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的很喜歡他(修改)
付予淮把甄理背回了房間。
許尉看到他進來,微躬了身道:“先生,甄理的保镖唐默很擔心他,估計很快會過來,您今晚打算——”他說着,瞥了一眼伏在付予淮背上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怕那個叫唐默的女人會壞了他的好事。
付予淮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眉梢一挑:“你覺得我今晚什麽打算?”
許尉被問的一愣,兩秒鐘後紅了臉,後退幾步,躬身致歉:“對不起,先生,我說錯話了。”
他看出付予淮對甄理的性趣。但是,忘記了付予淮的秉性。他們崇尚君子之行的斯文俊美的付總怎麽會是個會見色起意、趁人之危的下流之人?他真是愚蠢了。
愚蠢的許尉微微低着頭,候在一邊等候指示:“那先生是在這裏等着唐默過來嗎?”
付予淮還沒來得及回答,被放到床上的甄理聽到了危險的字眼,忽然仰坐起來,桃花眼勉強睜開一條縫,醉醺醺地問:“哥們,唐默要來了?”
“嗯。”他眉目看不出異樣,輕輕應了一聲。
“那你可不能讓她跟我單獨在一起。”甄理反應很大,一把抱住他大腿,可憐兮兮地說:“不然,我要清白不保了。那女人垂涎我身體,不是一天兩天了。”
付予淮:“……”
他其實也在垂涎他身體。
剛剛他雙腿夾住他的腰,這會兒那裏正亢奮呢。
也許,跟他在一起,才更會清白不保。
這小子有沒有一點危機意——
付予淮的思緒半路被打斷,因為酣醉的甄理抱了他大腿不說,還撩開了他的浴袍,嘴裏呢喃着:“知道嗎?不要讓唐默跟我單獨在一起。”
他是真醉了。臉似火燒,呼吸帶着熱氣,吹在他大腿上簡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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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淮又一次有反應了。
這情火燎原,烘烤着他的神經,摧毀着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你出去吧。”
付予淮轉過頭,看着許尉道:“沙發上的西服裏有房卡,過去休息吧。”
許尉聽到指示點點頭,邁步去拿房卡。他臨出房時看了眼床上抱住大腿不放的人,餘光一瞥,瞄到了老板大人凸出的浴袍。他覺得甄理的菊花可能不保了。
甄理沒有這種意識,抱着付予淮光滑的大腿蹭了一會,舔舔唇道:“渴了,我要喝水。”
他眼睛似睜未睜,醉成這副蠢樣估計把他上了都沒什麽反應。
付予淮心裏的惡欲蠢蠢欲動。
甄理等不來水,渴得嗓子冒火,人也冒火:“我要喝水。渴,我要渴死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拍着抱在懷裏的大腿。
力道有些大,微微的痛感加劇了那惡欲。
付予淮傾下了身,靠在他耳邊:“想喝水,就別抱我的腿。松開手,我去端水給你。”
甄理很聽話地松開了。
付予淮按捺住惡欲,朝下看了一眼,呼了一口濁氣:安分點,還不到時機。
他走到飲水機處倒了杯水,先喝了幾口滅火。
癱在床上等水的人鬧起來,又是拍床,又是蹬腿:“水,我要喝水,怎麽還不給我水?我要渴死了。”
付予淮在他渴死之前端水過來了,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喂他水,而是坐在床側,惡作劇般傾斜水杯露出幾滴,沾濕了他的唇。
久渴遇甘霖。
甄理忽地睜開眼,看見付予淮仰頭大口喝水,瞬間眼冒火花。艹!搶他水啊!他像是一頭扞衛所有物的蠻牛,撲過來,将他壓在床上,開啓搶水之路。
付予淮打死都不會想到會是這福利。
甄理吻他了。
他的嘴被牢牢覆住,身上之人索着吻,在他嘴裏興風作浪。
甜絲絲的紅酒味帶着醇厚的果香味在唇齒間漾開,麻醉着他的味蕾。
付予淮心髒狂跳,嘴裏的水被席卷一空後,依然被牢牢占據着。甄理比他還亢奮,紅酒點燃了他的血液,親吻間,屬于男人的反應早已喚起……
觸手微涼滑膩。
很舒服。
他沉醉着,亂扯自己的衣服——
付予淮薄唇微動,挑眉笑:“真醉了?”
甄理滿頭是汗,漂亮臉蛋滿是紅潮,眯着眼:“嗯?”
“看清我是誰?”
“付、付予淮。”
“我是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還敢亂來?”
“我、我難受。”
這理由還真讓人無法辯駁。
付予淮眼眸湧出愛憐與溫柔,伸出手幫他,溫聲道:“這樣……舒服嗎?”
甄理點頭,舒服得快哭了。他桃花眼濕漉漉的,額頭的汗滾落下來,砸在他光裸的胸膛的上。
正中心髒。
付予淮覺得那滴汗把他心髒燒痛了。
他真的很喜歡甄理。
在這一刻,才方覺對他的欲念燃燒的不止是身體,還有他的靈魂。
這個單純的、可愛的、嬌氣的小少爺啊,讓他不可自拔了。
付予淮伺候好他,一個用力,調轉兩人身體,俯身吻住他的唇,先是疾風驟雨般親吻,再是和風細雨地輕吻他的額頭、眼眸、鼻子,最後是他的唇,每一次親吻都小心翼翼、輕柔珍重而蓄滿深情。
“睡吧。小少爺。”
他俊顏含笑,溫柔寵溺地摸摸他的頭。
下一刻,他翻身下床,快步走進了浴室。
付予淮打開花灑沖去身體的熱燥,伸出了手——
他相信小少爺在他手裏出來的時候是清醒的。
正因為他的清醒,他才要更清新。
他要的不僅是他的身體。
一切不可操之過急。
結束時,他洗了手,重新穿上了浴袍。臨出去時,他對着鏡子露出個勢在必得的笑,打開了浴室門。
浴室門外,甄理筆直站着,衣衫穿的整齊。他看他出來,後退兩步,摸着後腦勺,欲言又止。
付予淮眼眸一轉,片刻間,已經摸清了他的想法。他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輕笑出聲:“還在醉?”
甄理臉色通紅,撓撓頭,眼神閃躲:“沒,頭有點痛。”
付予淮點頭笑:“回去睡吧。”
他表現太淡然。
甄理蹙眉,猶猶豫豫:“那個……對于剛剛的事,你沒什麽想說的?”
果然是這件事。
付予淮薄唇一彎,上前一步,聲音低沉含笑:“你想我說什麽?小少爺。”
那笑聲勾人意味十足。
甄理全然不是他對手。
付予淮太精明,太狡詐,也太會僞裝,他完全想不通他是什麽動機。
純粹的友情幫忙?
抑或對他有異樣的心思?可先前機會那麽好,他卻沒再進一步。從相遇到現在,他一舉一動,都客氣友好,謙遜有禮,一派君子風範、紳士氣度。
甄理想不通,抓了抓腦袋,不打算想了。
“那個……剛剛……酒後亂性……”
他說這話時,對上他溫柔含笑的眼眸,忽然有些心虛。按理說,剛剛的事,主動的是他,享受到的是他,占大便宜的也是他……
甄理捂住臉,更心虛了。他轉過身,走到床邊,往上面一躺,扯了被子蓋住臉。有點不對勁,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他沒兩分鐘,又探出頭來,對上緩緩走過來的俊美男人,心虛之下,聲音有點顫:“總、總之,你、你別指望我對你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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