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美味飯館（7）

“你什麽意思？”齊清直視慕楊的眼睛, 他道，“你懷疑我嗎？”

“別想太多。”慕楊雖是笑着的，可她的笑意并未到達眼底, 她道, “你不是心中的鬼牌人選，所以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慕楊起身半靠在祁易肩頭，歪了歪腦袋, 似笑非笑的看着齊清，眼眸掠過一縷暗色。

忽然安全通道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蹬蹬的聲音尚未到達幾人面前, 祁易便半眯了一下眼睛, 道，“是蘇亞樂。”話音剛落, 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身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正是蘇亞樂。

衆人驚疑不定的看着祁易，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聽到蘇亞樂倉皇失措道, “快, 快去救救缪宏，他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跑到了教學樓樓頂, 說是要跳樓！”

“跳樓？！”徐林林的聲音猛然拔高, 尖叫道，“他跳什麽樓？他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瘋了嗎他？”

齊清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脖頸咳嗽, 有意無意的離慕楊遠了一點。

祁易眯縫了一下眼睛，他道, “去看看怎麽回事，如果缪宏是鬼牌也就算了，如果他不是鬼牌……那不能讓他死，多死一個人，我們的危險就會多出一分。”

幾人立刻跟在了蘇亞樂身後，就往外走，慕楊故意放慢了步伐，待齊清經過她身邊時，她忽而低笑着說道，“你和他兩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但你也別給我找不自在。”

齊清頓時臉上血色盡褪。

******

缪宏站在教學樓的天臺上，教學樓一共八層，祁易站在樓下看了眼，轉頭對朱桦說道，“兵分兩路，你穩住這裏，我去阻止他。”

朱桦點頭道，“知道了，交給我吧。”

祁易立刻轉頭往教學樓去了，他站在電梯前按下了上升鍵，忽又停頓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江何文的死狀，猶豫了三秒後，還是轉身往安全通道跑去。

從一樓到八樓，他幾乎是以最快速度沖上去的，只是堪堪到了第七層的時候，聽到教學樓外傳來朱桦的聲音，他大聲吼道，“誰不害怕？誰都害怕！但是怕有什麽用，怕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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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易停頓了一下，立刻更快的速度沖向了八層，卻在餘光無意瞥視到牆角的一個影子，他的腳步頓時停住，卻因為沖勁而向前踉跄了幾步。

就這幾步，令他眼睜睜的看着一人向他撲了過來而躲避不及，他只能往後退了一步，身後便是樓梯，兩人從樓梯上直接滾落了下去。

“啊——”一聲尖叫，後跟上來的徐林林幾人看着祁易直接摔到了樓梯下，慕楊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她一手拎起了趴在祁易身上的人，将其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鄭哥。”慕楊面色冰寒，她半蹲下身子，将祁易扶了起來，發現掌心隐隐有些濕潤，眸光頓時緊縮，看着祁易腰腹處一道細長的刀口，眼神瞬間陰鸷。

“沒事。”祁易将手中的刀刃扔到了一邊，皺眉抹了一把腰腹的血跡，只是一道細長的傷口而已，并不嚴重。

慕楊低笑了一聲，道，“你沒事就好。”她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走到了被扔出去的那人旁邊，半蹲下身子，猛地一把攥住了那人的頭發，強迫她擡起頭。

這人的面容暴露在衆人面前，徐林林不可置信的喊道，“陳琴？”

“很好。”慕楊眼底略過一縷兇殘的野性，她唇角微微揚起，低聲道，“你完了。”

陳琴被她拎住了衣服的後領，像是一只小|雞|仔，別人見慕楊陰寒的面容，也不敢上去阻攔。

祁易見狀立刻想要上去阻止她，道，“慕楊，你別沖動。”在卡牌世界殺人，不是鬧着玩的，雖然祁易至今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但是在校兩年多，他看到過不少在卡牌世界殺人而慘死的學生。

殺人者，人恒殺之。

陳琴拼命的掙紮，想要從慕楊的手中逃脫，卻不想此舉徹底激怒了她，慕楊将陳琴扔到了地上，一拳将其臂骨砸斷。

其他人：……

陳琴疼的幾乎昏厥，慕楊卻低笑道，“現在就暈？那也沒用啊，我又不是男生，可沒那麽惜香憐玉。”說着，她轉眸看向祁易，唇角微微揚起。

天臺的門被慕楊一腳踹開，本來站在天臺旁邊的缪宏駭得往後一步，搖晃了兩下才站穩，定眸一看，發現慕楊正将昏迷的陳琴提了上來。

“慕楊？”缪宏先是驚了一下，旋即迷茫道，“你幹什麽？”

陳琴聳搭着腦袋，鼻血和嘴裏的血糊了一臉，看起來有些作嘔，她兩條手臂如同濕|軟的面條，垂在了身側，隐隐有些腫|脹。

慕楊将通往天臺的門直接關上了，任憑外面的人拍打門，她也全當沒聽到，随手将陳琴丢到了一旁，走到缪宏的身邊，眯縫了一下眼睛，開口道，“在你死之前，我想我需要跟你确定一件事情。”

******

祁易在門後狠踹了幾下大門，卻不知道這門什麽構造，竟然這樣結實，他立刻放棄破門而入的想法，轉頭往樓下跑去。

樓下朱桦還站在原地，他擡頭看着天臺上的兩個身影，一個是缪宏，另外一個，則是慕楊，他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麽慕楊會在天臺上，而且他倆似乎在聊着什麽、

“鄭哥？”聽到腳步聲在教學樓響起，朱桦轉頭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祁易，他道，“我的時間要不多了，還有八分鐘。鄭哥，你看怎麽辦吧？”

祁易将眼鏡戴上，這才看清了樓上的人，但也只是模糊一片，并不看得真切，只能喊道，“慕楊，別沖動。”事情已經夠亂了，還把慕楊給攪和進去，祁易第一次感覺有點心慌。

忽而，缪宏和慕楊似乎談崩了，他崩潰的抱着頭，大喊道，“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不是！不可能的！”不等祁易細想，缪宏便縱身一躍，從樓上墜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教學樓前的水泥磚上。

鮮血向四周迸濺，就連祁易的衣服上都沾了少許的血跡，濃郁的血腥味立刻四散開來，祁易垂眸看着腳下不遠處的屍體，沉默了。

缪宏死的荒謬，衆人甚至都猜不出他為什麽死的，齊清懷疑道，“本來缪宏還沒有自殺，從慕楊上去之後，缪宏跟他談了幾句話，竟然就跳樓自殺了，我覺得這件事情和慕楊肯定有關系。”

“是嗎？我不信。”一張卡牌出現在了缪宏的屍體旁，祁易走過去準備将卡牌拿起，手在接觸到卡牌時，卻被還沒死透的缪宏猛然抓住了手，他面無表情的對上了缪宏的眼睛，只聽到缪宏說道，“她是……”

缪宏徹底斷了呼吸。

祁易：……

她是什麽，後面缪宏究竟想告訴他什麽，祁易不得而知，他垂眸看了眼缪宏之後，從血泊中撿起了卡牌，看了眼上面的數字，垂眸道，“黑桃5。”

“他說了什麽？”齊清問道。

“他說……”祁易頓了一下，道，“沒了。”

“什麽？”齊清一臉茫然。

“缪宏說完‘他說’兩個字之後，就沒氣了。重要線索永遠斷在了關鍵的地方。”祁易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擡眸看着天臺，見慕楊已經離開了那裏，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氣。

“又死了一個。”齊清垂眸道，“耿敏敏、範傑、缪宏，已經死亡三個人了。”

“不止三個。”慕楊的身影從教學樓走了出來，她站在樓梯的最高處，居高臨下的看着腳下的屍體，道，“張憂兒應該也死了，但是我找不到她的屍體在哪。”

“怎麽可能？”徐林林第一個不相信，她道，“張憂兒和我走散了，她怎麽會死了？你有什麽證據說她死了？”

“證據在這。”慕楊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張碎片，上面一個十分清晰的黑桃9符號，她道，“之前耿敏敏怎麽死的，張憂兒就是怎麽死的，被卡牌規則殺死的玩家，她的卡牌就是碎裂的。”

她說完後，便将卡牌随意扔到了地上，抱臂靠在一旁道，“所以，是死了四個人。更麻煩的是，無論是耿敏敏還張憂兒，她們的屍體都成了碎肉，仔細想想吧各位，如果再死三個人，我們會面露什麽樣的絕境。”

祁易微微抿唇，他道，“缪宏為什麽會死？”

“這個涉及到卡牌規則，我暫時不方便跟你說，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詳談。你放心，我對你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慕楊微微一笑，她漂亮至極的面容在陽光的映襯下，美的動人心魄，讓人移不開眼睛。

可以暫時性忽略她如何粗暴的用拳頭砸碎了別人臂骨的事情。

祁易聞言，點頭道，“好。”他不是不懷疑慕楊，但是相比起慕楊，缪宏死前歇斯底裏的模樣，更加讓人懷疑。

缪宏死前非常害怕，恐懼使他寧願放棄生命，也不想繼續完成這場游戲了。

“是因為壓力太大了嗎？”祁易垂眸心想。

忽而，祁易眸光微頓，目光落在了缪宏的鞋上，這是一雙黑色的運動鞋，鞋底是白色的，不過此時也已經發黑，祁易半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兩眼，忽而眯縫了一下眼睛，道，“他從右血的地方踩過，據我所知，目前只有三個地方是這樣的，一個是美味飯館，一個是耿敏敏，最後一個……則是不知道屍體在哪的張憂兒。”

“還有三分鐘。”朱桦坐在了教學樓前的樓梯上，他雙手搭着膝蓋，無奈道，“我沒有時間了……只能憑借運氣。”

“嗯，現在分析吧，除去死亡的人和你自己外，還有八個選擇。”祁易開口道。

“本想是懷疑張憂兒的，沒想到她也死了。應該和缪宏有關系吧，不然他不會将碎裂的卡牌帶在身上，我其實挺好奇為什麽缪宏要殺了張憂兒。”朱桦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沒空去想這些了。其實我挺懷疑齊清的。”

“為什麽？”祁易問道。

“因為從我翻到紅X開始，他就一直在刻意針對我，對吧，齊清。”朱桦擡眸看向齊清，他道，“我們有仇嗎？”

齊清笑了一聲，道，“你在說什麽？我根本都不認識你，這是第一次見你，怎麽可能有仇？”

朱桦笑了笑，可實際上并不相信齊清的話。

“你準備猜齊清嗎？”祁易開口問道。

“不，我準備猜慕楊。我知道你喜歡慕楊，反正我都要死了，幹脆幫你确定一些她的身份吧。”朱桦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想讓我再考慮考慮，能活下去就盡量活下去。但是就算真的活了，那又怎麽樣？外面的世界沒有琪琪了，我也不想在繼續掙紮下去，放過我吧。”

話已至此，就算祁易想勸也沒用，何況他也摸不準慕楊的身份，但是他覺得，慕楊應該不是鬼牌。

出于一見鐘情的直覺，雖然有時候這玩意并不可靠。

“對了，就看在我撮合你倆的份上……我能問個問題嗎？”朱桦看不出絲毫的難過，甚至可以稱得上喜悅，放棄生，選擇死，對他而言也許是一種解脫。

“你問。”慕楊開口道，“慕楊，單身，無男女朋友，未婚配。”

朱桦停頓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身子微微後仰，半靠在臺階上道，“不是問這個，我是想問，琪琪死的時候，她說了兩件事情，但是還有第三件事情她沒來得及說，就死了。你們都比我聰明，我和琪琪活到現在，都是憑着運氣，現在運氣用完了，只能接受死亡了……你們誰有膽量，來聽聽有關卡牌規則的事情？”

祁易臉色頓變，他開口道，“你也要選擇這種死亡方式嗎？”

朱桦停頓了一下，搖頭苦笑道，“反正都是死的，随便怎麽樣都行，我無所謂了。”

“我吧。”慕楊走到了朱桦身邊，她半蹲下來，低聲道，“還有三十秒。”

“別相信……”不等朱桦說完，慕楊便打斷了他的話，她道，“明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

“嗯？”朱桦不解的看着慕楊，只聽到慕楊低聲道，“希望你們來生，再也不入這個倒黴的地方。”

朱桦驚于慕楊的聰明，他看了眼模樣，卻發現這個女生眼裏一點波動都沒有，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是，但是還未佐證。”慕楊站起身，她看着手中的腕表，低聲道，“3、2、1。”

“我猜鬼牌是慕楊。”朱桦平靜的說道。

喬璐再次出現的時候，她穿着一身幹淨的衣服，站在了朱桦的身後，她蒼白的雙手覆在朱桦的脖頸上，用力交錯。

“咔嚓”一身，朱桦的頭顱垂下，眼中溫柔的光，徹底熄滅了。

這是祁易見過最溫柔的死法，在卡牌世界裏，殘忍的有，血腥的有，恐怖的更是多的數不清，但是這樣幹脆又溫柔的死法，還是第一次見到。

“每個人的死法不一樣，取決于他們的做法，有些人是罪不可赦，有些人是有所求。”慕楊站在了祁易的身後，她低聲咳嗽道，“鄭哥，我害怕。”

祁易：……

他停頓了一下，勉強道，“沒事。”想想之前一拳砸碎陳琴手臂的慕楊，祁易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又找不到問題在哪，只能暫且将疑慮壓下。

“紅桃6。”齊清走到了朱桦的屍體旁邊，撿起了他的卡牌，道，“鬼牌的可能性又縮小了。”

******

祁易被慕楊拉到了教學樓的拐角處，其他人見狀，也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徐林林更是嘆了口氣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談情說愛，這是真不怕死啊。”

可慕楊卻并非是要談情說愛的，他湊近了祁易，貼近他的耳邊，低聲道，“小心齊清。”

“嗯？”祁易不解的看向慕楊。

“本來不是很确定，但是現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齊清、朱桦和耿敏敏，他們三個在外面世界應該結怨了，只是朱桦本人不知道齊清的真正身份，但是齊清卻摸清楚了朱桦的真正身份。所以，馬甲一定要捂嚴實了，否則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捅陰刀子。最致命的傷，往往不是來自于外人，而是身邊的人。”

“你怎麽知道？”祁易眉頭皺起，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他沒找到證據。

“這個呀……不能告訴你，等下次我再告訴你。”慕楊笑眯眯道，“不然你就把我給忘了。”

“陳琴呢？”祁易問道。

“在天臺上，被我綁起來了，你放心，我不會在卡牌世界殺人的，基本的規矩我還是懂得的。”慕楊愉悅的笑道，“鄭哥，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借刀殺人？”祁易擡眸看了眼慕楊，他道，“已經死亡五個人，如果再死兩個，教學樓下的死者就會重新回來，到時候在天臺上的陳琴就會死在他們手裏。”

而慕楊，也不會親手沾上人命。

“可你怎麽确定，一定會再死兩個人？”祁易皺起了眉頭，終于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沒有原因，我無法解釋這個問題。不過鄭哥，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慕楊輕聲道。

祁易擡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應聲說道，“嗯，我懂了。”

既然慕楊不願意多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雖然他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卡牌世界，想死的人少點，但是也不會因此強迫慕楊去交代自己的秘密。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對了。”見祁易轉身要走，慕楊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剛剛在天臺上，我……”

祁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笑道，“會對你産生危險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知道缪宏是在害怕什麽，但是他害怕的不是你，當時天臺上只有你，缪宏，還有一個昏迷的陳琴。所以我想……他怕的應該不是人，而是喬璐吧？”

“真聰明。”慕楊笑道，“如果你看書有這百分之一的用心……”

她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祁易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麽，不由得問道，“我的猜測有誤？”

“沒有。”慕楊嘆了口氣，道，“不過原因很複雜，這次的卡牌很不一般，至少三個人都是因為卡牌規則而死去。”

“三個？”祁易微微一愣，道，“耿敏敏，張憂兒和……朱桦？”

“朱桦的話并未說出來，他應該不算吧。”慕楊笑眯眯道。

祁易臉色頓時微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還有一個，就是缪宏，是嗎？但是他沒有耿敏敏那樣的死狀，卻是因為卡牌規則而死……”

祁易覺得自己遺漏了一個重點問題，這個問題似乎能将所有的謎底都給揭開。

但是他的預感告訴他，別查的太細致，別想的太多，結局絕不是他想要的。

“走吧，別想太多了，鄭哥。”慕楊忽然蹲了下來，她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一手死死按住了腰側，眸底微沉。

“怎麽了？”祁易見狀立刻走了過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緊張，他問道，“傷處又疼了？是不是掄拳頭的時候扯到舊傷了？”

掄……掄拳頭？

慕楊大概明白了為什麽祁易明明長得很好看，可是卻單身這麽多年……這都是有緣由的。

不過既然祁易把理由都找好了，她自然就順勢倒在了祁易懷中，虛弱道，“嗯，疼。”

祁易想要将她打橫抱起，但是又怕遇到什麽突發情況，便道，“我背你，你上來。”

聽到這句話，慕楊的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絲促笑，唇角微微揚起，故意問了句，“你确定我要上你？”

“上來吧。”祁易半蹲了下來，将慕楊背在身後，道，“你就一直跟着我吧，時間越往後，可能越麻煩……剛剛翻了牌，不知道這次的線索又是什麽，說不定能把幾條線索串在一起，解開鬼牌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日萬，感覺身體有些不适，所以稍稍減輕一下，準備日六千，等恢複過來繼續日萬。

每天都在等小劇場，想要催更小劇場……可憐的書生就這麽一點小小的願望。

#乖巧等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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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