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這些,我說的沒錯吧
任景嚴說要收拾江辰,動作非常快的找了朋友首先處理往上的帖子。
夏白的事終于還是鬧到了他們專業輔導員那裏。
第二天就要回學校了, 設計系的輔導員給夏白打了電話,說是關于他的傳聞現在鬧得學校沸沸揚揚的。
雖然輔導員沒有明确的夏白那帖子裏的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
夏白如果沒有白紙黑字的證據證明自己是個“ 健康” 人, 那他就不用回學校禍害其他同學了。
現在學校已經是把他當成潛在病毒一樣隔離在校門外了。
被帖子裏那些烏煙瘴氣的發言和江辰氣的幾乎要爆炸的夏白,在任景嚴面前卸了滿身的刺, 反正不用上學, 他幹脆躺在家裏頹廢度日。
這天已經是工作日, 任景嚴要上班, 他擔心家裏小暴龍自己調整不好情緒, 早早收拾了東西準備走人。
打完電話的官西見任景嚴要走,招手喊住他。
“ 任總一天天這麽着急走人幹嘛?你家小火乍藥包不是已經開學了麽? ”
為了照顧夏白的面子, 任景嚴并沒有把他和江辰的事告訴官東和官西。
可想起小暴龍現在連手機都不想碰的消極模樣, 就覺得一陣揪心。
坐在位子上的官東也起身 ,臉上帶着一貫的微笑。
任景嚴看着他們兄弟倆,決定帶他們回家吃飯。
夏白那麽喜歡溫柔的官東,說不定官東還能安慰安慰他。
他的朋友已經在調查江辰, 用不了三天, 就能把他的底細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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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夏白去醫院做的專項檢查結果也快出來, 他是不會讓夏白背着鄙視與罵名過太久的。
三人站在任景嚴家的玄關處看在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夏白時,官東和官西才明白任景嚴這幾天為什麽這麽着急回家。
“ 他室友招他了。 ” 任景嚴模糊地回答官東二人。
見到有人來, 夏白斂了眉間的不悅,靠坐在沙發背上。
官西和任景嚴去挑酒了, 官東明顯看出了夏白不怎麽高興的狀态, 含着笑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 大學裏好玩嗎? ”
夏白眨眨眼,遞給官東一個抱枕, “ 好玩。 ”
他看官東, 好像個溫柔的知心姐姐一樣,又補充了句。
“也有不好玩的。 ”
官東拍拍抱枕, “ 和室友都合不來? ”
夏白搖頭, 就因為沒去上學,常秀和堯子建還專門打電話給他了呢。
“ 就一個傻.逼,不過任景嚴說他就快處理好了。 ”
“ 嗯,是這樣了, 不要想太多。 ”
夏白眼睛一亮,側身看着官東。
“ 你弟弟沒有再傷害你吧? ” 雖然不并不覺得官西會如何傷害官東。
“ 我們… 還好。 ”
官東扭臉看着官西的方向, 眼底藏着些閃爍的光亮。
想了想,扭過頭來反問夏白。
“ 如果,如果我和小西真的在一起了, 你會覺得我們很奇怪嗎? ”
夏白思考幾秒, 正視着他, “ 我不會,我相信任景嚴也不會,但其他人說不定。
但是,你和官西并不會跟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有太多的牽。
對于無關的人,不需要太在意他們的想法。 ”
聞言,官東點頭, “ 謝謝你,那我想明白了。 ”
眼睛機械的眨了眨, 夏白回想着自己剛才的言論。
江辰和帖子裏那些說瞎話的人也是無關緊要的人, 他也應該學着不去在乎的。
只是人言可畏,放到現在, 輿論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做不到不生氣。
官東和官西吃完飯坐了會兒才走,任景嚴和夏白共同喝完了一整杯的溫水,上樓睡覺。
夏白的卧室基本被閑置了, 人們兩個人睡在任景嚴的卧室裏。
這時候任景嚴的朋友打電話過來, 男人一手撈過夏白在自己懷裏,一手打開免提。
這位朋友就是任景嚴擺脫他調查江辰的“ 高手” 。
“ 你家裏那位的謠言, 确實是他那個叫江辰的室友傳出來的。
我查了IP地址,和後來帖子底下另外幾個出口傷人的發言人的地址一樣, 都是那個江辰僞造的。
另外, 那人也是彎的,估計是想和你家那位做點什麽吧。 ”
聽到這裏,任景嚴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夏白
小暴龍心虛地抽了抽鼻子, 把瞞不住的聊天記錄亮給了任景嚴。
男人的臉一下子便耷拉下來, 接着又聽見他那位朋友繼續說着。
“另外,你不是說他那室友有偷竊嫌疑麽, 我裏裏外外查了個遍。
他最近一個星期裏在二手買賣平臺上出過幾樣電子産品, 錢他倒是沒花,都轉進了同一個賬戶裏。 ”
任景嚴鎖着眉頭,他懷裏的夏白也跟着轉變了臉色。
“ 最後,呵呵,我今天還查到了一點好玩兒的東西
相信這些東西就夠你收拾收拾那個人了, 待會兒發你郵箱。 ”
和朋友說了聲謝,兩個人便去了書房收郵件。
……
三天後, 夏白的學校咖啡廳, 本不打算親自露面的任景嚴一人帶着個文件袋約了始作俑者出來“ 喝茶” 。
江辰躲在互聯網背後造了一星期的謠, 他卻能逍遙法外地在學校上課。
反倒是夏白這個受害者被逼的不能來學校。
任景嚴斟酌片刻,決定親自來教育一下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江辰如約而至, 他倆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這個時間大部分學生都在上課, 沒有多少人坐在這裏喝東西。
文件袋被推到江辰手邊,任景嚴低頭喝了口黑咖。
嘴上不疾不徐道: “ 十八號把平板二代和紅色耳機挂到了平臺上。
二十號賣出,總共交易四千五百三十八元。
二十號晚上九點整轉入尾號408的銀行卡賬戶上。
第三任男友,或者說,火包友, 是他,把病傳染給了你。
最後威脅你,不給他錢,就把你有病的事告訴你在國企上班的父母。
這些,我說的沒錯吧 ? ”
他涼涼地擡起頭,對上面色猙獰的江辰。
回想起這些天小暴龍受的委屈,任景嚴笑的十分敗類。
“ 你這樣,遲早也會被學校勸退。
現在,給你個選擇,是自己遞交退學申請 ,還是我找人把這裏面的東西交給學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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