織至今沒有在橫濱掀起任何水花。
這群一心想着攪風攪雨的戰屑屑們是個什麽心情森彌并不想知道,他只是一早就帶着太宰還有一批小弟們向着對方的老巢摸了過去。
他并沒有特意帶上織田作,一來是今天的戰鬥必定要見血,實在是不适合這位早已金盆洗手的奶爸;其次是——他才不給紀德任何希望,就不讓他遇見織田作。
但是,此次的出征人員和森彌預想中有一絲細微的偏差,“芥川呢?”
“嗯?他啊,早在之前聽說你要帶人剿滅MIMIC,就一個人偷偷跑過去了哦。”
森彌:“???”你他媽不早說?!你知不知道去的晚點,這漆黑的舞王搞不好就要暴斃了啊?!
沒有辦法,森彌只得帶着一群人風馳電掣地趕去目的地。
剛走到MIMIC的大門口,一個漆黑的身影從空中落了下來。
來人将地面砸出了一個碩大的坑洞,饒是如此,他的裝束也依然十分的筆挺。
橘發少年神情複雜的看着森彌,而森彌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和中也說些什麽。
他知道,中也那天晚上肯定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所以那一記關鍵性的飛踢才沒有落到他身上,因為在最要緊的關頭,中也幾乎是下意識的對他放水了。
森彌長了長嘴,鼓足勇氣想要主動打破:“中也……”
話沒說完,就被中也攬住了脖子。
由于身高差的緣故,森彌被迫彎腰低頭,狗頭被中也一陣揉搓。
“臭小鬼,你一個人呈什麽英雄?我已經都聽首領說了,你是為了異能許可證才這麽做的吧?人這麽小,膽子倒是挺大。”
森彌:“???”
森鷗外這個陰謀之屑竟然會做好事?
中也撸了一會兒狗頭後終于心滿意足的松開了手,他嘆了口氣,板起臉說道:“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立刻告訴我知道了嗎?”
森彌低低應了一聲。
太宰治鳶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不動聲色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下一秒,一個黃色的狀态氣泡從太宰治的腦袋上蹦了出來。
是一個微笑的小人,然而額角卻帶着個暴躁的井號。
森彌:“……”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神奇的表情。
有了中也的加入,這一趟的剿滅之旅更為順暢。
然後就和正在上演槍戰片的芥川龍之介狹路先鋒,幾乎不需要額外召喚,在看到太宰的同時,這位太宰國籍廚就好像找到主人的獵犬歡快的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森彌他們幾乎是毫無任何阻擋的便闖進了紀德的所在地。
銀發的男人面對突如其來到訪的客人竟然沒有一絲慌亂,反倒是氣定神閑的開始講述起自己的經歷。
……你難道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
森彌根本不給紀德說話的機會,一個活不過一集的炮灰不配擁有臺詞,黑蝶化作的利刃頃刻間便劈向了紀德。
不出所料,紀德像背後長眼了一樣輕松躲開了森彌的攻擊。
眼看着紀德還想邊打邊強行念臺詞,中原·暴躁老哥·中也立刻沖了上去。
有了中也這個港黑武力天花板的加入,整個戰局立刻就明朗了起來,雖然紀德有BUG的預知能力,但在中也的重力之下仍然無所遁形。
為了在太宰面前好好表現,芥川和中也聯手把紀德一點一點逼入了絕境。
森彌剛要加入戰局,就聽到己方全程劃水的瓜皮·太宰治說:“诶?有了小矮子和芥川,看樣子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呢。”
森彌頓時眼露兇光,劃水?!寧配嗎?!
于是,無所事事的太宰治突然領口一緊,嘴裏剛發出疑惑的聲響,下一秒,就直接被森彌舉過頭頂。
“接招吧!人間之屑——!”森彌一聲怒吼,太宰治被他像标槍一樣對着紀德的側面丢了出去,“吃我一記黑泥污染——!”
正在和紀德比拼格鬥術的中也,突然看到一道黑影迅速的向紀德飛來,盡管還在懵逼之中,但他已經下意識的用重力控住了紀德,使他僵硬的站在原地。
然後,太宰治猶如一塊牛皮糖,精準的黏在了紀德的身上。
“把我丢到他的身後——!”森彌對着芥川大喊道。
就讓他來終結吧!這近兩百次讀檔的仇恨!
芥川也放棄了往日兩人有關眉毛與舞王的恩恩怨怨,二話不說便叫出了羅生門。
森彌跳了上去,下一秒,他便被羅生門投擲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沒朋友的芥川第一次和其他人配合導致精準度太差,還是森彌的體重比與它預期中的偏差太大——明明目的地是紀德的背後,森彌卻因羅生門的投擲力道緣故半路就被迫在地上來了個連滾帶爬的滑行。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就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吶喊聲:“森彌——!”
這時,森彌才發現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一點點不對。
他正以仰躺的姿勢滑到了紀德的……下身之下。
于是,森彌一睜眼,便直勾勾的對上了紀德的紅眼睛,兩人一站一躺,安靜的對視着。
本來還在全力毆打太宰治想把他撕下來的紀德立刻高高擡起了右腿,眼看着就要給森彌來一記顏之踐踏。
那一刻,數百次的讀檔之恨卷土而來,森彌露出了一個陰險的表情,衆人只聽他高呼一聲:“看我必殺·馬裏奧頂磚頭——!”
最後兩只栖息于森彌肩膀上的黑蝶瞬時化成了無情鐵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筆直向上頂去。
那鐵錘與下體的碰撞聲美妙至極,以至于現場的衆位男士各個真情實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一代硬漢、曾經的部隊榮耀,轟然捂裆倒地。
早在他倒下的前一秒,森彌便敏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先是拍了拍自己沾滿了灰塵的休閑西裝,接着雲淡風輕的來到了臉部漲成了豬肝色的,痛到終于說不出臺詞的紀德身前。
沒有理會周圍一群下意識并攏雙腿的夥伴們,森彌召回了四散的黑蝶,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們各個都無精打采的趴在了森彌的衣服上,只有個別恢複了行動力的,正顫顫巍巍的飛到了紀德的身邊化成了黑色的繩子,将他牢牢的捆了起來。
“我聽說,你一直在找一個能讓你從絕望的世界中解脫的人。”
氣氛突然就沉重了起來,所有人都安靜的看着森彌和紀德。
此時的大家都天真的以為森彌要成為心靈的導師,開啓自己的嘴炮之路,給予這個戰敗者一絲自我告解的時間。
就連一向插科打诨的太宰治都難得認真的看向森彌,鳶色雙眸中閃過一眸充滿興味的好奇。
甚至包括紀德也是這樣認為的。感受着這突然悲涼下來的氛圍,紀德緩了口氣,準備強行把沒有說完的臺詞念完。
衆目睽睽之下,眼前這個黑發紫瞳的精致少年露出了一個猙獰兇殘的笑容。
這一刻,長久壓抑在森彌心中的火焰洶湧燃燒,他發揮了在意大利學到的此生絕學,指着紀德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個下三濫,有種你就再說一遍?想上天堂還在這裏挑三揀四?看你長得人模狗樣,臉上還帶着道疤裝硬漢,也不瞅瞅自己幹出來的都是些什麽鳥事!他媽的一大把年紀還敢在你爹我面前中二病,我今天就讓你個憨批知道,你投胎方式的選擇權不在你手上,而是由本大爺我主宰啊!”
然後他直接把紀德抛到空中,就像昔日毆打太宰治那樣,對他實行了暴怒連擊,讓這個屑享受到到了至尊空中懸停服務。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衆人:“……???”
你是魔鬼嗎?!
—
在将紀德揍了個爽後,警察終于來了。
警車呼嘯而過,森彌蹲在草叢裏看着警察把這群偷渡客統統安排上後,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着美麗的夕陽,他深沉的說道:“屬于你們的歸宿,就是牢底坐穿。”
“……森彌果然很有趣。”綁帶少年的鳶色雙眸裏盛放着瑰麗夕陽,嘴角笑容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缱绻溫柔,“大功臣,要去開慶功會嗎?”
注視着太宰治溫柔的笑容,森彌眨了眨眼睛,突然從心底湧現一股潮意。
真好啊。
他救了織田作,改變了悲慘的結局。太宰再也不會露出那樣絕望的表情了。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會總有幸福快樂的人生。
森彌心情大好,對衆人喊道:“大家一起去酒吧!我請客!”
中也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我為什麽非要和這條死青鲭——”
“中也,走啊!”森彌開心的聲音成功讓中也吞掉了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
看着森彌興高采烈的表情,中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為自己的原則性感到苦惱,在森彌期盼的目光下,他沒好氣的推了一把森彌的狗頭,“下不為例。”
于是,一行幾人來到了酒吧,酒過三巡,芥川的腦門已經磕在了吧臺的邊緣,整個人睡到不省人事。
半路被森彌叫來的織田作正坐在位置上盯着一個空位發呆,那裏本來應該坐着坂口安吾,然而,他現在已然結束了卧底生涯,回歸到了異能特務科。
如果說死亡森彌還能強行救,那安吾他就實在無能為力了。起碼他還活着。
“阿彌,你說!你為什麽對那條死青鲭那麽照顧?你現在就說清楚!”喝了三杯酒的中也已經陷入了混亂狀态,搖晃着隔壁昏迷不醒的芥川上演着苦情劇。
森彌有些心虛的縮在太宰治的身邊,完全不想讓中也發現他的存在。
當森彌和織田作小聲聊着此次的任務時,太宰治突然出聲提議道:“我們來拍照合照吧?”
這句話直接打斷了森彌與織田作的閑聊,彼時的森彌正生動形象的描述着自己今天的神勇,而織田作也是一如既往的捧場,時不時的發出兩聲真實的驚嘆。
因此,森彌十分不滿,“你怎麽回事?怎麽故意在我講到最精彩的部分打斷我?”
“嗯?難道你不是正在講第三遍嗎?”
森彌:“……”他現在就送這狗人上西天!不戳穿他會死嗎!
“但是,為了什麽拍照呢?”織田作有些疑惑的問道。
“為了什麽?嗯……那就為了今天的世界依舊和平好了。”太宰治兩指揪住了自己的碎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森彌有些智熄,“……你能找點像樣的理由嗎?”
話說這麽說的,但是他還是請來了酒保替他們拍照。
“啊,就不要帶中也了吧。”太宰治雲淡風輕的決定把正在折磨芥川的中也給排除在外。
森彌簡直懶得搭理太宰治這個幼稚鬼。
他一屁股擠開太宰治,坐到了中也的身邊,然後讓織田作十分魔鬼的把昏迷不醒的芥川的頭擡了起來,使其正對着鏡頭。
“咔嚓”一聲,形态各異的五人便被拍在了靜止的畫面中。
做完這一切後,已經沒有了繼續找織田作繼續吹牛心情的森彌一個人側着臉鹹魚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太宰治這個煩人精湊了過來。
他搖晃着自己酒杯裏淡橙色的液體,仔細觀察着不斷上浮的小氣泡,“森彌,你之後想要做些什麽?”
森彌被這句話問的有些腦袋發懵,“嗯?做什麽嗎?”
森彌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他想要在明天酒醒後好好和太宰治這個黑泥精談一談森鷗外的事情。
他已經動過算計織田作的念頭了,誰知道之後他會做些什麽?還有中也也得通知一聲,不管他信不信,總要留個心眼,這傻子別哪天被賣了還幫那個陰謀之屑數錢。
至于織田作……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希望對方能離開港黑這片是非之地的。
帶着自己的孩子金盆洗手不好嗎?何必來摻這趟渾水。
想必坂口安吾一定不會拒絕幫這個老朋友一把。
既然太宰治都這麽問了,幹脆就直說吧,這樣想着,森彌開口了:“……大概有了些想法,我想——”
“你想統治世界嗎?”太宰治突然問道。
森彌直接被他一句話吓醒,他瞪圓了眼睛看着坐在他身邊的繃帶少年,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過錯了。
“統、統什麽?統治世界?!”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起來,“為什麽這麽驚訝?”
“哪裏會不驚訝!”說着,森彌的臉板了起來,“你不會又在耍我吧?”
“诶——?原來你居然不想統治世界嗎?”太宰治的語氣聽起來頗為遺憾,如果不是森彌的錯覺,他甚至覺得裏面有一種能稱之為低落的情緒。
“你認真的?!”森彌驚訝極了,他發現對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有些頭疼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我幹嘛要和你讨論這種奇葩問題啊!算了……既然你這麽問了,那我就認真回答一次好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當然只想過普通的生活,這有什麽好說的嗎?”
太宰治緩緩的擡起了頭來,鳶色的眼睛近乎空茫的凝視着暖黃色的吊燈,“原來是這樣嗎?你不需要啊……”
森彌已經陷入了新一輪的迷惑之中,“需要?什麽需要?”
“沒——什——麽——”他拖長了調子懶洋洋的回了森彌的話,與此相對的,他掏出了手機,“既然這樣,我們就再來拍一張合照吧。”
森彌簡直要被他跳躍性的思維給繞暈了,最後,竟然就這麽暈乎乎的配合着對方拍了一張合照。
第二天,睡飽喝足的森彌信心十足的準備找太宰治好好商量一番有關森鷗外的事情,卻正好在走廊上撞見了行色匆匆的他。
對方笑着對森彌晃了晃手,森彌有些疑惑的揪住了這個煩人精,“你這是要去哪裏?”
“嗯?當然是任務。”黑發少年如此答道。
“這麽急嗎?”森彌有些發愁,“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還急着和對方商量織田作的事情。
誰知,太宰治卻對這樣簡單的問題沉吟良久,就在森彌狐疑的開始打量起他時,他才笑吟吟的答道:“會很快的。”
森彌舒了一口氣,他幹脆的對太宰治擺了擺手,“那你去吧,等你回來告訴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森彌,”對方似乎對他要說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只是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那天在酒吧拍的照片,我已經全部都放進你的相冊裏了。”
“你居然又敢動我的相冊!”森彌暴躁的揪住了他的領子反複搖晃。
“诶?明明之前說自己去當英雄的時候不是随便我翻嗎?”
然而,當森彌從港黑各大幹部的辦公室串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卻發現自己淩亂的桌子上多了兩封信。
直到拆開後,森彌才知道,那居然是兩份告別信,分別來自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
自那一天起,名為太宰治和織田作的兩名NPC,徹底消失在了森彌的身邊。
—
那天晚上,森彌獨自來到了LUPIN酒吧,坐到了自己的專座上,安靜的看着擺鐘上的時針不斷後移。
直到深夜十二點,那三個他所熟悉的位置上仍然空無一人。
這或許是一場屬于他的獨角戲。
沒有人記得那一切,有的只是他突如其來的滿腔熱血,與對這虛拟世界的虛妄寄托。
“……果然,做英雄什麽的,一點也不适合我。”
在決定舍棄這個資料片之前,森彌約上了中也一起去酒吧喝酒。
“那個,中也……”幾次放下酒杯,森彌最終還是輕聲開口了,“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坐在他身邊的中也卻只是沉默的坐着,半晌後,橘發青年幹澀的聲音才響了起來,“那你什麽時候再回來?”
……到底什麽時候呢?他的離開,不過是這個虛拟世界時間的凝滞,等他再次上線後,時間才會再次運轉。
思及此,森彌笑了起來,他釋然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可能就是你的下一秒吧。”
————————————————
(以下為太宰叛逃後現在進行時的時間線)
森彌有些複雜的看着相冊裏的這張照片,時隔游戲時間的四年再來看這張照片,它竟然給森彌一種陌生感。
在他和太宰治的這張合照裏,他笑的就像個傻子。
但最令人驚訝的果然還是太宰治了吧……
這個繃帶怪人根本就沒有看鏡頭,那只鳶色的眼睛帶着堪稱柔和的神色安靜的凝視着他。
……啧,裝什麽裝,這絕世狗人。當初那麽幹脆離開的人不正是太宰治嗎?
哪怕是去HUNTER世界暢玩了一圈,但回來後看到這種照片森彌還是有些意難平。
他幹脆把照片拿了出來,決定把它翻過來,以期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道當他剛将照片翻過來,一行熟悉的字跡便大搖大擺的闖入了森彌的視線。
——想要毀滅,是因為在意,你在想我嗎,森彌?
森彌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句話,這特麽什麽時候寫上去的?!
在這句話的後面,還跟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這顏文字被畫的十分古怪,連帶墨水的顏色和粗細都與上面的那句話有微妙的不同。
這個表情完美的沖淡了這句話的正經程度,使原本帶着莫名意味的語句帶上了一絲調侃的玩笑氣。
……就像是後加上去的一樣。
但森彌才懶得思考那麽多,他氣急敗壞的将照片正着裝了回去。
就在這時,森彌的手機響了起來。
挂斷電話後,他神色微妙的走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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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