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等瞿東陳洗好澡出來,就看到厲深靠在床頭玩手機,眉頭微皺。

“怎麽了?”瞿東陳一面擦頭發一面打開櫃子去找幹淨的衣服。

“我已經紅成這樣了嗎,吃個飯都能被偷拍。”厲深語氣不算太好,雖然是同學,但畢竟是他的隐私,那人沒經過他同意就偷拍還傳到微信群裏,任誰都不可能沒脾氣,更何況當事人還是厲深。

但瞿東陳沒想到他現在才看到這條消息。

“那你和許穎怎麽回事?”瞿東陳背對着他,似乎是不經意的問起。

“什麽怎麽回事?”厲深笑了下,擡眸看着他的背影,“就吃個飯而已,瞿東陳你就是小肚雞腸。”

“我小肚雞腸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瞿東陳穿好衣服走到他身邊,湊下身親了親他的嘴角,“厲深,你和許穎最好保持距離,我不确定自己能忍她多久。”

“怎麽,威脅我?”厲深露出個純良的笑來,“剛剛才把你伺候舒服了,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瞿東陳看了看他,厲深仍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瞿東陳在心底冷笑了聲,關門走了。

厲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從床頭摸出一根煙來抽。

他和瞿東陳,幾乎向着同一個,未知的軌道慢慢前行,那是他和他,都從未想過的一個結果。

因為之前答應了容錦珏,所以後來他打電話來問具體時間,厲深便點開了百度查了下關于那個人的相關資料。

樊江言。前幾年參加選秀節目而出道,一直不溫不火,去年卻忽然參加了幾個當下正火的綜藝節目,後面又接拍了兩部大制作的戲,雖然只是配角,但演技卻足夠出彩,憑借着自己的樣貌和努力,一時間倒是圈粉無數。

大體了解了這個人的戲路和風格,厲深心中也就有了底。

和容錦珏約好時間,因為是周末,厲深便問瞿東陳要一起嗎,瞿東陳問他,容錦珏怎麽忽然讓你幫忙?

“估計是為了讨新人歡心。”厲深其實挺想認識認識這個樊江言的,能把容錦珏這個不食煙火的人都迷得暈頭轉向的,估計道行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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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容錦珏拍完請客,不去白不去。”厲深對瞿東陳說。

其實他是存了私心,想到容錦珏佳人在懷,倒顯得他一個人處處尴尬,還不如帶上瞿東陳,也有個伴。

瞿東陳看他忽然這麽殷勤地讓自己陪着,一時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兩人開車到了目的地,是厲深選的景,一個廢棄的工廠,馬上要拆遷了,還是他動用了點關系,保安才讓進的。

瞿東陳看着一片斷壁頹垣,走過去蹬了下灰撲撲的牆壁,有些驚訝,“你就選這麽個地兒拍?”

厲深拿出鏡頭在調光線,原本是背對着瞿東陳的,往前走了幾步後忽然轉過身對着瞿東陳,“東陳。”

瞿東陳正在點煙,反應地擡眸看他,咔擦一聲,畫面定格。

瞿東陳愣了一秒,忽然有些不自然,“幹嘛偷拍?”

厲深已經低頭在看照片,嘴角勾着一抹笑。“我不是在調光線麽,得找個最佳感覺。”

瞿東陳走到他面前,看着畫面上的自己,下午四點的太陽,溫柔地灑在他的身上。

“我感覺我不比那什麽明星差,你說是吧,厲深。”瞿東陳自信滿滿。

厲深只是笑。

容錦珏是過了一會兒才到的,那是瞿東陳和厲深第一次見到樊江言,那個傳說中,把容錦珏迷得神魂颠倒的男明星。

厲深想,原來容錦珏喜歡的是這一款的。不愛笑,不愛說話,渾身冰冷冷的,沒有半點煙火味。對容錦珏更是愛理不理。

想想之前倒追容錦珏的那些男男女女,要姿色有姿色,要溫柔有溫柔,樊江言到底哪裏打動了容錦珏這個千年冰山,厲深更是越發好奇了。

拍攝過程倒是挺順利,樊江言很配合他,兩人幾乎不用過多的交流,他簡單點一下,樊江言就能給他想要的那種感覺,怎麽說呢,厲深覺得兩人很有默契。

休息時厲深問瞿東陳要煙抽,瞿東陳走過來遞給他,又抽了一根遞給樊江言,樊江言卻客氣地擺擺手,“我戒了。”

容錦珏把早已準備好的礦泉水遞過去給他,向兩人解釋道,“他嗓子得好好保護,不能抽煙。”

瞿東陳這才哦了一聲,說道,“對了,你還在體育場開過演唱會吧,我侄子還挺喜歡你的,怪不得我剛才見你時覺得怪眼熟的。”

樊江言禮貌地笑笑,“我下個月還有一場,到時候我讓助理給你們拿幾張VIP,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瞿東陳點了煙吸了幾口,回道,“那就謝謝你了,到時候我和厲深一定去捧場。”

回去的時候瞿東陳坐在車上,想起剛剛吃飯時容錦珏對樊江言的照顧,雖然沒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但為他特意選了私人餐廳,下車時細心地遞給他帽子讓他戴上,都讓瞿東陳覺得挺驚訝的。

“在想什麽?”厲深看着身邊的人問。

“我覺得以後我得對姓容的刮目相看。”瞿東陳半分認真半分調侃地道。

厲深低聲笑了一下,“說實話,我也這麽認為。”

如若說瞿東陳對容錦珏的了解僅僅只是停留在表面的話,厲深卻是從小就和他一個院子裏長大。厲家和容家歷來關系就不錯,所以厲深自小就和容錦珏關系很好。

容錦珏這人心性極高,從小出生在鐘鳴鼎食的家庭,為人處世都不必看別人臉色,雖然長大後懂事了慢慢懂得收斂,但骨子裏那份傲氣卻絲毫不變。厲深和他本質的區別在于,厲深還有個長兄厲嵘,那人從小就是厲深學習的榜樣,厲深哪裏做錯了,厲嵘都會第一時間給他指出來,在他小的時候,厲嵘更像他的父親,陪伴着他成長,而容錦珏,因為是獨生子,家裏人更嬌慣些,所以即使步入了社會,頤指氣使的毛病也依舊不改。

習慣了別人照顧自己的容錦珏,竟然會學着去關心人,照顧人,這麽多年,厲深就只見過一個樊江言。

但偏偏這個有特例的樊江言,卻對容錦珏的照顧絲毫不上心,厲深回想了下樊江言對容錦珏愛答不理的态度,無奈地為自己的好友嘆氣。

感情這回事,還真是說不清楚。

厲深自然而然把車開回兩人住的地方。

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厲深轉頭還看到瞿東陳在低頭玩手機。

“看什麽呢都看一路了?”

瞿東陳把手機遞給他,“我訂了兩張電影票。”

是最近新出的一部外國片,還是愛情片,厲深笑了一下,問,“瞿東陳你就不能買個喜劇或者動作片?”

“要不回家自己演?”瞿東陳笑着回應。

電影院就在小區對面,厲深開了車門準備下車,看了瞿東陳一眼道,“也可以先看個愛情片,再回家演一場動作片。”

“一場?”瞿東陳關上車門,笑着去摟厲深的腰。

兩人在外面幾乎不會有這樣親密的動作,但瞿東陳摟過去的時候,厲深卻并不拒絕,只是笑着湊過去咬他的耳朵,“你想要幾場都行,陳哥。”

厲深第一次這麽叫他,他聽過他手下的人這麽喊他,但厲深叫出這個稱呼時,瞿東陳忽然就有把他按在車庫裏狠狠操幹的沖動。

他真的忍太久了,想操厲深,想把他按在身下操得他叫自己陳哥,瞿東陳在灰暗的光線中握了握拳頭,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沖動。

瞿東陳選的這部愛情片是最近網上炒得火熱的一部外國片,講述的是二戰時期,男主角投筆從戎,放棄了自己優異的家世和心愛的女人奔赴前線,卻因為愛上了德國女間諜被成功策反,女主角在策反男主角的過程中也深深被他吸引,兩人墜入愛河,生了一個男孩。後來在一次戰役中,男主忽然倒戈,把德國最重要的一個情報成功送到麥克阿瑟手中,致使德國損失慘重,女主驀然驚醒,原來一切都是男主角為引誘他而演的一出戲。所有的都是假的,最後,女主在絕望中殺害了自己的孩子然後自殺,男主回到自己的國家繼續作戰,1945年,二戰結束。男主在戰争勝利的那一天,也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電影院裏的燈也驀然亮了,影片結束。

厲深拍了拍瞿東陳的側臉,“醒醒,電影結束了。”

瞿東陳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就結束了?”

人群開始陸陸續續退場。

厲深無奈地看着他笑,“瞿東陳,你都睡了兩個半小時了。”

出去的時候瞿東陳低聲問厲深,“這片子挺感人嗎?我怎麽看到好多人都哭了。”

厲深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回到家,瞿東陳就脫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門忽然被扭開。

厲深穿着睡衣進來。

“怎麽,等不及了?”瞿東陳抹了一把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

厲深卻直接走到他面前,伸手關了花灑,“等不及了想幹你。”

瞿東陳用濕淋淋的手抹了一把他的頭發,笑着主動親上去,“那就來吧。”

兩人這次的親吻并不像之前一樣帶着急躁,而是緩慢而深情,厲深輕咬他的下唇,瞿東陳一顆一顆極有耐心地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直到赤裸相見。

兩人互相親吻,互相撫摸彼此的身體,厲深湊過去含住他的耳垂舔舐,瞿東陳蹲下身去親他大腿內側,吸住然後輕咬。

厲深的喘息聲逐漸加重。

瞿東陳按住他靠在牆上,然後單膝跪下給他舔。

厲深伸手插住他的頭發,嘴裏發出舒服的吸氣聲。

“厲深,我想騎你。”瞿東陳給他舔了一會兒,站起身與他親吻,然後側耳在他耳邊蠱惑地道,“我想騎着你狠狠幹你,幹得你連叫都叫不出來……”

饒是厲深道行頗深,也禁不住在這個時候聽到瞿東陳對自己說下流的話,下身那個地方因為這些話硬得發疼,瞿東陳像是故意看不到,厲深用大腿去頂他他也不管,兩只手與他交扣,“你說話,到底行不行,恩?”

厲深被他撩得難受,狠狠瞪了他一眼,只得道,“去床上。”

厲深跪在床上,瞿東陳把自己的性器抵在他的大腿內側開始前後聳動,厲深大腿緊緊夾住他的性器,瞿東陳騎在他身上興奮得連呼吸都在顫抖。

“啊……東陳,慢點……”明明沒有進入,可偏偏這樣的舉動讓他覺得比進入還要爽。

瞿東陳騎着他快速律動,他動作太大了,幾次差點把厲深撞出去,厲深把頭埋進掌心,承受着瞿東陳給他的重量,這是他第一次被瞿東陳騎着幹,他真的爽得連叫都叫不出來,有一瞬間甚至想讓瞿東陳真正進入自己。

最後的釋放,瞿東陳把他翻過來一股一股射在他的腹肌上,然後伸手去給他快速地撸,厲深叫着啊啊地釋放出來。

臉上和耳根都是紅暈。

瞿東陳抱住他親吻他的耳垂。

第二次來的時候,瞿東陳便躺在床上讓厲深進入自己,厲深一下一下頂在他的最深處,瞿東陳叫得坦蕩又放肆,他聲音歷來低沉有磁性,可平日裏都是克制的,今天不知為何,那樣放肆又舒服地叫着,厲深聽着他的叫聲越發控制不住地大力頂撞他,“陳哥,我就幹得你那麽爽嗎?”

瞿東陳只是叫得一聲比一聲浪。

他幹到一半退出來,拉着瞿東陳就把他往卧室的門上按,“腿張大些,陳哥。”

瞿東陳把頭埋在他乳尖輕嗅他的乳頭,厲深受不住他的這個動作,心跳得厲害,也不再壓抑自己繼續快速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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