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馬車在珍馐門口停下,車夫跳下馬車放好踩蹬才對裏邊道:“夫人,咱們到了。”
良宵與小滿下了馬車,珍馐齋門口人來人往,客人絡繹不絕,走近了便聞到撲鼻的酒菜香味。
“三姑娘來了!”門口招待的小二瞧見她立馬迎上來,熱情将她們引進去,“今日剛好公子在,小的帶您上去。”
良宵笑着應下,跟小二去了三樓雅間,待到了門口,她示意小二噤聲,悄悄推開門,見着一個半躺在大交椅上的慵懶背影。
“二哥哥!”
“唉喲我……”良景猛地被吓一大跳,登時起身快步過來擰着罪魁禍首的鼻子沒好氣道:“你膽子愈發大了!”
小二和小滿見了都松快的笑出聲。
“二哥,”良宵躲開良景的手,一溜煙的進了屋子,瞧見左側的床榻時驚訝不已,忙問:“你怎麽搬來酒樓住了?”
良景重重嘆口氣,揮手叫小二傳酒菜上來,而後重新半躺上那把舒适的大交椅,又是嘆口氣才道:“被你二嬸母逼得沒法子,現今我連國公府的門都不敢進了。”
聽這話,良宵不由得斜了他一眼,什麽你二嬸母,分明就是他娘。
當初良景執意要開酒樓也是鬧了幾月的,二嬸母劉氏拿他沒法子,二叔氣急了索性将重心放在培養良度和良春身上,幹脆就不理他這個纨绔子。
良老公爺更是氣得不行,年紀大了,氣病了一回也不理了,幸而家裏還有個良辰是上進的。
良國公府兄弟姊妹多,斷不會為了一兩個不成器的大動肝火,失了根本。
或許前世良宵和離後反被趕出家門也是因此,國公府重臉面,要是子孫後代真做得太過出格,舍棄也未可說。
良宵想,她二哥定是又同家裏犯沖了。
“是不是二嬸母給你說親事了?”
Advertisement
“你倒是一猜一個準。”說起這個,良景氣得不行,“你可知曉我娘說的是哪家閨女?”
“哪家?”
“皇帝家的。”
“什麽?”良宵驚訝得站起身,“你說岚沁?二嬸母怎麽…怎麽會想到公主啊?”
這太不可思議了,前世劉氏分明是想把二姐良春嫁給太子的,今生竟變了。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良景頗為無奈道:“我娘一聽說岚沁要擇婿,當即重金托人去宮裏打點一二,明擺着就是要我去給人當上門女婿,昨兒個朝廷的差事都給我安排好了。”
大晉朝選拔官吏全靠引薦,有權勢有名望的只需遞一封信上去就能謀得官差。
饒是如此,良宵還是不敢置信,“二嬸母怕不是存心要跟我母親比個高下吧?”
良景覺着十分有理,“我就說,平白無故的她怎的想這出,定是聽到大嬸母有意替良美謀太子妃之位,她便想着推我這個兒子去,我這娘可真是親娘!”
雖然說來滑稽,卻也是那麽回事。
老公爺沒指定世襲人選,偏良宵的父親不理俗世,胡氏與劉氏明裏暗裏的鬥,樣樣要争個高低。
可苦了良景。
說話間,小二呈上酒菜,小滿幫着擺在桌子上,而後輕聲退出屋子。
兄妹倆一個愁一個驚,相對坐下便斟滿酒杯,小酌幾口。
“二哥哥,你該去謀個官差的。”
“你真要岚沁給你嫂子?”
“人家不一定瞧的上你呢!”良宵撇嘴,“我的意思是你上進些,也好求娶陵玥姐。”
良景一默,飲盡杯中酒便不語了。
良宵點到為止,并未再多勸說,前世,直到她昏死那日,他二哥都是沒有成親的。
陵玥是南陽郡主唯一的女兒,擇婿自是慎重,良景的家世樣貌自是沒的說,至于才幹,也是不差的。
只是他這倔脾氣沒的改。
經營這幾家酒樓不比入朝為官輕松,偏他不願。
良宵時常想,或許只是她二哥并沒有那麽喜歡陵玥,這才不願意退讓,可他卻比誰都活得恣意。
将軍為她步步退讓,甚至犧牲了所有,倒頭來卻是什麽也沒得到。
值得嗎?
其實,前世的她在經歷了那樣悲戚慘烈的變故後,怕是更難以接受将軍的好了。
如此說來,是不值的。
……
門外,小滿見天色漸晚,輕聲進來提醒主子。
良宵往外一瞧,撂下酒杯就起身,回去遲了怕是要惹将軍不悅,又對良景道:“二哥哥,我想捎帶一份烤全鵝回去。”
良景啧啧兩聲,叫來小厮去準備,“你倒是變心快,半月前還鬧死鬧活要和離,怎的現在就猴急回去找郎君了?”
良宵被他說的紅了臉,“我自己吃的!”
“得,不說你,”良景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神情,起身送她出門,行至一樓時,小厮正好将食盒送來,小滿接過。
“快回吧,別叫将軍等久了。”
良宵應下,确實不能叫将軍等久,轉身出門側眸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由得頓了頓,拉着小滿從側邊繞過去,椅在珠簾旁仔細聽那裏的動靜。
小滿小聲問她:“夫人,咱們這是做什麽?”
“噓。”良宵示意她噤聲。
只聽得一粗犷的男聲道:“看你是個懂規矩的,東西給夠了一切好說。”
另一聲線單薄、稍顯年輕的聲音道:“那是自然,還請朱大人行個方便,”說着便遞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過去。
朱大人解開布袋瞧了眼,滿意一笑:“小兄弟放心,莫說是要去糧草營,就是将軍身邊的随行我也能給你安排!”
“當真?”
過了一會,良宵不動聲色的走開,緩步出了珍馐齋,神色漸冷,那年輕的便是前世的高副将。
想不到竟是用了這樣的手段一步步爬上來的,說不定前世将軍落罪也有他一份,重生以來,就算是對她有一點威脅的人都不能放過。
莫說他曾觊觎她的身子。
現今主動露出馬腳,可不能怪她平白冤枉人。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