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二天将小孩送去學校,等到了公司,傅荀才記起來,昨天顧着給人上藥,直到最後那人也沒回答自己究竟要不要搬過來。
剛到了公司,劉宇就告訴他,明晚陸氏有個酒會,時間已經空了出來。
傅荀動作一頓,挑眉問:“陸氏?”
劉宇下意識退了一步,等反應過來,他輕咳了一聲說:
“董事長讓您去。”
他給傅荀當特助也有幾年時間,對他身邊的事和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顧先生回國後,老板向他抛出橄榄枝,可人直接拒絕,去了陸氏,打那之後,自家老板就和陸氏單方面不對付,換句話說,老板不喜陸總,陸淮。
傅荀不在意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陸氏,定是那主角家的公司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本小說的作者太懶,這些公司的名城都是以姓氏命名,傅荀猜想,可能是因為好記。
這個想法略過一瞬,就被他抛開。
對于顧餘笙和陸淮,他不想接觸,卻也不抗拒接觸,總歸都是和他毫無幹系的人。
倒是劉宇看了他一眼,頗有些驚訝,老板這是真的移情別戀了?
不過他也不覺得奇怪,老板這種出身的人,能幾年低聲下氣地追求一人不變心,已經很難得了,明知道那人在玩自己,還一心杠上,那是傻。
傅荀感覺到人打量的視線,他有些不耐地掀起眼皮子看過去:“沒事幹?”
劉宇忙笑着說沒有,然後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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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荀手裏拿着筆,放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輕轉,他忽地想起那日剛穿來時的情景。
原主會約MB也是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
他未必就不知道顧餘笙吊着自己,只不過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性地去追随顧餘笙的身影,讓他一時放棄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付出了那麽多,誰不想得到回報呢?
傅荀倒是理解原主,更何況這裏面還參雜了些難以理清的感情。
記憶中,原主在他穿來前一天,想和顧餘笙攤牌說明,他和顧餘笙約好了在常去的餐廳碰面,但原主沒想到的是,在去餐廳的路上,會遇到顧餘笙,以及和他在一輛車裏的陸淮。
原主看見陸淮将顧餘笙壓在車裏,而顧餘笙卻沒有一絲不願。
當時原主是有些崩潰的,但是他有些不敢直接去戳穿,而是給人打了電話。
他問顧餘笙在哪裏。
顧餘笙告訴他,有事去不了,讓他不要再等了。
顧餘笙說這話時,原主在不遠處看着他一邊安撫着陸淮,他直接挂了電話,轉身回了公司,後來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其實原主還是沒有放下顧餘笙。
所以他只是約了容易打發的MB,甚至在原文裏,他睡錯了人,還因顧餘笙幾句似是而非的話,險些毀了蘇君彥這個人。
傅荀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不想管原主的這些破事,可顧餘笙之後給他打的幾個電話,擺明他根本脫身而出。
他有些不耐煩。
他忽地想起那天,就在他剛領着蘇君彥到酒店後,顧餘笙就出現在夜色,還恰巧地讓段楓知道了,一直給他發消息。
傅荀輕啧了聲,忽地給蘇君彥發了條信息:
【明晚有課嗎?】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回複:【明天周六,沒課。】
【行。】
傅荀回了這條後,就将手機收起來,沉下心思工作。
而在教室裏的蘇君彥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卻壓下詢問的心思。
等下了課,他準備回一趟出租屋。
昨天傅荀和他說了搬家的事,他今天上課時,一直在想這件事。
也許搬過去也好?
之前傅荀說補償他的那套房子已經記在他名下了。
他完全不用再去租房。
還能省下一筆房租。
蘇君彥在心底算着,抿緊了唇。
他斂下眼睑,沒注意到自己耳垂的通紅。
直到晚上,傅荀直接開車去學校門前接人。
結果,卻被告知,人在家裏等他。
傅荀有一瞬間的懵。
因為他想起來,他沒給蘇君彥公寓的鑰匙。
愣了下,他從反應過來,這個家,說的應該不是他公寓。
他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在哪兒?”
蘇君彥剛收拾了些屋子,有些喘地坐在床上:
“在家,就是你之前送我回來的地方。”
傅荀挂了電話。
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他的出租屋下。
這片地方雖離M大很近,卻是舊樓房,因此房價比較便宜。
傅荀今天從老宅開了輛蘭博基尼,乍然進到這裏來,有些顯眼。
蘇君彥聽到敲門聲,連忙跑去開門,等看到與房間格格不入的人時,他微怔,然後有些不好意思:
“房間有些小,你快進來吧。”
傅荀沒說話,直接進了屋裏。
他掃了一圈。
屋子很小,二三十平方左右,除去狹小的衛生間和廚房外,餘下的空間站了兩個人瞬間顯得格外逼仄。
餐桌和床之間用簾子隔開。
可以看出蘇君彥挺愛幹淨,屋裏收拾得很利索。
傅荀有些無處下腳。
可他心底也知曉,在首都,這樣又是常态。
這裏靠近學校,即使是舊樓,蘇君彥租下這間屋子,房租對于他來說也不會便宜。
蘇君彥好像也看出了他的窘态,抿緊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傅旬倒沒露出什麽異色,他走近人,将人摟在自己懷裏,然後随意坐在床上。
床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是不堪受重。
蘇君彥臉色瞬間爆紅。
他騰得一下站起來,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低着頭,支支吾吾地說:
“床……床不好!”
傅荀有些沒反應過來,人突然就蹦了起來。
等人說完話,他才反應過來,不禁挑眉笑:
“嗯,肯定不是因為你。”
蘇君彥聽出他話中的揶揄,耳垂都有些燒紅,可他不知該怎麽說回去。
只好憋在心裏,鼓着臉看向他。
傅荀站了起來,出了這個插曲,他也沒心思再久待下去。
“走吧,去吃飯。”
蘇君彥愣愣地跟在他身後走,還沒出房門,忽然就聽男人說:
“床不好,你還不搬到我那兒?”
蘇君彥迷茫地看向他,不懂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
傅荀挑眉,手指插進他的發絲,壓着人湊近他,他低頭吻了下,抵在人唇角,壓低的聲音攜着一絲暧昧的沙啞,他說:
“床塌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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