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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家裏幹活打掃衛生,因為是踩實的泥土地,打掃完扔了垃圾,除了地方變得寬敞些,別的看不出變化。
打掃主人家的房子,主人家地上貼的瓷磚,打掃完能明顯看出區別。
岑桃就又在自己的大院子裏加了個瓷磚計劃,建完大院子應該沒錢買瓷磚,還得攢瓷磚錢。
瓷磚質量得好,不然容易被踩裂了,踩裂很難看的。
看着打掃後仿佛更加嶄新的一樓,岑桃拿着錢票去采購了。
不能讓俞先生覺得150是不值得的……150果然很難掙。
...
桌布岑桃看了一圈,沒有一張是她滿意的,倒是買回來一個花瓶,店家還送了幾枝假桃花。
本來還在店裏觀望的岑桃因為店家送的桃花,果斷買了一個。
這桃花就和真的似的,不用她經常換,放在家裏也好看。
花瓶擺到桌子上,岑桃越看越覺得好看,把桌布放腦後去了。
簡單吃了午飯,岑桃去午睡,只要俞先生不在,她都挺輕松的,時間可以自己安排。
俞先生在家還是很有壓力的,她總怕被找錯處,還怕有錯處人家看到了也不說,都不給她改正的機會。
算了,做一天是一天,俞先生也不是摳搜的人,會給她結好工錢。
午睡睡了一個小時,岑桃醒來洗了一把臉,拿紙筆寫了些要問俞先生的事情。
想到什麽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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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當過廚子,并不會讀心,也不可能光靠自己觀察就能觀察出俞先生的愛好和飲食習慣。
而且聞秘書都說了,俞先生只身回國沒幾個月,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旁人能知道他的習慣愛好。
比如是愛喝茶葉還是愛喝牛奶,或者單純白開水就好。
再有就是二樓她能不能上去打掃衛生,如果不許她去,她就專心打掃一樓了,省得抓心撓肺一樣糾結能不能打掃二樓,想打掃也沒法,沒鑰匙。
寫了兩張紙,并沒有寫滿,岑桃留了空處寫答案。
差不多把要寫的寫完了…剩下細枝末節的,就不要拿來打擾俞先生了。
看眼時間,差不多要去做飯了。
鑒于早上吃的是湯包,岑桃晚上就把餃子否掉,準備還是做頓米飯。
今天晚上做什麽,上午買菜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蝦仁炒豆腐、幹煸花菜、紫菜湯。
都比較家常,晚上好像也不需要吃太豐盛。
俞常衡剛下車,就看到等在大門邊的岑桃。
岑桃給俞先生開了大門,等他進來就把大門關上,跟在他後面進屋。
俞常衡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桌子上還冒着熱氣的食物,碗筷都擺置得十分整齊,他沒說話,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坐下來吃飯。
俞先生開始吃飯了,岑桃去廚房間吃自己的晚飯。
她的晚飯就是紫菜湯泡飯,菜肉是給主人家買的,不是給她買的,再者,現在她吃的都比家裏要好,有的免費吃已經很知足了。
岑桃當廚子見識過不少精貴的食材,但那又怎麽樣呢,那些是給客人準備的,老板可以要她偷工減料,那是老板想要她這麽做,但是她不能自己偷偷摸摸這麽做。
這是個忌諱,被發現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就像芒芒偷吃糖和媽媽允許她吃糖不是一個性質,她倒是不在意幾顆糖,但是媽媽在意啊。
飯菜是岑桃按照正常男人食量做的,在廚房間吃完自己的湯泡飯,估摸着時間去看俞先生有沒有吃完。
俞先生已經吃完了,拿着早晨的報紙在看,依舊是站着,和早上的姿勢一點沒變。
岑桃先把桌子上的碗筷收到廚房,拿抹布擦幹淨桌子,之後抹布放回廚房,自己也洗淨手,從睡覺間拿紙筆出來。
“俞先生,請您過來坐這裏,我早上和您說過要問一些問題,要打擾您一會兒。”岑桃聲音并不大,但是肯定能讓站在沙發邊上的俞先生聽到。
俞常衡聽到了,拿着報紙坐在岑桃指的位置,就是他吃飯坐的位置。
俞先生坐好了,岑桃坐在他右手側的位置,保持着适當的距離,首先開始問題前的陳述:“俞先生,我畢竟是您請來的保姆,不是來享福的,不了解您的生活飲食習慣,實在不好幹活,您什麽都說随意,我想我随意起來您肯定也會不高興,所以接下來問題會耽誤您晚上的時間。”
小女孩倒是挺敢說實話的,俞常衡繼續聽着,沒有插話。
開始問問題,岑桃提了第一個問題:“俞先生,您平時喜歡喝牛奶還是加了茶葉的茶或者白開水,如果喜歡牛奶,需要熱的嗎?如果都随意,我以後就給您煮熱水,默認白開水了。”
俞常衡:“就熱水吧。”
岑桃在第一個問題後面标注熱水:“嗯,我知道了,下一個問題,俞先生,我能去二樓嗎?我覺得替您洗衣服曬被子打掃二樓也是分內的事情,但如果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沒有您的允許,我也不會去二樓的。”
打掃衛生聞秘書和她說是請人過來打掃,她自己事情不多,俞先生家院子大,但小洋樓沒有大到多誇張,完全可以自己來。
俞常衡:“不用,待會兒結束你跟我來二樓,我拿鑰匙給你,再交代一些事。”
“嗯,好。”岑桃第二個問題就先不記了,待會兒上樓再說,第三個問題是休息日需不需要她送熱水過去,也可以待會兒再問。
第四個問題:“俞先生,一樓有電話,雖然我還沒接過電話,但我想您告訴我一下號碼,另外,我也不會打電話,請您教我一下,以後如果有電話打過來”
雖然現在電話逐漸開始私人化了,不是專屬于單位,但家裏裝電話鋪設線路非常困難并且昂貴,所以電話還是很少,岑桃在酒樓做學徒的起初兩年都沒機會碰到電話打給爸媽,爸媽又不識字,她就沒寫過信。
她都是等酒樓給她休息時間,把要帶給爸媽和芒芒的東西背回家,然後和他們說她在外面的事。
通常也是報喜不報憂。
九幾年的時候,二哥家有電話了,岑桃就打電話給二哥家裏,和二哥說會兒話,再讓小朋友叫爺爺奶奶過來。
沒記錯的話,二哥的龍鳳雙胞胎是在今年七月份出生的,哥哥妹妹,哥哥叫做岑軍,妹妹叫做岑榴。
他們家女孩取名都是從水果裏取出來的,別看二哥名字叫石,別人喊石頭,但其實當初這個石是取自石榴的石。
叫岑石榴肯定不像話,男孩子也不願意用,所以榴字二哥就傳給女兒了。
芒芒是岑桃取的,芒果,她是初中畢業的,還記得初中老師說吃過一次芒果,還說多好吃多好吃的。
所以芒果一直是岑桃的執念了,她後來吃也吃過了,覺得味道還挺奇異,但是還在她能接受的範圍。
買回家給爸媽還有芒芒吃,爸爸吃不習慣,媽媽還好,芒芒挺喜歡的,都吃成小花貓了。
九幾年打電話,有電話的人家雖然是靠給別人打電話賺錢,但是也不許你自己來,都是給號碼,他幫你撥過去。
所以岑桃現在還是不會打電話,也怕把俞先生家的電話弄壞了,需要俞先生教。
俞常衡:“嗯,這個也等問題問完了再教你。”
岑桃:“好,那俞先生我們開始下個問題,這院子我可以打理,種一些東西嗎?”
“可以,你自己看着辦就好。”
“種什麽都可以嗎?嗯,我知道了,我自己會看着辦……最後一個問題,可能有些冒犯您了。”岑桃寫了兩張紙,但其實內容簡單概括還是簡要的,本來想問能不能種蔬菜,但覺得這種問題都要問,實在太不稱職了,劃掉劃掉。
本來還計劃過一周自己還沒走就和俞先生說打理院子的事情,現在想想幹脆一氣就給說完。
俞常衡難得開玩笑,盡管還是沒有豐富的表情:“覺得冒犯就不要問了。”
岑桃:“不行的,這個還挺重要,俞先生,您有未婚妻嗎?我想就我一個人,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果您答應再招一個人,工錢就從我這裏分出去好了。”
俞常衡不解:“誤會?誤會什麽?如果你覺得累,可以去找幫忙的,至于工錢,答應過的不會少給你,另外再付就行了。”
岑桃:“我是女的,我也沒孩子沒結婚。”
俞常衡大概明白了:“你比我外甥女大不了幾歲。”
在他眼裏,岑桃的确是小女孩,和她外甥女的區別,大概是一個很懂事,年紀輕輕要承擔來自生活的包袱重擔,另一個不懂事又脾氣大,被他姐慣壞。
岑桃想說我也不是您外甥女,您本人同樣沒比我大很多歲,靈魂上甚至我比您還要大幾歲。
也就有膽子在心裏說,沒膽子和俞先生說,岑桃接着道:“手表雖然戴在我的手上,但這是您的,昨天我見有手表票就買了一塊手表,120元,等我走了會還給您。
我也就出門戴上手表,平時都會摘下來,但是我出門如果被您的客人撞見看到手表,我不怕他們誤會我,只希望您不要誤會我。”
她穿的衣服是洗幹淨都還會看起來灰撲撲的那種,戴上手表簡直不要太明顯,所以平時出門除了真的看時間,手表都是被她藏在袖子裏的,等夏天直接藏口袋裏。
小女孩心思也是光明磊落,俞常衡倒不在乎手表,目光落在小女孩舉起的纖細手腕:“這是女士款的表,給我也沒多大用處,你自己留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仙女杜小杜子投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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