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加載模式混合雙打
白木馬上就知道了, 他之前想把吊燈弄下來砸太宰的想法, 是多麽的溫柔和藹。
走進來的時候,中也的眼睛隐在帽檐的陰影裏,太宰正好回過頭來看白木,“我的那件外套呢?小白木, 是不是還在你卧室的衣架……啊呀?”
被房間裏的異響驚動,太宰轉頭看向中也的方向。這位港黑重力使腳下所踏之處, 木制地板紛紛發出暗紅色裂縫, 如被地獄之火侵襲燃燒, 喀嚓斷裂聲接連不絕, 在他們面前一層層開裂。
今天的中也, 與往日看起來格外不一樣。
他眼下沒睡好的黑眼圈,也絲毫無損他的美貌, 湛藍色眼中綻放着逼人的冷光, 他看起來很生氣。
即使是生氣了,依然還是這麽好看。他渾身的憤怒, 讓他看起來像一團行走的明光焰火, 燃燒得身邊的空氣都一同升溫,将他前行路上的一切渣滓燒成灰燼。
“你……到底有沒有任何的羞恥心?”中也聲音壓得過低了, 甚至多了幾分嘶啞的威脅。
太宰悄無聲息的從座位上挪開了屁股, 他察覺到了危險。
“不,是我說錯了,只有人才有廉恥和良心,你就不是人!”中也怒目以對, “白木四個月後才成年,你卻能對他下手,事後還有臉跑上門來?管他……要你的衣服?”
雖然白木對中也異常的怒火和自己沒成年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系感到了不解,但當他聽到中也說自己的生日是在四個月後時,還是意外的看了中也一眼。
“我一直知道你是個混蛋,但我顯然高估了你做事的底線。”中也的眼睛裏發出暗色紅芒,臉色陰沉的讓人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若不是眼見為實,我甚至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直面來自于中也的重壓和怒火,太宰治卻似乎非常習慣,他甚至用詩歌詠誦般的語氣感嘆道:“chuya,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一直是個好人啊。”
中也:“……”
“我看白木年紀小,那麽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前輩,我特地過來在他發燒時關照後輩。中也居然說我不是人什麽的,真是讓我傷心啊。”
一言難盡的白木:“你關照後輩的方式,就是偷我的退熱『藥』,然後每天一次過來敲我家的鎖嗎?”
中也猛然擡頭。
看清中也藍色雙眸的那一刻,白木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場海嘯,這樣恐怖的壓迫力,讓白木沉默着向後退了一步,将争執的場地留給了這對前搭檔。
“每天……每天一次!?”中也的怒氣沖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我居然和你這樣的人搭檔過,真是我一生的污點和恥辱!”
“我也是這樣看待你的,在這點上我們達成了一致。”太宰回應得十分悠閑,“不過今天的蛞蝓,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
中也轉頭對白木說:“今晚就搬到我家去住,有我坐鎮,你不會再遭遇這種事。”
白木乖巧好看的笑了笑,卻沒有立刻接話。只要織田作之助在這裏,他就哪裏都不會去。
不過……只是被太宰撬個鎖而已,中也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
周圍的重力威壓鋪天蓋襲來,就連白木都能感覺到因重力的改變,身體骨骼肌肉增加了承重的重量。
這感覺十分新奇,可是還沒等白木用自己的異能嘗試化解中也的重力操控,中也帶着手套的手就碰他了一下,白木身上額外的重力就被解開了。
不僅如此,他還因為中也這一碰直接減輕重力飛了起來,在中也的操控下,被送到了安全的區域。
果然即使是在憤怒中,中也都記得把他輕拿輕放,這讓白木不由得再次感嘆,他真是一個善良可靠的黑手黨。
可下一秒,白木親眼看着自己家沒了。
除了太宰周圍那一小塊是風平浪靜的,白木整個房子發生強震。地碎了牆塌了,天花板整個砸下來,揚起一片灰土塵埃。
太宰這時候倒是很靈巧,身姿輕盈地在廢墟裏跳來跳去,惹眼的大長腿還嚣張地走起舞步,每一步都是能讓自己平安移動的路線,“你拆了白木的房子,就是為了帶白木去你家住嗎?哇,蛞蝓用心好卑鄙哦。”
中也沒讓他再輕盈下去。
在中也沖過來的第一瞬間,憑靠兩人多年搭檔的默契,太宰猜出了他的攻擊方向,立刻向旁邊避開。但中也出腿的速度快到無法防禦,太宰治躲開了前兩下,第三下自己一腳踩空,從坍塌的斷牆邊摔了下去。
中也跳下去,毫不猶豫地一腳踹了他的臉。
就算是觸碰太宰治,中也并不會因為異能力無效後,就沒有別的攻擊手段可以收拾他了。除了操縱重力的異能外,中也還有在黑手黨中享有盛名的體術,即使不靠異能,他也可以把人打得很疼。
與純粹依賴異能和腦力的白木有着根本的不同,中也是即使近身太宰治,純拼武力也不會吃虧的人。
但武力之外的領域,就要另當別論了。
太宰感嘆道:“嘶……好疼,中也,你今天為何這樣生氣?”
聽到這種不知悔改的問題,中也化憤怒為力量,他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原地再飛起一腳,把地上的太宰踹飛了出去。
中也擡腿的時候,站在旁邊圍觀的白木幾乎想給他鼓個掌。
這位橘發搭在肩上青年藏在黑色風衣之下的身體……真是好腰好腿,蘊藏着無窮的韌性和力量。
在這樣的力量之下,太宰治被倒挂在廢墟的殘垣上了,他今天沒有穿風衣,馬甲被鋼筋勾起來挂住了。
剛剛的碰撞擦傷了他的側腰,刮壞了衣物。雖然不是重傷,但也出了些血,太宰用手指抹了一點自己腰上滲出來的血,拿到眼前看着。
他似乎對自己出血這件事,感到了一點淡泊的新奇,就在他想嘗嘗自己血的味道時,中也又給了他一腳,還是踢臉。
在情況迅速急轉直下後,太宰終于露出了一點迷茫,“中也你變了,你以前不喜歡打我的臉的。”
“因為我更喜歡用腳踹。”中也冷冷道,“但是今天我不介意更新這個記錄。”
回應他的,使當面一拳的黑泥破顏拳。
太宰頭被打得偏了過去,他嗆得咳嗽了兩聲,用手擦了一下唇邊的血,“……蛞蝓,你為什麽對白木的事如此在意?最近你很閑,難道你沒有發現,森先生是在故意給你放假嗎?”
中也果然停下了在空中未至的一拳,皺眉問道:“你什麽意思?”
“還不知道嗎?森先生……早就盯上白木了啊。”
中也素來知道這位前搭檔在控心術上的造詣,只要給他一張嘴,身邊的人就都能失智,于是當場又給了他一拳讓他閉嘴,“總比跟在你身邊好,我會保護他,正好我缺個搭檔。”
裏面兩個神仙打架,确切來說是在太宰被吊起來後,中也進行了單方面的毆打。
場面很美好,白木覺得自己不需要進去打擾。他坐在戶外幸存的臺階上,靜靜觀賞着廢墟之上的動作情景劇。
雖然他也不知道中也為什麽這樣打太宰,但是畫面讓人産生愉悅。
對門鄰居的門開了,銀走了出來。
她還是不怎麽愛說話的樣子,但是她的行動充分表現了她的目的,她将手裏的瓜子分了白木一把。
兩人就靜靜的坐在臺階上嗑瓜子,嗑了一會,白木感覺有點渴,于是裏發動異能,從自己被掩埋的廚房裏拎出來了兩瓶保存完好的汽水。
醫學生記得自己還差一頓退燒『藥』,于是給自己在汽水裏重新沖了包退熱沖劑,幾口悶了。
知道這個時候,白木才突然想到自己家裏還有一位成員,他用異能在客房的方向探測了一下,看到了一只白色的繭正在房梁倒塌後産生的縫隙裏緩慢蠕動。
因為蜘蛛絲的抗彎剛度太過超常,房梁砸下來都沒能砸扁那個繭。白木好心的過去問了句,“累,在裏面滾球球好玩嗎?”
在聽到白木的聲音後,整個蜘蛛繭都激動的彈了一下,“白木,外面是發生什麽事了?你幫幫我,我把自己包得太緊,出不來了。”
白木反問道:“那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是想幹什麽?”
“我……聞到味道,就忍不住食欲想吃人,但是……吃人會給你帶來麻煩。”累聲音越說越小聲,“于是就把自己包起來了,可沒想到包的太嚴實了……你能把我拿出來嗎?再把我關回那個密室就行,暫時先隔開人類氣味對我的吸引。”
“是你自己說不要在密室的。”白木回答的沒有心,“承受自己的選擇,直面自己的人生時,你就長大了,累。”
沒有理會那個逐漸絕望的繭,白木走回銀的身邊,繼續和她一起觀賞。
但是走回來的時候,白術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銀她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瞟着那邊的港黑現任高層毆打前任叛逃高層,卻似乎一直在偷瞄白木的腰。
白木還穿着上學時的制服,他回到家後直接遭遇太宰,還沒來得及換一身常服。剪裁優質的制服外套貼着少年纖瘦的腰線,整個人都顯得純真清隽。
他雖然從來沒特意打扮過自己,卻也一向知道自己容貌上的優勢,平時走在人群中,也是天然的引人注目。
可是銀之前沒有對他的外貌表現出格外的青睐,今天卻一直在偷看他的腰『臀』,似乎是在無聲的觀察着他身體的某種反應。
這讓白木逐漸發現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白木開始注意銀,發現她手裏拿了一個筆記本,正在往上面寫東西。
探頭看了一眼,白木發現銀正在往筆記本上記,“中也前輩将太宰先生的衣服打爛了。”
發現白木在看,于是銀就解釋了一句,“我哥在加班,給他做個記錄,他應該會想看。”
“……辛苦了。”白木不知道該接什麽話,當黑手黨高層人物的妹妹果然也要有不一般的自我修養,于是他也将視線重新投向戰局。
太宰治的那件米沙色風衣,白木也是有印象的,但自從他卧室裏的衣架神奇失蹤後,那件風衣也一并消失了。
看太宰現在這身裝扮,也能推斷出他這一整天确實在外面跑,甚至沒機會回自己家裏拿一件他慣常穿的風衣。他此時仍是清晨離開白木家的那套裝扮,這讓白木愈發認為他告訴自己去了一趟東京的事,八成可能給是真的。
只是他去東京做什麽?
這個白木只待過不到一年的城市,并沒有留下太多關于他的痕跡。就算是太宰的心智難測,可是過去四年的時間給了白木足夠的準備,自從決定走上這條不歸路後,他就仔細順着過去的線索消除過所有他與織田作的聯系,不讓人猜到任何他秘密實驗的跡象和動機。
而因為他的異能特別,早年織田作之助也為他洗過資料,這些年白木處理得都很謹慎,就算是太宰親自去查,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牽起線索。
遠處的太宰沒有風衣,只穿着裏面的白襯衫和馬甲,此時腰側被劃開一道,露出了瘦削卻流暢輪廓分明的腰背,腹部纏着幾層雪白的繃帶,十分引人注目。
他還真是渾身上下沒有不纏繃帶的地方。
銀在紙上刷刷刷記,“太宰先生腹部也纏了繃帶,他的腰背線條精瘦很好看。”
白木神色古怪。
芥川龍之介會想知道太宰治的身體是什麽樣子的嗎?
怎麽覺得這對兄妹的愛好,都有點奇怪?
“喂,中也,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麽打我?”太宰的笑容有些飄忽不定,再這樣被中也全力以赴的打下去,他是真的要笑不出來了。
“你自己做出的好事,還有臉問我!?”中也剛發洩了一點怒火,又被這個絲毫沒有反省之意的人激起火氣,“我——!”
他話音戛然而止,神色猶豫地看了一眼那邊的白木,重新開口時特地壓低了音量,聲音充滿了危險,“我親眼看到了白木腿上的傷,人燒得那麽厲害,你這罪魁禍首還有臉問我是為什麽?若說只憑這些痕跡還有解釋餘地的話,那芥川在白木家裏早上見過你,在佐證過你說的那些話後,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中也危險的眯起眼睛,“你——真是人渣!就算白木不加入黑手黨,他也是我們重要的合作夥伴,更是我認同的朋友,我不會讓白木再與你接觸,你有多遠滾多遠。”
終于知道自己挨揍原因的太宰,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訝異,随即他收斂了神色,嘴角露出了一點讓人捉摸不透的笑,“芥川的佐證嗎……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了。”
“如果是他……”太宰微微低頭,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合時宜的奇怪笑意:“如果他是……的話,那麽,我可以啊。”
還沒等中也問可以什麽,就看到這個剛剛還被挂在廢墟上的人,突然向後翻了個身,逆向把自己的身體從挂着的鈎子上摘了下來。
然後……落地就跑。
打不過就跑的這個靈活卻無恥的操作,頓時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畢竟剛剛中也打他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情。但太宰治一向狡猾機智,在挨揍的時候就已經挑好了不傷到主要部位的姿勢,是以他一落地之後,就像一只長腿袋鼠一樣靈敏的滿地蹦來蹦去。
中也一時不察,居然被太宰鑽了空子,這要都能讓太宰跑掉,他威風堂堂的黑手黨幹部的臉面也不用要了。
對于這個喜慶的進展,白木很有繼續觀看的欲望,反正他今晚的計劃已經被徹底打亂,那麽對讓他感到困惑的一些細微跡象做一個全面的調查跟蹤,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不會承認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繼續欣賞中也打宰的身姿,畫面産生舒适,強力防止抑郁。
他追着中也和太宰的方向跟了過去。
令他意外的是,銀在收起紙筆後,居然也選擇了繼續跟進圍觀。她依然沉默,但跑起來的身姿卻十分敏捷,追着三個男人跑,她都顯得很輕松。
這一行浩浩蕩蕩的四人追逐組,從寧靜安詳的住宅老城區迅速離開,然後雞飛狗跳地湧去了人口更密集的城區。
白木突然就明白了太宰治的用意。
城區行人多,若是在人群中掀起動亂後,勢必會給中也的追殺帶來阻力。如果這個計策能成功,只基于一個原因——中也要臉,但太宰他不一樣。
太宰果然沖向了人多的地方,很快,他的身影就在密集的人『潮』中變得不那麽容易發現。
因為太宰邪惡混亂的操作,在人群中引發了連鎖效應,緊随其後的中也總不好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表演反重力飛檐走壁,于是被迫陷入人流戰。
白木本來對黑手黨鼎鼎大名的重力使,在人『潮』混亂中追擊定位敵人的基本修養是十分有信心的,但當他發現中也居然會順手攙扶身邊因為被人群撞擊後站不住的老『奶』『奶』時,就知道中也再沒有任何可能在這一次逃亡戰裏追上太宰了。
畢竟不要臉之人天下無敵。
有良心的港口黑手黨幹部對上這個牲口,白木替中也心疼。
但到這個時候,白木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其實是和他有關的。
直到太宰跑進地鐵站時,中也已經落後很長一段距離了。
電子告示牌上,顯示下一班地鐵還有1分鐘到達。
太宰臉上還帶着中也踹出來的印子,站在車水馬龍的地推站,笑眯眯的看着追來的衆人。
這個時間差太賊了,多一秒則多,少半秒則不及。中也看到太宰身影時,那頭地鐵已經駛進站了。
太宰的頭發有些亂了,地鐵進站的風吹得他黑褐色短發飄動,他站在最靠近大門的地方,只要等地鐵車廂開門,太宰就能滑不留手的溜進去。
在正常情況下的這個距離中,中也是抓不到他的,除非中也對滿是平民的地鐵展開重力破壞,迫使司機強制停車,才能再把這個宰揪下來。
但中也不會這樣做。
都怪他還有良心。
在此時此地有能力做得到停車抓人、且願意這麽做的另一個人是奈須白木,他對于道德觀念比較單薄,如果必要時直接破壞車體也不會猶豫。但是他這一次跟着過來不是為了出手,他是跟過來吃瓜看熱鬧的。
他一直是這樣以為的,直到熱鬧燒到了他的身上。
“白木醬~知道蛞蝓為什麽要打我嗎?”太宰神色裏甚至有幾分期待,伸手在嘴邊做了個喇叭狀,也多虧了日本人在地鐵中沒有高聲說話的習慣,即使相隔距離這麽遠,他依然将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在站臺內安靜等待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因為——我們一起度過的那個清、爽、又、美、好、的、夜、晚!”太宰治鳶色的眼睛裏都在放光,幾乎是興高采烈的喊道,“小白木,你後背摸起來很細滑,腿也很漂亮,你覺得你需要我對你負責嗎?”
迎着鴉雀無聲萬衆矚目的目光,白木停住了腳步。
所有詭異而不和諧的細節,終于在這一刻在白木腦海中被串聯拼湊了起來。
剛才他沒有聽到中也和太宰壓低聲音的對話,但是根據銀的異常表現,反推那天早上出現在他家中的芥川,他猜到了事情的大致走向。
風評被害的白木只覺得眼前一黑。
本來還能解釋清楚的事,在太宰這個牲口高高興興的接過這口鍋,并主動戴在頭上請衆人參觀後,這件事就開始向不可知的預期脫缰狂奔。
白木下意識否認,“不……我沒有……”
然後他看清了周圍人的目光。
中也顯然已經對這個誤會的真實性深信不疑,在太宰的挑釁後,暴漲的怒氣值已經蒙蔽了他的良心,他從地面躍起,直接從衆人頭頂反重力沖刺拉近距離。
銀沒有說話,但目光勝似千言無語,白木一秒鐘領悟了她目光中“別勉強自己了,我們真的都懂”的同情和理解。
白木頃刻間想明白了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在太宰不配合且故意添亂的情況下,這個誤會光靠他一個人是解釋不清了。
地鐵停穩了,安全門打開過半。
之前穿越人群耽誤的時間太多,太宰治要溜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不用了。”白木冷冷開口,給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回擊,“你畢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也很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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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