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4
樊攸寧在回來之後臉色一直不大好,小王幾次過來看到都忍不住問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他只搖搖頭代表自己沒事。
看着桌上放着的他們從案發現場橋洞拍的照片,樊攸寧靈光一閃拿着照片到法醫那兒了解情況。
事情得到了一些進展,他大致可以确定橋洞的案子和先前被毀容少女被殺的案子有所關聯。樊攸寧和陳閻王彙報了情況,陳閻王便臨時開了個小會,讓樊攸寧來主持。
開完會後,陳閻王讓他将會議內容寫成報告,好向上邊提交并案。
待忙完之後,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樊攸寧的身體開始有些不大對勁。已經大半個月沒疼的胃在這時候瘋狂抽着疼。
早已過了下班時間,樊攸寧看了表,時間已過十點。
進來大家都為了這樁案子忙得焦頭爛額,他還忙裏偷閑去找別人吃飯,着實有些過意不去。今晚輪到刑偵科唯一的女孩兒李蘇芸和老秦值夜班。樊攸寧看着手頭還有些事情要做,便和李蘇芸說頂了她的班,讓她好好回家休息。
李蘇芸雖說心裏高興也感謝樊攸寧給她這個睡美容覺的機會,但看樊攸寧臉色不好,心中難免擔心:“樊哥,你沒事兒吧?”
樊攸寧擺擺手:“沒事兒,我胃不大舒服,緩會兒就行。”
李蘇芸倒了杯溫水放到他面前,再次确認他的情況才離開。
這次的胃疼疼得不大一般,像是有人拿着電鑽死命地往他胃裏怼。翻了抽屜才記得放在局裏的藥早吃光了,翻包裏也沒有,想是被李桢拿出來了。
想到李桢,他才記得自己除了早餐,什麽都沒吃。
現在就算滿漢全席擺他面前,他也無力動筷。老秦看他快撐不住的模樣,說道:“要不你進去躺會兒?老樊你後背全濕了。”
說着,他扶着樊攸寧坐上沙發,又從位上拿了之前備用的便衣,讓他換上。
這一夜,蚊子多,沙發硬,胃疼,他壓根沒睡着,死睜着眼聽着趴在桌子睡着的老秦震天的呼嚕聲。
第二天,陳閻王看到樊攸寧的第一眼就笑了:“怎麽,兔崽子你被人打了?”樊攸寧知道自己黑眼圈有多重,虛弱道:“老秦鬧得我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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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挂着毛巾刷牙的老秦抱歉道:“啊,我呼嚕吵到你了嗎。”
樊攸寧笑道:“老秦我以後可不敢跟你值夜了。”衆人紛紛指責老秦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嚕聲。
人到齊後,陳閻王又叫來法醫一塊開了會,分析案件的關聯人物和兇手的作案動機以及是否還會有後續的受害者等問題。陳閻王分配了今日所要調查的任務,樊攸寧破天荒地被陳閻王帶到身邊,說是要查個至關重要的人,其他人留在局裏待命。
為什麽要帶樊攸寧,陳閻王沒說明。
18:26,陳閻王是背着樊攸寧回來的,把老秦他們吓得不輕。
20:58,樊攸寧醒來就被陳閻王一通臭罵不是男人,能把自己餓暈也是個奇才,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還想學他爹懲奸除惡就是放狗屁。
樊攸寧無言以對,這話是沒錯,紮心的沒錯。
陳閻王叫老秦開車,趕緊把他這個病秧子帶走,越看越來火,還說今天調查報告不用他寫,連飯都不吃的人報告寫出來指不定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他們陳隊。
老秦把他送到小區樓下,學着陳隊對他再三囑咐。這時候陳閻王一個信息發過來,說給他放三天假,如果不休養好就把他上次吃霸王餐的事情向上面捅出去。
樊攸寧無奈笑了,和老秦道別獨自上了樓。
與那日一樣,鑰匙剛插丨進鎖孔,李桢就開了門。
同他一樣,頂着一對黑眼圈。
“為什麽不接電話。”
“昨天晚上為什麽不回家。”
“我今天中午去找你的時候他們說你不在。”
“今天晚上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你為什麽下了車還要和他說這麽久的話。”
樊攸寧有些心煩:“你夠了。”
“你是不是煩我了。”
樊攸寧彎下腰脫鞋子,不大想理會,徑直進了浴室洗澡。
洗好澡,李桢站在門外啞着嗓子問:“攸寧,你身上的衣服是誰的?”
從進門到現在,家中一直有種怪異的氣氛。樊攸寧說不明白是什麽感覺。
從昨天中午之後自己手頭就一直有事情要忙,他也不是個容易被外在事物影響的人,在餐廳裏看到的事情自然抛到腦後。但是現在一看到李桢,那場景如同走馬燈在他腦海裏一遍一遍重複着,随着多年前的那一次撞破一起。
他忽然覺得記性好也是一件令人感到可悲的事。
該忘的全都忘不掉。
他笑了,重複着那一年對他說過的話:“李桢,我不像你一樣和一個人上床後還能死皮賴臉地纏着另一個人。”
那年他說完這句話,被李桢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憤怒而悲哀。
這一回,李桢沒打他,而是對着他小聲說:“對不起。”
他輕輕将樊攸寧抱住,用下巴蹭他的脖子,紮得樊攸寧直推他。
“對不起。”他重複着。
“但是攸寧,我忍不住。”
說完,他不顧樊攸寧的掙紮将人抱起,扔上床。
吻熾熱而淩亂,樊攸寧被迫張開嘴迎接氣息的入侵。舌尖柔軟地交纏,嘗出了一絲紅酒的甘醇,腦袋愈發昏沉。
上衣被用力扒下,磨得皮膚發疼。
“李桢,信不信我告你襲警。”衣服被扒的間隙,樊攸寧撐着最後一點理智惡狠狠瞪着他,李桢看着他,用膝蓋頂開他的腿,頂在會陰,笑着說:“告我強丨奸判得更久。”
李桢探下身體,啃咬着他的頸側,唇過之處留下一小片水澤。樊攸寧抓着李桢胸前的衣服,不知算是迎還是拒,他不罵不威脅,只是輕輕喘着。李桢往下一摸,東西已經半硬着,隆起的形狀不算可怖,頂端滲出的液體已經微微将內褲浸濕,顯出一小片濕痕。李桢用力揉了一把,耳邊響起一聲急促的驚喘。
樊攸寧掙得更激烈了。
李桢一把扯下他最後一塊遮羞布,揉捏着,快速地上下捋動。長期未纾解的欲望被人把控着,敏感至極,不一會兒就逼得他丢盔棄甲。
他想逼他直面情欲,想逼他沉淪。
他抖着身子求他,求他松手,求他停下。待到手指探入的時候,他哭了,求他不要把他當做那些人。
不要把他當做那些可以洩欲的陌生人。
“攸寧,給我。”他宣判着,握着他的腳踝将雙腿大張,而後扶着發熱的柱身緩緩頂入。
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完完全全進入他的身體。
他眯着眼輕嘆着被包裹得令人窒息的快感,理智被洶湧的情潮淹沒,只有遵循本能的挺動。
後穴先前被稍稍擴張,在承受歡愛時仍有些勉強。撕裂感疼的他清醒了半分,而後又被下身蔓延的酥麻酸澀麻痹,情難自禁地收縮着。
“攸寧,你把我夾疼了,放松些。”李桢舔着他的耳垂發着氣音,又将握着他的膝彎将腿擡高幾分,腰臀懸空,人幾近被疊起,被迫将後方與他的連接之處全然展現。紅腫充血的穴口含着硬物收縮着,滲出的粘液沾濕了整個屁股。李桢退出了些,只入了三分之二,卻看到樊攸寧的前端慢慢軟了下去。
第一次就強迫正面進入還是有些勉強,樊攸寧的眼尾發紅,一口氣喘被肏得喘了好幾下都沒喘完。嘴裏胡亂地說着什麽。李桢壓着他湊近了些,邊肏邊低聲問他在說什麽。他微睜着眼,聲音被頂得斷斷續續:“我難…受…出來…”
已經到這個地步還說不要。李桢冷笑了聲便退了出來,讓他轉身跪趴着。樊攸寧沒了力氣垮垮地塌着腰,只有臀高高翹着。無意識之中,也是如此撩人地迎合。穴口已經紅腫不堪,結實渾圓的臀上留着交錯的紅痕。李桢扶着他的臀,再次挺腰而入。
手撫上被汗水浸濕的裸背,從腰窩順着腰線向上緩緩摸索着,摸到一處不平整,擡眼去看,一塊疤嵌在蝴蝶骨上。李桢稍稍起身貼上他的背,小心律動着,手握住已慢慢恢複挺硬的前端慢慢捋動。
他貼在他的耳後,輕輕問他疼不疼。屋裏的肉體拍打聲和濃稠濕潤的水聲不停,情欲被全部撩起,樊攸寧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後穴漲的很,帶着些酥酥麻麻的渴求。抗拒慢慢地轉變為本能的迎合。
誰都停不下來。
囊袋拍打得臀尖發紅,在無意識中不知在他手裏洩過幾次,渾身癱軟。李桢沒命地扶着他的臀肏他的穴愈發兇狠,快到臨界點的心慌和貪婪浮上情潮占據理智。他忽然緊緊抱住他,下身肏的發狠,咬着他的脖頸聲音含含糊糊喚着:“寧寧…寧寧…”穴中硬物忽然漲大幾分,李桢猛然一頂,深深埋進注入一陣溫熱的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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