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拍攝現場
一行人來到虞伊研家,天都已經亮了。虞伊研一開了門,李易塵就第一個走了進去,緊随其後的是厲沉、馬素,三人分頭尋找着線索。李易塵走到卧室時,低頭看到了腳下的血跡,“謝雲倪!”
幾個人走進卧室的時候,李易塵正蹲在地上看着血跡。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女人從虞伊研身邊走過去,虞伊研打量着這個叫謝雲倪的女人。她的面容雖稱不上驚豔,卻也算得上漂亮。但她卻并不是一個精于打扮的女人,一身灰色運動裝,梳着簡單的馬尾。她走到李易塵身邊,遞給他棉簽和手套。
李易塵站起身,手指指向那片血跡,眸光冰冷地看着虞伊研,“這是什麽?”
“李警官先看看這個,再問也不遲。”虞伊研将懷中的盒子遞了過去。
李易塵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接過盒子。盒子裏面是一張卡片和一張黑白照片,兩件東西中間有一抹紅色,是血跡。
“當時照片背面有一片血跡,這就是為什麽當時我想要和您握手,卻又把手收了回來。”虞伊研頓了頓,“因為我手上有血。”
李易塵翻過照片,背面的确有一片血跡,血跡中還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死者死于夜裏十二點左右,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在淩晨三點半左右收到了這個盒子,血液早已凝固,怎麽可能粘在你手上?”李易塵不是第一年做警察,他的敏感度很高。正如此刻,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太過鎮定,必然有所隐瞞。
“抗凝劑。”尉柏言不知何時已經帶好了手套,他走過去抽過李易塵手中的照片,“如此就可以延緩血液凝固。”
李易塵沉默了一會,像是思考也似是認可了。片刻後,他又拿出那張卡片,皺了皺眉,看向虞伊研,“你叫S.Y?”
“恩,是我英文名Shirley的縮寫。”虞伊研靠在牆上,雙眼空洞無神。
李易塵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尉柏言搶先了一步。
“Amenta。”尉柏言的聲音很小,像是思考過後的自言自語。
“什麽?”李易塵沒聽清。
“這不是個圖案,是古埃及的符號——Amenta。表現了陰間或死亡陸地,最初意味着太陽落下的地平線。後來成為尼羅河西岸的符號,在那裏太陽落下也是埃及人傳說上埋葬死者的地方。”尉柏言說完,頓了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看了眼窗簾,“拉上窗簾!”
所有人都愣住了,倒是李易塵反應的快,目光投到人群中,“小周,按他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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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伊研循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便看見一個男人向窗戶的方向走去。同樣身着警裝,這個叫小周的男人卻完全是一個陽光大男孩。即便穿着正裝,也掩飾不住他眉宇間的稚氣。
他拉上了窗簾,屋內瞬間暗了下來。尉柏言将照片翻過來,照片的正面出現兩排“亂碼”。
“密碼?”黑暗中李易塵先開了口。
“恩。”尉柏言的語氣沉穩冰冷,“這只是一部分,兇手想傳達的信息還沒有表達完。還會有人為此喪命,這只是個開始。”
李易塵的表情極為冷峻,淩冽的雙眸盯着尉柏言手中的照片。手機鈴聲就在這時闖入所有人渴望安靜的耳朵。
李易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機械般的接起電話,“說。”
某一刻,他雙眼驟然睜大,随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挂了電話,他漆黑的雙眸在衆人的注視中,再一次看向虞伊研,“城北發現屍體。厲沉!”
“是。”只一句話,厲沉便懂了他的意思。下一刻,他已準備下樓。
虞伊研靜默的受着他懷疑的眼神,半晌後嘴角微微勾起,“身正不怕影子斜,李長官如果懷疑,
我願意與他們同去。只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壞了局裏的規矩?”
“厲沉,帶上她。”李易塵驟然收回目光,看向尉柏言,“既然她如此配合。”
尉柏言沒有任何回應,而是直接下了樓。李易塵是個會對正義誓死捍衛的人,就算是他犯了法,
他也毫不懷疑李易塵會親自把他鎖進監獄。這也是為什麽,他不做沒必要的辯護。
城北經過幾年的修建,如今已是富人聚集的地方。治安向來很好,連失竊案都沒發生過,更別提命案了。為了不引起群衆恐慌,警方封鎖了消息。
警車停在其中一棟別墅前。虞伊研擡頭看着眼前這棟純白色的建築,心中陡然一震。
“虞小姐,走吧。”厲沉只粗略的瞟了她一眼,随後邁開長腿從她身旁走過。
“在想什麽?”尉柏言走到她身側,極輕的耳語道。
“似曾相識。”虞伊研丢下這句話,沒多解釋也跟了上去。
剛走到門口,血腥味便撲鼻而來。與別墅外觀極為不符,屋內的裝飾更偏中式。清一色的紅木家具。一腳甚至還擺了一個巨型盆栽加濕器。一側的酒架上也沒什麽洋酒,倒多的是高檔白酒。
“都說了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女孩暗紅色的短發上戴着花哨的鴨舌帽,一身破洞牛仔,配的是一雙黑色白幫滑板鞋。立在酒架旁,一臉的不耐煩。
“難道樓上死的不是你爸嗎?我們只是要你配合,你這是什麽态度?”馬素終于忍無可忍,沖她吼道。
“他早就不是我爸了!你們愛問誰問誰去,我沒什麽好配合的!你問我什麽态度?我倒是要問問你們警察什麽态度?信不信我告你!”女孩絲毫不懼馬素的指責,反而指着馬素的鼻子說得振振有詞。
“你!”
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虞伊研一擡頭便看見小周奔了下來。
“小周,你這是怎麽了……”
“讓開!讓開!”小周打斷虞伊研的話,徑直從虞伊研和尉柏言中間擠了出去。
“等會,我再回來跟你算賬!”馬素甩下這一句,也跟了出去。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剛才小周的臉色明顯不對。
“靠,有沒有搞錯!你第一天當警察?怎麽吐成這樣?有點出息行不行?”馬素一邊拍打小周的後背,一邊嗔怪道。
“咳咳……你自己去看!有種你自己去看!你要是安然無恙,我把姓倒着寫!”小周用雙手拄着膝蓋,臉憋得通紅。
“你這是跟我杠上了?去就去!我真去了啊!”
“趕緊去!趕緊去!別在這煩我吐!”随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等等,我和你一起。”虞伊研攔住正要上樓的馬素。
“你确定?”馬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局裏的女刑警真正能受得了兇案現場的也沒幾個,更何況是讓小周吐得死去活來的兇案現場。
虞伊研沒回他,而是徑直上了樓。每走一步,血腥味就會濃郁很多。還差幾個臺階到二樓的時候,血腥味已經嗆的人有窒息的錯覺。
二樓只有兩間大卧室。兇案現場是朝南的卧室。現在正是陽光曬進屋子的時候,溫度的升高無疑給氣味的蔓延提供了有利條件。虞伊研只是粗略的掃視了一周,就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生涼。
這算是什麽?拍攝現場?
屋內擺放了齊全的攝影設備,且位置極為講究。一張大圓床上躺了七八個chi luo……肢體殘缺的男人。鮮血将雪白的床單染成了血紅色,唯有床單的四角還有些許的白。與床相對的另一邊,一個chi luo 的男人立在……不!是被釘在攝影機上!一動不動,更像是一個假人。但他腳下的一片血紅分明是從他體內流出的鮮血。攝影機正對的那面牆上,是一個巨型的櫥櫃,櫥櫃下方的牆壁依然是一片難以忽略的血跡。
虞伊研強忍住內心強烈的惡心感,朝屋內走去。走到攝影機正對的位置,她看清了櫥窗裏的事物……
一個似乎在安詳沉睡的女人,臉上帶着精致的妝容,卻已是慘白一片。她身着一條漏肩白色綢緞長裙。長裙從腰部以下全部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厲沉看過來,“馬素呢?我記得剛剛看到他來了。”
“恩,的确。不過他也忍受不住,又下去了。”尉柏言走過去,“有什麽發現?”
“閹割做成蠟像,肢解,肢解。”厲沉的手指從攝影機指向床又指向牆壁,“不怪小周他們反應大,做了這麽多年警察,第一次遇見如此大的場面,我也很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這詞用在這真的合适嗎?虞伊研看向厲沉,眼底不無驚訝。
“兇手如此費勁心機,也讓我對這個案件充滿了期待,希望真的有驚喜。”尉柏言轉回身,開始細細打量屋內的每一個細節。
瘋子!都是瘋子!
“厲警官,我先到樓下等着。以免再為他們家草坪添點料。”虞伊研微彎了下腰,轉身下了樓。正巧在樓梯中間遇見了正在上樓的小周和馬素兩人。
“虞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比我們兩個警察待的時間還常!”小周看了眼身旁的馬素。
虞伊研淡然一笑,正準備開口,二樓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比較重口味,但小晟拍着胸脯擔保,這絕對是全文最血腥的場面,沒有之一。希望沒有吓跑妹子們啊。。。。別走啊!不要走啊!我是小清新啊,真的不是重口味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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