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擦肩而過
華烨酒店,虞伊研停好車,幾乎是一路跑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的服務生推着個垃圾車走了出去。虞伊研的目光一路追随他,男人從她身旁經過時,她看清了他的側臉。只是男人的帽子壓得很低,她只能看到顴骨以下,但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張十分俊秀的臉,有幾分奶油小生的感覺。
“小姐?小姐?”一個戴眼鏡的成熟男人叫她。
虞伊研回過神來,才發現電梯裏已經站了幾個人,而她此刻站在門口,卻遲遲沒有動作。她有些不好意思,進了電梯連說了兩句,“不好意思。”
畢竟是星級酒店,客人也都有些素質。那些人也都不同她計較,只是都禮貌的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十九樓,門一開,她第一個沖了出去。
她沿着指示,找到了1903號房。走廊裏只有她一個人,她叩了叩門,回應她的卻只有安靜。再一次扣了扣門,依然無人回應。她掏出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聽。就在她準備放棄時,她仿佛聽見了輕微的震動聲在門後不遠處響起。她慢慢俯下身,聲音越來越清晰。
腦海中突然闖入一個面孔,陌生又有些熟悉。黑色鴨舌帽,俊美的臉龐。畫面在她的腦海中回到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着,現在看來不是打趣而是得意。
她一邊掏出電話,一邊跑向電梯。聲音有些不穩,"我看見他了。"
一個小時後,尉柏言在華烨酒店門口看到了虞伊研。彼時,她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着,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一瞬,她向他跑了過去。
"在哪?"
"跑了。都怪我反應慢,那一刻居然沒有想到!該死!"虞伊研滿臉懊悔。
尉柏言看着她如此,心像被刀割般疼。
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雙眸沉靜如水,"信我,我會抓到他,很快。"
虞伊研擡眸看着他,突然很想放下所有僞裝。撲到他懷裏,把心中的苦悶和無助統統說與他聽。
但她只是後退了一步,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哽咽,"我信你。"
尉柏言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靜靜地看着她。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眸光暗了幾分。
數分鐘後,他薄唇微啓,"謝謝。"
Advertisement
"什麽?"虞伊研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謝,這一刻她望着他冷峻的臉。微皺着眉,有些難以置信。
尉柏言雙手插在口袋中,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邁開長腿向酒店走去。與她并肩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身體依然站得筆直,目光也沒有半分偏移。
他淡淡地說道:"你的信任。"
随後便走了過去,全然不顧她。
虞伊研愣在了原地。終于,變成陌生人了嗎?他就此退出,她就再不會耽誤他的人生。她本應高興,只是內心的凄涼如此真實,她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半個小時後,警察趕到現場。虞伊研簡單掃了一眼,卻沒看見李易塵。領頭的是厲沉,板着一張撲克臉。
他走近了淡淡的說道:“李隊今天在忙另一個案子,趕不過來。今天這個案子由我負責,是1903?”
虞伊研點了點頭。
“虞小姐你別太介意,他這個人對誰都這樣。”馬素解釋道。
虞伊研笑了笑,禮貌的與他握了握手。雖然之前也見過,但從未仔細打量過他。這個叫馬素的,雖比不上小周那般陽光,卻也是個開朗性格。面容談不上俊美,卻因為一身流線型的肌肉,加上古銅色的皮膚,活脫脫是個型男形象。馬素,居然和muscle(肌肉)的發音如此相像!
厲沉拿着房卡輕輕刷了一下,門被推開,同時有硬物在地板上劃過的聲響從門後傳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從門縫中擠了過去。随後門被他拉開,他拿着一個黑色的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眉心微皺。
突然他轉而看向虞伊研,"你知道密碼嗎?"
一時間,傑夫的話零碎的閃現在她的腦海。
"溫迪經常和一個人打電話。"
"我覺得是個男人。"
"我覺得她很好啊。"
虞伊研似乎發現了什麽,雙眸有光芒閃過,但只是一瞬眸光便淡了下去。她垂下眸,搖了搖頭。
"虞小姐口中的信任竟沒有半分可靠?"尉柏言從她身旁走了過去,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半刻。
虞伊研一怔,咬了咬下唇,依舊保持沉默。
"你難道不想救他?"尉柏言目光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周,轉過身目光疏離的看向她,"他還沒死。"
這句話觸及了她的內心,她擡眸迎上他的目光,大腦一片混亂。如果手機解了鎖,尉柏言便能從裏面找到蛛絲馬跡,到時恐怕不僅僅是虞氏倒閉的問題。但如果不解鎖,傑夫就會因此喪命。她不能背叛查爾斯,也不能不救傑夫。她到底該如何?
"溫迪。"虞伊研吐出這句話,看向尉柏言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肯求。她既然做了決定,所有後果由她來扛。此刻,她不再有其他奢望,只求他能救出傑夫。
尉柏言漆黑的雙眸吞噬了一切情緒,他就那般靜靜的看着她。直到厲沉那一聲"解開了"傳來,他才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虞伊研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快走到她面前了卻突然轉了個彎拿過厲沉手中的手機。她松了口氣,卻有些高興不起來。他的冷漠她第一次品嘗,滋味原來如此苦澀。
尉柏言拿過手機翻了翻,眸光微斂。他轉身看向她,聲音明顯有些激動,"你的第二個家,在哪?"
虞伊研愣了一瞬,片刻後說出了地址。
"你現在立刻回家!馬素,你跟她回去!"尉柏言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衆人見狀都跟了出去,包括虞伊研。只不過出了酒店門,她便同馬素開車向相反方向駛去。
厲沉正準備上車,卻被尉柏言一把拽了下來,"你開車太慢,坐旁邊。"
正值緊要關頭,厲沉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于是委身繞到了車另一側。尉柏言一腳油門,車飛馳而過。
溫迪遇害的時候穿的是禮服,又沒有太多掙紮的痕跡。是赴宴時被殺,兇手是熟人,且關系不一般。傑夫的手機密碼是溫迪,如果他們是戀人,那兇手與傑夫的關系就很微妙。如此一來,傑夫存活的時間反而會比較長。只不過事不如願,從他和溫迪的短信以及各個方面來看,他只是暗戀溫迪,極有可能連溫迪自己都不知道。如此一來,他于兇手而言就只是一個普通人。兇手不會與他周旋太多,他的處境就極其危險。
————————————
傑夫睜開雙眼,模糊中灰色的天花板中央一盞白熾燈有些刺眼。他正準備擡手遮擋,卻發現渾身無力,動彈不得。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突然闖入視線。
"傑夫,好久不見。"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S?"背着光傑夫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卻聽出了他的聲音。
傑夫不是第一天入組織,即便他對溫迪的死了解的并不多,但信息碰撞間他很快得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結論。
"為什麽?"他再一次開口,帶着一腔的憤恨。
傑夫第一次見到S是在今年年初,他和溫迪代表Sekhem與BOL進行談判,為的是一場軍火交易。S就是BOL派出的代表。談判過程進行的很順利,雙方也在一周後順利簽了合同。因為同是中國人,又很談得來,後來三個人一直有聯系。
“傑夫,幹我們這行的,最不該有的就是感情。”
“所以你從未想過要和我們做朋友,你不過是想取得我們的信任?”傑夫眼睛瞪得很大,額頭上有青筋暴起。
“Nop,你們不過是棋子,碾碎了也不過是想給Sekhem一個提醒。見過海嘯嗎?Sekhem就像海邊的一座沙雕,看似堅固大氣,但只要海想推翻它,它随時可以散成一灘沙,被卷入海中。而BOL就是那片狂怒的海,想象一下,數十米高的巨浪翻騰而來……”S本在面前合着的手突然張開,他還不忘了在同一時間配上一句,“嘩。”
傑夫瞪着眼前的人,冷笑了一聲,“BOL最多算是個河溝!談什麽海嘯?我呸!”
S明顯被激怒了,他一腳踩上傑夫的胸口。一只胳膊搭在膝蓋上,俯下身看着傑夫,“是不是,輪不上你來評判。你甚至沒有資格看這場表演,啧啧……真是可惜!”
S掏出一把軍工刀在眼前擺弄了一番,“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溫迪,用一把刀了結了你們倆,說不定到了地下你們還可以雙宿雙飛。”
“S,你不該利用她,她是個好女孩。”提及溫迪,傑夫一時間有些感傷。
“她的确是個好女人。”S刻意把“女人”一詞咬的很重,他看着傑夫因憤怒而扭曲的臉,腳上用力碾了碾,“有機會你真的該好好品一品她,她是個滋味不錯的女人。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王八蛋!”傑夫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這就是你的遺言?”S活動了下脖子,“抱歉,我不是很喜歡。Good bye,傑夫。"
燈光下,水泥地面上一個修長的人影手臂一揮,地面灑落一片鮮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存了稿,今天一看才發現沒寫時間。囧~才發出來,讓大家久等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