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被藏獒撕碎了
秦婉婷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看見了自己的孩子,他笑得那樣甜那樣美。她欣喜若狂的抱着他親吻。
正是激動萬分的時候一切突然發生了改變。她懷裏的嬰兒發出一聲慘叫。她看見又鮮血順着他的胸口汩汩的流出。
身後響起恐怖之極的笑聲,她轉過頭,看見秦綿綿手裏握住一把匕首。那匕首上還有鮮血在往下流。
秦婉婷大駭,手忙腳亂的去捂他的胸口。那血井噴般的湧出完全沒有辦法止住。慌亂中她的手拼命的舞動,耳朵裏聽到一聲清脆的“嘭”。
秦婉婷睜開了眼睛。額頭上都是汗水,病房裏的光線很暗,身上的刀口非常的疼。
她試着動了一下。太疼了。完全沒有辦法移動,秦婉婷輕輕的擡起手摸向肚子,癟癟的。什麽都沒有了,想起手術臺上聽到的秦綿綿惡毒的聲音。和嬰兒無阻的哭泣聲,她閉上眼睛。眼中滾下兩滴清淚。
門被推開了,有人快速到了床邊。耳邊聽到一個聲音:“醒了?”
秦婉婷擡手擦幹眼淚,看見陸站北出現在病床邊。
“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疼吧?”陸站北的聲音很沙啞。能聽出關切之意。
秦婉婷沒有回答他,目光在病房內巡視。沒有看到球球的身影,“我兒子呢?陸站北,你找到我兒子了嗎?”
“還沒有找到!陸站北複雜的看着她,“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定會找到的!你放心吧!”
“放心?”秦婉婷凄然一笑,球球生着病,她怎麽可能放心?“你說你會找到他的,為什麽沒有找到?”
“我是準備親自去找他的,可是醫院打來了電話,說你和孩子危急,我就……”
“我和孩子危急?”秦婉婷冷笑一聲,“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陸站北,都現在了,你就別裝什麽好人了,裝了也沒有人相信!”
“婷婷!”
“別叫我婷婷,我覺都惡心!”秦婉婷仇視的看着他,“陸站北,你和你老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就是為了我的腎和子宮嗎?我的腎和子宮可以給你們,但是我的兒子必須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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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和我老婆唱紅臉白臉?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你們這對狗男女清清楚楚!”秦婉婷冷笑起來,“陸站北,你如果是真心想幫我找到我兒子,就去問秦綿綿,她最清楚我兒子現在在哪裏!”
“問綿綿?她為什麽會知道你兒子下落?”
“因為我兒子是被秦綿綿綁走的,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還說要殺了我兒子,陸站北,我兒子要是又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
“不可能!婷婷你是不是糊塗了?”陸站北搖頭,“綿綿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陸站北,我求你相信我,去找秦綿綿,我兒子在秦綿綿手裏!你趕快去救他!”
陸站北沒有動,他剛剛去看了秦綿綿,她車禍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去綁架人?
“陸站北,我的話你沒有聽見嗎?要找我兒子馬上去找秦綿綿!”
陸站北苦笑一下,“秦婉婷,綿綿不可能綁走你的兒子,她現在在病房昏迷不醒呢。”
秦婉婷聞言笑了,秦綿綿一定是事先安排好了一切,而且秦綿綿說得對,她說什麽陸站北都不會相信,既然這樣她還說什麽?
她頹然的閉上眼睛,心裏默念,“兒子,你要好好的!老天,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兒子好好的!求你了!”
見她閉目不說話,陸站北直直的看着她的臉,啞着嗓子,“你就不想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什麽情況嗎?”
秦婉婷睜開眼睛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陸站北,他微微的嘆口氣,聲音帶着苦澀,“孩子取出來的時候臍帶繞頸,沒有呼吸了!”
“哦!他要是能活着就是一個奇跡了。”秦婉婷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難過,她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愛慘了的男人,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不信她,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秦婉婷想,她要是告訴陸站北孩子是被秦綿綿掐死而不是臍帶繞頸的,他一定會覺得她失心瘋了吧?
沒有用的事情秦婉婷不會去做,“陸站北,你沒有資格和我提他!”
“呵呵!沒有資格,秦婉婷,在你心裏只有林潇的兒子才是你的親生孩子吧?你扪心自問你想過要留下他嗎?”
“我想不想有用嗎?”秦婉婷反問。
“你都沒有去做,怎麽就知道不可能?”
秦婉婷沒有力氣去和陸站北争論,她現在迫切的需要證實一件事,那就是球球的安全,“陸站北,找到我的兒子,保證他安全無恙,我和你的交易才有效,否則別想我捐腎給你的妻子!”
“放心我會找到你兒子的!”話音落下電話響了,陸站北接通,那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陸總,我們找到球球了蹤跡了!”
“在哪裏?”
“目前鎖定在海邊一個廢棄的倉庫內。”
“我馬上過來!”
“等一下,我也要去!”秦婉婷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你身體太弱,我去就好。”陸站北阻攔。
“我要去,我要親自看到我兒子安然無恙!”見她堅持陸站北只好伸手扶起她。
刀口疼到極致,可是秦婉婷強忍着一步步的往外挪,她走得實在太慢,陸站北等得不耐煩,一把打橫抱起她大步奔向停車場。
車子在疾馳,她和陸站北都沒有說話,很快車子到了保镖所說的倉庫旁邊。
車子停穩,幾個先行趕到的保镖圍了上來,陸站北拉開車門,“人呢?”
“人……人在……”保镖支支吾吾目光閃爍的看着倉庫方向,陸站北有些焦急,“你們啞巴了?”
“陸總……太慘了,我們說不出口,您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陸站北臉色一變,這些保镖都是跟了他多年,從來都不是什麽善良角色,現在他們竟然這樣說,很顯然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
他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置的秦婉婷,後者臉色慘白搖搖晃晃的拉開車門像倉庫走去。
陸站北緊走幾步跟上秦婉婷,伸手扶住她,秦婉婷推開他,繼續像錢。
不長的一段路,她走得趔趔趄趄,重要走到了倉庫門口,裏面的一切映入眼簾。
地上都是血跡,滿是碎肉和骨頭,還有破碎的衣服,在倉庫的一角躺着一只渾身是血體積龐大的藏獒,那藏獒已經被擊斃,不過他的嘴裏還含着一塊骨頭。
秦婉婷扶住門框的手在顫抖:“我的兒子呢?啊?”
“這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陸站北駭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個……那個我們到晚了一步,球球已經被……藏獒撕碎了。”
“什麽?”陸站北完全不敢想象,“怎麽會這樣?”
“那藏獒被人打了藥,瘋了一樣,如果不是我們手裏有槍,也差點……”
秦婉婷沒有聽完,身子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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