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譚振興左右看了看身邊人,低聲問,“父親,何時啓程啊?”他還想看看劉明章名聲盡毀,遭人唾棄的模樣呢。
“等天再涼爽些就啓程。”他又道,“這段時間把手裏的書抄完,借書鋪的書也還了,再者……買的那處宅子賣了吧。”
那處宅子是他為譚佩玉準備的嫁妝,本想考取功名後把佩玉安頓好,如今卻是不行,想了想,思索道,“佩玉随我去書房說話。”
聽到這話,譚佩玉神色微僵,低頭掩飾眼底神色,小聲應,“是。”
夜幕低垂,喧鬧整日的巷子恢複了靜谧,偶有幾聲腳步響起,譚佩玉垂着眼,神色安靜,譚盛禮回眸看她,“猜到我想與你說什麽了?”譚家姑娘心思細膩敏感,尤會察言觀色,盡管他未透露分毫,譚佩玉卻是領會到他意思了。
譚佩玉五官生得清秀,眼眸明亮,很會持家,進城後,家裏的大小事都由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進屋後,譚佩玉先去點燈,慢慢的,房間明亮起來,譚盛禮道,“坐吧。”
收起火折子,譚佩玉緩緩走向窗邊木凳,步子不大,心事重重的。近日來,街坊鄰裏有意給她說親,但父親都給婉拒了,以父親的性格,必然是有安排了,她攥着衣角,臉色隐隐泛白。
譚盛禮沒有賣關子,直言,“我最初想着等院試放榜在城裏給你找門親事,這幾日我想了想,佩玉,晚兩年再給你說親如何?”
劉家人在,保不齊哪日撞上又說什麽難聽的話,如果是譚振業定會想盡辦法不讓自己吃虧,譚佩玉不行,她心腸軟,不善言辭,碰到只有吃虧的份兒,而他又隔得遠,遠水救不了近火,最後不知會怎樣,譚家出過這樣的事,他無法心安理得地讓譚佩玉留下。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婚事務必又要擱置許久,譚盛禮與她言明,是想她有個準備。
“父親……”譚佩玉難掩面上震驚,她以為父親要把她丢下了,下堂婦的身份始終是種拖累,她嫁出去是最好的……
“父親……”譚佩玉張了張嘴,鼻尖酸澀難忍,喉嚨哽住,再難說出話來。
見狀,譚盛禮面龐愈發柔和,“莫哭,父親在,誰都不能欺負你去,我與你說這事,是不想你胡思亂想,你是我譚家姑娘,譚家在,必會永遠護着你的……”
譚佩玉紅着眼眶點了點頭,譚盛禮遞給她手帕,“莫哭了,你這孩子心思重,有事悶在心裏誰也不說,不是好事,你幾個弟弟或有諸多缺點,但極為護短,你要受了委屈,盡管和他們說便是。”譚佩玉照顧他們長大,幾人甚為敬重她,為何與劉家的事遲遲翻不了篇,就是他們想替譚佩玉出口惡氣。
方法錯了,心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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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幾個弟弟,譚佩玉心裏暖融融的,“是。”
堂屋裏,急着回屋寫功課的譚振興遲遲等不到譚盛禮出來,又看譚振業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不由得跟着緊張起來,“怎麽了?”
難道長姐做錯了什麽事父親要打她?
不能吧,他仰起頭看牆上的木棍,譚盛禮出去時沒拿,應該不會動手吧。
“無事。”譚振業食指摩挲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麽。
譚振興撇撇嘴,又去和譚振學嘀咕,“三弟怎麽了?”陰着臉,活像誰買柴沒給錢似的,定有什麽事發生。
“應該在想秦秀才問的問題吧。”回家時秦秀才拿了兩個問題來問,他們只回答了其中一道,剩下的一道不知怎麽回答,他現在都想着呢。
譚振興:“……”譚振業就不是那樣的人。
他歪頭,想和譚生隐說兩句,譚生隐起身徑直走了,“振興哥,我趕雞回雞籠。”
譚振興:“……”怎麽覺得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呢。
又等了片刻,譚佩玉回來了,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譚振興忙跑上前,非常小聲地問,“長姐,你犯什麽事了?”
父親從不無緣無故打人,必然是譚佩玉做錯了事。
譚佩玉搖頭,想說無事,轉而想起父親的話,說道,“父親說晚兩年再給我說親。”
譚振業擡眸,黑漆漆的眸子驟然清亮,譚振學未有任何反應,繼續想着白天的題,譚振興則是松了口氣,随即又皺起眉頭,“太晚了吧。”難怪譚佩玉會哭,換他他也會哭的。
早成親早生子早享福不好嗎?
這事父親做得不地道,譚振興安慰譚佩玉,“長姐別哭了,我去和父親說說情。”
門外站着的譚盛禮:“……”
時隔21天,譚振興終于又挨打了,當那久違的嚎啕大哭聲響起,譚家衆人無不扶額,小心翼翼這麽多天,還是沒能逃過這劫,命!
便是會說話的二丫頭都拍着手歡呼,“爹爹,爹爹!”
譚振興:“……”小小年紀就幸災樂禍成這樣,幸虧是閨女,是兒子不得氣死他啊。
不是,是兒子的話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他氣什麽氣啊。
這晚,回屋後的譚振興取下成色還新的木棍,來回擦拭撫摸,半夜醒來給女兒把尿的汪氏睜開眼,猛地看譚振興抱着根木棍來回晃,五官扭曲,面龐猙獰,差點沒吓死過去。翌日清早,譚振興出門她就起了,偷偷去找譚佩玉說了此事,譚佩玉想想不對勁,又去找譚盛禮:譚振興被打太狠,腦子有問題了。
難怪特意進山砍了根樹,剝皮後細細打磨光滑,竟是落下病根了。
譚盛禮:“……”
因着要搬家,走前總要知會聲,讓城裏住着的讀書人安排好,再過五天,他們就不外出探讨學問了,也不用再送文章過來,消息傳出去不到片刻,湧來的人越來越多,四人不好轉身走人,只得耐着性子解釋,以致于回家都下午了。
四人饑腸辘辘口幹舌燥,好不容易回到家,明顯氣氛有點奇妙。
不是氣氛,是看他們的眼神。
也不是看他們,而是看……三人側目,眼神落到譚振興身上,她們看譚振興的眼神很奇怪,那種眼神,譚生隐或許不懂,譚振學和譚振業不陌生,母親病重,大夫說藥石罔顧,為了不讓母親知道,全家人都盡量瞞着不和她說,但嘴上不說,眼裏總會透些出來。
此時,譚佩玉和汪氏的眼神就是在看重症之人的眼神。
兄弟兩對視眼,默契地盯着譚振興看,想說他又做了什麽匪夷所思的事啊。
“你們餓了吧,飯菜在鍋裏溫着,你們先洗手,我給你們端去。”譚佩玉低頭掩飾眼裏淚花,匆忙地進了竈房,譚振業蹙眉,和譚振學道,“我去看看長姐。”
譚佩玉在竈臺前抹淚,譚振業少有看她哭成這樣,也就母親去世那次她哭得最為傷心。
“長姐,怎麽了?”
譚佩玉快速擦了擦眼睛,“沒事。”
“是不是大哥怎麽了?”譚振業開門見山地問。
提到譚振興,譚佩玉眼淚又止不住了,看了看窗外,示意譚振業小點聲,別讓譚振興聽到後難過,然後把譚振興夜裏的異樣說了,上午她去醫館請教大夫,大夫說腦子有問題不太好治。
這事她還沒和譚盛禮說呢,怕譚盛禮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聽了譚佩玉的話,譚振業哭笑不得,那根木棍是譚振興為兒子準備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譚振興對兒子寄予厚望欲嚴加教導,因此早早準備好棍子,沒事時練練,順手了好動手。
譚佩玉:“……”
這事不好實話告訴汪氏,兒子還沒影就想着怎麽揍他,有兒子也吓跑了,譚佩玉只和汪氏說譚振興有夢游症,算病也不算病,村裏許多人都有,尤其幹了天活的人最容易出現這種症狀,夜裏躺在床上,總覺得活沒做完,突然翻身起床幹活去。
譚佩玉就聽過,汪氏自幼住在村裏,這種故事聽得更多,再看譚振興,更覺得他可憐,讀書沒讀出毛病,挨打挨出毛病了。
幾人間的波濤湧動譚盛禮并不清楚,他觀察了譚振興兩日,有沒有病他不好判斷,想揍他是真的,但他手裏攢着的文章多,沒功夫搭理他。
知道他要走,這兩日遞上來的文章很多,其中,他又翻到了讓他記憶深刻的字,字跡歪歪扭扭,連語句都不通,只有幾行:王侯将相寧有種乎?答曰,是。今有小乞丐,其父母為乞,其生而為乞,既人有生則賤者也,何以無生為貴也?還請先生解惑。
短短幾行,倒盡人間無奈,譚盛禮喚譚振興進屋,問他這篇文章誰給的。
譚振興掃了眼,就是那篇連字都寫錯浪費時間的文章,他搖頭,文章寫成這樣,應該是哪家無聊的孩子吧。
“你去街上問問。”
譚振興不知所謂何事,拿着文章出去了,走到門口,又聽譚盛禮吩咐,“喚振學與你同去。”
譚振興疑惑更甚,“是。”
讓兩人出乎意料的是,寫此文的是個小乞丐,不能說小,頂多說他個子矮,十歲的年紀看着和七八歲的孩子無異,衣服破破爛爛的,他們看到他時,正和街上幾個孩子打架,私塾老夫子說是他,譚振興毫不懷疑,稍微讀過幾句書的人就不會連句子都寫不通順,不知譚盛禮為什麽偏偏對他感興趣。
似乎認識他們,見着後調頭就跑,譚振興跺腳,“看到沒,還給咱端着架子呢。”
要不是父親有吩咐,走在街邊他看都不會多看這小乞丐一眼的。
譚振學:“……”
“大哥等着吧,我去瞧瞧。”
他追着小乞丐跑到處破敗的廟宇,廟宇外有個供奉香火的大壇,小乞丐跑到那停下,然後捧裏邊的水洗臉。
他洗得很慢,邊洗邊整理亂蓬蓬的頭發,還有身上破爛的衣衫,譚振學想起那日譚振興對魯學政說的話‘非衣帛不敢相見’,他徐徐走近,伸出手替他拍掉衣衫的灰,小乞丐吓了跳,轉身驚恐地望着他,譚振學彎腰,“莫怕,我幫你整理。”
他看到,小乞丐臉紅了。
他大概明白衆多文章裏,父親唯獨對他的文章有印象了。
小乞丐不好意思,轉過身,繼續對着蕩漾的水波清洗臉頰,又進破廟搬出根板凳,雙腳踩上去,就着清澈的水整理儀容,他的動作很慢,甚至還重新盤了發,完了問譚振學,“好點了嗎?”
譚振學點頭。
他高興地笑了笑,随即拱手作揖,他動作別扭,“見過振學公子。”
他們四兄弟日日在街邊和人探讨學問,旁人稱譚振興為大公子,而他則是振學公子,振業是小公子,生隐是生隐公子,譚振學拱手還禮,“我父親看了你的文章,想請你去譚家坐坐,你願意嗎?”
小乞丐驚着了,再次轉身,低頭望着水面,彎腰重新洗漱,譚振學道,“父親寬厚随和,并不以貌取人,你別緊張。”
“譚老爺厚德載物,博施于人,我理應慎重些。”他又對着水面清洗許久,正了正衣衫,确認差不多了,端着板凳回屋,不多時跑了出來,“譚老爺真的想見我嗎?”
譚振學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
小乞丐搖搖頭,“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喚我乞兒……”他爹娘是乞丐,也沒有名字,有了他後,害怕找不着他,就乞兒乞兒的喊,街上的孩子都這麽喊他的。
譚振學回眸看了眼院牆搖搖欲墜的寺廟,“你父母呢?”
小乞丐指着廟子旁邊草木掩映的小山丘,“有年夏日落大雨,牆垮了,他們都沒了,我把他們埋在那的。”
他的爹娘是為了保護他,用身體擋住了垮塌的牆,他仰頭問譚振學,“譚老爺為何想見我?”
譚振學搖頭,“去了就知道了。”
街上,似乎有很多孩子認識小乞丐,看到他就沖他做鬼臉,還撿地上的石子扔他,譚振學上前兩步,走在小乞丐旁邊,周圍孩子頓時老實了,小乞丐道,“謝謝你。”
“不用。”
譚盛禮沒想到寫這文章的會是個乞丐,待他進門後,拿文章給他看,“是你寫的?”
“嗯,老夫子教我的。”
譚盛禮拉過凳子,招手讓他過來坐,小乞丐雙手伸到後邊拍了拍衣衫,局促地走過去,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想問問,我很多都不懂,我把意思說給老夫子聽,老夫子教我怎麽寫,我寫了後再托他交給你的……”他爹娘是乞丐,他們家住在破廟,他爹娘死後,破廟又來了乞丐,他天天和他們住着,有天經過私塾,偷偷溜進去聽了兩節課,覺得喜歡,就經常去了。
老夫子待他很好,時不時會給他捎吃的。
寫文章給譚盛禮也是老夫子的意思。
老夫子說譚盛禮滿腹經綸仁愛厚德,定會給他指條好路,至少不用做乞丐,不用賣身為奴。
上次的文章是他自己寫的,有些字不會寫,語句也不通順,沒想到譚老爺會認真看,還寫了很多鼓勵他的話,可能不知自己身份,譚老爺提到父母提到親戚,殊不知他在世上沒有任何親人了,讀書這條路走不通的,做買賣也不行。
譚盛禮說,“你的文章很好。”短短幾句,揭示的道理很深刻。
王侯将相寧有種乎?這話是掀起政變時鼓動人心的話,生逢亂世,這話沒有錯。
但太平盛世,國泰民安,這句話就不完全對了。
見着小乞丐後,譚盛禮沒有解答文章,而是問他,“你有什麽疑惑?”
“我想給我爹娘換個風水好的墳地……有沒有辦法掙到錢,有沒有辦法不讓我的子女也是乞丐……”他聽城裏人說,風水好的墳地要花錢買,他希望爹娘下輩子投胎到富裕人家,不用颠沛流離,日日受人施舍過活,他不想再做乞丐了,不想自己的子女也做乞丐。
他想掙錢,又不僅僅是錢。
他說不上來,但他覺得譚老爺會懂。
“你叫什麽名字?”
“乞兒。”不算名字,卻也是父母給的名字。
“乞兒。”譚盛禮低低喚了聲,小乞丐搓搓手,重重地哎了句,“是,譚老爺。”
“你幾歲了?”
這個小乞丐記得很清楚,“十歲了。”他六歲爹娘被埋在生牆下,七歲把他們挖出來,八歲把他們葬在破廟旁邊,九歲進私塾遇到了老夫子,今年十歲,十歲碰到了譚老爺。
譚盛禮摸摸他的頭,“你在世上還有親戚嗎?”
小乞丐搖搖頭,如今這世上,對他來說最好的就是老夫子了,但老夫子身體不好,沒有多少時日能活了。
“那你願意跟着我嗎?”譚盛禮很輕的說,“你的問題有點難,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解開,我不久要去綿州了,你如果願意跟着我,将來我定會為你解開的。”
很難嗎?小乞丐認真想了想,“我爹娘呢?”
世上他們是親人,小乞丐舍不得他們,在他看來,破廟就是他的家,爹娘還在,他不能走遠了。
“可以把他們也帶上。”自始至終,譚振興聲音很小,小乞丐仰起頭,發現譚盛禮眼角濕潤潤的,很慈祥地看着他,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小乞丐擡頭,忐忑地問,“譚老爺,你在哭嗎?”
“不是,我在笑。”譚盛禮掖掖眼角,勾唇笑了,“乞兒,你很孝順。”
小乞丐又不好意思了,“爹娘他們待我很好,我應該孝順他們的。”
“你很睿智。”
這話小乞丐不明白了,譚盛禮也不說與他聽,“你想跟着我嗎?我會為你解開你內心的疑惑……”
“我願意。”
他知道,如果連譚老爺都不能解答,其他人恐怕就更不能解答了,譚盛禮又摸摸他的頭,“待會我讓兩個哥哥陪你去安頓好你爹娘,之後跟着我們去綿州吧。”
“好。”小乞丐跪下給譚盛禮磕頭,“譚老爺,我将來會報答你的。”
譚盛禮再次眼角濕潤,卻比任何時候都笑得開心,“好。”
譚振學進屋,注意到譚盛禮眼角有異樣,心下大駭,卻什麽都沒問,接下來,他照譚盛禮的吩咐請人在城外找了塊風水寶地把乞丐的爹娘埋了,又把所有費用開銷寫了張紙條給小乞丐,“父親說這錢日後得還。”
小乞丐慎重地拿過看了看,“能讓譚老爺替我收着嗎,我怕不小心弄丢了。”
“好。”
如此,他們離開郡城時,身邊又多了個人,離開這天,小乞丐天不亮就出了門,回來後眼眶紅紅的,譚盛禮也沒多問,小乞丐就身上穿的這件衣衫,是譚振業的改小後給他的,小乞丐幫着搬物件,譚盛禮要他去車裏待着。
為此,譚振興看小乞丐的眼神極為不善,原因無他,小乞丐進門那天他就挨了打,直覺告訴他小乞丐和他八字不合,往後還得遭殃。
成見歸成見,譚振興還是很心疼他的,看這小身板,往後要跟着他們進山砍柴,不知吃不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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