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亂棍打死

“爹爹，雪兒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嫡母親過世之前，是一直把娘親當親姐妹看待的。若是嫡母親泉下有知知道爹爹您這般對待娘親。不知該有多傷心了。”

顧莫雪說的潸然欲泣。直讓顧明鴻的眼睛都紅了，滿臉的哀戚之色。

見顧明鴻這般模樣，顧莫雪不由得暗暗竊喜。知道這事可以輕輕揭過了。

顧莫柔絞緊了絲帕，對着劉紅玉點了點頭。

劉紅玉見此。心中頓時明了。知道真正的時機到了，遂直接上前跪到了顧明鴻的面前。滿臉是淚。

“紅玉，你這是為何？”

顧明鴻一臉的不解，雙眼微眯。讓人有一種他能看透一切的錯覺。

“老爺。有件事在妾身心中十幾年了一直都不敢說出來，可是現在，妾身覺得不得不說出來了。”

劉紅玉作出一臉的視死如歸。她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這麽個絕佳的機會，說什麽也不能錯過。

“紅玉。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顧明鴻眼中的哀戚漸漸消失。轉而是滿眼的疑惑，究竟有什麽他竟不知道。還被劉紅玉給瞞了十幾年。

“老爺，妾身後面說的句句屬實。但此事事關婉兒姐姐，所以妾身懇請老爺能夠耐心聽妾身講完一切。”

劉紅玉說到此。對着顧明鴻再一次将頭伏在了地上。

劉紅玉其實很怕，她怕她一提起寧婉兒的名字顧明鴻就會拒絕去聽，這麽多年來，她其實試探過他無數次，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失望。

窗外的顧十一聽到了此事與她的母親寧婉兒有關，也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開始放慢了呼吸，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了這房間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旁邊，司徒景專注地看着她的眼神，迷戀而又朦胧。

也許是因為原主的原因，顧十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寧婉兒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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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顧明鴻的聲音像是被抽空了般，卻被劉紅玉聽在耳中卻有如天籁。

孫如媚本是無力地倒在顧莫雪的懷中，但她一聽到這話，立馬從顧莫雪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看着劉紅玉的雙眼滿是狠厲。

“老爺，當年婉兒姐姐之所以會難産和血崩，全都是因為有人在姐姐的藥中加了一味川烏，而這個下藥的人，就是孫如媚！”

劉紅玉提起氣一口氣說完，生怕顧明鴻反悔不願意去聽，可當她說完一切的時候，卻見到顧明鴻竟是沒有任何表情。

孫如媚和顧莫雪一下重重地癱坐在了地上，她最大的倚仗，就是顧明鴻最不喜別人在他面前提起寧婉兒，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有恃無恐。

顧十一的雙眼更是通紅，指甲早已嵌入了肉中，她此刻恨不得立馬就将那孫如媚給了結了。

屋內的顧明鴻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那跪在下首的劉紅玉心中也是越來越沒底，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寧婉兒是他心中的禁區，所以她若想要将孫如媚徹底的絆倒，就必須得是這樣的時機，顧莫雪與人私通私自堕胎，孫如媚不識體統等等這些在顧明鴻心中是犯了大忌的事出現，她才能有成功的把握，可是現在，顧明鴻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紅玉，起來吧！”

顧明鴻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于出了聲，但被人聽在耳中，是那樣的無力。

“謝老爺！”

劉紅玉站了起來，卻是沒有半分底氣，她不确定顧明鴻究竟有沒有把她的話聽見去，假若顧明鴻不把這話放在心上，那麽孫如媚過不了多久就必定會再次崛起，一旦孫如媚再次掌權，那她就真的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高非。”

顧明鴻的聲音仍舊是有氣無力，卻不自覺地瞟了眼孫如媚，讓孫如媚不由得地打了個寒顫。

“老爺。”

高非迅速地出現在顧明鴻的面前，一臉的恭敬。

“把這個賤婦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

顧明鴻的雙眼突然迸發出滿眼的暴戾，讓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劉紅玉都被吓到了。

高非得令之後，直接伸手去抓那孫如媚的衣領，孫如媚正欲反抗與大叫，卻被高非一個手刀砍到了她的後頸處，讓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顧莫雪由于剛剛血崩，身體正是虛弱之時，再加上又在這地上跪了這麽久，竟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之後，顧明鴻獨自一人離開了銀雪院，劉紅玉也帶着顧莫柔一臉解氣地離開了。

顧莫雪雖被挪到了床上，有大夫看診，但是，樹倒猢狲散，即便有顧明鴻的囑咐，伺候的人也沒幾個會上心的，她是真的已經完了。

孫如媚被拖下去亂棍打死了，可顧十一仍舊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顧明鴻的反應太不正常了，孫如媚據說是她母親最親近的人，可為什麽他一句都沒有問，更甚至孫如媚還一句都沒有反駁就被打暈了。

雖然她沒有感覺到劉紅玉在說謊，可是這顧明鴻的反應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不要急，總會水落石出的！”

司徒景似是看出了顧十一的心思，淡淡安慰道。

“回去還是？”

顧十一點了點頭之後，司徒景一臉的不舍，說實話，今夜雖然一直都在聽牆角，但這般與她親近相處，感覺真的挺好。

“去刑室，也不知道小織怎麽樣了？”

顧十一這才想起她今夜出門的本來目的，一臉的擔心。

“好。”

司徒景一臉的求之不得，只要能和她繼續在一起，做什麽他都願意。

刑室位于前院，此時看守的人也在打着瞌睡，所以顧十一與司徒景幾乎是沒費吹灰之力便進入了其中。

就在刑室的角落裏，一個豆大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蜷縮着小小的一團，顧十一心中一緊，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