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天生媚骨戲精受vs一本正經禁欲攻

府上的大夫很快趕來,把脈後言道原奕只是一時受激,并無大礙。

原夫人松了口氣,本就是她要求蘇懿假作妖狐,後面發生的事她也看在眼裏,知道怪不得蘇懿。

只是再不敢叫蘇懿幫忙了。

雖說過程不太順利,但結果是符合預期的,這件事以最終以原奕失去意識而告終。

事情一結束越辭歸就松開了摟在蘇懿腰間的手,兩人一起回到雅逸閣。

蘇懿想起方才原奕的表現,說道,“真不知原公子到底是如何與赤央相處的。”

要知道赤央可是女人,即便化作他的樣子也改變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

但從原奕的表現來看,怎麽赤央反倒像是強勢的那一方?

桌上的飯菜皆已經冷掉了,城主府家大業大,自然不可能用冷菜冷飯招待客人。

管家吩咐人收拾下去另備一桌,對二人道,“二位不如先去洗漱?熱水已經備好了,等二位洗漱完出來,飯菜正好。”

他們在路上奔波了好幾天,走的幾乎都是山道,鮮有能痛快梳洗的時候,聞言颔首同意。

蘇懿是妖,清潔對他而言只需一個妖術而已,想洗澡純粹是為了享受。

他看着小厮将熱水一桶桶倒進浴桶,冒出一股股猶帶熱氣的青煙,忽地想起之前與越辭歸的對話還未說完。

于是撇下想要伺候他沐浴的小厮,轉身去了隔壁越辭歸房間。

“越辭歸。”不懂敲門為何物的蘇懿推門而入。

此時越辭歸正準備沐浴,上身衣服脫了一半,聽見蘇懿的聲音,迅速将衣衫披好,沉聲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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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來得及看見半張裸背的蘇懿:???不是,都是男人有什麽好避諱的?

不過對方那身結實漂亮的背肌還是讓他眼饞不已,線條優美流暢,一看就知道其中蘊含着巨大的爆發力。

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尋了一張空閑的椅子坐下。

他這副模樣讓越辭歸抿了抿唇。

“原奕的事你也聽見了,你覺得,慢性毒、藥一事是誰的手筆?”

“府中之人。”

蘇懿輕笑,“我也正有此意。”

如果對方不管不顧将屎盆子扣在狐妖身上,他才要對越辭歸失望。

慢性毒、藥要發揮作用,必定需要長期而少量下到原奕的飯食中,而且這個人還不會引起城主府的懷疑。

十有八、九是府上的廚子。

妖怪害人又何需這般麻煩?

赤央還是狐妖,直接将人擄到無人處吸食陽氣即可。

“那你認為幕後之人是誰?”這句話已經暗示得相當明顯了。

動手的是廚子,排除掉廚子是外人安排進府中奸細的可能,結果只有一個。

越辭歸沒有說話。

蘇懿也不逼他,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起身施施然走了。

房間裏剩下越辭歸一個人,他靜靜地站立半晌,斂眸看着蘇懿方才坐過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麽。

許久,他走過去将敞開的門關上。

誠如管家所言,他們洗漱收拾完後一桌新做的飯菜恰恰備好。

比之前的還要豐盛些。

管家指揮着下人給蘇懿二人擺筷,一邊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最近府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城主也是分、身乏術,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兩位海涵。”

“這次少爺能清醒過來,多虧了二位幫忙,城主交代了,二位今日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城主親自設宴向二位道謝。”

蘇懿淡淡道,“我此行是為了越道長而來,而道長一心只想找到那狐妖,所以城主好意我們心領,設宴就不必了。”

“對嗎,道長。”

越辭歸點點頭。

管家神色絲毫不變,依舊笑意盈盈。

“喵嗚~”

這時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一只橘黃色的大貓,躲過衆人視線,跳上桌将一桌還未動過的飯菜弄得亂七八糟。

以蘇懿身前為最。

等衆人反應過來想要抓它,它卻已靈活地跳到門口,甩着尾巴探頭往屋裏看了一眼,一個跳躍消失在屋檐邊。

“哪來的貓?!”管家笑意一收,怒道,“說了府中不許養貓,誰放進來的!”

一個小厮大着膽子道,“沒人養貓,我們之前也沒見過,或許是從隔壁跑進來的。”

“派人去隔壁問問,再有這樣的事你們也不用幹了,趕緊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教訓完一幹下人,管家轉頭向蘇懿二人道歉,“這、真是太不湊巧了,還請兩位再稍等片刻,我這就吩咐人去再準備一桌。”

“不必了。”

從一堆殘羹冷炙中收回視線,蘇懿嫌棄地皺了皺眉,“我也不是很餓。”

管家:“越道長?”

越辭歸跟着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一頓飯吃的萬分波折。

管家帶着一堆下人退走了,剩下伺候的人,蘇懿和越辭歸都不喜歡有人近身,也将他們打發走。

時間不早不晚,越辭歸正打算去院裏練會兒劍。

蘇懿叫住他,“道長,不知瀾安城的夜市比起平安城的燈會如何?”

對方默了默,“有話直說。”

摸着饑腸辘辘的肚子,他笑道,“我餓了。”

越辭歸:“......我回去拿銀子。”

直到華燈初上,二人才打道回了城主府。

第二天一早,蘇懿拉着人去外面吃了小混沌回來,便看見管家在門口等着他們。

“兩位可算是回來了,方才府外來了一個小姑娘,說是越道長的師妹,非要鬧着見你們。”

蘇懿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要見我們?”

“可不是嗎?我們攔不住她,将人請去雅逸閣了。”

“多謝。”越辭歸颔首道,擡腳往雅逸閣走去。

蘇懿問他,“怎麽,和你這位師妹是舊識?”

越辭歸:“我乃昆侖掌教門下,掌教師父只有我一位弟子,其餘人皆是我的師弟師妹。”

言下之意就是不清楚這位師妹到底是誰了。

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要是越辭歸的這位師妹聽了不知作何感想。

兩人回到雅逸閣,出衆的聽力使得他們遠遠就聽見一個婉轉動聽的女聲,似乎在詢問他們何時回來。

再走近些,便見一位身着嫩黃衣裙的美貌少女落落大方站在院中。

她面容秀美中帶着三分英氣,唇角含笑,氣質溫婉。

看見他們,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之色,腳下忍不住上前一步,“師兄。”

越辭歸冷淡的點了點頭,開口便是,“可有憑證。”

蘇懿幾乎要笑出來,這人當真不解風情。

女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從袖口裏小心拿出一封書信,是昆侖掌教的親筆信。

信上內容與越辭歸之前看過的相差無幾,除了說此人是下山歷練之外,還交代了女子的身份。

女子名為鎖月,是掌教師妹的親傳弟子,說是派她來幫忙,實為歷練增長見聞,讓越辭歸多看顧幾分。

确定身份後,越辭歸将書信還給了對方。

鎖月将信收好。

她腰間有一把更為秀氣些的佩劍,石桌上還整整齊齊擺着放行李的包袱,看起來頗為局促。

蘇懿眼含興味地打量着她,目光不閃不避,卻不顯得放肆無禮。

鎖月紅了臉,低聲問,“師兄,這位是?”

越辭歸看了蘇懿一眼,眉頭微不可察斂起,聲音低沉,“蘇懿。”

“嗯?道長叫我。”

“......”

“原來是蘇公子,”鎖月抿唇笑了笑,含而不露,“奴家鎖月。”

蘇懿只是點點頭,然後叫下人帶她去安排房間。

待人走遠了,他撞了撞男人的胳膊,“感覺如何?”

“能如何。”

???他懷疑越辭歸沒明白他的意思,“我倒是覺得她身上的氣質違和得很。”

越辭歸這才垂眸看他。

摸着下巴,蘇懿若有所思道,“模樣嬌俏活潑,行為舉止卻仿若大家閨秀。”

給人的感覺就像明明是個女漢子,卻偏偏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端莊得體一樣。

“你覺得呢?”

越辭歸:“嗯。”

手指纖長,指甲圓潤,透着淡淡的粉色,如那張紅潤的嘴唇般,甚是好看。

他平靜地收回目光。

一連在城主府住了幾天。

自鎖月來了之後,兩人的衣食住行幾乎都被對方包攬了,而對方似乎也樂在其中的樣子。

蘇懿待在雅逸閣,偶爾拉着越辭歸去城裏逛逛,卻從來不往主院的方向走。

實在是那天被原奕的樣子折騰怕了。

城主府顯然也是同樣的意思,并不讓原奕去可能碰見蘇懿的地方。

這天傍晚,蘇懿從自己房裏出來,不小心撞到等在門口的鎖月。

他皺眉,“你在我門口做什麽。”

鎖月道,“只是有些好奇,蘇公子是如何認識師兄的,為何會與師兄同行?”

“哦,反正我閑來無事,便跟着道長四處游玩呗。”他無所謂的說。

“原來如此。”松了口氣般,“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蘇懿探究地看着她。

“鎖月。”

“蘇公子,師兄叫我,改天再與蘇公子細聊,鎖月告退。”

蘇懿看着對方提起裙擺神色匆匆地走了,眯了眯眼睛,真不是時候。

而這邊走到院中的鎖月卻是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夜色漸深,明月高懸。

越辭歸站在樹下,背影挺拔堅定,一身黑衣幾乎融進夜裏。

鎖月悄聲走近,“師兄。”

“師兄喚我何事?”

背影并未回頭,沉默片刻,啞聲問,“你可知,斷袖是何意?”

鎖月俏麗的臉險些變得猙獰起來,“師兄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對方沒有回答,她猜測道,“可是蘇公子與師兄說的?”

越辭歸依舊沉默,但此時的沉默便是默認了。

鎖月便溫聲道,“斷袖便是指極度厭惡兩個男子之間的感情。”

他斂眸沉思,墨黑的瞳孔深邃如淵。

蘇懿說原城主不滿原奕有斷袖之癖,這樣說來,原城主是希望原奕與男子一起?

而妖狐雖是化作男子,實際上卻是女人。

莫非原城主也知曉這一點?

“你确定?”

“我确定。”鎖月笑魇如花。

蘇懿想跟師兄在一起?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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