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破産兄弟(5)
林媽媽就很不明白了:“這有什麽不方便的?”
程天殊搖頭,沒說。
一旁的林冬來于是說:“他說不方便,不是不願幫忙的意思,只是,在使用魔力的時候被好幾個人同時盯着,會感覺不自在。只有跟我獨處的時候,他才更随意,對吧?”最後這個問句是轉臉對程天殊說的。
“确實是這樣。”程天殊擡起一手,随意地搭在林冬來肩上捏捏。
合作愉快。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林媽媽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逡巡了幾遭,随後突然展顏笑開了,“既然如此,我們回避。”
說罷,父母就轉身出卧室,不忘回身帶上門。
房間裏只剩他倆。
“來吧。”林冬來這次沒把程天殊的手撥拉掉,反倒還摸了摸。
輪到程天殊抽開手了,他說:“眼睛閉好。”
睜着眼,林冬來沒動。
念出“魔杖召來”後,銀白魔杖霎時出現在程天殊掌心,淡淡的光華賞心悅目。
而林冬來依然睜着眼,眼珠子一錯不錯,盯着他看。
程天殊眼角抽抽:“聽話,閉上眼睛。”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林冬來沒閉眼。
只有不閉眼,才能睜眼說瞎話:“你已經答應教我學習魔法,現在正是需要觀摩的時刻,觀摩觀摩,得觀。既然要觀,就得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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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殊做事從來一個唾沫一個釘,沒有随便反悔的。但是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于是最終,他從牙縫裏出溜一句:“那你觀摩吧。”
林冬來倒是不在乎,先“觀摩”為敬。
程天殊舉起魔杖,對準窗外:“現出原貌!”
白色的魔力之光,從魔杖頂端倏然射/出,又在半空逐漸變柔和,最終,化為一層白色薄紗,籠罩在窗戶上,蒙住窗外的所有景象。
而室內,程天殊身上的衣服一點點消融瓦解,從上至下,一點點,逐漸變幻出那條粉紅色蕾絲蓬蓬裙。
一如既往的,這蓬蓬裙又是只能堪堪遮住關鍵,臂膀露在外面,鎖骨連着飽滿胸肌,再往下自不用說,只到腿/根的裙擺着實沒什麽用,這麽近的距離,想看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某些反應。
林冬來眼巴巴地看着。
心頭毛躁,程天殊用魔杖指指書桌:“去拿紙和筆,開始上課。”
“......哦。”林冬來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新的筆記本,右手握筆,“師父您說。”
“剛才我念出了魔咒,魔力現在正伴随着魔咒的效用,附着在窗戶上,所以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樣子,無法再看清窗外到底是什麽。”
程天殊被看得渾身不得勁,擰動幾下脖子,咔咔的,“我臉上寫字兒了?看窗外!”
林冬來扭頭去看窗戶:“哦,你的魔力附着在了窗戶上,所以那裏變得白茫茫一片了。”
“對,現在你注意,窗戶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包括包裹在窗戶玻璃上的白色魔力迷霧。”程天殊說着,眉毛逐漸擰成一團,他上前兩步,伸手就把林冬來眼睛遮住了。
林冬來扒他的手:“擋着眼睛叫我咋看啊?”
“你特麽看的是窗戶?”
林冬來小聲嘀咕:“就不興人來個小差啊.......”
又問:“魔法霧氣散的快不快?”
“急什麽,你寫五百字檢讨的時間還是夠的。”
“......我保證好好聽課。”
覆在眼睛上的手這才撤開。
随後,衣櫃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他再去看程天殊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一件長外套,系在腰上,把起反應的部位徹底遮擋住了。
“這樣不太美觀。”林冬來忍不住說,“衣着整體風格應該統一。”
程天殊眼皮一撩:“我也覺得這身不和諧。”
說罷,一把将腰上系着的長外套扯下來扔回衣櫃,又氣勢洶洶地把衣櫃門“嘭”地一聲甩上,邁開長/腿,向前兩步,就走到林冬來跟前,一對長眼危險地眯起。
林冬來後頸汗毛倒豎,後退一步:“我就是開玩笑呢。”
程天殊皮笑肉不笑地,擡手,用魔杖尖在林冬來胸口,一戳。
魔杖尖戳人不太疼,但不知怎麽,它竟帶着十足的力道,林冬來只覺一股大力順着魔杖尖湧來,擊在他胸前。毫無防備的林冬來就在這一下猛推中,四腳朝天倒在床/上。
這個時候他的腦中竟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初中物理知識:在同樣大小的力的作用下,受力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這應該就是他被一根魔杖擊倒的原因。
而程天殊十指交叉,舉起來,擰了擰,指關節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像是在做打人前的準備工作,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打人之前,要氣場強點,這樣能在心理上擊垮對手。
只見他彎腰,擰着指關節湊近,同時,一條腿已經跪在床單上,像是已經準備過來一頓胖揍。
林冬來後退一點。
但很快對方兩條腿都上來了,整個人幾乎欺身上前,與林冬來鼻尖對鼻尖,眼睛對眼睛。
此時程天殊身上還穿着蕾絲超短蓬蓬裙,脖子上還系着粉色蝴蝶結絲帶,視覺的沖擊,外加噴灑的熾熱鼻息,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荷爾蒙。
林冬來喉結滾動,他把臉側向一旁,目光與對方錯開,側低着頭,盯着藍色床單數格子,三三得九,四四十六,五五二十五,六六三十六——用乘法口訣逃避現實。
魔杖已經被扔在床單上,質量很輕,沒有壓出哪怕一條痕跡。
程天殊盯着他:“你覺得什麽是開玩笑?”
林冬來:“.......”
“這樣是開玩笑嗎?”程天殊突然擡手,手撫上林冬來的脖子,溫熱的血管在大手下跳騰着。
林冬來眼睛一閉,當自己死了。作死的。
“那麽,這樣呢?”程天殊手離開他脖子,轉而向下一路移動撫摸。
“.......!!”被碰到關鍵的林冬來雙腿猛地彎曲并攏,一個用勁,就從床上跳起來跪坐在一角,微微喘氣,雙臂擡起放在頭頂上,說,“大哥,我錯了!對不起!”
程天殊坐起來,低頭整理身上的裙子。不說話。
“哎,我道歉是認真的。”
林冬來見對方态度并未和緩多少,想消除緊張氣氛,就爬到對方背後,向前伸出手,想揪揪他,通過肢體語言示個弱。
沒想到,脫離了眼睛定位的手,伸到程天殊脖子的位置,一揪,就把他脖子上的粉色蝴蝶結絲帶給扯開了。
粉色絲帶滑落在藍色格子床單上。橫跨三乘三方格,三三得九。
林冬來:“.......”
程天殊:“.......”
林秋果和紀樊曦很快給貓洗完澡,出來給小咪吹幹毛,抱在懷裏揉/捏。
摸着摸着,紀樊曦突然問:“你哥和程天殊,怎麽就住一起了?”
林秋果興致勃勃/起來,眉飛色舞,說:“程天殊自己找過來的,說是破産了,在這多住些日子。”
這理由.......紀樊曦面部微抽道:“這明擺着是在追你哥啊。”
“I think so.”林秋果說。
兩人達成共識。
過了會兒,紀樊曦又問:“不過,程天殊在你家白吃白喝白住,會不會不大好。”
林秋果說沒有啊:“他當初給了我媽一張卡,被我媽還回去了,不要他的。後來,他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把我家的水電氣網費物業費全交了,連冬天的暖氣都提前給物業了。所以不算白住。”
有句話林秋果沒說出來,那就是,林媽媽總覺得程天殊來他們家,是因為魔法方面的事,所以讓他住下也無妨,多觀察觀察。當然,和林冬來也有關系,林媽媽多精明一老太太啊,什麽時候做過白奉獻的事,更何況奉獻的對象還不窮。
紀樊曦尋思道:“暖氣費都交了,這可是要長住啊。”
“長住多好啊。”林秋果說。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嘻嘻嘻”許久。
卧室裏,林冬來就被揍了個爽.......不,揍了個慘。
其實程天殊也沒有真下手,就是想教訓教訓他,跟打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按在大腿上揍了幾下屁/股,根本不疼。
但問題是林冬來被揍的時候,程天殊還讓他注意觀察窗外的魔法霧氣如何如何散去,窗外的景色如何如何變化,其中經歷了哪幾個過程。這就是精神折磨了。
待到卧室裏的魔法霧氣褪去後,窗外的景色恢複正常。
“現在的問題是,其他的房間怎麽辦?”林冬來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敬業地問。
程天殊作冷酷狀:“辦法有是有。但我現在沒心情。”
“......你都揍我一頓了,心情還不好?那怎麽樣你心情才好。”
“就像上次一樣。”
“哪次?”
程天殊說:“就像你們公司婚禮之前那次一樣,你也穿女裝。這樣,我使用魔法的時候,心裏才會平衡一點。”
林冬來:“不。”
“那算了。就讓紀樊曦發現家裏的不正常吧,我還會阻止你們消除他記憶。”
“........”林冬來看破紅塵了,“有沒有別的選擇?上次你給我變的那身,實在太緊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
——尼古拉斯·冬來
作者有話要說: 林冬來只記得觀摩了,完全忘了自己以後還要交學費。
之後再走點劇情,攻受感情就要升溫了,升溫就意味着咳咳,但是,為了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新中國,兩百字以上的和諧情節是不允許的。就很發愁。
正在想該怎麽處理,也許“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這句放在文裏,就意味着是車,也許兔子打洞、猛龍過江、神舟飛船上天之類的描寫,也是車。真考驗人的閱讀理解能力orz.....不過,如果你們強烈要求想看完整的原汁原味,咱們也可以再讨論讨論怎麽辦啊,至于怎麽找我,文案最下方有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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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天推歌之【DAY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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