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誰叫他厭惡你?
慕芷安被自己可能懷孕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還未好好理清思緒鎮定下來,不速之客卻又先到了。
蘇瑾提着一個行李箱,趾高氣揚的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慕芷安看着她一愣,沒想到晏景琛說的要這個女人住進來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蘇瑾将行李箱一把推到慕芷安的腳邊,勾着傲慢的笑容吩咐:“去樓上卧室,把我的行李收拾好。”
慕芷安定定的看着她,沒有立即動身,膝蓋上的手指用力的收緊。
這算什麽?
晏景琛平時在家裏對她極盡侮辱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縱容一個沒臉沒皮的小三也來欺負她嗎?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
蘇瑾看慕芷安不動,環抱起手臂,嚣張的居高臨下看着她:“慕芷安,我可是景琛叫來的!他說了,叫你像個下人一樣好好伺候我,要是我有一丁點的不滿意和不高興,他就會回來找你算賬!“
慕芷安心尖一疼,面色微白。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反而慢慢的松開了,眸光慘然如死灰一般的平靜。
站起身,慕芷安提着蘇瑾的行李箱上樓。
不是她不想反抗和發怒,而是她太了解晏景琛了,她越是掙紮反抗,他就越是殘忍的死死遏制她,直到她被活活扯出所有的倒刺和菱角,再也沒了掙紮力氣,那個男人,才會罷休。
慕芷安表情麻木,打開蘇瑾的行李箱,親手将別人的東西,一件一件,整整齊齊的擺進自己住了兩年的卧室。
收拾好後,慕芷安直接下樓,徑直朝着一樓的雜物間,也是她現在的卧室走去。
蘇瑾正在客廳悠閑的看着電視,餘光瞧見慕芷安下來了,抓住一切機會折磨她,喊道:“慕芷安,我餓了,去廚房給我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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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芷安腳步一頓,用力咬了咬紅唇,轉身就往廚房走。
蘇瑾看着她聽話的背影,笑得得意張狂。
慕芷安在廚房一通忙碌,依舊是四菜一湯,端上飯桌,沒表情的對着蘇瑾說道,“做好了。”
蘇瑾嗯了一聲,踩着曼妙的步伐,像個驕傲的孔雀一樣得意的在餐廳坐下。
慕芷安看着她眨眼,忍着火氣轉身要走,卻又被蘇瑾叫住。
蘇瑾目的就是折磨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松的放過她?
指着自己旁邊的一片空地,蘇瑾勾唇惡劣說道;“端着盤子,站在這裏接我吐出來的殘羹,等我吃完了,你才能走。”
這根本不是把慕芷安當下人,而是當成了一個毫無尊嚴的奴隸在使喚。
慕芷安忍無可忍,不由怒道:“蘇瑾,你別太過分了!”
蘇瑾哼了一聲,傲慢看着她:“我就是過分,怎麽了?誰叫景琛讨厭你偏愛我呢?你要不想伺候我,那行啊,你自己去跟景琛說,他要是同意讓你不伺候我了,那我絕對不為難你!”
這話可謂是死死的踩在了慕芷安的軟肋上,晏景琛怎麽可能會站在她這裏?
他最大的樂趣可就是看她痛苦了。
慕芷安深吸了一口氣,就當自己在照顧一條狗算了。
她回過身,按着蘇瑾的吩咐,端着盤子,讓蘇瑾往裏面吐那些菜裏不和胃口的殘渣。
蘇瑾跋扈嚣張,每次都故意往慕芷安白皙的手和幹淨的衣服上吐,不然就是吐在地上,然後叫慕芷安撿起來。
慕芷安再怎麽忍耐,也做不到這般忍氣吞聲,任由蘇瑾騎在她頭上撒尿拉屎。
深吸了一口氣,在一次蘇瑾将菜葉吐在慕芷安的手指上時,她徹底的爆發,直接将手裏的盤子摔在了蘇瑾的臉上。
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惡心東西瞬間就灑了蘇瑾一臉,讓她狼狽不堪。
蘇瑾愣了幾秒鐘,随即捂着臉暴起尖叫:“慕芷安,你這個賤人!”
慕芷安冷靜的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看着她:“我就是賤人,你去跟晏景琛告我吧。”
說完轉身就走。
她算是豁出去了,晏景琛發火不過一次,也總比蘇瑾這樣軟刀子磨死她來得輕松。
蘇瑾歹毒的怒罵了慕芷安好幾句,急忙沖進浴室去将臉上的髒東西洗幹淨。
冷水沖上臉,她冷靜了幾分,心裏恨意翻湧,出了浴室就拿出手機,哭着給晏景琛打電話訴苦。
她本來就是演員,哭戲說來就來,在電話裏堪比是聲淚俱下,凄慘不已,添油加醋的跟晏景琛告狀。
晏景琛聽着蘇瑾說那個女人将菜碗扣在她臉上,腦海裏不由自主的補出一副生動的畫面,唇角勾了一下,語氣平靜,只敷衍的丢給了蘇瑾一句:“知道了。”
蘇瑾捏着電話呆住了,她哭着說了那麽一大通,他就回這麽三個字?
也不幫她出氣嗎?
蘇瑾不死心還想問一句他什麽時候回來,可電話毫無半點招呼的直接挂掉了。
聽着那邊冰冷的嘟嘟聲,蘇瑾人都氣炸了,恨恨地一把将手機摔在大床上,漂亮的眼睛全是惡毒的狠意。
她不可能就這麽吞下這口氣,慕芷安往她臉上潑了菜葉,那她就要往她臉上潑熱開水!
反正這個仇,她必須要報!
冷笑了一聲,蘇瑾推開門,快步下樓。
餐廳的飯菜還沒有收拾,慕芷安也沒看見人,只有雜物間透出淡淡的光芒。
蘇瑾獰笑着看了一眼,随即幾步走進廚房,燒了一鍋熱開水,端着就走向雜物間,猛地一腳就踢開了門。
彼時慕芷安正躲在被窩裏跟向暖暖偷偷打電話,忽然聽見門被踢開,心虛的往被子裏縮了一下,同時瞬間将手機塞在枕頭底下。
嘩啦——一鍋滾燙的開水,盡數全都倒在了慕芷安身上的薄被上。
炙熱的溫度和熱氣瞬間湧上來,燙得慕芷安悶哼一聲,手忙腳亂的踢開了被子,從小床的另一邊翻下去。
也幸好身上還蓋着被子,擋住了大部分的熱水,沒讓慕芷安柔嫩的肌膚直接接觸開水,但依舊被燙得不輕,尤其是手臂,整個赤紅了一片,還隐約冒出了幾顆紅色的水泡。
蘇瑾滿臉猙獰笑容,将開水鍋砸在慕芷安被打濕的小床上,冷笑道:“慕芷安,這是景琛叫我來還給你的。他說,以後你要是再敢不聽我的話,那下一次,潑在你身上的,就不只是熱開水這麽簡單!”
明明被燙傷的地方火熱燒疼,可慕芷安确莫名的有種如墜冰窟般的遍體發涼。
向她潑熱開水,是晏景琛授意的?
而且要是她不聽話,下次就不只是開水,那是什麽?
硫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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